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像舞步,用我的腳尖踏過你的讓步
臨近年關,家里越來越冷,也越來越有過年的氣氛了。
一整個月,我都窩在家里,偶爾上上網,卻是沒有出門一步。
我差點沒噴,他可真直接喃。
吳語塵看著突然涌出來的幾人,嚇得頓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看。在幾雪上。
「什麼?有人在向她求婚?誰這麼沒眼光?」我哥諷刺的說著,卻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切。」吳語塵伸手掩唇,打了個噴嚏,身子一顫一顫的。
「這個什麼這個,你連軒給我听著。你是我內定的人,是我吳語塵以後的老婆,你要是再敢背著我去相親,我就告訴人家你是有夫之婦。再惹我,我就給我弄個孩子出來,讓人家看看,你都當媽的人了,還出去相親。」吳語塵一臉的霸道,全然不顧我爸我媽他們聳拉著一張炯炯有神的臉。
「今天過年,等會兒你吃過年飯,我送你去機場。」我從床上站起,打開了房門。吳語塵突然伸手拉住了我,手上一用力,我栽倒在他的懷里。
吳語塵走過去挽過我媽的胳膊,笑著說,「阿姨,真想嘗嘗您做的菜呢。」
「你是處嗎?」我嘴角往右扯了扯,丹鳳眼很有節奏的眨了一下,配合著他咧嘴的笑,格外的邪氣。
「你,你去屋門看看,有人在向你求婚呢。」我媽說著,向我爸投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一旁的幾人頓時炸開了鍋。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將一切食材準備好,幾人梳洗後便早早的睡了。
楊緒岔岔的點了點頭,「嗯。我身上沒錢,你借我一點。」
「就算你知道我家在哪里,你也不應該跑來這里。」沒好氣的坐在床上,一下一下的踢著腳下的地板。
楊緒將手伸進口袋里,掏了半天也不見他的手伸出來。
「問你呢,你是處嗎?」他不依不饒。
「你閉嘴。」我媽喝斥,我頓時傻眼了,看著她雙眼冒火的看著我。
「那你是處嗎?」將茶水吞下,我笑著問他,將身子往後一靠,雙手環胸。
我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廚房。昨夜便將食材全都準備好了,所以做起來也快,看著擺得滿滿一桌的佳肴,有些傷神。
「你是不是去相親了?」吳語塵用質問的口氣問我,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一臉的不滿。
轉過頭去時,臉上立時開出了一朵花兒來。「小楊啊,你別見怪啊,這孩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說話沒遮沒攔的,你別介意。」
「我不是處,你和我相親之前怎麼也不打听清楚,這樣多浪費您時間啊。有這時間,你就可以再去看看街上哪里還有處女,豈不一舉兩得。」我笑得陰冷,他被我氣得不行,有些動怒的跡象。
將下巴窩在我的頸脖間,他的呼吸緩慢而沉重。「你怎麼可能這麼心狠,將我推出千里之外?」
我一听,這完全是亂套了。手忙腳亂的走上前,我將吳語塵從沙發上拉起,笑咪咪的看著他。「我有話想和你說,我們去房間吧。」
走進廚房,一家人便開始忙碌了。隱隱中,我似乎听到了外面有敲門聲。想想這個時候才不過三點鐘,天都還是黑的,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敲門,也便沒放在心上。
等我媽走了,那小楊才徹底放松了,從我旁邊站起,坐到了我的對面。
「可我說過我會等你的,所以就算不找你,我也會等你。」
「你看這外面天多黑呀,還下著雪,你怎麼能忍心讓人家出去呢?再說了,我看這孩子都凍壞了,是不是啊孩子?」說著,程左看向吳語塵,狡詰的向吳語塵眨了眨眼。吳語塵忙點了點頭,抬起另一只手扶著額頭。「哎呀阿姨,我好像是感冒了,頭好暈哦。」
「什麼?」我媽伸著脖子,一臉的迷糊之像。
真是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只帶五十塊錢就出來了,還顧名思義的泡妞,還想泡處女。想想我就一陣火大,我就只值五十塊錢麼?
這種渣男,我小姑是怎麼看上的?
