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9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枝零零散散的撒在柳月身上。
桃花樹下一個小男孩眉頭微皺,眼皮輕顫。
好刺眼,柳月用手遮了下樹枝間投下斑駁的光輝。
柳月正打算舒舒服服伸一個懶腰,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低下頭,一張天使般純潔的臉展現在他的眼前。
腦海中昨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糟糕,姐姐還在我身上,柳月心中郁悶道。
黑而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著,小巧的鼻子,均勻的呼吸,讓人不忍心打破這一份寧靜。
——只是不起來不行。
柳月心中一橫,于是輕輕搖晃夜神憶的身體。
「姐姐,醒了嗎?」
夜神憶一邊揉著睡眼迷離的眼楮,一邊歪歪扭扭抬起自己的身子。
「這是那?」夜神憶迷糊的眼楮看了看柳月疑惑道。
「姐姐,還好嗎?」柳月看著有些不知狀況的夜神憶關切的問道。
「你,你,你……我,我,我…」
這時,柳月看著夜神憶眼孔突然增大,眉毛皺成難看的八字,小巧的嘴張的大大的,甚是搞笑。
可是他下一刻卻笑不出來。
「呀!」一個不合時宜的女高音完美破壞了一個大好清晨的氣氛。
柳月感覺一股大力向自己胸前涌來。
接著柳月的後背和腦袋跟粗壯的桃花樹來了個親密接觸。
「咚,咚」的兩聲,更好的向柳月大腦彰顯著自己現在所受著疼痛。
夜神憶從小習武,力氣遠超同齡之人,情急之下,哪管那麼多,只是可憐了柳月,疼得柳月呲牙咧嘴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轉,眼中閃著點點淚花。
「好痛啊!」柳月模著後腦勺申吟道。
接著,柳月略帶怒容的看向夜神憶。
只見夜神憶緊緊拉著自己的外套,嘴角微抿,眼淚就欲奪眶而出,就像剛被壞人強行凌辱了一番。
「壞人!等等,這個壞人該不會是我吧,這是什麼情況?」柳月心中很是無力的想到。
柳月小時經常看戲台上演竇娥冤得如何六月飛雪,三年大旱,可是這會柳月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
柳月心頭微嘆,不過還是慢慢地靠近夜神憶,試探的問道︰「姐姐。」
只見夜神憶全身顫抖,接著聲嘶力竭的對他喝道︰「變態,大變態,大半夜,乘著自己姐姐熟睡,把自己的親姐姐誘拐到四下無人的樹林,對自己姐姐干……干很多……很多下流的事情!你這個大變態啊!」
「哪有女孩子會把這種事情大聲說出來!」柳月心中吐槽道。
「不對啊,重點不是這里」
啊!親愛的娘親,你可憐的兒子現在變成大變態了。柳月突然有種吊死在這顆桃花樹上的沖動。
污點啊,污點啊,柳月知道自己現在只要棋錯一著,自己就會背著這個「大變態」的稱號了此殘生。
柳月現在恨不得掰開自己的腦殼,想一個如何對自己現在的姐姐大人解釋的方法。
「姐姐」柳月讓自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可是不等柳月說完,夜神憶歇斯底里的訓道︰「不要喊我姐姐,我沒有這麼變態的弟弟。」
啊!罪名已經成立,夜神憶已經給自己下判決書了。
柳月這時傻眼,猶如石化般愣愣的站在那里,如果有風的話,柳月想自己可能化成飛灰,四處飄散。
這一刻,桃花樹下此時無聲勝有聲。
柳月強打精神,真打算重整旗鼓,向自己的姐姐大人解釋道。
這時,夜神憶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目不轉楮看著柳月。
臉色一紅,緩緩的問道︰「昨晚我是不是自己來到桃花林中?」
「恩」柳月突然感覺自己姐姐的聲音有如天籟,繞梁三日而不絕于耳。
「你是不是在這里唱歌?」
「恩」柳月的眼楮越來越亮。
這時夜神憶的臉已經紅的發紫,兩個食指在胸前繞來繞去,用密不可聞的聲音問道︰「我是不是哭了,還……還睡在你的懷里。」
「恩」柳月哪管那麼多,一把抓住夜神憶的手,激動得一個勁的點頭。
娘親,原來活著是這麼美好的事情!
「呀」又是一次驚叫聲劃破這個寧靜的早晨。
柳月有如時間倒退一般,再次跟後面的桃花樹第二次親密接觸。
身上的刺痛感向柳月的大腦闡述著自己不是在做夢。
柳月模著後腦又大起來的包,又是一頓呲牙咧嘴,可是心中的怒火猶如火上澆油般。
柳月正打算怒氣沖沖的質問自己姐姐。
「為什麼晚上我會做那樣的事,好害羞啊!」只見夜神憶坐倒在地,兩個手捂住自己的臉,連耳根都紅彤彤的。
柳月看著這樣的姐姐心中像吃了黃連——有苦難言。
柳月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敲打著地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桃花樹下又恢復到之前的噤若寒蟬。
柳月心中千百念頭腦海中一閃而過,心中有了定數。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時的寂靜可能是更大暴風雨前的寧靜,柳月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于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正打算回去。
可是這時一只小手抓住柳月的衣服。
柳月低頭看見夜神憶抓住自己的衣服不發一言,眼楮卻直直的看著自己,眼神幽怨的就像負心的丈夫就要一去不復返。
柳月本打算扯開夜神憶的手,可是身體卻出賣了自己的理智。柳月在夜神憶的身旁無力的坐了下來。
夜神憶跟柳月這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夜神憶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柳月感覺自己也有幾分羞意。
「那個」
「那個……」
柳月和夜神憶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兩人眼瞳對視在一起,可又同時偏向一邊。
「你先說」
「你先說」
頓了頓,兩人又很有默契的同時說道。柳月抬頭看向夜神憶,發現夜神憶這時也看向自己,夜神憶發現柳月看向自己,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喂喂喂!只是看你弟弟,害羞什麼啊?」
「這就像多年夫妻的默契感是這麼回事,還有這種情侶甜蜜的氛圍又是這麼回事?」
柳月雖然心中很是無力吐槽道,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已經紅的發燙。
這時,夜神憶似下定什麼決定,深吸一口氣,對著柳月很是認真的問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如何人?」
柳月突然想起剛才的種種,心中還有一口悶氣。
于是口氣不善的回道︰「為什麼啊?你剛才對我……」
可是柳月說不下去了。
因為柳月被夜神憶推到在地。
看著自己的姐姐以女上男下曖昧不清的姿勢騎在自己的腰間,柳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刀!沒錯,就是一把匕首插下自己的腦邊。
柳月哪知夜神憶身為女孩子,女紅料理樣樣不會,舞槍弄棒樣樣精通,小時父親曾送她一個很精致的匕首,她更是每天放在懷里,形影不離。
柳月的眼楮偏了偏,向自己腦邊看了下。
旁邊的一塊可憐的石子就這樣被匕首洞穿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這是一種相當古老的示威行為,但效果總是出類拔萃。
所以說,能夠久經時間考驗的才是「真神器」,所謂的聖遺物什麼的,都落了下成。
于是柳月很是口是心非的說道︰「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柳月突然發現那個匕首離自己的脖子只差一心半點,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刀刃上冰涼的氣息。
這就是傳說中的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吧!柳月突然自嘲的想到。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柳月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