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臉色凝重,眼角眉梢難掩憂心忡忡,任誰都听得出,這老巫婆要將那義女介紹給皇甫軒,真是過分,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要逼自己離開皇甫軒嗎?
除非皇甫軒不要她,否則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離開他。
蓨妃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知是誰準備的坐凳,居然有少,如果不是有人下令,她可是寵妃,誰敢跟她作對,委屈的目光看著皇甫蕭。
「是。」嬤嬤得令,皇太後一個眼神她便能會意,擔憂的目光從皇甫軒身上掃過,邁步向亭外走去。
這讓他備受打擊,珞珞在愛他的同時,卻依舊與軒兒圓房了。
皇甫軒俯在她耳邊低聲道︰「皇甫軒的妻子,只會是軒轅雪珞。」
皇甫蕭寵她,是因她從不在他面前說皇甫軒的壞話,今天,卻恃寵而驕,以為只要她不針對皇甫軒,針對誰都沒問題,所以她才擺譜與雪珞杠上。
「弱不禁風啊!」雪珞目光掠過那姑娘,回到皇甫軒身上,揶揄著。「你們兩人看起來都像是病入膏肓的咳咳咳,病怏怏。皇甫軒,我看這次皇太後是下了苦工夫,投其所好,給你一個病美人,病到一家去了,結合在一起絲毫沒有心里壓力。」
母後這一招,不是真心想要將她許配給軒兒,而是想讓她在軒兒跟雪珞之間制造裂痕,雪珞愛的是三皇弟,這裂痕輕而易舉。
「真的。」皇甫蕭還是不放心。
雪珞暗忖,皇甫蕭又是在唱哪出,是公公看兒媳婦,越看越滿意嗎?
「有沒有覺得,你們某些地方挺般配?」雪珞才不管他看不看。
珞珞即便不愛軒兒,還是愛著自己,她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用她的話說,好馬都不吃回頭草,更何況這麼驕傲的雪珞。
這是她最器重的人,若是倒戈向皇甫蕭,她會殺了她。
皇太後翻臉起來,六親不認,她對自己親生兒子皇甫蕭都如此,更別說阿秀。
「我拒絕。」皇甫軒第一次直接拒絕雪珞,一般有雪珞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雪珞,對身邊任何事,視若無物。
雪珞沒耐心,她想要離開,皇甫軒卻緊握住她的手,他雖不明白皇太後何意,卻也只能靜觀其變,皇太後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這事若不閉幕,她還會絞盡腦汁拉開另一幕。zVXC。
感覺到雪珞的變化,皇甫軒是好氣又好笑,三皇叔回來了,一看都是下了決心想要從他手中奪走雪珞,他才覺得危機。
皇甫軒又瞟了那姑娘一眼,說道︰「她的身子骨太弱,不好生養,放在東宮,若是十幾年下不出一個蛋,我的名譽會受損。」
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在坐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雪珞也不例外,好奇心能殺死一只貓,何況還人皆有之。
嬤嬤將凳子放在皇太後左邊,皇太後滿意一笑,拍了拍凳子,一臉慈祥的看著蓨妃,說道︰「來,蓨妃,坐哀家身邊來。」
「她叫簡婕,她母親臨死之前托哀家照顧她,自她出生,哀家就將她養在身邊,親自扶養,芳齡二九,聰慧美麗,才德兼備的女子,哀家極其喜歡。」皇太後拉過簡婕的手,拍著她的手背,臉上滿是慈愛的笑,余光看向雪珞,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身穿淡金色的裙,富貴且端莊,身段恰如迎風弱柳,她不像古幽蘭那般嫵媚,也不似雪珞那般絕艷,而是清秀雅致那種,又帶著病態,弱不禁風,仿佛走個兩步就隨時會嘔口心血來。
「哪兒般配了?」皇甫軒又問道,在雪珞開口之前搶先一步。「誰敢說配,我把他們祖宗十八代挖出來鞭抽。」
簡婕一愣,看向皇太後,見皇太後點頭,簡婕說道︰「能為皇上泡茶,是簡婕的福氣。」
