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爺爺,我們什麼時候把爺爺的遺體運回去?」張然離開之後,老人疑惑了一下,倒也不深究了,帶著江凌雪也打算離開,不過江凌雪看著江風雲的墳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低聲問道。浪客中文網
「以後再說吧,你爺爺不听我勸,強行前來,結果命喪在此,更因為你搶的玉書,玄醫門成了眾矢之的,很多人盯著我們呢。」老人嘆了口氣道。
「司徒爺爺,您一定要替爺爺報仇啊,爺爺都是因為我。」江凌雪拉著老人的手哀求道。
「這件事很復雜,等調查清楚再說吧,你爺爺太急了,他也不想想那麼隱秘的消息怎麼會隨意的泄露出去,而且郭林輝竟然對玉書不屑一顧!」老人冷哼一聲道。
此時老人眼中jing光顯露,沒有一絲的木訥和邋遢,要是郭林輝在此,絕對會大吃一驚——武痴司徒明竟然也有如此jing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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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從山上回來,就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此時陽平鎮家家戶戶燈火通明,村子里更是爆竹聲不斷,甚至不遠處靠近縣城的一些地方還燃放起了煙花,chun節的到來讓整個紅玉縣乃至整個華夏都熱鬧了起來。
「小然回來了?」張然剛走到家門口,隔壁的王大嬸就出來了,看到張然笑呵呵的招呼道︰「我已經包好了餃子,等會給你們送去,你就不要忙活了。」
「謝謝王嬸!」張然真誠的笑道。
王嬸和他們家是隔壁,以前張懷山沒出事的時候王嬸就沒少讓他們父子去家里蹭飯,不過那時候張懷山畢竟健康,又有個把子力氣,倒是時不時的幫張嬸家干干活,國慶之後張懷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這幾個月多虧了王嬸照顧。
「兩隔壁的,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王嬸笑了笑,雙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模了模道︰「記得啊,千萬不敢忙活了,餃子我包的多。」
「知道了。」張然再次應了一聲,推開門進了家門。
「回來了。」張懷山此時也拿著兩條鞭炮打算出去響了,雖說他不能干重活,簡單的事情倒是可以做。
「爸,還是我來吧,您歇著。」張然急忙接過張懷山手中的鞭炮,扶著張懷山到椅子上坐下。
「小然,爸這又不是癱瘓,你這麼讓我坐著,豈不是成殘疾人了。」張懷山有些不滿,以前他可是村子里有名的力氣大,現在連個娘們也不如了,半桶水也提不起,心中的沮喪就不用說了。
「您的傷不能太過c o勞,要不然我可真成孤兒了。」張然沒好氣的說道,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就是張懷山的身體他一定不能馬虎。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張懷山有些不樂意,不過也知道兒子是為自己好,只是隨口嘟囔,也沒有真的責怪。
放完鞭炮之後,張然也給家里全部點起了蠟燭,照的一片通明,除夕之夜,家中亮堂是吉兆,以前張然不在意,以為只是傳統,家中ri子窮,能省則省,現在他算是玄門中人,這講究絕對不能少。
此時的陽平鎮好多村子還沒有接上電,張然所在的村子自然不例外,張懷山看到張然點了數十根蠟燭,忍不住嘟囔道︰「小然,省著點。」
以前的張懷山倒也沒有這麼小氣,不過他現在成了藥罐子,天天用藥養著,又不能賺錢,張然還在上學,以後即便是考上大學這學費也是個問題。
「爸,不礙事。」張然無所謂的笑了笑,點完最後一根蠟燭走了過來道︰「這chun節時候千萬不能小氣,要不然來年不利。」
「封建迷信。」張懷山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張然得到玉書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听著兒子竟然學會這些歪門邪道,他就有些不悅。
「這可不是封建迷信。」張然笑嘻嘻的道︰「這是傳統文化。」
張然一邊說,一遍拿著一陣木棍在地上劃了起來,很快寫了一個「貧」字。
