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歡迎呢!你是雪珞的兄長,又救過雪珞,兄長兼恩人,來我東宮,自當盡地主之誼。」皇甫軒臉上掛著招牌笑,心里卻將軒轅琰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歡迎才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壞他的好事,這仇他記下了。
仇,可以暫時不報,但絕對要記。
接近雪珞是舅舅的意思,可誰知,他會愛上雪珞,甚至為了雪珞願意放棄仇恨,這讓舅舅很痛心,他四歲那年,若非舅舅舍命相救,他早就死在皇太後手上,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人居然是他舅舅。
「不露鋒芒。」皇太後嗤之以鼻。「哀家看你根本沒鋒芒可露。」
以往都是皇甫軒叫他去保護,他雖拒絕,卻也照辦,可此刻,雪珞都走出他的視線範圍內,都沒開口叫他出來,這讓奪魂很擔憂。
他真的累了。
皇甫軒不覺得軒轅琰賴在他東宮,目的像他說的那麼單純,他也隱約感覺軒轅琰知道什麼。
入夜,寢宮里,粗重的喘氣聲,嬌媚的吟聲,在房間里編織出激情的旋律,紅羅帳內,兩具身體火熱的教纏著。
「瑜兒。」德妃無比感動,兒子是她的驕傲,是她的欣慰,只要是兒子想要的,就算犧牲這條命,她也幫為兒子得到。
「看什麼看?小爺長得國色天香,你是不是也想見色起心?」軒轅琰狂傲一吼,將從雪珞身上積累的怒火全發泄在皇甫軒身上。
月光皎皎,瑩潤光輝灑落在她身上,雪珞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里,明亮的月光,和那滿天閃爍的繁星。
再說,他不難受,她的肩還酸。
「瑜兒。」德妃目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微微一笑。「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有扭轉乾坤的妙計?」
雪珞側眸,望著皇甫軒的睡容,安詳寧靜,月光透過窗欞淡淡地落在他白希的臉上,仿佛鍍上一層銀光,妖嬈魅惑,透出令人心悸的魅力。
皇甫軒面色凝重,卻不語邁步朝宮外走去,與奪魂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深知這個時候他最好別對姓軒轅的人說話,會激怒舅舅。
奪魂臉部一陣抽搐,他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像軒轅琰這麼不要臉的人,太子的床明明被他強霸佔,顧及他是太子妃的兄長,太子拿他沒辦法。
奪魂一愣,她沒告訴他,本該松口氣,一股愧疚卻席卷而來,來得凶猛,來得讓他招架不住。
奪魂沉默,不跟他一般見識。
想要化解舅舅對軒轅莫的仇,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首先他要保證雪珞的安全,如果雪珞有什麼閃失,他還費心化解什麼仇恨。
「失去皇甫軒的信任了吧?」軒轅琰幸災樂禍的說道。
「別覺得有壓力,也別覺得對我有愧疚,我相信你,去吧。」皇甫軒溫和一笑,拍了拍雪珞的肩。
「皇太後,這可怎麼辦?皇上執意要立簡婕為妃,我們又白費心機了。」德妃一臉焦急的說道。
「哼哼哼。」軒轅琰朝雪珞連哼了三聲,回到床上,拉高被子,從頭蓋到腳,捂在被子里生悶氣。
他們雖不像其他孿生兄妹那般心靈相通,但是如果她用心感受,能感覺到他心中所想,而他比較悲劇,感覺不到她心中所想。
雪珞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天雷滾滾,錯愕的望著趴在她肩上當縮頭烏龜的軒轅琰,想到一月前,她跟竹菊去韋府撞到的事,自從那件事後,她寧願待在東宮無聊,也不去韋府了,就怕打擾他們。
他可不記得有去宣傳過,被韋墨強了,他不覺得惡心,也沒有失身的痛苦,反而有些
隔著薄薄的面料,雪珞清楚的感受到皇甫軒掌心下的溫度,心揪了起來。
軒轅琰接著說道︰「如果是小爺,就反其道而行之,看看我們兩人的結局,你加害雪珞,皇甫軒對你失去信任,而小爺出手救她,現在小爺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住到東宮,好吃好住伺候,還沒人防著小爺,更讓人驕傲的,皇甫軒為了感激小爺,討好小爺,連床都讓給了小爺,小爺就琢磨著,若是要他的太子位,他肯定也會拱手讓給小爺,可惜,小爺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
「不用,你回東宮給我看住霸佔我床的那個家伙。」提起軒轅琰,皇甫軒就難壓怒火,太過分了,居然連他的床都給霸佔了。
激情後,雪珞很累,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他榨干,卻毫無睡意,沒多久,耳畔傳來皇甫軒平穩的呼吸聲。