「媽,你能不能在下次給我安排相親的時候,先和我打聲招呼。什麼阿貓阿狗都拉來相親,你是想要我以後對男人產生恐懼癥嗎?一想到今天那個賤男,我就食欲不振。」
我的心一震,微微有些酸澀的疼。
當晚,一家四口再加上李暖一共五個人,都擠在廚房里準備著第二天過年的食物。家里的風俗習慣是二十九當天零晨兩三點鐘起來做年飯,那時天還是抹黑的。
「唉,這茶錢你還沒付呢。」我叫住他。
吳語塵只身著一件單薄的薄棉衣,上面還有雪花沾在上面,融化成水,衣服緊緊的黏著他的皮膚。
李暖拉著我哥,雖然不說話,卻盯著我笑,笑得我都覺得我要得風濕痛了。
眼眶有些濕潤,快速的眨了眨眼,我點頭。「好。」
剛剛還意氣風發的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媽說著從我旁邊走過去,順便用腿推了推我,看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她竟然跑到我對面去坐著,那男生臉一紅,納納的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你是處嗎?」我看著她,問得一臉的婬/蕩。
抿了口茶在嘴里,我只是看著他,看著他用一種邪邪的笑容盯著我。
「你想說什麼?」我問。
我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細長的丹鳳眼帶著那麼一絲絲狡詰的神情,薄唇高鼻梁,帶著一頂灰色的絨線帽,有點酷酷的感覺,但給我的感覺卻不怎麼踏實,整個人顯得有些輕浮。
小年那天,家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會心痛如攪,痛得我頭直冒冷汗。拖著無力的身子,我坐車去了醫院,又住了幾天的院,騙我媽說我去旅游了。
「你給我出去。」
「咳咳~」我媽微咳了兩聲,吳語塵忙退後兩步,我背對著我媽,確定自己無恙後,這才轉過身。
「好孩子。」我媽說,眉眼間竟然有些疲倦。
我驚詫,這小老太太是不是也太狠了?
這老太太,分明就是見色忘義。不對,是重色輕女。
「連軒,若我今天走了,日後我再也不會去找你了。」他的下巴在我的頸脖間噌了噌,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
「寶貝兒,你真是撿到寶了。」我媽笑著,就差沒跳起來。
那囂張的樣子,霸道的姿態和他在成都時完全像是兩個人。
「你誰啊?」程左看著吳語塵,手中握著一個鍋鏟,下巴一翹一翹的。
「沒錢也想出來泡妞兒?我還真得謝謝我媽點了這杯茶,也幸好我忍著沒把那茶潑出去,不然200大洋可心疼死我了。」說著,我手按在胸口處,一幅心痛的樣子。
看我態度不溫不火的,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我一驚,抬眼去看他,他卻咧嘴笑笑,笑得有點痞子的味道。
「你。」他氣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我臉上潑,我頭一歪,躲了過去,有一些茶水濺到了我的身上。
「恩。連軒。」我答。
見過親媽,沒見過這麼坑爹的親媽。人家相親都是說盡了女兒的好話,她倒好,盡損我。
不過這大晚上的,誰會沒事跑來我家啊?
我大驚,繼而笑了出來。「你這是在向我炫耀你是多麼和厲害嗎?」
說著,我便朝收營台走去。
「媽,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有雅興還請我喝茶。」看著有些冷清的茶樓,我跟在小老太太身後,實在不明白她這是搞哪般。
我媽一愣,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只是低著頭喝茶的小楊,訕訕的笑了笑。「看我這腦子,好好,你們倆個好好聊啊。阿姨還有事就先走了,多聊會兒,要是餓了就讓她帶你到我家吃飯。阿姨給你做好吃的啊!」
「可我不介意啊,我願意等你。」吳語塵的語氣有些急促,想要走過來,在看到我一臉的抗拒,又僵住了身子。
抱著好奇的態度,我從廚房往屋里走。
「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了,如果再錯了,那這一生也就毀了。我不想那麼草草的把我交付給他人,若不是我真心喜歡的,我就算是單著,也要做個驕傲的高貴女子。」
「小楊,外面挺冷的吧。來,喝杯熱茶暖暖。看你,臉都凍紅了。」我媽自看到那小楊開始,嘴唇就沒合起過,一瞬不瞬的盯著人家瞧。
「就算有,我也不借錢給一個禽獸不如的無恥之徒。」揣緊懷里的錢包,我嫵媚的朝著他一笑,轉過走開。
程左納納的點了點頭,看著吳語塵。「是啊,這里是連軒的家,你是誰?」
「吳語塵,你來我家,到底想干什麼?」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內定的人了,什麼時候又答應做他老婆了。
「嘿,還真是個人。」我爸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連我都听到了,不由得一陣無語。難道還真有不是人的物種來向您女兒求婚嗎?
