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經歷一些背叛一些心酸,才能把人心看明白
落蘇看著外面的白易,嘴角噙著冷冽的笑意。撫著被打磨得尖尖的指甲,落蘇冷哼一聲,聲音清冽如冰。「我剛可是開著信號干/擾器的,就你也想抓到我落蘇的把柄?也不想想,要是被你整垮了,我落蘇還怎麼在這里混下去。」
拿起咖啡杯,落蘇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
重新換了個靠窗的位置,落蘇這才將手機拿出來。撥通了裴雨的電話,落蘇微微一笑,就像是裴雨此時就在她的面前一般。「出來喝咖啡,我有事找你。」
之後白易錄音時,因受到了干/擾器的干/擾,錄到的只用受干/擾的沙沙聲,反倒落蘇說的話她是一句也沒有錄下來。別說拿來做什麼證據好日後威脅落蘇了,如今是什麼也沒撈到,還反倒被落蘇威脅。
裴雨嘴角扯了扯,垂于身體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看來我的眼光還不錯,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顯得真有男人味。」落蘇上下打量了一遍裴雨,眼里有欣賞,也有擠兌。
裴雨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臉的卑微之態,身子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眼里有濃濃的歉意。不知是對落蘇,還是對林煥。
「你若是敢動一步,我就把你強/暴我的事告訴林煥。別說我沒提醒你,只要我一說出口,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強/暴,知道是什麼罪行嗎?你是想要坐牢,還是想繼續逍遙快活全都取決于你。我不介意你之前說過的話,只要你繼續听我的,我們依舊保持著以前的那種關系。」
裴雨的身子一震,有種羞憤,很堅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你只是把我當成備胎,是這樣嗎?」
落蘇搖了搖頭,有些不滿的看著裴雨。「站起來讓我看看。」
如果落蘇真的喜歡的是自己,何不直接和自己在一起呢?
白中帶藏藍的條紋襯衣,袖口上一排閃著金光的別扣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外面那件手工裁剪和縫制的西裝更是襯得裴雨身材挺拔,細密的針腳將整件西裝縫制出了一種東方古典的韻/味。
的確,早在白易和落蘇進星巴克咖啡時,落蘇就特意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並等到白易和吳語塵通過電話後才打開了干/擾器。一方面讓白易放松警惕,若是白易和吳語法通話時就知道手機受到干/擾,一定會有所堤防。可落蘇棋強一招,等到白易掛掉電話後,才打開了干/擾器。白易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落蘇會在身上裝有干/擾器。
落蘇撇嘴笑笑,一臉的不屑。「放過你?我何時又束縛過你呢?這不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這些話你都說了一下三次了,可每次在床上時,你怎麼不這麼和我說了?反倒現在,你求著我放過你。」
得也抓甲。裴雨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眼里有痛意。「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若是不喜歡林煥,你就放過他。你明知道他和連軒分手並非他心甘情願的,若不是他出手打了連軒,也不至于會鬧成現在這樣。可他心里有連軒,這個你也知道。為什麼你就非要霸佔著他呢?」
掛掉電話,也不管裴雨是否答應,落蘇輕輕淡淡的看著窗外,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捏著咖啡匙在咖啡杯里輕輕的攪拌著。
落蘇總是懂得如何利用別人的弱點來給他人致命的一擊,對于裴雨來說,他和落蘇二人見不得光的曖昧關系就是他的致命弱點。饒是他想如何的反抗落蘇,也在落蘇的威逼利誘下屈服。
落蘇哼哼冷笑了兩聲,擰著眉笑看著裴雨,像是在看一場風花雪月。「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和林煥在一起嗎?」
手著,落蘇將手里的一個盒子遞給了裴雨,並囑咐道。「取出里面的東西之前,記得別用你的手去模,不然會留下指印。」
裴雨倏的站起了身子,朝著落蘇狠狠的瞪了一眼。「是我自己犯/賤,才會像個哈巴狗一樣的圍著你轉。我自作孽不可活,以後我裴雨若是再听你落蘇一句話,我就是混蛋。」
「站起來我看看。」落蘇笑著說,裴雨的嘴角扯了扯,擠出一句話來。「你找我什麼事?」
一直等沙沙沙消失,錄音筆也里沒有發出任何其他的音聲。白易拿著錄音筆在手掌上敲了敲,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怎麼回事?怎麼不說話了?」
「接著說下去,我不介意听你抱怨。」落蘇做了個請的姿勢,裴雨咬了咬牙,似是鼓足了勇氣。「如果你不喜歡他,就和他分手吧。你們只是訂婚了而以,並不是結婚了。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和林煥訂過婚,我可以去求得他的原諒。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去找林煥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若是你喜歡我,就和他分手,我倆在一起。」
