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0
懷揣著兩滴隱靈仙露,自知懷璧有罪,林逸專挑小道走,就跟從沒見著寶貝得了又一副見不得人似的,剛破了中玄的林逸想要再破一境,實則有些難,所以也就不心急,不過這最大憾事就是沒有與那項凡正面一斗都說其有霸王之威,林逸倒是想看看這他那霸道再哪!
當日與孫臏一同入了營帳,算是逃了一劫,高地上那幾萬兵馬是徐匡胤親自帶的,陳兵這回被弄得有點懵乎,倒是讓衛兵未花多少功夫就取了那河西走廊的那處高地。
五萬人僅剩兩人的林逸倒是並未被告罪,甚至于奪權之罪也只字未提,孫臏入了營帳,被人抬走時嘴上還嚷著林逸功績,哪怕給他歌功頌德少了時間,倒是讓衛營上下的人詫異非凡,孫軍師這一板一眼的人,今兒變了大模樣。
這邊仗是打的是悲催了些,但徐匡胤那邊算是大勝,楚國怕是得歇好一陣子,十萬人馬不是小數目,小小一仗,差些讓楚國內傷了,陳這邊又被林逸帶著這幾千騎將這邊境地攪得是昏天暗地,陳,衛兩宿敵估計這仗沒有十幾年下不來。
徐匡胤除了那兩滴寶露還說有東西給他,林逸心中倒是冷笑非常,今兒戰場上之景怕是這上將軍早有預謀,自己充了回愣頭青,也就不期待啥東西,老道又沒說還有其他東西,加之自個體內那萬魂嗜引隔三差五的蠢蠢欲動,還是那禹王璽更值得讓人期待一些。
徐匡胤並未食言,丟來兩滴寶露,勸林逸早些休息,便離開了營帳。當夜星夜彌漫時,林逸就暗暗的偷離了衛營,一崗二哨都被林逸敲暈了,倒是那烏騅聰明伶俐的很,從馬槽跳了出來,屁顛屁顛的跟著林逸跑了。
這算是逃兵!
戰場上磨人意志,林逸最近殺念強的很,每每提戟,心中都有股染血之欲,貌似起于後背,但意念觸及又是空無一物,背上徒留那麒麟紋身,若說是與之有關,倒可以說有些像,不過這麒麟乃屬祥和之物,若是這滿是煞氣,就有些不符了吧,不過這東西來的快,去的更為快一些,哪天估計成人屠了,這東西才會全顯出來。
這路草木稀疏的很,林逸心中倒是不住念想,自己要是會個啥御劍之法,定然會輕松不少,御劍術可是千里起步的,仙人扶搖直上九萬里,並不是憑空捏造,關鍵是你要到得那種高度。
不過而今行走江湖,還得遵循江湖規矩,御劍歸御劍,萬一慌不擇路,飛錯了地,還會被人像打鳥一樣打下來,有些宗門忌諱甚多,三教九流巍峨大氣,並不拘泥于這種形式,越是那中的門派,這框框條條東西多的很,從之上空飛過,自然是大不敬,故這修士出行,也得翻翻那地理書志,懂了路才敢走。
不過奇異的就是今兒那老道倒是並未出現,替其指點迷津了,前陣子傳的林逸幾式除魔法訣,他可是牢牢心記,老道總說有大用,現今還遇不到什麼妖精鬼怪,近兒,林逸慧根通透的多了,那符之法,竟然自顧自得給其練成了。
林逸所學之物是越來越雜了,不過他本人倒是並不掛懷,雜自有章,主依舊是那青冥真氣方才至那洞真三境。劍術上習了那殺伐之術,《太上洞玄靈寶經意》,還有老頭傳的流雲那虛無劍意流雲之法,這幾招也足夠林吃逸遍天了,再看,就是貪多嚼不爛。步法自然就闕月,才通微境,這步法可是全感悟,隨意貫通不得,這東西玄妙非凡,凌虛子當時月下悟道,瞬間破了那空間時間桎梏,後人修習,自然得百般磨練,不過這東西修至巔峰的後世未出過一人。最後自然是那命、運、風水、陰德、讀書,老頭常說這五樣習得一眼也就足夠,命還未沾得,陰德福澤又不是那般容易,運,風水,讀書佔了其一,也算是博學。
不過這很有東西越需感悟,林逸倒是想尋一處妙地來閉關修煉一番了。
由此林逸欲再入那長安,去奪了那禹王玉璽,林逸可是如意算盤打得響響的。
烏騅一日千里,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林逸本想將這馬還于徐匡胤,省的哪日見著了跟欠了人情似,就跟上次那儲鐲,照樣是拒而不要,其實他心上惦記這是頂上那二層寶器了,人家沒理他,不過心里倒是心里盤算著,這與晶石坊可是長久買賣,再一再二有再三。
私自出了衛營,哪只這劣馬今兒反倒是賴上了,林逸心中想想也是,終日鎖在那馬廄里,哪能遇到那生的靚麗潔白的母馬。
林逸今兒走的路倒是頗為奇異,未走官道,東入東陰山,這後春秋戰一觸即發,林逸今兒就想尋個風景秀麗地兒,听說這衛國以東陰山這片山脈鑄得國之屋脊,自然得去心曠神怡一番,一路青草綠地,倒是美不勝收,一路所見那江河山脈,蜿蜒如蛇,一覽無余,心中更是為其震撼,造物造世,那得花了多大的筆墨。
西出東陰山倒是清流急湍,茂林修竹,養眼的很,不過這處,東陰山西出,倒是多了一死地,正是那蒲老所著《聊齋》中所提及的蘭若,這二字本是寂淨無苦惱煩亂之處,是那僻靜之地,在他筆下就是那精怪遍地。