奪魂回到東宮,軒轅琰坐在院中,品著茶,嗑著葵花子,好不愜意。
皇甫軒剛剛語重心長的說他是她的兄長,他卻沒有否認,她可不覺得,他不否認就是承認,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他妹妹,他現在只忠心君潛睦,對君潛睦的話言听計從,深信不疑。
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睡容,雪珞披了一件衣衫,小心翼翼的起身,踱步到窗下。
燈火通明,除了信得過的宮婢,其他宮女太監都在外面守著。
「撞巧。」雪珞說道,見軒轅琰變臉,又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當時,我到的時候,你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就算我沖進去也無濟于事。」
雪珞一愣,錯愕的望著他。
「哇!小珞珞。」軒轅琰趴在雪珞肩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酒後亂性,她又不是沒經歷過,她跟皇甫軒能有今天,就是拜酒後亂性所賜。
十二年沒被人叫過了,也只有他才叫她小珞珞。
翊坤宮,皇太後的寢宮。
軒轅琰這個人太無賴,皇甫軒招惹不起,還讓得起,不就是一張床嗎?他喜歡就送給他,就當見面禮。
軒轅莫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他不想將女兒嫁給自己,他管不了雪珞,否則早就把雪珞帶走了。
「嗚」軒轅琰抽噎著,一臉委屈的看著雪珞,她一怒喝,他就消停了。
皇甫軒笑了笑,右手輕撫上她的小月復,期待這里能早點育孕他們的孩子。
軒轅琰立刻捂住她的嘴,戒備的目光看向喝茶的皇甫軒,顯然,他的擔憂是多余的,因為皇甫軒壓根沒分辨出,他們所說的「強」與「搶」。
皇太後心中有火,卻強忍著不發,皇甫瑜很護著這個母妃,她現在的希望又全寄托在這個孫子身上。
「沒參與就是無辜,簡家一百多條命,他們就罪該萬死嗎?」冷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奪魂眸中布滿了寒意,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讓你這麼難以啟齒?嗯?」雪珞偏頭,低眸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軒轅琰,這樣趴著他就不累嗎?他比雪珞高出一個頭,趴在她肩上,那該多難受啊?
「不許哭。」雪珞頭痛,這家伙還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哭得驚天動地。
雪珞換好衣衫,皇甫軒幫她梳妝,雪珞要他將她的頭發盤起來,這次皇甫軒沒有拒絕,盤發與不盤發,對他的意義不一樣,對皇甫傲的意義也不一樣。
「軒轅琰,如果我沒記錯,你是一個月前被韋墨強了,都過一個月了你來向我告」就算是要找她去幫他討回公道,都一個月後的事了,不覺得晚嗎?
如果當時母親不是將他藏了起來,他也慘死在那場屠殺中,上蒼沒讓他死,就是讓他手刃仇人,為慘死的簡家人報仇雪恨。
听這話,軒轅琰當真了,本來他還琢磨著,等他不住了怎麼把床給偷走,皇甫軒竟然大方的送給他,不要白不要。
「我們素不相識,又沒交過手,你怎麼知道我輕功卓絕?」軒轅琰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音,眸光凌厲的掃向皇甫軒。
見他不回答,皇甫軒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奪魂的肩。「舅舅,我不反對你為簡家報仇雪恨,但是,請你不要傷害雪珞,她是無辜的,那個時候,她都沒出生。」
這次,他寧願親自保護,也不讓奪魂去保護,怕再給奪魂機會傷害她。
一個大老爺們被另一個大老爺們強了,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軒轅琰以兄長兼救命恩人,還有雪珞在他那里白吃白住了一月,他也要在這里白吃白住一個月,死賴著不走,霸佔他們的床。
皇甫軒當然不同意,軒轅琰狂妄的說道,不讓睡那張他一躺鐘情的床,半夜趁他們睡著,他就鑽進他們的被窩,來個三人同床共枕,還要擠在他們中間,不讓他好睡,他也不讓他們快活。
「睡不著?」不知何時,皇甫軒醒了來,來到她身後,將她圈在自己懷中。
這麼多年,舅舅在他面前耳提面命,將仇恨灌輸進他腦海,如果沒遇到雪珞,沒愛上雪珞,現在的皇甫軒心中充滿了仇恨。
攪黃了他們的好事,偏偏他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心安理得趴在雪珞肩上撒嬌。
君潛睦就沒教他禮貌嗎?去別人家作客,坐椅子,而不是躺在人家床上。
斂起飄遠的思緒,雪珞推開軒轅琰,清冷的目光透著森芒。「你是為烈焰之光而來。」上才早招。
皇甫軒喝茶的動作一僵,眸色一暗,隨即笑著移開目光,果斷的選擇閉嘴,繼續喝他的茶。
