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6
富貴娘若不是識文斷字,或許就不會和堂兄生出情愫。聖人所雲,xx無才便是德終究是極有道理的。
李三斤便是和富貴還有姐姐李大蘭在一起,臉上也是一副木木吶吶的樣子。和他比起來,富貴的表情倒是豐富了許多,只是掩飾不了眼神的呆滯。這三年,富貴的智力要比三歲的三斤高了不少,關鍵他只有在三斤面前才會感到真心的快活。大蘭是五老爺派了在富貴身邊的,十歲的小丫頭,吃了幾年飽飯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和在三斤家里的二蘭絲毫沒有姐妹的樣子。二蘭瘦小羸弱,卻是像極了三斤娘。
劉老六這次帶隊進山卻是有了些收獲,幾只山雞和兔子,雖是僧多粥少,但也是聊勝于無了。較之以前,算是豐盛了,所以回來的路上,老六的獨眼里也有了絲絲活泛,臉上幾道傷疤也帶著猙獰的笑意。十來個半大小子若不是在老六的壓制之下,早就會歡呼雀躍,撒開腳丫亂跑起來。
三斤雖然歲數小,還是看見路盡頭騰起的煙塵,不用說,這是那群人亂哄哄的回來了。富貴卻是被大蘭拉著袖子,飛一般的逃了回去,雖然富貴很不情願,可是也知道那人堆里面大底都是欺負過他的。大蘭也來不及對三斤囑咐啥,她也知道就算說,三斤啊,你早點回去什麼的,三斤也是得等半天才會木木的回頭看看大蘭,最好的回應就是喉嚨里發出點聲音,誰也听不懂,更多的干脆就是簡單的瞅一眼,意思是我知道了。這麼幾年,除了新年,三斤連爹娘,兄姐都是極少的肯喊。小啞巴的綽號到是被村人叫了起來。
一群人,由遠及近,亂糟糟雜亂無章,極似一群鴨子被趕出老窩。走最前面的正是三斤二哥李正虎,他老遠就看見了三斤一個人呆呆站在那樹下,李正虎轉頭用眼神征求了一下老六的意見,老六的獨眼是極銳利的,他也知道老李頭家里這個小啞巴兒子有點遲鈍,便點頭示意。當下李家三個小子帶著早就分好的一條兔子腿加快速度,和樹下的三斤匯合了。
雖說是沒吃過幾頓飽飯,三斤的三個哥哥還是和吹氣似的長了起來,都是黑瘦,骨架子奇大,和三斤爹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老大強生第一個跑到三斤身邊,一下就把三斤舉起來,騎到自己脖子上,嘴里高興的只是呼喊。若是換了別家的小孩,早就害怕的抱住哥哥脖子了,有的還會哭鬧捂著眼楮,三斤卻雲淡風輕,仿佛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李正虎揮動著半條兔子腿,興奮的對三斤說,一會回去讓咱娘給三斤炖上。三斤的三哥李樹生是三斤娘帶著大肚子在地里忙碌,感到兩,腿之間熱流下來的時候,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地頭的小桑樹下面生下的,看著邊上手足無措的三斤爹,三斤娘用牙齒咬斷了臍帶,打了個節塞回身體里之後,第一次執拗的沒同意三斤爹給女圭女圭早就取好的李運龍的大名,三斤娘這輩子就堅持了一件事,她說,就得叫這女圭女圭樹生,誰也說不動。三斤他爹默默容許了婆娘第一次這麼固執,也許只有他才知道三斤娘這些年的苦。
三斤娘在做姑娘的時候,還是個小康之家,父親和幾個哥哥都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獵戶,家里就這麼個妹子,肯定都疼的和心肝似的,三斤娘甚至是和蔡風華一樣識文斷字的。
三斤娘十四歲的時候,五十里外鎮上的官府貼出布告,說是鎮外一座山崗上出現了一條鐵臂魔猿。本來這樣的魔獸,都是由刑天劍門在山下行走的弟子處理的,魔獸不是普通獵戶能對付的。可惜那時候,刑天劍門弟子已經日漸不在俗世間出現,這些村莊也是離常羊山較遠,受庇護也自不如劍派周邊村鎮。
那魔猿晝伏夜出,已經連續禍害了山崗周邊的幾個村子,凡是這畜生所到之處,不光是村里的大小牲畜,就連逃避不及的老人孩子都被它吃下肚去。此物性婬,甚至抓了一個大姑娘,奸,婬之後活活吃了下去,想來也是令人發指。
官府一邊尋找奇人異士,一邊派人和刑天劍門的世間行走雜役送信求援。日久無果,那畜生眼見得越發猖狂,鎮里張半仙說,此僚若不是盡早除去,只怕是變化即在眼前,到時候鎮里人都得遭殃。一時之間,投親的投親,逃走的逃走,鎮里到是十屋九空,大姑娘小媳婦早就逃得一個不剩。
鎮子里的武官金元申被上司罵得狗血噴頭,讓他限期搞定鐵臂魔猿。那金武官到也是血性十足,明知道不是對手,帶著幾十個衙役就找上山去,結局便是去的幾十口子人,就活著逃回來一個,滿身是血,眼神空洞,到得家里,仰面摔倒。逃回來時家人只听他嘴里模糊的哭喊,鬼,鬼,再一模鼻息,卻已經無聲無息倒斃當場。
那鎮里的官人卻是無法,貼出布告,懸賞百兩紋銀求賢的同時召集周邊青壯獵戶,卻是要和魔猿決死。張半仙只是搖頭嘆氣,家僕只听得嘴里念出其心可誅四字。
三斤娘他爹便帶著幾個哥哥響應號召,和周圍村子里百十個獵戶青壯一起喝了血酒,在官人的灑淚鞠躬之下,上得山崗。那山崗之下,金武官的半邊頭顱還斜斜丟棄在泥地之上,血肉沾染下長須色變,圓睜一只眼楮怒視蒼天。
一群人熱血上涌,吵鬧喧嘩,殺將上去,卻是如羊博獅虎,如何能近的那魔猿身前?
片刻之下,百十人卻是死去大半,中有人發一聲喊,余人均沒命的逃下山去,那魔猿只是殺的興起,到似不欲一人逃走。
山崗之上,血流滿地,肉糜橫飛。三斤娘家幾個人自是沖殺在前,早就在第一波皆是身首異處。余人知不可力敵之下卻是晚矣。皆是喪命于此。
此次絞殺,竟是無一人身還,三日之後,張半仙和一個須眉花白,禿頂無疤之人來到山崗下,目睹慘狀,禿頂之人口中宣道︰無量天尊,說不得今日要為民除害。張半仙合十一禮,那人便騰身而起,徑直往那山上而去。
筆者認真碼字,極是辛苦,往往增刪數次,不敢欺讀者于萬一,批閱修改之下速度自然如老牛破車,萬望見諒贖罪則個!
另外,修改幾次的我是不會出現標點的失誤的,因為有些字連在一起就無法上傳,我連作品操作每次都要弄幾次才行,所以電腦小白的筆者其實是很痛苦的在碼字上傳,如果大家能看得快樂,倒也不枉筆者一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