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十五回 江上玉面小白龍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3-01-11

老頭有教過林逸一浩然之訣,名為天地《正氣歌》,乃是千于年前一姓文大儒所著,那大儒雖未成就浩然大道,但其浩氣長存,死時,那一縷清氣流連于空中多年未散,世人皆說其道義已然得天地所認,古今將這《正氣歌》列為修正氣玄門正宗之法,以一正氣而敵七氣,將「水、土、日、火、米、人、穢」皆摒除于正氣之外,雖于那修孔孟之道以氣來養相同,但又多了些不同,為世人廣為流傳,世間修此氣之人莫不以其為碑,時常歌之。

林逸就並未見老頭身上有那浩然之氣,倒是痞子氣不少,其師常言道,這是內斂,浩然正氣修至高境,其氣內斂于其體內,自成一朗朗乾坤,林逸雖是不信,但見這老頭有時作風還真是端正,大有那浩然之風,也就將信將疑了。

《正氣歌》修行之法其實于孔孟一般,儒道講究治國平天下,修自身得性,禮,德,智,氣,其雖是以歌來道出,但將這氣引入體,可正大.法,修得氣長存。

林逸百無聊賴時也會歌之,但知其需道、義兼修,不免有些氣餒,不過修總比不修的好。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廷。

…………………

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

風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石門轟然中開,機關就在這石縫之下,多虧了林逸眼尖才模到,管家老頭老當益壯,真火並未燒死他,只將其上身袍子加那毛發燒成了灰飛,不得不說,這毛發燒起來真是臭,林逸故作惡心干嘔額做了幾個表情,反倒引起其一鼓戾氣,硬是要找林逸玩命,每招都是悍不畏死的狠辣勁,五行拳在其手上行若龍虎,很是厲害,好不容易將這處按了下去,起初以一敵二,現今一對一,不得不說,林逸這廝就是越戰越勇的狠勁,不過眼下還是不欲與這老頭玩命,看其德行也快是油盡燈枯了,越斗老頭就越厲害,林逸幾次想一舉過去取了那許攸小命,這老頭守于跟前一步不退,拳風呼嘯,只差的把人給撕裂,怕是下幾十招內,不用自己出手,自個就得倒地,那還與其斗那麼累作甚。

林逸于這老頭對了一掌,借力從這石門中穿了出去,現在老頭掌力更甚,林逸眼尖,知道其乃是油盡燈枯之時,也不欲與這怒獸糾纏,趕忙的持劍而逃。

郡守府現今說不出的大,這落鳳軒外並未設兵,按這郡守心態,定然此處不可讓他人知道,不然也不會只下來這麼兩人,不過依郡守之性,怎會沒有私兵,雖是國有法規,這州郡之人,不得自擁私兵,不過這山高皇帝遠,誰理你,派個欽差大臣下來,不照樣得灰溜溜的回去,林逸想跳這牆而上,頓時想到那誅神箭,封魔弩心中就膽寒不已,那二人若是早有準備,這下上去豈不是當了靶子,趕忙給自己提了下神,絕了這心思,見那郡守之樣,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兒。

老管家在背後扛著郡守身子奔了出來,林逸見其眉梢含怒,不敢久留,急急的奔了出去,老管家從袖中取出一響箭,朝天空甩去,林逸阻止不急,只听啪的一聲響,院外一陣騷動,十幾個身穿甲冑衛兵沖了進來,長戟明晃晃,著實有些讓人膽寒,這些衛卒怕應是有二階左右之力,林逸見前面五人,手持一短小,箭端上一把明晃晃短箭好似可怖,不由的心中一陣膽寒。

果不其然。

誅神弩!這雖非是那可射殺地境之上修士那巨型弓弩,但這小小一箭,射殺你小小人境修士已然是綽綽有余,這箭造價昂貴,需以箭頭以那蝕龍之液浸泡之後就有那誅神之效,蝕龍之液可謂是修士中的噩夢,數滴,便可使那地境強者自噬其氣,故這汁液當是無價,因為取之甚難,若非那富貴人家定然舍不得取這誅神之箭,此下現了五箭,就是地境強者都從容不得,何況就林逸這小小人境之人?

林逸人與那箭之間離了十五步,與老管家相差七步,這老頭學聰明了,放下許攸獨自而來,林逸眼上可見那黑色箭頭,不由咕嚕吞了幾下口水,心中不由悲嘆,這下玩大了,爺能不能不玩啊,仙晶還你行不行,爺不要了!

