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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雖然理解女人都是愛美的,但七日之中,有三日都找那布莊的裁縫來量身,這未免也太古怪了一些,且來給鐘姨娘量身的那個德源布莊似乎並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布莊,至少在林氏原來的記憶中,就是並不知曉這個布莊的。
「芳蓮,我們府上的衣服不都是找城中最大的織錦坊來做的嗎,這德源布莊又是怎麼回事?」許蘿打量著那紙上的記錄,不動聲色地與芳蓮問道。
「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要不奴婢讓人去打听一下?」芳蓮皺著眉頭回道,她以往只是跟在林氏的身邊,林氏原先因為鐘姨娘的事糟心的很,自然也不喜她的一切消息,芳蓮自也是不太了解鐘姨娘平時的衣食住行的。
許蘿點了點頭,「那你就讓人去打听,務必把這德源布莊的一切都給我打听清楚了,記住,是一切的消息,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芳蓮認真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刻不敢耽誤,便退下去辦事了。
芳蓮的辦事效率果然是不錯的,只用了半天,那德源布莊的所有資料就已經擺在許蘿房間的案頭上了,許蘿自然是仔仔細細地看了,到最後,嘴角終于是浮上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一手托著腮,一手輕輕敲著桌面,心中想著,沒想到那鐘霜霜還是這德源布莊的老主顧呢,她還在那百芳園的時候,就一直都是在德源布莊做的衣服,現在人都到了徐府了,還如此不改初衷,只對那德源布莊「情有獨鐘」,當真是長情的緊,看來這奸夫總算是要浮出水面了啊……
許蘿的眼珠子轉了轉,覺得等那魚兒自己跳出水面未免太累人了一些,還不如下一點餌,直接就誘那魚兒咬鉤,不是來地更為方便有效嗎,這般想著就起身來,扶了扶發髻上的金步搖,對身邊的幾個丫鬟緩緩說道︰「這幾日也不知道那鐘姨娘的身體養地怎麼樣了,老爺現在不在府上,我這個做主母的自然要多關心著一點,芳荷,去拿上一些上次老宅送來的血燕,我這就過去瞧瞧鐘姨娘去。」
芳荷一听,不高興了,嘟著嘴就不滿地嘟囔道︰「夫人,那血燕多珍貴啊,老宅那邊統共才送來了一斤多一點,您自己往日里還舍不得吃呢,怎麼能給她送去,而且就算您送了,奴婢看她也不會吃,那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麼稀罕的東西嗎!」
「她吃不吃是她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你們夫人我自有分寸的,哪里來的那麼多話,看來我以往真是太寵著你了。」許蘿斜睨了芳荷一眼,雖未動氣,但語氣中多少還是帶了些威懾,她雖知道那芳荷是一心為林氏著想,只是她那口沒遮攔的性子,早晚會害了她,自己現在多拘著她一些,也好過她以後為此吃苦頭。
芳荷果然有些害怕了,原先林氏一直對她很好,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她縮了縮脖子,立馬不敢說話了,面上的神情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芳蓮怕許蘿真的對芳荷動了氣,便立馬出來替她請罪道︰「夫人,芳荷並不是有心不听夫人的命令,她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請夫人饒過她這一回。」這般說著,又立馬回頭與芳荷說道︰「還不快去將那血燕取來,傻愣在這兒干嘛!」
「是,是,奴婢這就去。」芳荷這才醒過了神來,立即小跑著去取血燕了。
許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芳蓮一眼,這芳蓮什麼都好,個性穩重且也十分聰明,只是就是心太軟了一些,對朋友心軟自然是優點,但對敵人也心軟那就是最致命的一個缺點了,畢竟在這後宅中,可容不下聖母,你對敵人的仁慈換回的可能是敵人下一次更為猛烈的反撲,所以,心狠手辣才是宅斗的必勝法則之一,不過經許蘿這幾日的觀察,她也看出芳蓮並沒有什麼野心,似也不怎麼喜歡大宅院里這種勾心斗角的生活,倒是十分向往普通百姓那等安靜平和的生活,她便想著,等此間事了,就替那芳蓮尋一個普通人嫁了,出去過尋常百姓的日子也好。
許蘿帶著丫鬟到到了鐘姨娘的沁園,鐘姨娘顯然沒想到許蘿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連忙出門來迎她,許蘿在她俯身行禮的時候,彎腰上前用手扶住了,面上帶著十足十的和煦笑容說道︰「姨娘不必多禮了,身子才剛好一些自然要小心了,這若要是又有了什麼閃失,我可不好再與老爺交待了。」
鐘姨娘的面上頓時閃過一絲惶恐,有些驚惶地抬起頭來,很是柔弱可憐地與許蘿說道︰「夫人可是還在怪妾呢,董嬤嬤的事妾是真的不知道她會如此做,若是早知道她會那樣,妾定是會在夫人之前就把她打發了,決不讓這禍害還留在咱們府里。」
「姨娘說什麼呢,我哪里是那麼小氣的人,這過去的事兒我們就不要再去提她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看看姨娘的身子養地怎麼樣了,順道給你帶了一些極品的血燕過來,我以往听那些大夫們說,這血燕對懷孕的人可是最好不過的。」許蘿這般說著就已經將鐘姨娘扶了起來,順勢拉著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鐘姨娘很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許蘿,面上的表情還是那般嬌嬌怯怯的,她今日穿了一身女敕黃色的軟煙紗羅裙,下擺那層層疊疊的紗拖曳在地,比之平日里多了一分出塵的氣質,可惜那徐子陵此時不在府上,不然定又要被她迷得暈暈乎乎的了。
許蘿與鐘姨娘到她臥房的軟榻上坐下了,下人們上了茶點之後,許蘿才故作關心地開口問道︰「姨娘這樣下床沒事嗎,大夫說已經無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