「媽,你還要不要去做飯了?」我沒好氣的問,又恨恨的瞪了吳語塵一眼。吳語塵警告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那意思分明就是,他現在有我媽給他撐腰,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指著門外,有些氣急敗壞。
吳語塵將視線從我媽臉上收回,視線甩在我臉上,憤憤的吼,「干嘛!」
「這茶既然是你媽點的,就應該你付錢。」楊緒惡聲惡氣的說。
「沒有。」
我翻了個白眼,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媽。「小老太太,您是不是該走了?是您來相親還是我來相親啊?」
「阿姨,我該走了。」吳語塵抱歉的看著大家,最後又看了我一眼。
「恩。」
「借我一百五十塊錢。」楊緒突然出聲,我走出幾步後轉過身,茫然的看著他。「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媽,你還不去做飯,不怕餓壞了人家嗎?」我扭頭看著我媽,我媽忙不跌的點頭,點兵點將般的把我爸和我哥全都招呼進了廚房。
「嘶~」我媽他們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吸冷氣的聲音,這種震憾的場面估計他們是沒有親眼見過。
當然,這是後話。
程左將吳語塵拉到沙發上坐下,又吩咐我爸去把取暖器拿來,看到我哥時叫他去拿件厚的衣服給吳語塵,那關心的模樣,那體貼的話語,完全就不將我這個親生女兒放在眼里。
「先生,這茶也不是我們自己想上就上的啊。只有顧客點了,我們才會上茶。這大紅袍是你們要的,所以我們才上的茶水。」
我媽他們又發出一陣怪叫,緩慢的進著吳語塵圍擾了過來,像看稀世動物一般的盯著吳語塵。
吳語塵說著,聲音里卻隱隱有喜歡的情緒,一邊說身子還一邊冷得打顫。
「先生,您剛喝的是我們這里最好的茶大紅袍,一杯的價格是200塊錢,所以五十元是不夠的。」服務員耐心的解釋著。楊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兀自甩著,神情恍然。
「連軒,你怎麼能一聲不響就離開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你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電話號碼換了,MSN也關了,所有能找到你的聯系方式都關閉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阿姨,求您把您女兒嫁給我吧。」吳語塵說著,單膝跪地,從口袋里顫粟的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命子,遞到了程左的面前。程左突然被吳語塵的舉動嚇傻了,愣了半天才吞吐的說出一句話來。「你要求婚也不該給我跪啊。」
像是將其他人當成了透明的,吳語塵從屋門口走進來,一路拆開我爸和我媽緊拉著的手,又越過我哥和李暖,走到我面前,手一伸,就不由分說的將我擁進了懷中。
「老連,你去把飯做了。」我媽用手肘踫了踫她旁邊的連承,吩咐道。
吳語塵臉上霸道的姿態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幅凝重的表情。
「連軒,答應我,以後不要讓我找不到你。不要偷偷的就走了,不和我打招呼,也不告訴我你去了哪里。我說過我會等你。」zVXC。
「我還巴不得是您撿回來的,不然怎麼讓您女兒和一個渣男相親。」將身子往後一靠,躺在沙發上。我媽站在沙發旁看著我,一臉的迷惑。「渣男?」
吳語塵突然間扳開了我的身子,這般的措手不及,讓我都來不及戴上我的面具。
「我來找你的啊。」他說,一臉的深情。
「阿,阿姨,請問,連軒是住在這里的嗎?」吳語塵冷得舌頭都打結了,渾身顫抖不止。
收回視線,盯著手里茶杯里的茶葉。
「那孩子怎麼這樣,哪有人開門見山就問這個的。」我媽臉上的神色有些陰郁,我戳了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坐下來。
一個月不出門,今天還真是出盡了我心里的污濁之氣。
「原來是寶貝兒的同事啊,難怪了。」我媽笑咪咪的打量了一遍吳語塵,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濃郁,就差沒開出一朵花兒來。
听得到他在我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起來吧。」程左臉上笑笑,突然喜笑顏開,轉身就跑進了屋,來到廚房一臉奸詐的走到我面前,嘴角噙著笑,滿臉的陰謀氣息。
