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醫生來了嗎?」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緩聲道︰「馬上就到,我腳程快所以趕過來了,你沒事吧,小姐。」
女孩點了點頭,有些委屈道︰「我沒事,可是他……」
「小姐沒事就好,如果您出了事,我怎麼跟小師妹交待。」中年男人露出一絲復雜的眼神,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三個拎著箱子的人正急步的朝這邊走來,正是那個貴叔帶來的醫生。
「病人在哪里,情況如何?」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女人,直接走到了女孩的面前,氣喘噓噓的問了一句。
「在里面。」女孩閃開了路,讓三個人進去。
那名女醫生立刻到了楚易的身邊,看到他的情況不由的吸了一冷氣,然後快速的打開箱子取出了一個听診器放到了楚易的胸口。
「把設置弄。」下了一個命令之後,那女生醫就全神灌注的听著吸診器傳來的聲音。
好一會,她才松了一口氣。
「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還要做一些檢查。小姐,你先出去吧。」全面檢查是必要的,女孩在這里不怎麼方便,所以那女醫生便開口讓她出去。
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女孩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馬上離開,走到楚易的旁邊將他手上那枚靈草取了下來。
「冷藏箱帶了嗎,給我。」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枚小靈草,女孩的呼吸有些急促。
「帶了。」一旁的齊貴將一個口冒陣陣冷氣的箱子打開。
「把這個帶給我媽媽,要快。」說完之後,女孩將箱子一蓋,遞給了一旁的齊貴。
不過齊貴卻沒有動,看了一眼女孩︰「小姐,你呢,不跟我一起回去看你媽媽嗎?」
「不,我要留下他等他沒事才能走。為了救我跟這靈藥,他差點死了,我怎麼能走。」女孩皺了皺眉頭,齊貴那種對楚易漠不關心的語氣讓她心中十分的不高興。
「這藥真的有用嗎?」齊貴似乎根本不相信那一棵毫不起眼的藥是什麼靈藥,更不相信能治好世界上最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的怪病。
「明大師說有用,就一定有用。貴叔,請你務必在今天之內把藥交到明大師手中。不然,別怪我事後翻臉。」關乎到自己母親的生命,女孩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那齊貴,甩下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茅房。
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母親還能活過來。就連她的父親,也不願意或得說已經放棄了她的母親。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
「小姐保重,我把藥送回去後再過。」齊貴看了一眼女孩,並沒有因為剛才她的語氣而生氣,似乎還有些高興的樣子。
這也難怪,齊貴是看著她長大的。在那家的一個大家族里,軟弱,退縮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每一次看到女孩發火的時候,他都會露出一絲笑容。
「嗯,盡快。」似乎還不放心,女孩又交待了一句,然後抱著自己的雙臂,看著遠處被雨霧纏繞的山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帶著口罩的女醫生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用一種解月兌的語氣說道︰「小姐,那位男生的情況基本是穩定下來了。不過他的皮膚大面積燒傷,可能要進行植皮手術。這里的條件太差了,我怕他會感染,然後引起並發癥。」
女孩點了點頭,原本想說立馬轉移楚易進行植皮手術。可是她又想到了那個老先生臨走前的交待,讓她不要轉移楚易。
咬了咬唇,女孩終于做了一個決定︰「他多久能醒,之前那個老中醫告訴我他不能轉移,我也感覺他不適合移動。」
女醫生無耐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大腦很活躍,可能今天就會醒過來,也可能要一周左右。既然小姐不同意移動,那我就先給他掛消炎藥,以防止感染。」
「好,就這麼辦。野參人們有帶來吧,給我,我去熬。你們看好他的情況,有什麼不對立馬告訴我。」女孩極力想為楚易做點事情,不然她覺得這樣下去會內疚一輩子。
時間一點一點去,楚易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因為天快黑了,所以女孩就讓三人先下山,自己留下照顧楚易。她經常照顧在病床上的母親,所以對于那些設備也很了解,能通過那些設備判斷楚易情況。不然,她也不放心三個醫生都離開。
等到三人都走了之後,女孩辛苦熬的野參湯也好了。
不過讓她有些無助的是,怎麼喂楚易吃下去。
良久,她腦中才浮現一個在電視劇里看過的畫面,臉不由的就紅了。
