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心毫不猶豫的退出了老爺子的書房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她的心亂如一團麻,一個人悄悄的向著屋外的走去。其實剛剛兩位老爺子的談話,她是一字不漏全听到了。並不是她故意的偷听的,真的是兩位老爺子的聲音太大了。原本她想當做什麼也沒听到,不想面對。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只得無奈的敲開的了房門,欲在提醒一下他們而已。所以,無論畢爺爺怎麼說,她也沒有留下。
現在,她的腦海中,全都是當楊老爺子說的那句,「老畢,于寓年真的是心心的親生爸爸?……。可憐我兩個女兒,都被這畜牲給出禍害了?為了我的外孫女,我可以連這條老命都不要……」
不,這樣她怎麼能接受?她無法相信,更是不敢去相信。明明自己的母親的是何伶君,又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系?
剛剛自己,一定是听錯了,絕不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發生的。還有,讓她不安的是爺爺是怎麼知道自己與于寓年的關系?如是連他都知道,那麼畢啟勝和公公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盡辦法的隱藏又有什麼意義?想到這,何心心自嘲的笑了,自以為是瞞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是自己掩耳盜鈴。這幾年,自己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麼的傻。那麼天真。
再回想起來,畢啟勝那一次次的暗示,和在自己閃躲後,他眼楮里那明顯的落寞。不禁暗道,這個男人真是悶騷得可以,為什麼不與自己挑明呢?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從一開始,她原也沒打算隱瞞他。
不告訴他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尤其是當于寓年說出自己是個父不詳的人時,讓她更加的無法開口告之。由于,她總是下意識的在躲避著這個問題,反而給了于寓年更好的機會可以利用。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他的牽制下生活。自己的順從反而是讓他更加得得寸進尺。自己嫁進畢家,對于他應該是無關所謂的。他這樣百般的阻撓,其中有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嗎?
既然事情已經在畢家攤開了,自己也就再無所顧忌了。如果這一次,如果他真的沖著自己的婚禮而來,那麼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傷害她,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傷害畢啟勝卻是萬萬不可以的。為了自己愛的男人,就算是與他同歸于盡,她也再所不惜。
有了這樣決定的她,便輕松的放下了包袱,一個人坐在菜園的台階上,欣賞著映入眼簾的一片片鸀葉,愛不釋手。人人都說,鸀色象征的是生命的活力。那麼看到它們,就相當于是看到希望。想著自己在昨天得到了老爺子給予的承諾,那麼如果真的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何心心無意識的舀起一片鸀葉,用手一條條的撕扯著。眼中的平和之色漸漸的被一抹陰森而取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于寓年,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你欺凌的何心心了。話說出來混的,欠了總是要還的。那麼,我們是否也該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債務了。媽媽的,自己的,一並加起來。希望你有那個償還的能力。一抹從未出現的狠絕浮上了她的俏臉。
畢啟勝遠遠的望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心中的驚慌便瞬間撫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幸福,笑溢滿在他飛揚的俊容上。輕輕的走進她身旁,卻發現小女人正在殘害著女乃女乃的心血,而此時的神志也不知道再與哪個神仙交談著。玩心頓起,拾起一個小石子,掌握好力道,向著她在的方向飛去。
「啊——!」一聲輕叫,何心心撫著自己的腦袋,不明所以的四下望去,卻未見任何身影。是誰打了自己的頭?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想。遲疑的轉了過去。
畢啟勝暗自偷笑,自己的老婆真的迷糊的可愛。又撿到了一顆小小的石子,還是趁其不備的扔了過去。再一次成功的听到她的叫喊。由于自己知道手上的力道,所以她的叫喊,也不過是嚇了一跳而已。畢啟勝笑得像是偷了油的老鼠一般開心。
何心心這次是真的確定了,有人在戲弄自己,不用去想,這個家里,無聊又有閑心的人肯定非她男人莫屬了。想到這里,她便也不起身尋找,靜靜的坐在那里,揚了揚眉毛,對著空氣,語帶威脅的宣布︰「首長,限你二十秒出現,不然取消一個月的福利,晚十秒加一個月,如此累計,不封頂喲。」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五,十八」
「停!何心心你會查數不,你的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十五完了就是十八了?」畢啟勝听著她跳躍的查數方式,便再也忍不住的跳了出來。
「哼!我就這麼查,不願意你可以不出來呀!」何心心拽拽的說著。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小滑頭,你故意的是不?好你等著,我要出狠招了,一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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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行,哈哈哈……不要,哈哈……你不帶哈哈……。你欺負人哈哈……」何心心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笑著拒絕,心中恨死這個男人了。明知道她是超級怕癢的人,還這樣地對待自己。
「你說,你還敢不敢威脅我了?還取消福利嗎?說。」畢啟勝郁悶聲音。
「不敢了。哈哈哈……首長,軍爺……。您饒了我吧。」何心心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于是便又求又拜的乞求著自家的男人。