「皇太」
上次的事給了他一個提醒,奪魂對軒轅莫的恨,牽怒到雪珞身上。
母後生他難產而死,他連母後的面都未曾見過,母後當上皇後沒一月,簡家就被滅,可以說他對母後還是簡家都沒一點感情,就因他是簡家的外孫,舅舅就順理成章將復仇的責任加在他身上,背負得有點冤枉。
軒轅琰睇睨了他一眼,繼續鄙視。「活該,誰讓你心急,逮到機會就想要雪珞的命,皇甫軒是什麼人,普天之下,敢動雪珞的人能有幾個,而你的嫌疑最大。切!還以為自己布局天衣無縫,操縱自如,卻不知,只要沒腦殘的人,都會懷疑到你身上。」
舅舅對他有恩,他不可能為了雪珞傷舅舅的心,當然,也不可能為了仇恨傷雪珞的心。
「小珞珞,嗚嗚嗚我被人強了。」鼓足勇氣說完,軒轅琰將臉埋進雪珞脖窩處,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丟下兩字,皇甫軒繼續喝茶。
雪珞點了點頭,頭靠在他肩上。「吵醒你了?」
雪珞愣呆了,不是被軒轅琰抱,而是他叫自己小珞珞。
事過二十多年,奪魂每次回憶想當時的情景,依舊清晰宛如今日發生般。
「奪魂,最近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皇甫軒問道,雪珞遇險,又與她分離一月,回來這一月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他卻沒有忽視奪魂的變化,起初以為他見自己跟雪珞感情越好,他心里就越不舒坦,可現在他覺得另有隱情。
「噗!」皇甫軒正含著一口茶水,突然噴出來,咳得臉都紅了,驚愕的看著軒轅琰,隨即了解,也欣慰,韋墨總算一解相思之苦了,十二年的等待,沒白費。
雪珞這句話說到皇甫軒心坎里去了,雪珞不攆人,他都快忍不住攆人了,這家伙來得也太可氣了,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這節骨眼來,還毫不客氣的躺在他們床上。
蓬蓽生輝?皇甫軒被他的話噎到了,還蓬蓽生輝咧!恨不得將這不識相的家伙攆走。
她到底有沒有將孩子的事告訴他?
軒轅琰抹了一把淚,看著雪珞欲言又止,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軒轅琰給皇甫軒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給雪珞一個熊抱。「小珞珞,看見我,是不是覺得蓬蓽生輝?」
「皇太後,沒有母妃,就沒有瑜兒。」皇甫瑜出聲,皇太後蹙眉看著他,皇甫瑜吸口氣,說道︰「兒不嫌母笨,就算母妃一無事處,我的命是她給的,這份恩情,足以讓我為母妃赴湯蹈火。」
軒轅琰怒瞪著她。「什麼叫我做了什麼缺德事?告訴你,在這件事上,我是受害者,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皇甫軒眼角一抽,朝軒轅琰豎起大指。「強悍。」
「不是。」軒轅琰一口否認,手捂住胸口,一副我很痛心的樣子。
韋墨跟他分離了十二年,雪珞不想跑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小珞珞,安慰安慰我唄!」等了半天沒等到雪珞的話,軒轅琰下巴放在她肩上,用肩頂了頂她的手背。
皇甫軒身體一僵,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從她口中吐出「對不起」三個字,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雪珞,去吧。」
皇太後打斷德妃的話。「德妃,哀家直白的告訴你,你沒有當皇後的本事,更沒有那個命,如果不是你肚子爭氣給哀家生了個孫子,而這個孫子睿智精明,不負哀家所望,哀家根本就不會」
「三皇叔在等你,如果你不去,他是不會離開。」皇甫軒說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雪珞是不會去見三皇叔,他這不是大方,一段感情若真要藕斷絲連,他從中作梗也徒勞。
奪魂磨牙,卻也沒發怒,他也是軒轅莫的兒子,對他奪魂的恨意比雪珞濃烈,可是忌憚君潛睦,奪魂不敢動他。
「皇甫傲。」看清他寫的字之後,德妃還是一臉茫然。
「未必。」皇甫瑜唇角掠過絲絲寒光。
「太子」奪魂想問他,雪珞有告訴他孩子的事嗎?可話到嘴邊,怎麼也問不出口,不是害怕他治罪自己,他也清楚,自己是他的舅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治罪自己,可是,縱使他再恨軒轅家的人,雪珞月復中的孩子是皇甫軒的,這讓他無法釋懷。
雪珞睨了他一眼,問道︰「那為什麼?」
梳理好,皇甫軒又將她送出宮口門。
軒轅琰沒緊逼,收起眸光,搖晃著雪珞的肩。「小珞珞,我說的「強」不是那個「搶」。」
唯一的辦法,他要化解舅舅對軒轅莫的仇恨,可是,軒轅莫不合作,只要軒轅莫否認,他就有辦法找個替罪羊,並且還能將舅舅蒙在鼓。
軒轅琰滿意了,更加相信,他們是兄妹了,無需多解釋,她就明白你說的,不是兄妹是什麼?
