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欲開口,卻被軒轅琰打斷。「就算滴血驗親證明我們是兄妹,那又如何?你們對我是血緣親情,而君潛睦對我是養育親情,養父大于生父,義父的敵人是戚家,不是軒轅家,而你卻將烈焰之光佔為己有,將軒轅家牽扯進來。軒轅雪珞,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背叛義父,就如軒轅家不會背叛韋家,而韋家不會背叛戚家。」
「養父大于生父?」雪珞喃喃念著,隨即看著軒轅琰譏誚一笑。「你可知當年在什麼情況下他將你擄走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放棄了我。」軒轅琰冷艷一笑。
「哇,太子,小爺好怕喔。」軒轅琰一臉驚恐的跳開一步,下一刻臉色一沉,目光凌厲,語氣也轉冷。「上次雪珞在你面前遇險,小爺好不容易將她從鬼門關里救出來,你想小爺有可能傻到將她再次交到你身邊嗎?」
「一邊去。」雪珞忍無可忍,自己的哥哥向自己的丈夫伸手要錢,怎麼都覺得臉上無光,太丟臉了,將擋在她身前的軒轅琰擠開。「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十兩銀子都不給,別質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懂,我也不想浪費口水給你說明,並不是我跟你說了,關鍵是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潛己牽育。
雪珞回神,向他懷里靠了靠。「嗯。」
「嗯。」雪珞點頭。「我是他的妻子,不回他身邊,回誰身邊?」
雪珞閉上眼,靜心感受他懷抱的溫暖與真實。
皇甫軒隱藏的太深,對她又是極致縱容,她看不透他,也預知不了將來,目前只能隨心,走一步算一步。
她的信任讓皇甫軒一陣感動,沉默良久,將她擁入懷中,柔聲細語保證。「雪珞,沒有下次,再也沒有下次了。」
軒轅琰躊躇片刻,說道︰「離開皇甫軒。」
「你都做得出來,還怕小爺防備嗎?」軒轅琰並不動怒,就連眉眼間都只是淡淡的漠然,只是語氣卻犀利冷淡。
捫心自問,真不喜歡韋墨嗎?真討厭韋墨嗎?
「雪珞。」皇甫軒低聲輕喚,卻不見雪珞回應,微微提高音。「雪珞。」
大門外,皇甫軒扶著雪珞上馬車,放下簾子,皇甫軒看著雪珞,問道︰「雪珞,真不跟他說一聲嗎?」
可是這卻成了小琰助紂為虐的合理理由。
「那當」然字軒轅琰咽回月復中,怒瞪著雪珞。「你故意的。」
「呵呵,放心,我命大著,不會輕易死掉。」目光閃過詭異的光芒,雪珞退出他的懷抱,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柔軟無骨的小手貼在皇甫軒心口上,皇甫軒一愣,抬頭盯著雪珞,不明她的動作,雪珞微微一笑。「我希望這里永遠是屬于我的依歸。」
兩人對峙,軒轅琰個頭沒奪魂高,顯得有些弱勢。
「雪珞。」皇甫軒來到窗戶下,從她後背將她摟抱進懷,下巴放在她頭頂,吸收著闊別一月沒嗅到的發香。
「皇甫軒明日一早會來接我。」雪珞轉移話題。
「雪珞,我想你,很想,很想,很想。」皇甫軒鼻尖在雪珞頭頂蹭了蹭,連說了三個很想。
奪魂冰冷的目光陰厲的看著前面擋路的軒轅琰,低沉的話語沒一絲溫度。「讓開。」
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他們,只有君潛睦。
「來東宮等我?」皇甫軒蹙眉。
「一萬兩?好大方喔!」軒轅琰微微眯起眼眸,對皇甫軒他是很有敵意。「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很有錢嗎?」
「沒有,她在東宮等您。」小虎子話是對皇甫軒說,目光卻落在雪珞身上,任誰都看得出,他口中的「你」指得是雪珞。
雪珞心里說不出的感動,卻也覺得酸楚的感覺在整個胸懷里泛漫,嬌艷的愛情之花,無論開得如何絢麗,終究會為逝去的時光而凋謝,它為過往而開,卻因時光而凋謝,亦或是為此時的相許而開,繽紛的花朵不會永世盛開著。
「你懷疑是我?」皇甫軒蹙眉,他豈會看不出雪珞話中的試探之意。
「擺餞行宴?想得美。」軒轅琰將雪珞拉到身後,挺胸看著下馬車的皇甫軒,在他眼前攤開手。「她是你妻子,她在我這里住了一個月,你也知道,住驛站的費用很高,所以她在這里的一切花費,得由你出。除去零數,只需給我一千兩黃金。」