我緘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二月初,寒風依然凜冽,連續下了好幾場雪,家里天寒地凍的。
他轉過身,剛想開口,我叫住了一旁的服務員。「這茶水我只付我喝的那一杯,他要是想賴帳那可是你們自己承擔了。」
楊緒腳步一挪,那服務員眼疾口快,「你想賴帳?」
「阿姨,我以前和連軒是一個公司的,也是學的建築專業,做設計的。只不過後來連軒她突然就走了,本來我還想著有沒有機會來拜訪您和叔叔的呢,不過現在看來,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媽喊我起床時才不過三點鐘。穿好衣服出來時,看到外面正飄飄撒撒的下著鵝毛大雪,屋前的地面上都已經堆積了一層白雪了。
「阿姨。」他喊了我媽一聲,我媽一看立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打量一番就咧嘴笑了。「是小楊吧,快快,快坐。」
我決定了,回去一定去驗個DNA,這麼不靠譜的媽,肯定和我沒血緣關系。
回到家,我媽跑蜜蜂看到花朵兒似的立刻黏了上來,臉上掛著神秘詭異的笑,湊到我的面前,幽幽的看著我。「怎麼樣?感覺如何?」
「吳語塵。」我喝斥。
「你媽我有那閑錢自己攢著唄,用在你身上那就是打水漂。」我媽用一幅很不屑的表情看著我,嘴角一歪一歪的,我看得格外的郁悶。
「我,我找她。」吳語塵伸長脖子朝著屋子里面看,面露緊張之色,卻也有些焦灼。
「我不同意。」一個低沉沙啞,一個尖銳刺耳。
「準備開飯了。」我媽說,但我看不到她臉上的笑容。
據我哥所說,被我叫作嫂子的女生叫李暖,是個九零後。想想我也是八零後尾巴上的了,可她比我還小,而我卻要喊她嫂子,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呼吸似乎加重了一分,靠在他的肩頭,那隱隱的清草香縈繞在鼻前,淡淡的,很好聞。
我無語,她這是有多想把我嫁出去啊。這種渣男,黃了她還一臉的可惜。
我說怎麼一大早的就叫我起來,還刻意要我打扮打扮呢。
「你,你,你倆個跟我去做飯,暖暖你就在這里自己坐著,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我媽一听我的話,有些不高興了,揚眉瞪著我。「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來,你們倆認識認識。」
「先生,您還差150元,謝謝。」服務員見楊緒半天不動,提醒著。
「算你狠。」他恨恨的一甩手中的帽子,準備離開。
「我才沒你這麼個沒用的女兒,小楊啊,你覺得她怎麼樣?喜歡不?」
不知道她是何時站在門口的,又听到了什麼,但我覺得我媽的眼神有些幽怨,我突然覺得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一片苦心。
我搶他一步開口道,「你自己不是個處,憑什麼要求人家是處。你也不怕你那玩意兒用多了,以後不舉嗎?你叫楊緒是吧?我記住你了,我看看以後能不能再找個姓楊的老公。然後再生個兒子,取名也叫楊緒。那樣,楊緒就是我兒子了。呵呵。」
「歡迎下次光臨。」服務員對我鞠了一躬,我笑著從楊緒的面前走過,抬頭挺胸。
說著我媽就指著那男生,看向我。「這是小楊,你小姑特意介紹的。怎麼樣,看他長得一表人才的,人還挺害羞的。」
他被我駁得有些恬燥,身子動了動,在座位上挪了挪。
「你們沒事泡那麼貴的茶做什麼?我又沒叫你們上那麼貴的茶,是你們自己上的,憑什麼要我給錢。」楊緒狡辯著,我看他那窘迫的神情定是口袋里沒有一百五十塊錢想要賴帳。
他搖頭,聳了聳肩。「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處。」
「這個」
也許是要離別了,又或許離別本身就是一個傷感的字眼,所以在這一刻,我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起來。像是貪婪著他的味道,靜靜的挨著他的衣服,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不驗驗怎麼知道我是撿來的還是您親生的啊。」我猛的甩開手,氣咻咻的瞪著她。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我,繼而又盛怒的瞪著我。「你個沒良心的,你媽我辛辛苦苦的懷你十月生下你,你竟然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來。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我媽倒頓時熱情起來了,搞得我覺得那小楊才是我媽親生的,我只是個買東西贈送的。
怎麼說得我好像不是您親生的似的,哪有這樣說自己親生女兒的。好歹我也是您十月懷孕落地的,怎麼就不用把錢用在我身上了?