「紀傾魚啊紀傾魚,你亂想什麼呢。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救了你母親的人,你怎麼能猶豫呢?」自言自語著,那個叫紀傾魚的女孩小心的端著一口破碗坐到了楚易的面前。
把參湯吹涼了一些,紀傾魚輕輕的抿了口,然後羞紅了臉俯子。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找了半天,她才找到了楚易嘴巴。
如果現在楚易能醒過來的話,肯定能看到一張比紅隻果還要紅的臉。也定然會為那足以傾國傾城的容顏所迷醉。
「唔!」
感覺到楚易的舌頭動了一下,嚇的紀傾魚彈了起來,差一點把手里的參湯都灑了。幸好自由習武的她身手敏捷,才沒有把辛苦熬出來的參湯浪費掉。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吸引跟心情,紀傾魚接著喂楚易。
原本不到一分鐘就能喝完的一小碗參湯,她足足喂了半個小時。好在楚易現在昏迷不醒,不然紀傾魚就要找個地縫鑽下去,羞于見人了。
喂完最後一口的時候,紀傾魚竟然看到楚易竟然舌忝了舌忝嘴唇。嚇的她連連後退,直到確定楚易沒有醒過來,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顯然,他被楚易那個‘壞壞’的反應嚇的不輕。
楚易並不知道自己經歷那麼香艷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他的初吻就這樣被人奪走了。不然,他一定後悔死了。
身為花間派的半個傳人,竟然被一個妹紙奪走初吻,這絕對是花間派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幫楚易蓋好了被子,紀傾魚才安靜的坐楚易的旁邊,默默的盯著他看。
時不時想起剛才旖旎的畫面,紀傾魚臉就一陣陣滾燙,然後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嘴唇。
「亂想什麼呢,剛才是情非得已。」紀傾魚自言自語著,絲毫沒有覺察到剛才楚易的手指有微微動一下。
到了深夜的時候,紀傾魚不知不覺睡著了,然後慢慢趴到了楚易的胸口。
幽幽的睜開眼楮,楚易感覺到一抹燭光照入了眼中,原本想用手擋一下。畢竟他之前一直處于黑暗之中,對于突然出現的光亮還有些不太適應。
就在這里,發現有自己的胸口壓著一個人。
是她!
楚易很快就猜出來,趴在自己胸口的就是自己救下來的女孩。
借著燭光,楚易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只看一眼,就被女孩的傾世容顏給震住了。一直幫雲仲子干獵艷尋美的他,不曾想過這世間還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似乎,每一處地方都完美到了極點,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
她的臉輕輕的壓著自己的手背,眉毛微微蹙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或許,她是因為自己。
楚易有些豬哥的樂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曾喝下過什麼,還踫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下意識的,他就想到了可能是女孩用嘴喂自己。
什麼初吻的節操,早就不知道被楚易甩到哪個角落涼快去了。他覺得,這一回值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希望把自己的初吻交給趙婉清。
就那般靜靜的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楚易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一種古怪的情緒在滋生。
細長的睫毛微微動著,楚易被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眼楮。不過,卻留了一點縫隙。
女孩並沒有醒來,也沒有發現楚易醒過來。
盯著女孩臉上晶瑩的淚滴,楚易感覺自己有些心疼。她究竟是怎麼一個人,有什麼樣的過去,為何在夢里落淚呢?
就那麼一直看著,直到一陣陣困意襲上來,楚易才沉沉的睡著了。
那一夜,似乎是一個夢一般。楚易離奇的醒了,然後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天,宋輝悄悄過來看一下楚易,然後把608的都叫回去了。只要他們還在這里,總會知道山上發生的事情。當然,要不是宋輝自己也帶了一個醫生過來,恐怕他還不會做這個決定。
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宋輝明顯要比昨天沉默多了,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馮重他們問過楚易的事情,宋輝便告訴他楚易昨天打電話給他,說他追到了那個瘋子,並把那個瘋子送到了周邊的精神病院。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回來。
要是換一個人說,肯定沒有會相信。可惜,開口是跟楚易一起的宋輝。他們只好听從宋輝的建議,先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