林逸舉劍而對,其後,忽覺那老頭其氣有些變弱,不由的朝後退去,林逸知這幾人定然不敢隨意出這箭,一箭何止千金!

于這箭弩始終保持十五步之距,其進一林逸便退一。

林逸步履向後,反倒跟老管家越是接近,現在之理,他便是能拖便拖,于老管家越離越近,二人距大概五步之距,林逸不禁盤算著。

老管家在身後有些虛弱道︰「都發什麼呆!快,快取弩將其給老夫射死,不必吝惜這箭,誰先取其頭顱,賞銀千兩!」

林逸听此言不由暗罵,他娘的夠狠,這麼勁,你不要命了我還要,這老頭命都快沒了,還這麼凶,人老是為賊,惡賊啊!

林逸忽而反倒不怕,風輕雲淡的對這十余衛卒道︰「你來了!。」

老頭見此景趕忙怒喝道︰「別听其騙,後面無人。」

林逸獰笑道︰「還不快些全部殺了!」

前方這十余卒驚異不已,趕忙轉頭去看,老頭的話已然被放空了。

趁現在。

眾卒回過神來,林逸已然一手掐著老頭的脖子,悠然道︰「盡管放粗了膽子射,沒事,不就兩尸兩命,爺玩的起,我這一無名小子,拉了你以大管家下水也值了,我說老頭呀老頭,黃泉路上共飲一杯有無?」

林逸聞其氣已知其虛弱不已,這做不得假,這山窮水盡之時,就是做老頭故意引其上鉤也不得不搏,哪知這次還當真是真虛,人生比的就是誰命更賤一些。

人自賤則無敵啊,要天下無敵,那還得賤中之賤方可。

見這一群飯桶,老管家還是有些無奈,冷蠢不要緊,但要有藥可救才成,這自詡為府中精銳,心智依舊沒些下限,倒是有些無奈,不過這乃是人之常情。

五枝箭對著林逸,有些舉棋不定。

哪知老管家反倒應聲笑道︰「老夫這命當真不值錢,怕是你這命更值錢些,好一個青年才俊,小小年紀能修到這境界,若是你可放了我,一會老爺醒了些信舉薦一封,以你之能,平步青雲而上,仕途定然一番風順。」

仕途?為國,為家,為民?林逸有些灑然,故作激動道︰「你所言當真?我真可平步青雲?」

老管家反倒清了清嗓子,傲然道︰「自然為真,老夫何時騙過人,老爺只是不願入京,不然你料這小小豐原能困住我家老爺?」

林逸拿膝蓋踹了下他道︰「你家老爺可是不得了啊!好生不得了啊。貧道修的是自在,哪稀罕你那破官位,你當道士我修的道是你那不知所謂的蠅狗小道,給我老實些。」

這老頭現下氣色反倒回了不少,這人皆有個臨點,修氣之人自然無那般脆弱,林逸怕這老頭使什麼詭計,反倒用劍指其背心,小心翼翼的往這門廊外邊戳去。

此刻老頭倒是沒這麼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放出狠話來說,別管我,以那弩射之類玉石俱焚的話來,倒是威逼利誘不少,不過林逸軟硬不吃,功名利祿對其來說不過是一時泡影。

林逸一邊舉劍緩步向前挪,更是抬著一只腳踹這老頭,厲聲道︰「誒,我說,你,你,你,往這邊去,他娘的別擋老子路。」

「貧道斯文人,不想讓這老頭見血。」

「往後靠些,再靠些,你說修道之人,自是不可以手染血,貧道也不想吶。」

這老管家還真是有些晚節不保之意,給林逸這般揉虐,居然不生氣,反是哈哈大笑,這種人林逸最是忌諱,外陽內陰,最是可怕。

門廊處,林逸反倒突覺那郡守有絲蘇醒之意,心聲不妙,抬手一掌拍于老頭勁上,力道拿捏剛好,只將其制暈,並未取其性命,這老頭剛才這番于其爭斗,怕是真耗盡了那命氣,或不了多久,這倒不是林逸存了心慈手軟,留一線,以防這些衛卒一會喪心病狂,真拿那弩來射,爺可是一箭都擋不住!