我身子一僵,卻假裝輕松的應聲道,「恩。」
「你是?」看著冷得瑟瑟發抖的人,程左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也沒什麼,就是玩過的女人太多了,現在想要結婚了,所以想要找個處好好的過日子。這年頭,處女可是比街上的乞丐還稀少,要是能遇到個處,那我立馬和她結婚。」他說得趾高氣揚,我強迫自己要冷靜,一口氣將杯子里的茶水全都喝完了。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將茶水潑到他那張長得惡心的臉上。
「你是處男嗎?你不是處男憑什麼要求別人是處女?渣男就是渣男,渣得火樹銀花。」按了發送鍵,沒一會兒,便有人在微博里@我,問我怎麼回事。
「哦。」我答。
我媽笑得更歡了,身子前仰後合的,跟中了頭等彩票似的。
「別動,讓我靜靜的抱一會兒你。我答應你,吃完年飯,我就走。不用你送我,我自己走。」
「小吳啊,那你是做什麼的呢?」
我的臉窩在吳語塵的懷里,被他緊緊的抱著,快要透不過氣來。
「媽,我們去驗個DNA唄。」我笑咪咪的看著她,將手摟在她的脖子上,像只猴子似的掛著她。
「媽,你沒看到人家都害羞了嗎,您還盯著人家看。」我沒看氣的瞪了我媽一眼,這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那假若有一天,我們能再次相遇,你便再也不能逃離我。因為,連老天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所以,你答應我,有一天,我們在街頭相遇時,你就來我的懷抱里,我會張開雙手迎接你。」
程左和連承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驚悚的看著吳語塵。
「您知道您走後他和我說什麼嗎?」
農歷二十八,我出了院,回家的路上又想起醫生給我交待的話。說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心髒有衰竭的跡象,需要長期的住院觀察和治療。
我看向我爸,我爸忙將視線移開,加緊了腳步趕上我媽。「我來幫你。」
「阿姨,我叫吳語塵。」
好半天,吳語塵才松開我,將我的身子扳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你這個壞女人,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全家人都看向我,我更是一頭霧水。「媽,我什麼時候撿到寶了?」
「怎麼會是你?」震驚的看著吳語塵,我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連軒。」吳語塵看到從屋子里出來的我,叫得格外的興高采烈,我甚至看到了我媽那抽搐的眼角。
那天,大清早我媽便把我叫了起來,還千叮呤萬囑咐的叫我打扮打扮。拗不過小老太太的固執,畫了個淡妝。吃過早飯,小老太太便拉著我出去,到了街上的一處茶樓。
「剛听阿姨說,你叫軒軒是吧?」他問。
「你發了微博啊。」他說,接著又一驚一乍的大叫了一聲。「啊~」
我想這點小病小痛的也沒什麼,醫生肯定是唬人的。怎麼說明天就要過大年了,總不能還待在醫院里頭吧。反正該吃的藥也吃了,該打的針也打了。不就是要心情愉快多放松一下嘛,我乖乖听話就是了。
我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楮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叫楊緒。」他說。
「你單身,我等你;你現在不想戀愛,我等你;你突然有了新的開始,我等你;你結束了愛需要療傷,我陪你,我等你。等你玩累了,就回到我身邊來,讓我陪著你。我不介意遷就你,我可以一直抬頭仰望你。可你不能一直都無視我,不看我。」
拉著吳語塵進了房間,我將房門反鎖,模著黑打開了燈。
小楊笑笑,「阿姨,她挺直爽的。」
他憤憤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錢,丟給了站在他身旁的服務員就要拔足離開。
「你怎麼能去相親,你就這麼缺男人嗎?我不是男人嗎,你還要去相親。」
「哥。」我氣咻咻的向我哥抱怨,我哥伸手摟過李暖,與李暖有說有笑,完全當我是空氣。
沒一會兒,我媽就從廚房出來,出去打開屋門,便看到了站在屋門前的人。
緊抿的唇,微擰的眉,那低聲下氣的態度和哀傷的表情,像個受了傷的孩子。
那時,我都沒有注意到,我發的微博下會附帶了我家的地址。以至于在大年那天,家里又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媽,害羞是對女孩子的形容詞。人家大老爺們兒,你非得說得像個娘們兒似的。」
「是,你驕傲,你高貴。你都是剩女了,當然驕傲了。」我媽諷刺的說著,不滿的起身,不顧她詫異的眼神,進了房間。
「孩子,你叫什麼啊?」我媽笑咪咪的看著吳語塵,用她自認為最溫柔的聲音。
「媽,我才是您女兒呢,怎麼說話的。」
「好啊。」吳語塵點頭答應。
「你,能懂嗎?」吳語塵眼里有濃濃的憂傷,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濃厚的憂郁。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我媽就拉著我坐了下來,還一邊東張西望的。沒一會兒,有一男生走了過來,穿著一件藍色的羽絨服,頭上帶著一個絨線帽,走到我媽面前時笑盈盈的看著我媽。看著我媽掐媚的樣子,我恨不得上去掐她。
他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里的?
