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麼想,韋墨心里才好會受,才會得到平衡。
「我也十七,不也成親了。」雪珞說道,一副我就不讓你好過的樣子。
韋墨自我控制力很強,恐怕在這世上,除了小琰,沒人能讓他失控。
「你不一樣。」韋墨撇開目光,典型的鑽牛角尖,忽略掉小琰,韋墨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疑問,雪珞十七,姐十九,雪珞成親了,那麼姐呢?
雪珞想了想,好吧!不一樣。
雪珞不去與他爭辯,她換一種說法。「小琰那家伙本就沒心沒肺,喜新厭舊絕對有可能。」
換言之,雪珞在說小琰移情別戀。
其實,根本用不上移情別戀這四個字,小琰失蹤了十二年,對韋墨的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誰都說不準。
戚家有遺傳,戚老三喜歡男人,活生生的例子,所以說,韋墨喜歡男人,不奇怪。
而小琰,軒轅家,還是慕容家,甚至是白家,都沒同性戀的典範,所以說,小琰的情感,正常指數很高。
「我相信他。」除了相信,韋墨別無良計。
雪珞啞然,很想說,哥哥啊!有些愛情要的不是相信,而是主動。
「你對皇甫傲的這段愛情,就是因你太過于主動,從而導致徹底的失去。」韋墨仿佛看穿雪珞心中所想,直言不諱,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等于在戳她心上的傷口嗎?「抱歉。」
「話都說得如此直白了,道歉不覺得晚了嗎?」雪珞神情一痛,卻依舊像沒事人一般,目光從韋墨肩上越過,悠遠的望著夜空,聲音幽然而起。「感情的事,玄之又玄,誰都說不準,比股票還跌漲起浮。韋墨,相信我,在感情的世界里,誰愛得深,誰愛得濃,就注定是被傷得最徹底的那個,而不受傷的那個,永遠是最無情的那個。」
因為忍不下心傷他,所以只能傷自己。
情字本就傷人。
離開皇宮,韋墨沒直接回韋府,而是像孤魂野鬼般,茫無居所的在大街上走著。
月光灑在他身上,悲傷將他籠罩。
原本今夜是想去刺激雪珞,卻不曾想到自己卻被她刺激到了。
雪珞這些話,親娘、爹爹、舅舅們都想對他說,他們太愛他,不忍心抹殺他的希冀,雪珞卻不一樣,句句搗碎他的心,雪珞並非無情,而是關心他,讓他心里有準備。
有準備面對突擊,才不至于被擊倒,從而一蹶不振。
如果說這十二年,他在等待小琰,也在擔憂戚瑩,小琰下落不明,戚瑩也下落不明,他們只知道小琰在君潛睦手中,卻不知戚瑩在哪里。
十二年能改變很多,君潛睦對北島這顆烈焰之光勢在必得,就不知他會派誰來搶奪,是小琰還好,如果是戚瑩,事情就大條了。
韋墨不怕君潛睦控制小琰,就怕君潛睦控制戚瑩。
東宮。
韋墨走後,雪珞躺在床上,仍然輾轉難眠。
望著旁邊的空位,她沒與皇甫軒分床睡,這麼晚了居然還沒回來。
「來人。」雪珞實在睡不著,索性坐起身,叫來守夜宮女。
她不喜歡人伺候,這是皇宮,又因皇甫軒病怏怏的身體,東宮的太監宮女比其他宮的要多。
「太子妃娘娘。」宮女從門外走進來,朝坐在床上的雪珞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