寺中古怪非常,正是如那書中所記一般,人若過,便會失了其精魂。聊齋中記得此處乃是將這山川地貌記錄的很是詳細,感覺是煞有其事,這倒是為有心人惦記,本是名不經傳的荒村野寺廟,就這般為人熟知了,有些人不信邪,偏要去瞧個究竟,看看那美貌女鬼,終究失了性命,後據說有請仙道大能來此細查一番,但終究未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有鬼氣,之後便一直為人所傳其中留有精怪,為禍人間,之後就成了一片死地,世人以訛傳訛的多一些,信不得。
不過這人世界太復雜,難分是非,跟鬼靈在一起反而黑白分明,清清楚楚。
林逸一人一騎倒是瀟灑自在,盤算著禹王璽該如何奪得,德天造化之物,若是加于其身,那可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這卸甲之後林逸倒是多了副銳利殺伐之感,就如那殺伐之刃,殺的人多了,自然就有那煞氣,本是那青蔥少年,今兒氣質一變,倒是頗有韻味。林逸眯了一眼前方荒蕪處,陰陽怪氣道︰「知道你學不來狗叫了吧,我再叫幾聲給你听听,學著點,汪汪汪,要這樣叫。」
烏騅懶得理會于他,倒是于此地前駐足,並未踏足,林逸拍了兩下馬依舊不見成效,有些納悶道︰「黑風,快些走,哥忙的很。」
烏騅依舊不動,林逸生了悶氣道︰「成,你這是打死了不走了是吧,學兩聲狗叫,學成了咱繞路。」
馬兒一听,長嘯了聲,緩步踏了進去,林逸倒是在其上胸有成竹道︰「不就是有些古怪嘛,其實我也這般覺得,咱兩公的還怕見著女鬼?萬一一會奔出個漂亮母馬來,豈不樂哉!哎,我突兒想想,我這修道修的還真是有些不體面,你看看上次咱遇得是不是那仙門大派的公子哥,一個個法器當子扔,再看看我蹩腳的很。」
「汪汪汪,汪汪汪。」
身正不怕影子斜,林逸念著首浩然歌,倒是一身正氣的往里面竄。
明眼人能瞧得到這烏騅眼眸中噙著笑意,馬蹄踏的也更快了些!將近傍晚,天色是昏暗的很,周圍是疏影重重,樹到了此地就見不得一片葉,在外那是茂盛的很,寒風吹不盡,蓬蒿沒人,似絕行蹤,烏騅腳步變慢,蹄聲回蕩于曠野間。
這處在外其實見不得古怪,不過這古怪之氣倒是四處彌漫,烏騅靈識倒是一絲都不輸林逸,萬靈中當屬人的靈覺是最末的,後天修得自然就不一般。
又是行了百步,林逸捏戟,實則緊張的很,哪怕有風吹草動斗得一驚一乍,說不怕那是假的。
一小寺凸顯眼前,寺中殿塔壯麗,林逸皺眉看去,見得到這寺廟殘破的很,但這佛塔在,寺廟並未倒,少了佛氣,有些鬼氣森然之樣,林逸倒是有些按捺不足,提著戟下了馬,走兩步給自己壯壯膽子。
林逸突兒評頭論足道︰「這寺荒廢是荒廢了一些,倒是蠻是寫意的。」
林逸詩意萌發,感想念來著,寺間突然躥出一只白狐來,生的很是可愛,毛白如雪,身之細長,黑風突兒不安的嘶鳴了兩聲。據說這白狐能化成女子樣,生的是極美。
林逸嗅得到此處靈氣極勝,乃一處妙地。若能于此長修,倒是進度極快——
信陵君入了齊國,雖是得了齊皇招待,但宴上言語含糊,便知志不在此。
諸國難動靖霸主之位,都想攀上靖國這高枝,誰都想著在這後春秋上翻雲覆雨,齊,魏接壤,見那齊皇之樣,怕是暫時沒有于衛動手之意。
這侯贏依舊給這信陵君牽馬,整整五年,寧陵郡入了夜便十分靜,魏人歇息的較為早一些,今兒侯贏見著君上那失落樣,也不知從何說起,拉著馬車走走停停,突兒听得君上于車內輕聲道︰「一會去趟儒院,我去見趟老師。」
侯贏應了聲,將這馬車調了個頭。
世間儒院遍地,天下儒生數百萬之眾,讀的都是孔孟大道。
侯贏牽馬而前,恭敬道︰「君上如此晚了去尋老師,怕是有些不妥吧?」
信陵君拉開馬車一腳簾子,長吁短嘆道︰「心中有了些疑慮,總想去瞧瞧,老師估計還未睡,前陣子與孟嘗君斗劍,看得出他那墨劍又是多了幾分火候,我總是讀書讀書的,怕是哪天真的就不如他了,這天下一亂,墨,縱橫,兵,法家定然勢大,都說入了九曜就可入那仙門儒院,你說我還需到什麼時候。」
侯贏搖頭道︰「君上一身浩然氣,他哪能比之,不過這修界的事我可不懂,若是天下亂了,侯贏不懂,君上是決定從政,還是從軍?」
信陵君遲疑了一下,道︰「應是從軍,魏皇對我等不薄,自是全力以赴,若是再窺了幾境或許我想幫他,都幫不了了,靖軍號稱百萬雄獅,良將無數,天下怕是莫能爾。」
侯贏嘆了口氣道︰「這話難說的很,靖勢大,與多國相鄰,至今未看出與誰交好,就算靖多路開戰,怕是那百萬雄師斗得疲于應戰,天下更是難說了,最是怕他第一個先打咱魏。」
信陵君瞧了瞧夜空,半天未見著一顆星斗。
這二人聲夜話下,第二日靖十萬兵馬已然開拔至魏靖下,戰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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