林逸一腳踹于老頭背心,將其往那士兵堆中踢去,借著這騷亂,邁步而逃。

本是要翻.牆而去,但此處是個中院,離四周牆垣有些遠,就是翻了牆指不定逃得出去,林逸面色有些灰暗,又不敢躍牆而上成了人靶子,躍樓而上定然成了刺蝟,那賊偷兒運氣倒是好些,那是這群蠢兵未準備好應對措施,現今自己遭遇自然沒那麼順,只好慌不擇路的瞎跑一氣。

現今府中騷亂不已,看來那支響箭威勢不小,見那不知好歹沖來的下人,皆是一下拍暈。

途徑一小樓,林逸也不顧,直接翻身而上,十余息後便有幾個衛兵奔來,四處搜尋,林逸無法,只得推窗而入,情勢緊急也未見床上是否有人,翻被就躲了進去。

被間有些溫熱,更有絲幽香,令人陶醉不已,這凝香,聚而不散,凝繞鼻尖,林逸詫異,趕忙轉頭望去,突見一穿的甚少的嬌軀,抬被一看,居然是個二八芳華女子,其乃是被林逸嚇傻了,張了嘴愣了一會,馬上是要叫出聲來,林逸一晃神,硬是將那男女授受不親這話拋之腦後,更是哪能讓其得逞,舉手就將其小嘴捂住。

這小身子板兒可是很不安分,被林逸一下擒住,嬌軀不停掙扎,林逸見其眉目有氣,自當是沒看見,反倒加重了力氣捂住那張櫻桃小嘴,凝視那秋水長眸,這女子長得可是真切好看,不過這陳國風氣雖是開放了些,但哪能和女子這般親近,同于一張床上,若是被人見著了,那是跳進逸水洗個十次八次也休想洗的干淨,若是人.妻,這浸豬籠是必然的。

林逸眉目含煞,小聲道︰「給老子小聲些,一會有人上來可知如何回答否?最好乖一些,老子可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主,說錯一句,我可保不準一會你香消玉殞了。」

林逸這頭戴女子肚兜,眼上戳兩孔,面露凶光的婬賊,光是這樣就可使這女子嚇得不輕,何況現今還躲在人家床上。

女子倒是未動,眨了眨眸子,門外腳步越來越近,林逸越想平靜道︰「你看我一道士,也不想傷害你,這是捅出去于你于我都不好,你若是听得中肯了,就再眨了眸子。」

女子將那嘹亮眸子眨了數下,林逸緩緩松手,那擒住其身子的手卻沒有松懈,輕聲道︰「希望你別叫我失望。」

女子送了口氣,沒有那與之玉石俱焚,更沒有失聲大叫,這般再其床上怕是說出去與誰都不信,其一呼一吸間,誘人的丁香小舌漂亮至極。

女子看著林逸平靜道︰「你是何人?」

林逸先是一愣,故作輕挑道︰「吾乃江上玉面小白龍。」

女子氣質雍容,臉不免紅了,故作鎮定的淡淡道︰「可以松手了嗎?」

其微微低頭,瞧著的爪子,有些震怒,嗔道︰「還不松開!」

林逸低頭見自己一個爪子停于其胸口豐腴之處,不免有些臉紅,女子只穿一件輕紗,內里可見那淡紅肚兜,由上可見其下層巒疊嶂,波濤洶涌,並未放開,反倒摟著其身,直接躺于其身上,將自己于其身子貼的更緊,這男女身子可是構造微妙,蘊含陰陽大道,二人身子這般反倒沒有任何間隙,此女身子幽香,身子傳來陣陣溫熱之感,很是**,林逸倒一口清氣,面色清明道︰「再等等,人上來了,這般你我都是逃不了了。」

林逸可是頭次跟女子這般親近,十余歲時看那《梁州賦花》,琢磨著要出去找個女人來尋尋陰陽大道,哪知這小子當時連女子都未見過,後面那熊老頭總給其灌輸要出去尋女人的理,咋的就沒听其說好好娶個女子,毛都沒長齊,那不給人笑掉大牙,林逸這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實實在在的也就接觸過那心兒一名女子,也無肌膚之親,就是那舉著桃花枝的女子,不過也只是一樣之緣罷了,不過這天生就是個風流種,現今居然可靈活應變。

女子伸出藕臂就想將這人推下去,可是其身上傳來的熱度,讓其陣陣乏力,林逸見其壁上朱砂一點,乃是守宮之用。

凝香入鼻,林逸陡然想到這不是那郡守二夫人!

起初見其洗浴,現今又出了這狀況,林逸不免有些啞然,但又覺著這女子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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