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核桃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上了集。
農歷七月,核桃成熟,正是摘酸棗打核桃的好時候。下場小雨,天氣不再那麼炎熱,石步庭帶上雪鷹和藏獒決定上松山看看。
松山是石步庭承包的三個山頭里面最高的一座山,相對海拔超過兩百米,南面山勢陡峭,北面山勢平緩。北面山坡,石步庭雜間種植著石榴樹、山楂樹、核桃樹、花椒樹、柿子樹、棗樹等抗旱的果樹。同時在一些荒坡和崖邊,到處可見頑強生長的酸棗樹。這麼多果樹混種在一起,可以起到降低病蟲害,提高座果率的作用。
沿著水泥路向吳家峪子泉走去,路北邊主要是石步庭的養殖場,南邊是他的果園。走進吳家峪子,就是幾百畝的水澆地,每年玉米小麥輪種,再差一點的山地,主要種花生和地瓜。
繞過吳家峪子泉,就到松山腳下了。蜿蜒的山路借著山勢向上延伸,不規則的梯強保護著山上的水土。送山上中的樹都是抗旱的品種,根系發達。
酸棗都熟了,紅紅地掛在枝頭。酸棗有很多種,從口感來分有甜的、酸的和半口三種。從外形來看,有圓形的、橢圓形的、扁形的等等。酸棗樹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從大石頭縫里鑽出一個頭來,奮力地掙出身子,也能長成一大簇,結滿果子。若是稍微好點的地勢,酸棗借著土里的養分,能竄到兩三米高。
每逢秋頭,酸棗就會開始由綠變紅了,紅了的酸棗香甜可口,是天然的美食。農家孩子沒什麼零食,地里出的東西就是最好的零食。除了酸棗,還有赤栗子也在這個節氣成熟。赤栗子是一種長在山坡里的野果子,一片一片,紅通通的,有點酸也有點甜,個頭和酸棗差不多,但是味道要比酸棗差點。除了這兩樣,還有野椹子,這種紅色的野果味道不錯。還有玉米地里的紅姑娘子,小孩們也喜歡捏起來吃,這東西甜甜的。
石步庭自己一個人來到松山,爬到半山腰,目的就是摘點酸棗,回家泡點酒。酸棗渾身是寶,酸棗是天然美食,酸棗核可以入藥,酸棗樹本身多被農人用來當柴火或者圍柵欄,酸棗根是根雕愛好者的最愛。用酸棗泡的地瓜酒,具有治療失眠,舒筋活血的作用,對身體非常好。對于養生,石步庭還是多有研究的。
忽然來到山上,藏獒「黑鐵」同學異常興奮,雪鷹「白娘子」也是高興異常。不過這片山上,已經沒有多少這兩個同學的獵物了,山上的野兔差不多被石步庭一網打盡了,山雞有是有,可是兩個同學捉不住。山雞雖然飛不起來,但是奔跑的速度極快,而且鑽進草叢中,根本找不著。而且關鍵時候,山雞也能飛翔一段距離。
「回來,黑鐵!」石步庭看到,黑鐵正對著一棵不算很大的核桃樹發起了進攻。黑鐵身材壯碩,要是真使全了力氣,估計這棵小樹也經不起幾下折騰。
「老實點,再不老實殺了你吃肉。」石步庭訓斥了黑鐵,黑鐵明顯老實多了。還是白娘子听話,一直站在石步庭的右肩膀上。
石步庭抬起胳膊,白娘子立刻跳到石步庭的小胳膊上,石步**前一送禮,說一聲︰「玩會去吧。」白娘子借勢飛起來,飛向空中鳴叫幾聲,向遠處的閻王鼻子飛了過去,那里是她的家。
石步庭伸手摘下一個核桃,用腳踩爛核桃外皮,然後用石頭砸開核桃殼,掰出里面的核桃仁,送到嘴里,清脆可口,核桃已經成熟了。再等兩三天把員工集中一部分,過來打核桃就行了。
核桃的收獲和其他的果樹不一樣。其他的水果一般都是小心翼翼地采摘,核桃不一樣,核桃是打下來。核桃樹能長到很高大,秋天,核桃成熟,核桃樹上掛滿了核桃,這時候,需要一個身手靈巧的人爬到核桃樹上,用木棍敲打枝杈上的核桃,讓核桃落到地上,然後再撿起來。這些撿起來的核桃再放到太陽底下暴曬,暴曬一段時間,外面那層苦澀的果皮就月兌落了,剩下的部分就可以儲存和出售了。
除了核桃樹,整個松山上收獲最費事的可能就數花椒了。每年,石步庭都會雇佣大量大寨村的婦女到松山上掐花椒。掐花椒是個辛苦活,一般一個熟練地婦女,一天能夠掐四十斤左右的花椒。石步庭給予每個人每斤兩塊錢的工錢。不過不熟練的婦女,一天掐十斤也就累夠嗆了。
要說松山上最讓石步庭掛念的,應該數柿子樹了。柿子是一種口感非常好的水果,不過可惜的是,剛摘的柿子有毒而且口感非常苦澀。柿子從樹上摘下來之後,需要放到密封的容器里,過一段時間才能吃。柿子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得結石。除了直接吃以外,柿子還可以做成柿子餅。柿子餅的加工過程有點重口味,柿子采摘之後,放在太陽底下曬,每天早上,要捏一遍,等到上霜之後,柿子餅就加工成了。
一邊摘著酸棗,一邊欣賞著自己松山上的果樹,不知不覺,石步庭竟然來到了松山的山頂。松山在方圓十幾里內也算是個高山了,隔著牟汶河和葫蘆山遙相呼應。石步庭小時候,看動畫片葫蘆娃,于是問張安花,葫蘆娃是不是住在葫蘆山上面。等得到了母親肯定的回答之後,石步庭堅定了長大以後到葫蘆山頂上看看葫蘆娃的想法。等到重生之後,石步庭發現這個宿主竟然有這樣的想法,還是感到很好玩的。
不過石步庭現在確實有上葫蘆山上去看看的想法,倒不是去找葫蘆娃,而是去找燕子石,也就是三葉蟲化石。葫蘆山上有的是這種東西,隨便找一塊小石板,就有可能上面有好幾個三葉蟲。
站在松山頂上,整個大寨鄉的風景一覽無余,不過有一個現象讓石步庭深深地擔憂。遠處贏牟鐵廠的高爐里飄出來的黑煙,正在夜以繼旦地污染著這片純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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