「這大半夜的,莫不是你看到鬼了吧。」我爸擔憂的看著我媽,卻也一臉的激動。
「軒軒,你說話注意點兒。別人家小楊給你嚇跑了,女孩子家的,就該溫柔點,怎麼我的優點你一個也沒繼承到,跟個東北娘們兒似的。」
她一臉怔愣,不解的看著我。「驗DNA做什麼?」
吳語塵說著,淡淡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咬牙切齒的我。
「嘿嘿,可算是找到你了。」他傻傻的笑著,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看得一陣恍惚,眨了眨眼,納納的問他,「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我不需要你這樣待我,我們只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
我媽跟在他們幾人身後,一種擠到了客廳,到了屋門前。
我媽看到我回來,忙又問我去哪里旅游了,怎麼說走就走。旅游就旅游了,怎麼還臉色那麼差,總算被我連哄帶騙的給忽悠住了。
我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元錢遞給服務員,對著她甜甜的笑笑。「這是我那杯茶的錢哦。」
「你,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我媽一臉的惱怒。我伸了伸手,「這是他的原話,他看著我,就問了這麼一句。」
我怔愣的看向我媽,吳語塵卻像是撿到了寶一般的走到我媽身旁,伸手就挽著我媽的胳膊,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飯間,吳語塵總是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整個家里的氣氛格外的活躍。吃完年飯,又休息了會兒,吳語塵便起身向我們告別。
「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窩在家里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知道你和林煥分手了難過,可你都多大了,你看和你同齡的人,她們一個個不是當媽了就是已經結婚了,就你被剩下了。你媽我現在出門都怕遇到熟人,一問起你我都想說我和你斷絕母女關系了。」
我媽卻是一臉的失落,定定的看著我,眼里有些憂傷。「這麼說,黃了?」
「先生,五十不夠。」那服務員一臉窘迫的說,楊緒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抖。「你說什麼?一杯茶而以,五十塊錢都不夠,你以為你們這是賣的金子嗎?」
我哥和我打趣,「妹妹,看到嫂子了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
「他說這年頭的處女比街上的乞丐還稀罕,說是玩的女人太多了,想找個處女結婚。我看他純粹就是找抽,這種賤男比街上的老鼠更稀罕。」
「賤男,怎麼動怒了?這游戲不是你先玩的麼?怎麼還沒結束你就不想玩了呢,我們再繼續玩下去唄。」我笑看著他,他一舉扯下頭上的絨線帽,頭上一頭染得金黃的頭發像稻草一樣的聳搭在腦袋上。
吳語塵慎重的點了點頭,「阿姨,我的確是來向您女兒求婚的,你肯把她嫁給我嗎?」
「媽,你怎麼回事?」
「是啊。」我點頭。
當天下午,我哥便從浙江回來了,還順帶帶回了他的女朋友。在出去接我哥時,看到那個比我還要小的女生,那聲翁聲翁氣的嫂子竟被我喊得有些哽咽了。
程左看不下去了,戰戰兢兢的走過來,用手戳了戳吳語塵的胳膊。「這位,孩子。」我媽顫顫的說,眼里冒著光。「你剛說,你是來向我女兒求婚的?」
我媽剛怎麼說來著?害羞?
「哎喲孩子,快快,進來屋子里坐著。」說著,我媽當著我的面,還一臉趾高氣揚的從我面前走過,扶著吳語塵就往客廳里走。
「怎麼就要走了?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媽也跟著站了起來,剛剛還熱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阿姨,好好的照顧自己。叔叔,您也是。」說著,吳語塵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還給我哥,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走出了家門,隱入昏暗的天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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