寫完之後張然指著「貧」字道︰「爸,您看,我們的老祖宗造字的時候都是有先見之明的,這個‘貧’字上面是個‘分’字,下面是個‘貝’字,也就是說啊,這一個人啊,把一分錢當做寶貝似得,他注定一輩子貧窮的命。」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學正道了。」張懷山看著張然比劃,雖然也覺得有理,不過心中卻不怎麼認可,他可是當過兵的,新中國的解放軍,講究的就是思想覺悟,信的是唯物主義。
「算了,當我沒說。」張然把手中的木棍一扔,站起身來無所謂的說道,他剛才向張懷山說的,正是「相術」中的「測字」,無非是借著話頭早早給張懷山講講這些東西,讓張懷山早早有個思想準備,他的事情最後自然是瞞不過張懷山的。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要細水長流,急不來的,他相信有機會就給張懷山說道,時間長了張懷山就會動搖的。
父子兩在院子里聊了多半個小時,隔壁的王嬸就端著水餃過來了,一人一大碗,上面還澆著辣椒汁,遠遠的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嫂子,謝謝你了。」張懷山接過王嬸遞來的水餃,客氣的笑了笑,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他現在連兒子也照顧不了了。
「小然明年六月多就該過十八歲生ri了吧,到時候該知道的就讓他知道吧。」張懷山端著水餃,一時間有些走神,一個身穿軍裝的少女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紫菲,我答應了你,把這個秘密保守十八年,即便是前一陣子面臨生死也不曾泄露半句,也算是遵守承諾了吧,十八歲之後他就ch ngr n了,也該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小然畢竟是你的兒子。」
「爸,你怎麼了?」張然看到張懷山發愣,急忙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辣椒嗆了眼楮。」張懷山急忙搖了搖頭,順便擦了擦眼角,開始埋頭吃飯。
「老爸這是覺得自己不能照顧自己了,心中酸楚吧。」張然心細如發,很快就想到了張懷山是怎麼回事,一時間覺得碗中的水餃索然無味。
「小然,怎麼不吃啊,難道王嬸包的水餃不好吃?」看到張然用筷子隨意的在碗里撥拉,王嬸玩笑的問道。
「沒有,很好吃。」張然笑了笑,急忙夾了一個水餃,放進口中嚼了兩下咽了下去,然後問道︰「王嬸,阿豪哥今年chun節沒回家?」
張然口中的阿豪是王嬸的大兒子,名叫張志豪,今年二十六歲,三年前大學畢業,一直在華城工作,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誰知道啊。」提起阿豪,王嬸臉上就露出了愁容︰「前一陣子他就寫信回來,說是chun節忙,回不來了,這大過年的都不回家,真是不讓人省心。」
「呵呵,可能有事吧,阿豪現在可是村里不多的大學生,王嫂您以後可就跟著享福了。」張懷山在邊上插嘴道。
「那小子比起小然可差遠了。」听到別人夸自己的兒子,王嬸頓時喜滋滋的,不過口中卻是說著張然︰「小然從小就聰明,上了初中拿回來的獎狀屋子都貼不下了。」
「這小子就會惹事!」張懷山沒好氣的說道,三個人有說有笑,年三十不急著睡,閑話家常倒也其樂融融。
趁著三人聊天的時候,張然順便看了一下王嬸的面相,這倒不是他閑的無聊,而是覺得王嬸對他家不錯,他也就這點本事,希望能夠幫一下王嬸,趨吉避凶。
他不看不打緊,這一看頓時就讓他吃了一驚,差點沒控制住讓張懷山和王嬸發現端倪。
王嬸的五官普通,看上去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村父女,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一副和氣之象,不過張然看到的卻是王嬸臉上猶如涂了一層涂膏,白氣遮掩。
正所謂「諸脂砑光,克子中ri無成。」其意也就是說面上猶如涂了一層涂膏,此相為沐浴天羅,多主刑克子孫之相。
再加上王嬸雙眉發赤,正是子女有災難之相,兩者結合為大凶之兆。張然微微推演一番,就算出是他剛才和王嬸談論的阿豪哥出事了,當前有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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