「母後。」皇甫蕭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蓨妃,鳳眸里泛著玩味的笑意。「什麼時候母後也關心起朕的寵妃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雪珞與皇甫軒十指相扣的手一緊,心里像是爬進去了條蟲,癢得難受,偏偏這個皇太後故意吊人味口,不命人去招見她的義女,反而關心起蓨妃,這就等于,在看血狗電視劇時,進入高嘲時,突然插播廣告,太令人抓狂了。
這家伙若是當了皇帝,肯定是個暴君。
皇太後無視那些等待的目光,有人越是急,她就越要嗦,拉著蓨妃的手,一番的噓寒問暖,談笑間華貴肅穆之氣四散,令人側目。「蓨妃」
皇甫傲宛若一尊冰涼的雕塑,寡薄的唇瓣抿緊,鋒利而犀銳,緩緩地收緊雙手,冷冽的面容蓄藏著濃濃的愁思。
檀木茶具上放著四小杯,簡婕手持紫砂壺,傾倒出一口龍井在四個小紫砂杯里,一股清香頓時彌漫出來,醞釀著陣陣幽香。
「不覺得。」雪珞這麼說,皇甫軒一個好奇瞄了那姑娘一眼。「哪兒般配了?」
果然是老巫婆,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這老巫婆到底圖什麼啊!
雪珞笑了,他說的是妻子,而非太子妃,或是將來的皇後。
「皇帝。」皇太後厲聲。
可是
皇甫蕭只是點了點頭,便沒有下文,而是看著那盆普通的茶花若有所思,隨即指著茶花問道︰「這真是茶花?」
「謝謝太後賜坐,謝謝皇上賜坐。」蓨妃心中一喜,福了福身,邁開步伐,在嬪妃們一道一道如冰刃般的目光,仿佛要將她萬箭穿心,高傲而得意的坐到皇太後面前。
快進亭,姑娘從一名宮女手中接過茶花,捧著一盆茶花向眾人施禮,舉止大方優雅,神態自若沉靜,清秀如詩,柔女敕如畫。
「母後,她就是你收養的義女,朕的義妹?」皇甫蕭忍不住開口問道,目光停留在那女子身上,他不覺得軒兒對她有好感,太過矯揉造作。
皇甫軒微微松開雪珞,目光來回在她身上打量著,雪珞在他詭異的目光之有點不自在,握拳擊在他胸膛。「看什麼呢?」
他後悔帶嫣紅去游山玩水,這樣就不會「巧遇」慕容璃跟軒轅莫,更不會因慕容璃那番話,平靜的心湖蕩起後悔的漣漪。
皇甫軒一笑,重新將雪珞緊摟著,俯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我在你身上夠勤奮耕耘了,也沒見你給我回報。」
很明顯,不能,也沒膽。
她現在要跟皇甫蕭作對,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她都喜歡,反之,他喜歡的人,想要保護的人,她都要想辦法處死。
當然,她也是聰明人,在這個時候,最好保持沉默,等凳子來了再說。
雪珞沒耐心了,她也不催促,抬腳重重的踩在皇甫軒腳上,皇甫軒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踩自己,一時沒忍住痛,叫了出來。
簡婕?雪珞蹙眉,嚼著這兩字。
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沒有她,就沒有自己。
「簡婕見過皇上。」簡婕起身,朝皇甫蕭盈盈一拜,腰肢縴弱得不盈一握,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她帶走。
聲音過大,引來眾人的目光。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想放棄,哪怕毫無希望,他也要努力挽回,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雪珞懂了,老巫婆是要打持久戰。
「是嗎?」皇甫蕭嗤之以鼻,遠房親戚,四代後的人都是陌生人,蓨妃的家底他又不是不知道,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會。」簡婕點頭,不虛心,也不驕傲。
「喂,皇甫軒,你朝她驚鴻一瞥看看。」雪珞用手肘抵了抵皇甫軒,人家病美人看著他,居然無視到徹底,余光都舍不得施舍點給病美人,怎麼說人家的出場都是為他而來,怎麼好意思辜負人家老巫婆精心策劃的出場啊!
