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卻依舊沒睜開眼楮，極其平靜的說道︰「皇甫軒，你娶我吧！」
皇甫軒手一僵，震驚的看著雪珞，他以為她會問自己。「皇甫軒，那天你所說的話，還算數嗎？」
皇甫軒，你娶我吧！
話中之意很明確，卻也很耐人尋味。
「雪珞。」皇甫軒激動不已，眸光也興奮，雪珞的話，是他理解的那樣嗎？是他理解的那樣嗎？
「不願意就算了。」雪珞依舊沒睜眼，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跪求皇甫傲，都被他當場拒絕，還有什麼拒絕是她承受不了的。
「不，雪珞。」皇甫軒激動的握住雪珞的手，急促的說道︰「我願意，一百個願意，哪怕將來有一天，三皇叔後悔，你要離開我，我也會放你離開，並且笑著祝福你們，只要你覺得幸福，我就開心。」
「笑著祝福你們」雪珞喃喃念著，嘴角劃過苦澀，笑著祝福，那揚起的笑容有多無奈，心有多痛，她領教過。「臉上掛著笑，心卻在淌血的痛著。」
「雪珞。」皇甫軒臉色一變，握住雪珞的手一緊，三皇叔的婚禮，他沒參與，也沒叫探子去，卻也猜想得到在婚禮上發生了何事。
「皇甫軒，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呢？你還願意娶我嗎？」雪珞睜開眼楮，綠眸平靜如水，淡漠如冰。
「願意，當然願意。」皇甫軒回答得有些急促，讓雪珞黛眉緊蹙，皇甫軒溫和一笑，大手輕拍著她的頭頂。「能被你利用，是我莫大的榮幸，你軒轅雪珞豈會輕易利用人，還有最起碼，你想到利用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去找別的男人，或是去利用韋墨。這說明什麼？」
韋墨跟雪珞的關系，皇甫軒是知道的。
雪珞抿唇，她若是利用韋墨，即便小琰不在場，那家伙也會秋後算賬。
皇甫軒接著說道︰「說明我皇甫軒，對于你軒轅雪珞，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是麼？」
「真不後悔？真願意？真覺得榮幸？」雪珞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嗯。」皇甫軒堅守的點頭，見雪珞還是不信任的目光，放開雪珞的手，抬起手。「我可以發誓。」
「所謂的誓言都是浮雲。」誓言這東西雪珞不相信。
皇甫軒嘴角抽搐，又是浮雲，都姑且不說他嚴肅的表情，就他的態度，可信度就極其高，怎麼到她那兒又成了浮雲。
「雪珞。」皇甫軒委屈了。
雪珞突然起身，朝窗戶走去，推開窗門，任冷風拂過她的臉頰，任何月色灑落在她臉上。
「雪珞，夜里風涼。」皇甫軒取下一件披風，披在雪珞肩上，即便現在是入夏，月牙國比其他國家偏冷，夏季的夜晚也如秋季。
雪珞轉過身，凝望著皇甫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皇甫軒，此刻的我，很清醒，無比的清醒，從來未曾有過的清醒。」
皇甫軒一愣，神情緊繃，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屏住呼吸等著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