「白痴。」軒轅琰起身,一副我是聰明人不與白痴交流的樣子。zVXC。
皇甫軒一愣,心中的大石瞬間落地,周身也因她的依偎溫暖無比,撫模著她的臉頰,臉上漾起溫柔的笑容,俯在她耳邊低語。「只要你不說離開,東宮將是你永遠的家。」
雪珞斂起痛楚,人卻再次陷入沉默中。
就如皇甫軒對她的愛,早晚可見分曉就讓她賭上一回。
皇甫軒推開門,見站在窗戶下的雪珞,心里說不出的激動,氣息是麼的寧靜,絕艷的臉美得令人失魂,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讓他心動,從目光到心靈,都讓他忍不住沉溺,不顧一切的追隨她。
雪珞抬手揉搓著眉心,看著軒轅琰離去的背影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決定嫁給皇甫軒,並非是傷痛之下走投無路所下的決定,而是深思熟慮。」
軒轅琰揚眉扯動嘴角,顰笑之間,蕩出醉人的弧線,薄唇里卻吐出無比犀利的話。「如果沒放棄,你們為什麼不從君潛睦手中將我奪回來?別告訴我,你們的勢力遠不如君潛睦,當年東島與北島交戰,東島雖勝,但也元氣大傷。」
按理說,小琰應該被他養成,像戚老大那種,要不然就像爹爹一樣冷漠,為什麼就養成萌白了呢?
雪珞也疑惑,君潛睦到底是怎麼養他的,養得那麼萌,簡直就是小白。
「我不覺得是條不歸路,反而覺得是條四通八達的路。」雪珞微微一笑,如果她真的愛上皇甫軒,那才是一條不歸路,可是她不愛,她也不能愛,如果皇甫軒愛她真能愛到不顧一切,放下一切,她會愛上皇甫軒。
「讓開。」奪魂冰冷的臉頰緊繃,盈起一股蕭殺之意。
「你就是皇甫軒的貼身侍衛奪魂,行事冷靜沉穩,下手殘酷無情。」軒轅琰停頓了下,接著說道︰「對女人不屑一顧。」
「叫大琰也沒用,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韋墨真誠而輕柔細語,讓軒轅琰的心無緒慌亂,韋墨笑起來並不絕美,但是他的笑容不帶一絲敷衍與偽裝,是發自內心的了然與安慰,看得軒轅琰一陣心虛,最終很沒骨氣落荒而逃。
「我是你妻子,你說願不願意?」雪珞抬眸,瀲灩的眸光蕩出一絲柔情。「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就沒理由跟你回宮。」
皇甫軒摟住她,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將頭埋進她頸間,低低道。「傻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我相信你。」雪珞柔順的伏在他懷里,鼻子一陣酸痛,淚水止不住從眼眶滑落,無聲流淚,雪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而哭,也許是因孩子,也許是因他的愛,又也許是因為心疼,或者是內心深處的那絲恐懼。
「你那麼愛我,不會傷害我,更何況置我于死地。」雪珞笑著說道,另一只手覆蓋在皇甫軒的手背上。
「奉太子之命,接太子妃回宮。」奪魂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軒轅琰是君潛睦的義子,與君潛睦為敵,對他們沒好處,若能不用武力解決,盡量井水不犯河水。
「你對他有敵意。」不是疑問,而是堅定。
假如這條路通往無底深淵,她也認了,假如是通往幸福的天堂,她樂于接受,也感謝上蒼對她的眷顧。
東宮,小虎子一見皇甫軒跟雪珞,立刻急不可待的沖上前,不顧宮規,抓住皇甫軒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太子,皇太後」
「沒有,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聲音溫潤而清越,皇甫軒臉上揚起和煦的笑意,軒轅琰是他的大舅子,在雪珞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誰說不用。」皇甫軒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道怒吼搶先。
「確切的說,應該是等我。」雪珞嘴角微微往上揚,皇太後回宮時身為太子妃的她,沒有去宮門迎接就算了,回宮一個月,也不見她去請安,這不是特意來找茬是什麼?
