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 080.正式拘捕

作者 ︰ 染顏

裴雨覺得自己如今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落蘇說什麼,他便都听了,也都會照著做。舒駑襻正如此時落蘇將一個u盤交給他,讓他拿到省醫院交給記者時,裴雨也只是遲疑的少許,便將u盤裝進了口袋里。

咖啡廳里已經看不到落蘇的身影了,落蘇離開了,只留下裴雨獨自一人坐在有些冷清的咖啡廳里。

出了咖啡廳,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裴雨抬手掩在上額前,抬著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坐車前往省醫院,來到省醫院時,醫院前仍有人在拉著橫幅哭喊。而在橫幅的一旁,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正在采訪哭得聲嘶力竭的幾名婦女。

裴雨抬腳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那一處之外,似乎其他地方並沒有看到記者的身影。裴雨貓著身子鑽進了一旁的一個便利店里,買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幅手套。裴雨從便利店出來時,有些像小偷,從他旁邊經過的人都要饒開他幾步。

裴雨無奈的笑笑,慢慢的接近那拉著橫幅的人和記者。將手伸進口袋里,隔著手套的手抓緊了落蘇交給他的u盤。緊緊的攢在手里,裴雨擠開有些擁擠的人群,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記者身旁。

裴雨本身身材便很欣長高挑,如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又畏首畏尾的,不禁吸引了一旁人的注意。裴雨用手肘踫了踫一旁的記者,那記者正忙著拿麥在采訪那幾名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人其中的一個,感覺到有人在踫自己,狐疑的扭轉過頭來,看向裴雨。

裴雨伸手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拉低了帽沿,記者一時看不清裴雨的面容。裴雨將手里的u盤遞給了記者,在記者恍神之間,裴雨快速的擠開人群走開了。

那名記者莫名其妙的看著手里的u盤,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裴雨的背影,一抹凝重襲上他的眉頭。

用手拍了拍其中一名同伴的肩膀,那名記者收了東西走了出來。記者走往醫院的停車場,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拿出筆記本電腦,他將電腦開機,將插入了u盤,沒一會兒u盤便自動的彈出來,他點了一下打開,便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狐疑的打開,待得他細細的看了兩行後,便已看到他有些眉飛色舞,臉上滿是震驚的喜悅的表情。匆匆的看完資料,他將u盤里的資料拷貝了一份,以免u盤掉了後這份對他來于至關重要的資料就無法再找回了。

關機,拔出u盤。

記者來到車子的前座,拿出車鑰匙啟動了車子。白色的本田車子發出一聲嗚咽之聲便沖了出去。將車子開出地下室,他便加大了馬力。半個小時後,記者回到了報社。

一番請示後,記者敲響了總編的門。

「總編,我有重大的消息。」一進門,他便有些迫不急待,臉上更是散發著一層激動之色。

陳然默默的抬起頭瞟了瞟站在他辦公桌前的曾川一眼,臉上微有不悅。「小曾,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急事要慢慢說,重要的事要謹慎的說,你這麼毛毛燥燥的,怎麼做得好記者這個工作。」

已此到里。曾川像是沒有听到總編的訓斥,臉上堆著一抹笑,伸手模了模泛著油光的鼻頭。「總編,這回怎麼報社的業績可是要大大的提升了。」

說完,還不忘拋以一記肯定的眼神。陳然眼里的眸光總算是柔和了幾分,看著曾川張了張他那張岑薄的唇。「說清楚。」zygv。

曾川拉過一旁的轉椅坐到了陳然的對面,將手里的u盤交給了陳然。「總編,這可是重大的新聞啊,現如今幾家報社都在挖第一手消息,若是咱們報社將這消息報導出去,肯定會讓咱們報社狠狠的火一把的。」

陳然不以為意的接過曾川遞過來的u盤,很輕蔑的看了看手里的u盤,「這是什麼?」

曾川一臉正色,「總編看看就知道了。」

陳然將u盤連接電腦,點開看了看,臉色漸漸有些改變。手指著電腦,陳然的臉上已然有了一抹濃厚的笑容。「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曾川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听得陳然的問話,立時挺直了脊梁,一臉笑意的看著陳然。「這是一個陌生人偷偷給我。」

陳然的眉毛擰了擰,像是覺得曾川在耍他,臉色有些憤然。

曾川覺得自己沒有說清楚,忙雙急著解釋道。「本來我在采訪死者的家屬,然後有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偷偷塞了這個u盤給我。那人的帽沿壓得太低了,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但這東西,的確就是他給我的。」