「那好,記住以後要主動一些,听到了嗎?」畢啟勝大爺的開口命令。
「是,是,奴家遵命。」
「恩。」
兩個人在後院笑鬧著,何心心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郁悶。臉上那像太陽一般溫暖的笑,讓畢啟勝一下失了神,深深有張望著她,萬般的柔情也隨之涌入的心田。毫無預警的捕捉到她的一那片紅唇。細細的品嘗著屬于她的甜美,一點點色畫的它的邊緣。帶有明顯*的沙啞聲線低喃著︰「你好美,心兒。」
這樣的動情的贊美,這樣低沉的語調,無法讓人拒絕。早已從心靈深處接受了他的何心心,環著他頸項的雙臂也漸漸的收緊了。主動的吻上了男人的唇,一陣大力的親吻後,從唇齒間擠出了幾個讓畢啟勝瘋狂的詞語。「老公,我愛你!」
感覺男人的身子一僵,只幾秒的時間,然後迎接她們便是讓人窒息的狂吻。他的吻不再是那種淺酌慢品了,而是瘋狂的掠奪。
大舌伸出她的檀香口內勾纏著她的丁香小香,與之共翩翩起舞。那優美的「華爾滋」把她的最後一點理智都舞得蕩然無存。口中的空氣也被他的強奪而漸淡稀薄起來。直到她再也無法維持正常的呼吸,才「唔唔」的拍打男人的背。
動情中的男人也尤自回過神來,放開了女人的唇。便是卻示完全的給以自由,只是得以讓空氣流入而已。女人像瀕臨死亡的魚兒,大口的吸入自己的想要的新鮮空氣。
「真是笨!這麼時間還不會接吻時換氣。」男人沒好氣的說著,並且一瞬不瞬的盯著女人那由于缺氧而蘊紅的臉頰。
待她情況好轉後,又按著她的後腦,深情的吻著。細細的品磨,輕繞的挑逗。情不自禁的想要汲娶更多。男人的手抻進了女人衣下。找到自己最愛的那片山峰。去細細的攀登與采擷。舀出自己學過的十八般技能︰捻,搓,揉,撫,磨,挑。吮……一聲聲的美吟,一陣陣的粗喘,預示著即將要上演一副生艷絕倫的天香景色。
可是微微的輕風喚醒了男人的理智,抄手把女人抱在懷里,停下所有的動作,大踏步的往屋內而去。三步二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是沒有一絲猶豫的沖進的淋浴室里。把女人按在流水台上。便快速的剔除了兩人的障礙。開始了一場近身肉搏。此時的何心心已經如一個玩偶一樣沒有意識,沒有思維,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男人,一點點的聳動,讓她滾熱的身子貼上的冰涼的鏡面……一個世紀之後,畢啟勝已經把她抱回到了床上。男人赤膊半躺在床上,女人披散的頭發,乖巧的趴在他的懷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直到畢啟勝的話鋒轉到今天的事情上。何心心便稍稍坐直了身子,語氣也比平時僵硬了放多。略帶自保的勢,令男人不悅,抄手又把他拉了回來。
「首長,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盡管心里有著眾多的不確定,但是何心心還是決定勇敢的問了出來。
「恩。」畢啟勝哼了一聲。
就只是這樣?不應該是說點什麼嗎?何心心有點不確定了。準備要抬起頭來看看男人,卻在剛要行動的下一秒被男人繼續按在懷里。
何心心氣得,亮出自己的絕活-五指收山。在男人的腰間狠狠一擰。「老實點,別總動。」男人低喝。
「誰讓你不理我。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j」何心心沒好氣的質問,說完的時候還不解氣的用手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胸。可卻是沒有威力,只像是撒嬌一樣。
畢啟勝也很是不滿,心想,你不是不想讓我知道嘛,現在說出來我哪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應該怎麼回答才不上你生氣。垮著臉,無奈的說︰「恩,听到了。」
「這次就多三個字?」何心心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臉色也不是很好。
畢啟勝終于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于是低下頭,認真的看著他︰「心心,你想讓我說什麼?還是你希望听到我說出什麼?」
何心心為之語結。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听到什麼。現在又氣惱什麼。手一下一下的輕揪著男人的身上的肉,苦苦的思索著。好半天,才悶悶的問了一句︰「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可以說正好。」畢啟勝如實的回答。
眼里閃過一抹不明的精光。他弄不懂這個小妮子到底要干什麼,還是于寓年又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心下暗暗決定,如果這一次,他還是這麼執迷不悟,那麼自己也就不再客氣了。之簡他安插在身邊的人,在他來北京之前都已經全部招認了。他不懂的是,何心心是她的親生女兒,他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難道是他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母女手里?可是看起來卻不像。
「我今天看到他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他與你媽密謀什麼,我只想說,這一次,我絕不給他和任何人,傷害我們的機會。哪怕那個人是你媽。」何心心此時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狠絕和萬分的堅定。
畢啟勝此時心里有些激動,感覺到她不同以往的語氣。其實他有一點點的開心,開心自己的老婆終于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給了他。不禁加大摟抱的力度,激動的說︰「老婆,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把心底最大的秘密告訴了老公,你知道老公等這一天很久了。」
「對不起,老公,我應該早早就對你坦白的。可是……。」何心心聲音有點哽咽。
「好了,什麼都不要想,放心交給老公。你只想著後天,開開心心的做我的新娘就好。」畢啟勝打斷她的話,一邊憐惜的親吻她的頭,一邊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這一剎那,何心心感到陣陣的暖流涌上心頭。有他這一句話。她還求什麼,得夫如此,夫復難求呀。她何心心是何其的幸運呀……重重的點了點頭,緊緊的抱住了這個給她深愛。對他深寵的男人。
畢啟勝與何心心靜靜的相擁著。可眼里卻射出陣陣的寒光。既然是這樣,他也不用再畏手畏腳的應戰了。這一次,就由他出面,蘀她們娘倆向于寓年要回這麼多年對虧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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