蓨妃心里一陣感動,這麼多人,見她被罰,誰不是幸災樂禍,皇太後卻向她伸出緩手,叫她如何不感動。
皇甫蕭命人取來上好的紫砂壺。
他現在是後悔了,她還能給他機會嗎?
雪珞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勤快點,準能生也孩子。」
雪珞忍不住多看了簡婕幾眼,特別是她泡壺的動作,熟練而優雅,目光輕輕流轉間,認真而迷人。
唉!事事非非太撲朔迷離,她也不能說爹爹完全沒錯,但是,爹爹也是受害者,被人利用,況且利用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月牙國的太皇太後,爹爹跟媽咪的師傅。
「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情罵俏嗎?我們感情好,羨慕啊?告訴你們,這事是羨慕不來滴,誰讓你們當初在入宮之前不深思熟慮一番再做決定,眾人共侍一夫,就得有獨守空房的準備。」雪珞語不驚人,眾嬪妃一陣難堪,蓨妃除外,她最近得寵,一個月皇上大多都在她的寢宮。
皇甫軒不相信,皇甫軒說道︰「父皇,真沒事,大概是坐得太久,身體有些不舒服,不過無礙,兒臣還能撐著。」
「母後,不是該讓你的義女跟茶花入場了。」皇甫蕭出聲催促。
這些恩恩怨怨,剪不斷,理還亂,若是真要追根究底,牽掛到好幾代去了。
雪珞很想出聲催促,這段廣告能不能播快點,還有這蓨妃,爽快點行嗎?皇太後叫你坐,你能拒絕嗎?或是你有膽拒絕嗎?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宣布,簡婕是簡家的人,是皇甫軒的表妹,然後大家再一起回憶當年簡家的慘死,抱在一起五子哭墳之後,再商議如何為簡家報仇雪恨。
嫣紅為了將自己溶入皇宮,讓所有人忘了她的出生,只記住她是睦王妃,端莊嫻淑的靜坐著,臉上保持著柔美大方的笑意。
普天之下,冤假錯案多的是,何況軒轅家是簡家最後倒戈向慕容家,從背後給了軒轅家致命了一擊。
「是。」姑娘福了福身,從容淡定的邁步向皇太後,將茶花放在桌面上,落坐在嬤嬤準備的凳子上。
皇甫蕭點頭,為了這事與皇太後再鬧騰,他都很無力,他們的母子關系算是決裂了,可是他能對她下狠手嗎?
而皇甫瑜,幾乎都是沉默,以看好戲的心態靜坐著。
慕容璃的話,讓他看清自己的心,也意識到他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
當初,那麼堅決的將她推給軒兒,她的痛苦,她的悲傷,他通通裝作看不到,漠視一切,而今,他想要挽回,會如願嗎?
如果簡婕表現的好,皇甫蕭鐘意上了,順了皇太後的意,一道聖旨,讓皇甫軒收了簡婕,雪珞擰起眉心,如被風吹過一般,腿軟了一軟。
除了男人們和皇太後,那些女人們好奇的目光都在打量那姑娘,那是皇太後的義女,能不給皇太後一點面子嗎?所以,沒注意到皇甫軒跟雪珞竊竊私語。軒對主過。
若是蓨妃知道,她這一坐,換來生不如死的下場,寧死也不坐。
「臣妾不敢。」蓨妃垂眸,皇太後的手段她也畏懼,但是她更畏懼皇甫蕭,若是惹怒他,費了她的妃位怎麼辦?
「你會泡茶嗎?」皇甫蕭目光回到簡婕身上。
他們圓房了,他們圓房了?