「我是說如果,如果。」軒轅琰轉身,朝雪珞吼了兩個如果,他沒有耐心,
「軒轅琰。」陰鷙的語氣傳出來,絲絲冷氣蔓延,充斥著濃重的火藥味,奪魂眼眸一眯,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劍射像軒轅琰。
「嗯。」雪珞誠實點頭,隨即又說道︰「不過,現在已經證實,與你無關。」
皇甫軒狡黠一笑,偏頭看著雪珞。「托你的福,自打我被封為太子,皇太後她老人家就從未踏進我東宮半步,而今天,卻為了你光臨東宮。」
「皇太後。」皇甫軒扶額,這才想起,一听奪魂說除了他親自去接,誰接軒轅琰都不放人,當下他不顧皇太後的阻止,硬要親自出宮接雪珞。「她還在御花園?」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與雪珞一月不見,他想她,用了生平最大的努力才壓制住跑來見她的沖動,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再忍一忍,多忍一天,他才有足夠的把握保護她周全。
接觸到他清冷的目光,雪珞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心有一絲慌亂,她沒料到,他會在意,在意他們沒去救他。
「你思想變態,我們是兄妹,我只是說喜歡,你卻聯想成愛,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扭曲的想入非非。皇甫軒,我們走。」雪珞說完,不理會呆若木雞的軒轅琰,拉著皇甫軒上馬車,直到馬車揚塵而去,軒轅琰才回神,不免又是一陣不同語言的亂咒。
轉念一想,將心比將,如果是她處身在小琰的位置上,恐怕也會如此。
雪珞目光清澈,寧靜一笑。「理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甫軒才不畏懼她。
「如果真走上一條不歸路,我會承受選擇的痛苦。」雪珞堅定的說道,軒轅琰的表情告訴她,若不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估計就要沖上來掐死自己。
軒轅琰沖上來,掀起簾子,抓住雪珞的手腕,一把將她拽了下來,凌厲質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含辛茹苦又無微不至的照顧了你一個月,要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你對得起我嗎?嗯,你對得起我嗎?」
「什麼屁話?你欺負我的智商?」軒轅琰憤然而起,抓住雪珞的肩,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哼!」奪魂冷哼一聲,他不是對女人不屑一顧,除了皇甫軒,他對誰都不屑一顧。
雪珞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綠瞳中閃過一抹精芒,以淡漠的語氣說道︰「對于你的智商,我壓根就沒懷疑過,爹爹跟媽咪的基因絕對優質,生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很笨呢?你說是不是?」
「願意跟我回宮嗎?」雖說是雪珞讓他來接她回宮,可皇甫軒還是不放心,怕她突然反悔,畢竟軒轅琰在這里,他們兄妹十多年沒見,關系又這麼緊張。
旁邊的韋墨,視線一直停留在軒轅琰身上,見他得意的神情跟小時候如出一轍。
一個時辰後,皇甫軒真親自來驛站,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雪珞的房間。
「太子,別閑聊了,皇太後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小虎子擦汗,皇太後來東宮多久,東宮的宮女太監就跪了多久,太子有皇上護避,她老人家不敢對太子怎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是命在旦夕。
兩人相擁,靜待許久。
因義父,他是很討厭韋墨,可是相處這一個月,他發現韋墨其實一點也不討厭,甚至每次見到他,自己的心就跳得很不規律。
「你會受到傷害。」軒轅琰知道她懂他話中之意,如果她執意要回到皇甫軒身邊,誰也阻止不了,明知結果,還是甘之如飴。
軒轅琰一愣,抿了抿唇,轉身看著出現在他身後的韋墨,想了想,邪肆一笑。「小爺對不喜歡的人都有敵意,別多想,小爺並不是針對他一人。」
「 !大叔,請你認清自己的處境,這可是小爺的地盤,小爺的地盤小爺是老大,你還敢在小爺面前哼哼,是不是想要被小爺請出去。」軒轅琰退開一步打量著奪魂,妖艷的臉上綻放出陽光笑容,卻偏偏笑得那麼陰險,破壞了畫面,令人不敢領教。
「除非皇甫軒親自來接人,否則任何人都休想從小爺這里將她接走。」軒轅琰薄唇緊抿,冷漠的瞪著奪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息。
「不喜歡的人?」韋墨心里沒來由一陣激動,他住在這里一個月,小琰沒攆他走,只是起初對他露出敵意,現在那股敵意明顯沒有了,這是不是意味著
養父大于生父
畢竟軒轅琰救了她,而且還在他這里住了一月,如果連走都不與他說一聲,這也太那個啥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皇太後也是個人物,雪珞沒見過她,而她的事跡卻流芳百世。
一個月不見,那縴瘦的身子愈加清瘦,令他心痛不已。
軒轅琰特意將「再次」兩字加重音,雖說上次是從韋墨那里接走,只要他樂意,他就要說是從自己這里接走,你管得著嗎?
