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嚴肅的說道︰「皇甫軒,我現在不愛你,將來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去預測,更不想去未雨綢繆,但是,只要我嫁你為妻,現在即使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但是身體上絕對不會背叛你。假若有一天,有人對我用強,若是反抗不了,我也會咬舌自盡。」
皇甫軒俊雅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一種復雜的東西在幽深的眼神中閃爍跳躍,雪珞的話讓他心悸,有期盼,有興奮,有不認同。
雪珞臉上的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卻極其的認真,伸出手,說道︰「你若牽著我的手,若不離不棄,我便與你一生一世,生死相隨。」
皇甫軒猛然一震,錯愕的目光中閃爍著震驚,看著眼前的小手,雪珞的手很好看,縴細而修長,比一些彈琴的女子更好看,沒多少人知曉,這雙如蔥花般的小手殺傷力有多強。
見皇甫軒遲遲不願伸出手,只盯著自己的手發呆,雪珞苦澀一笑,故意用受傷的語氣說道。「你也要拒絕嗎?」
「不。」皇甫軒在雪珞欲收回手之前,上前半步,快速握住她的柔荑。
皇甫軒微微收緊雙臂,溫柔的將她摟在懷里,下巴放在她頭頂,闔上眼楮,嗅著她的發香。「雪珞,真的可以娶你麼?」
雪珞依偎在他溫暖的懷中,冰冷的小手主動拉過皇甫軒的手心,縴細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緊緊地扣住十指。「不能嫁一個自己愛的人,那麼就嫁一個愛自己的人,婚姻對我來說是神聖的,絕非兒戲,也不是利用換取籌碼的犧牲品。」
皇甫傲可以為了孩子娶嫣紅,她也可以為了忘掉皇甫傲嫁給皇甫軒,她也許會利用皇甫軒的感情來刺激皇甫傲,卻不會利用婚姻,只要她嫁給皇甫軒,即便不愛,她也會忠實他們的婚姻。
跟他生活了十多年,皇甫傲不可能對她沒男女之情,她不是遲鈍,敏銳如她,豈會感覺不到跟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人對自己是何感情,皇甫傲將那份情感壓抑在內心深處,用親情來遮掩。
她要讓皇甫傲知曉,感情是不可能沉澱,越是沉澱,越無法淡忘,只會像酒一般,越釀越醇香。
也要讓他深刻體會,一段真愛若是錯過,便再也追不回。
皇甫軒雙臂收緊,雪珞的話,他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雪珞對婚姻,堅定不移,也說明她對感情,一旦認定,也是堅定不移。
得不到她的愛,得到她的身體,真是他所想要的嗎?
不,絕對不是,人有一顆貪婪的心,得不到更想要,然而卻對自己得到的永遠也無法滿足,他要的不光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一顆愛他的真心,只屬于他的真心。
他有信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他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感受著雪珞靛溫,皇甫軒唇角微微往上揚,是愉悅的笑意,溫潤的眸子緊緊地望著被月光灑滿的窗口。「雪珞,如有一天,你對我們的婚姻,累了、眷了,一定要告訴我,屆時」
屆時如何?皇甫軒將剩下的話保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