她姓簡,是巧合嗎?
在街上撞見或許是巧合,她是皇太後的義女,絕對不巧合。
皇甫蕭跟皇太後都在,嬪妃們不敢亂言,而皇甫軒等人都靜觀其便。
雪珞看得出,這病美人的病不像皇甫軒裝出來,而是真的。
皇甫傲卻搖頭無奈的笑了笑,他的注意力全在雪珞身上,豈會沒看見她踩皇甫軒。
一會兒,見嬤嬤走到亭外,從宮婢手中接過凳子,皇太後又出聲道︰「阿秀,放在哀家身邊。」
怎麼說,她也是大夫,誰裝病,誰真病,她看得出來。
皇甫傲雖懊悔痛心,卻能接受,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軒兒跟珞珞有了肌膚之親,也因此他逼珞珞嫁給軒兒,為了斬斷珞珞對自己的念想,他娶了嫣紅,當初所有的事都做得毫無轉換的余地,將所有的後路阻得死死。
雪珞錯愕的望著皇甫軒,你小子也忒狂了點吧?祖宗十八代啊!人家牽怒下一輩,他居然牽怒連死人都不放過,太殘忍了,太殘暴了!
雪珞嘴角抽了抽,大哥,你把「下」字改成「生」,更符合我們人類。
眉清目秀,膚色如雪晶瑩無暇,又有一技之長,危機感沒來由的涌入雪珞心頭。
嬤嬤愣了愣,目光從皇甫蕭身上掠過,她是皇甫蕭的女乃娘,她忠心皇太後,卻也疼愛皇甫蕭,他們母子失和,是她不願意到的。
皇太後的義女,她剛才那番話,不笨的人都能听得出,是要給皇甫軒找個小老婆,還是專門負責生孩子的那種,在現代俗稱,合法代孕。
皇甫蕭有些驚訝,這還是第一次,皇太後會用這種凌厲而壓迫的口吻叫女乃娘。
「不是我說滴,是皇太後老人家說滴,雖然沒直說,但是她話中之意就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忍住,好心幫她挑明了。」雪珞撇清。
「阿秀。」皇太後看著嬤嬤,聲音並不高亢,卻隱隱透著一股子威懾,竟比大發雷霆更讓人畏懼。
皇太後詭異一笑,目光回到自己義女身上。「婕兒,快見過你義兄。」
「皇甫軒,你什麼意思?」壓抑著羞澀,雪珞危險的眯起眼楮,他是在指責她不孕嗎?
「皇上這話敢情是問得好。」皇太後冷嗤,接著問道︰「這不是茶花是什麼?」
皇甫軒挑了挑眉頭,斜睨著揶揄自己的雪珞,摟著她腰的手一陣緊縮,明知他這病是在裝的,還這麼揶揄自己。
真如雪珞上鳳輦前的話。「你會後悔的。」
皇甫蕭知道,女乃娘不僅僅只是皇太後身邊的宮女,她也是皇太後同母異父的妹妹,為了跟隨在皇太後身邊,一生未嫁。
「軒兒。」皇甫蕭目光染上擔憂,欲命人叫李莫白,卻被皇甫軒阻止。
他好縮腳。
誰知她的好日子算是走到頭了,只因她在眾嬪妃、皇太後面前顯擺,跟雪珞過不去。
「假如我有病,無法給你育孕子嗣呢?」雪珞抬頭,望著皇甫軒,很認真的問道。
「婕兒,別站著,快過來。」皇太後睨了皇甫軒一眼,笑著朝那姑娘招手。
乍見皇甫蕭注視于她,又開口問她,女子臉頰泛紅,垂了眉睫。
沒一會兒,嬤嬤就領著一個姑娘走進來,兩名宮女攙扶著她,而那姑娘也渾身柔若無骨地偎靠在兩名宮女肩頭,一蓮步一輕搖地搖上了階梯。
「蓨妃是哀家遠房親戚的女兒,自是要對她照顧一些,省得有人欺負她在這後宮里沒依靠,今日哀家就挑明,從今以後,哀家就是她的靠山,誰敢欺負她,就是跟哀家作對。」皇太後溫慈的話劃出,如此直白,任眾人心一陣驚顫。
雪珞怎麼听,怎麼覺得他這話不像是在解釋,而是在指桑罵槐。
「可願為朕泡一壺?」皇甫蕭問道。
皇甫軒的聲音很輕,卻能讓皇甫傲听得清清楚楚,
還蛋冽!你當她是雞嗎?