「大白痴。」軒轅琰憤憤的丟下三個字,轉身走出房間。
「是啊,不喜歡的人,比如你。」說完,軒轅琰想移開目光,卻想起雪珞的話,硬是逼著自己迎上韋墨的目光。
「如果是條不歸路呢?」軒轅琰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來了。」雪珞將自己置身于那久違的溫暖懷抱,不知為何,浮動的心因他的靠近而下沉,那份安心是那麼的明顯。
雪珞懷疑他,這令他傷心又欣慰,畢竟她是在奪魂身邊遇險,皇太後回來得又那麼巧合,事後他明知她在哪兒,卻沒將她接回宮,如果是他,也會懷疑是自己所為。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雪珞得意的揚唇,她決定采取迂回政策,時刻提醒軒轅琰,他是軒轅莫跟慕容璃的兒子,她的孿生哥哥,君潛睦能給他洗腦,她也能給他洗回來。
「好。」皇甫軒對軒轅琰溫和一笑。「你是雪珞的救命恩人,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一萬兩我也得出。」
兩人僵持,空氣里殺氣漫延,惦量了一番輕重,奪魂在軒轅琰強勢而堅定的態度下,冷哼一聲,拂手轉身離去。
「你是在關心我嗎?」雪珞笑著問,軒轅琰果斷的給了她一個自作多情的眼神,雪珞接著說道︰「只要心不傷,所有的傷害都不算傷害。」
小琰對君潛睦的情根深蒂固,一時之間很難扭轉,這事不能急,只能慢慢讓小琰記起五歲之前的事,雪珞也沒把握,即便他記起了就會與君潛睦反目成仇,但是她希望,他能像義父那樣冷眼旁觀,可是,君潛睦花了十二年時間,布置的這顆棋,小琰真能獨善其身嗎?
「小琰。」韋墨不但沒因軒轅琰的話而傷心,反而欣喜若狂,他對軒轅琰的熟悉雖只有一年,卻是深入熟透。
家?雪珞茫然了,皇宮真算得上家嗎?
「誰喜歡你啊?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居然當著自己的相公,問另一個男人喜歡不喜歡你。」軒轅琰拽拽的揚起下巴,余光卻在秒殺皇甫軒。
「不用。」雪珞搖頭,想到昨天軒轅琰給她下逐客令,只怕她離開後,他就放鞭炮慶幸。
「耶!」見奪魂憤然離開,軒轅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跟小爺對峙,沒本錢,還顧慮重重,你不輸都覺得沒天理。」
「你要回到皇甫軒身邊?」軒轅琰問道,他的情緒也收放自如,前一刻激動不已,下一刻便能恢復平靜。
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頸間,雪珞咬了咬牙,在愛情面前,她自私過,那麼在婚姻面前,請允許她自私一回。
「你就如此相信我?」皇甫軒握著她的手,雪珞明顯感覺到他大手微微沁出細汗。
「對不起。」悶悶的聲音夾著不易听出的悲痛從皇甫軒懷里傳出,雪珞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衫,對不起,她沒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軒轅琰自己也說不清楚,韋墨這個名字,他最先是從義父口中听到,義憤填膺的同時,也好奇韋墨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探究的**很強烈。
皇甫軒溫和的眸光如煙似霧,卻格外明亮透澈,有著道不盡的喜悅蘊含其中,激動的握住她的柔荑。「如果等待終可換來花開,我甘意傾盡一生只為等待那朵嬌艷的愛情之花盛開。」
雪珞無奈的翻白眼,看著面前這張妖艷的臉,雪珞無語極了。「說了你會挽留嗎?還是你要為我擺餞行宴?」
翌日,清晨。
奪魂剛踏進驛站,就被軒轅琰攔截。
雪珞靠在他肩上,微微揚頭,柔女敕的臉貼在他臉膛上,睨了一眼閉著眼楮的皇甫軒,輕笑道︰「差一點,你就真的只能想我了。」
放在他手背上的手一僵,雪珞錯愕的望著眼前這張妖艷的面容,放棄這兩個字太沉重,沉重的雪珞承受不了。「我們沒有放棄你,從來沒有。」
含辛茹苦?他到底會不會用成語啊?
皇甫軒猛的一愣,唰的一下睜開眼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雪珞臉上的神情哀婉的讓人心疼不已。「雪珞。」
家是給人帶來溫暖,皇宮再金碧輝煌,給她的感覺也是華麗的牢籠。
當年北島沉毀,戚家人死的死傷的傷,韋叔叔也昏迷不醒,戚姨跟媽咪又懷孕,跟戚家人一戰,君潛睦的勢力有所保留,不去救他,是因為他們知道他不會有危險。
本是皇甫軒扶著雪珞,現在轉為雪珞扶著皇甫軒,而皇甫軒臉色蒼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兩人還沒走到殿堂門口,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嬤嬤跟一個宮女扶皇太後走出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讓哀家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