說完,曾川無奈的做了個聳肩的動作,示意他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陳然看完資料,將筆記本電腦啪的一聲合上,起身走了出去。曾川忙跟在了陳然的身後,來到了辦公室。陳然一邊走一邊吩咐道,「趕緊將稿子趕出來,今晚必須完成審稿、校稿和排版,明天一早,就把這頭條的消息刊印出來。」

曾川忙不跌的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如此過了一夜,當第二日太陽才剛剛升起時,報社的報紙早已經刊印了出來。比起往日的發行數量,今日的報紙在老總的吩咐下,多印了一倍。如同流水線一般,報紙刊印出來後被送往各大報亭或賣部。一時之間,成都的街頭小巷都飄揚著那紅色醒目的字跡——

一紙奪命,鮮活性命竟敵不過一個數字。

報紙的標題下,配了一張清晰的圖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如同爬滿了螞蟻一般,卻是一個個被縮小的數字。那是一張被縮印的圖紙,也正是裴雨送給曾川的u盤里唯一的東西。

在這個飛速發展的社會,想要傳遞什麼消息無疑是互聯網了。人潮擁擠的地鐵里,一份份被免費拿起的報紙和手機的閃光機形成了等同比例。

當一件事被人無數次的轉播和唾罵時,政aa府是不會置之不理的。當微博上一頁頁的都顯示著那一張黑白的圖片時,此時呆在家里的吳語塵也感到了絕望。

空寂的房子里,除了顯示屏發出的微弱的光,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被吳語塵拉起,阻隔了外面的陽光。屏光照在吳語塵那張恐懼和駭然的臉上,有些猙獰。

微博里有無數人的唾罵,似乎中國人的觀念里總是喜歡看熱鬧和分享熱鬧的。

突然間,叮的一聲鈴聲響讓吳語塵差點嚇得跳了起來。目露駭意看向此時正響得歡悅的手機,上面赫然顯示著白易的名字。

吳語塵將電話掛斷,眼楮從手機上重新盯回電腦屏幕。白易似乎很有耐心,又撥通了吳語塵的電話。砰的一聲響,吳語塵將手機重重的拿起,又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屏幕閃了閃,但仍頑強且倔強的響著。

掰開手機後蓋,將電池取下,手機終于安靜了下來。吳語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雙眼沉重的閉起。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他。那報紙上的圖紙分明就是他昨天打印出來的那一份,並不是他之前畫出來拿去報規報建的原圖。將圖紙放大後,上面的數字都顯得既扭曲又陌生。沒有一個數字是吳語塵所熟悉的,只是它們一個個ying侹的擠進了吳語塵的眼楮里,佔據著吳語塵的腦袋。

拿出計算器,將上面的數字一個個的核算了一遍,分毫不差。除了那中心的牆體數據之外,其他的數據也被人更改了。而且所有的數據都是圍饒著中心牆的數字來推算的,當是算這些面積應該也要花上一個晚上的時間了。

原圖沒了,唯今留下來的只有這一張被篡改過的圖紙。就算別人冤枉他,他也無力去爭辯什麼。這個世界有時候是無情的,凡事總是要講求證據的。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在告訴吳語塵一件事,他輸定了。

他,身上背負著一條無辜的生命,他要為那條無辜的生命付出代價。

而代價,自然就是牢獄之災;亦或者再嚴重一點,一命還一命。

果然,要讓他償命的人很快就到了。

听著那震天響的敲門聲,吳語塵懷疑那是不是白易。她的力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粗暴了,感覺那門都快要承受不了敲打而要倒下來了。

起身,挪開椅子,吳語塵走出去開了門。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門外除了白易之外,還有兩人站在了吳語塵的身後。

突然間吳事塵想起,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二。14671365

「小吳。」白易喊了一聲,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人,想要試圖解釋。「這個,事情太嚴重了,我沒辦法。」

吳語塵抿著唇笑了笑,眉眼間有一抹滄桑和無力,人好像一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站在白易身後的兩人饒過白易,走進了並不寬敞的大門。其中一面露凶相的男人拿出了一張紙,在吳語塵的面前晃了晃,不待吳語塵看清楚上面的字,那人便陰沉的嗓音道。「這是逮捕令,我們懷疑你和一起建築突發事故有關,現正式拘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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