「嗯。」皇甫軒點頭,見皇甫蕭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離開,俯在雪珞耳邊低聲道︰「別再突然襲擊了,我的腳會受不了,下次輕點,或是給我個暗示。」
他心里清楚,軒兒跟傲能耐心的坐在這里,不是買母後的賬,而是,雪珞看傲在這里,所以她安靜地坐著,而軒兒卻是因有雪珞,他才沒離開,而傲為什麼留下,他不敢肯定。
在愛情面前誰都是自私的,他想挽回雪珞,回月牙國之前,想到過去的重重,珞珞愛他,有足夠的信心挽回她,可現在,他的信心被粉碎了。
皇甫軒的話,在坐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縱使心里不爽,也沒人敢反駁,有膽反駁的人,又不想因此讓他借故離開。
皇甫軒明亮而清澈的鳳眸,緊緊地鎖住雪珞羞澀而躲閃的美眸,聲音溫潤而清越。「你一人我都應負不過來,那有充沛的精力應負其他女子,況且我不想重蹈太上皇的覆轍,後宮嬪妃成群,到頭為讓她們殘殺,太造孽了,我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皇甫傲神思凝重地看著雪珞,她的話听入他耳中卻是另一層意思,她是在提醒自己,做了什麼決定,就得承受什麼痛苦。
在將珞珞送上風輦之前,珞珞給過他很多後悔的機會,可惜都被他踩在腳下,而對她的卑微,她的傷痛,他不是無動于衷,可是他不能,他們的年齡差距太懸殊,況且她又是軒兒喜歡的人。
「父皇,兒臣沒事。」皇甫軒咳嗽一聲,溫潤的聲音劃出。
「阿秀。」皇太後見好就收,再拖下去,會適得其反。
當時他都不曾想到,自己會後悔。
古幽蘭意味深長的看著皇甫傲跟雪珞,皇甫傲回來了,雪珞的情人回來,這對她來說是一個轉機,只要雪珞投向皇甫傲的懷抱,皇甫軒就是她的了。
「下次不踩你的腳了,捏你的腰還方便點。」雪珞毫無愧疚之意的說道。
「阿秀,去為蓨妃搬根凳子來。」皇太後朝站在自己身後的嬤嬤說道,皇甫蕭罰蓨妃站,她就偏不如他願,誰叫他跟自己對著干,他不讓她如願,她就不讓他如願。
對此,眾嬪妃又是一翻嫉妒,皇上要處罰蓨妃,皇太後卻維護。
妻子是妻子,太子妃是身份所帶來的榮譽,如果皇甫軒不再是太子,她便不在是太子妃,而妻子不一樣,無論你的身份如何變,妻子永遠是妻子,死後冠上他的姓。
皇甫傲有過自私的想法,就算雪珞嫁給皇甫軒,在沒放下對他的愛,她是絕對不會跟皇甫軒圓房。
皇甫軒嘴角抽了抽,看來皇太後的話,還是在她心里起了疙瘩,模了模她的頭。「傻瓜,有妻萬事足,其他可有可無。」
這不是安撫人的話,孩子跟雪珞,兩者之間選其一,他只選雪珞,雖然有些遺憾,卻不會讓他悔恨終生。
「沒有子嗣,你的地位就會動搖。」雪珞可沒忘記,皇甫瑜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