「皇太後。」德妃有些不服氣。「是您臨走前讓我忍,韜光養晦,不露鋒芒,才能在後宮笑到最後。」
軒轅琰還不想輕易放過他,倏地想到什麼似的,握住雪珞的雙肩。「你怎麼知道是一個月前的事?」
「別拐彎抹角了,快說你到底為什麼而來?」雪珞聳了聳左肩,無事不登三寶殿,烈焰之光是他最上心的事,不是為烈焰之光而來,雪珞還真想不出他是為何而來。
皇甫軒嘴角抽了抽,還好他的佔有欲不是很霸道,不許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靠近雪珞,不然,軒轅琰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對,就是撒嬌,這小子現在的樣子可不就是在撒嬌嗎?
「你的輕功那叫個卓絕,誰有本事搶你。」皇甫軒忍不住吐槽,飄到軒轅琰身上的目光,帶著鄙視,而且還是嚴重鄙視的那種。
皇太後銳利的目光刮向德妃,說道︰「怪不得哀家不在的這近二十年里,你還是在原地踏步,皇後家族勢力強,你斗不過就算了,貴妃你也拿不下,得寵的蓨妃也能給你臉色看。」
皇甫軒不干,非要將他拉下床,這可是他們的床,豈能讓軒轅琰鳩佔鵲巢,卻被雪珞阻止,將他拉了出去。
「對不起。」她沒保護好他們的孩子,隱瞞了他孩子的存在,讓他在還不知道孩子的情況下就失去了,最終,不忍心告訴他。
他們的孩子早就來報到了,只是她沒保護好孩子,即使她又懷上孩子,這個孩子能撫平失去第一個孩子的傷痛,卻拂不去給她留下的陰霾。
「皇甫軒。」雪珞知道他誤會了,並沒了解釋,因為解釋不清,想到皇甫傲那句不見不散,這也是她睡不著的原因。
舅舅把那次的慘狀叫為屠殺,屠殺這兩個字是什麼概念。
「再拐彎抹角,你哪兒來回哪兒去。」雪珞手指著敞開的大門,意思很明顯,要麼說,要麼滾蛋。
舅舅當年親眼目睹簡家人被慘殺,那是滔天的恨意,根深蒂固,想要化解舅舅對軒轅莫的恨,只能找證據證明當年的事與軒轅莫無關,可是軒轅莫對當年的事直認不諱,這讓皇甫軒很為難。
軒轅琰突然來她這里,驚訝的同時也很開心,他們小時候再怎麼吵,再怎麼鬧,與生俱來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在簡婕這件事上,我們棋差一招,未必就是輸。」皇甫瑜冷冷地道,黑墨的眸抹過一絲殘酷,食指伸進茶水,然後在桌面上寫下三個字。
皇甫軒壓抑著滅人的沖動,向一旁的桌子走去,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滅心中的怒火,也滅身上的浴火。
「你捂什麼捂?不就是酒後亂性嗎?至于藏著掖著嗎?」雪珞拉掉軒轅琰捂住她嘴的手,惱怒的朝他一陣大吼。
精明睿智如他,豈會猜不出,雪珞那次遇險,是奪魂暗中操行,皇甫軒不喜歡事後追究責任,無濟于事,想要保護好雪珞,就讓她遠離奪魂。
看著雪珞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下,奪魂現身站在皇甫軒身後,看了一眼她消失的方向,開口。「太子,需要屬下保護她嗎?」
踏出宮門,雪珞猶豫著要不要回頭,轉念一想,又不是別離,用不著一步,一回首,一揮手。
「別搖了,再搖下去,頭都暈了。」雪珞抓過軒轅琰搖晃著她的手,很明白的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強」,不是「搶」。」
還有,誰說沒人防著他,自己就是來防著他的人。
軒轅琰覺得奪魂特上道,自己說什麼,他都謙卑默听,如果他能像韋墨一樣,多笑一點,就更完美了。zVXC。
「面癱大叔,會彈琴嗎?」軒轅琰問道,他不覺得自己有叫錯,皇甫軒叫奪魂舅舅,他禮貌叫奪魂大叔,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