「這里面是什麼?」裴雨一臉狐疑的看著落蘇。
越想越氣,白易找了個面館,要了二兩面條。中午一直忙著吳語塵的事情,白易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剛剛喝了口咖啡,如今卻是越來越餓了。也管不得這地方又髒又小,白易隨意的吃了面條,出了面館。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裴雨反身坐了下來,落蘇心情大好,伸手打了個響指。
裴雨到咖啡廳時,落蘇正拿著Ipad在那里看電影,一幅閑情逸致的模樣。
「你今天很帥。」落蘇笑笑,將Ipad放到一旁,伸過手就想要撫一下裴雨的臉。裴雨的身子往後一縮,躲過了落蘇的手。落蘇也不在意,依舊笑得嫵媚動人。
「就因為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因為他不前僕後繼的朝我黏過來。他越是不喜歡我,我就越要和他在一起。他越想求得連軒的原諒,我就越不讓他如願。等有一天他也像你這樣卑微的求我愛他的時候,我會考慮你剛才說過的話的。」
落蘇呵呵笑了兩聲,聲音清麗如鈴。
白易走到一處僻靜的小巷,確定落蘇沒有跟上來後,這才將裝在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是她剛剛從帽子里拆下來的微型錄音器,就只有小指尖般大小。
裴雨不語,沉默。又擺弄了一陣,除了那沙沙沙的聲音之外,的確沒有落蘇的聲音自錄音筆里揚起。白易這才白著臉擰著眉低語道,「好你個落蘇,竟然知道我會這麼做,提前做好了準備。」zVXC。
落蘇像是沒有看到裴雨一般,仍舊自顧自的看著電影。一個小時後,落蘇總算放下了手中的Ipad,微微抬眸看向坐在對面一言不發雙唇緊抿的裴雨。
「備胎?你算嗎?我們只是床上的關系,下了床,就什麼也不是了。你發泄了你的生/理欲/望,我也得到了滿足。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何來備胎之說呢。」
裴雨不懂,更讓他不懂的是,既然落蘇和林煥訂婚了,為何還要和自己曖昧不清?
「你找我,到底要做什麼?」裴雨咬牙切齒的問,接著又道。「林煥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他昨天還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落蘇,我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遲早有一天會出事情的。林煥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為什麼非要找我?放過我行不行?就當我求你。」
朝著羞憤難當的裴雨勾了勾食指,落蘇一臉的輕笑,「混蛋,過來。」
裴雨不語,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行頭。
「也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落蘇神秘的笑笑,裴雨卻是一幅如臨大敵的表情。「你又想要做什麼?」
裴雨的臉更加的陰郁了,像即刻就要狂風暴雨般的感覺。
將那錄音器裝進一個錄音筆里,開啟開關,只听得里面沙沙沙的一陣噪音響起,刺得白易不經皺起了眉頭。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我又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落蘇鄙視了一把裴雨,朝裴雨勾了勾手指,並將身子前傾。裴雨靠近過來,落蘇看了看四周,放低了語調。「你現在去省人民醫院,把這個東西給圍在那里的記者。」
一臉頹敗的將手里的錄音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里,白易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想不到落蘇這個人會這麼的陰險狡詐,看她才不到二十幾歲的,竟然心機如此的深。連她這個在生意場上模爬滾打的這麼多年的人都會在落蘇的手里栽個跟頭。
裴雨走進咖啡廳,四處看了看,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落蘇。走過去,裴雨在落蘇的對面坐了下來。自從和落蘇糾纏在一起後,裴雨整個人都變了,以前臉上總是掛著春風般的微笑,如今卻是一臉陰鷙的冷面孔,剪了個板寸頭,襯出他深邃的輪廓。
落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U盤。」
「U盤里裝著什麼?為什麼要交給那里的記者?你又想要害誰?」裴雨一臉緊張的問,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到時你去看電視自然就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落蘇詭異一笑,站起身,將Ipad裝進包包里,也不顧裴雨驚愕的表情,悠然的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