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7
林逸與這婦人纏綿悱惻的人約黃昏後,真就有些羨煞旁人!
林逸盯著這遠去的婀娜背影豎起大拇指道︰「功夫高,技術好。」
楊柳細腰,盤若水蛇,動若月兌兔,靜如處子,若遇這女子,那可是大福分,遇到這般女子,那便娶了吧,不上有些可惜了。
林逸轉頭盯著身材尤勝那婦人的青然,胸前沉墊墊處,咽了下口水,喃喃道︰「見了這東西,就更需要些愛了,這位姐姐能否幫我治下病?」
目光輕挑猥瑣至極,自然不會讓那蘇子見到。
青然低頭瞥了他一眼,也不怒其無禮。
近些日青然與林逸相處,悟了個道理,對付林逸最有效之法就是無視于他。時日一久,她被林逸這張臭嘴折騰的深諳此道,林逸又打不過他,這般被攪的了然無趣,轉頭依舊哼著那「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去了。
這事情就是這般光怪陸離,若是按部就班的做反倒沒了那效果,就如這本就甚是聰明的蘇子,硬是被林逸坑的是一愣一愣的,林逸這坑完了還不算完事,還以一副看透世俗語氣對這蘇子遵遵教誨,顛倒是非黑白,這青然越听就越不對勁,指鹿為馬這事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之後跟其說這就是馬,人家反倒不信了,看似不傻之人,反倒硬是在這事情上犯了糊涂,這是老虎遇了兔,誰也擋不住。
吳家于這長安開了家玉石坊,斂財有道,林逸想著這滿目琳瑯的玉石,大嘆這日進很斗金,羨慕的很。
林逸突兒想起自己多久都未踫那仙晶之物了,雖是稀罕,但至從林逸消化了那兩塊金晶後就再未去踫,眼線約莫著又想哪搗鼓幾塊來提提神,胸前還放著兩滴仙露,以做破關之用,林逸這準備的妥當,只待這入了八曜後,再遇徐匡胤也不會這般不堪。
都說這富庶之家甚者富可敵國,這可一點不假,如這世間有些傳承了數十代的家族,其內何止是金山銀山的堆砌,底蘊頗深,但人活世上所追求的不過是,名,利,權,道,還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最多再給你添個紅粉骷髏。
皇帝坐擁整個天下,那這皇室怕就是最大世家,這修士所需,法,地,材,侶,什麼都不缺,誰說皇家就缺了修士,就如這衛國出了個徐匡胤,若他真是外人,衛皇會這般輕易交數十萬足矣傾國之兵入他帳下?
自古這君臣間誰敢說無縫?這上說這禹王,一朝崩卒後,這偌大天下,不就分崩離析了,威懾天下令人嘆服,一朝傾權令人遺憾,林逸若不是于那一塊玉佩身上發現了端倪,還真不知曉這徐上將這背後身世。
蘇子很是在意林逸這廝犯下的是何等大事,總想將這二人撇下獨自離開,林逸也不介意,將這蘇子肩膀摟的死死的,好似深怕其跑了一般。
蘇子在邊上老是叨叨說這吳家入長安不久,根基尚淺,這做生意,還得跟廟堂打好關系,林逸不懂這啥你道,也就由他夸夸其談了。這蘇子雖是木訥,但對這商道還是頗有研究,林逸雖是听的犯困,但能長篇大論出這麼多東西也算功力深厚了。
終究是要踏入吳家于這長安城內的玉石坊,百般哄騙這蘇子的林逸突然駐足,拉著烏騅就是就走,將這青然,蘇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眼下蘇子是留也不是趕也不是,畢竟這來人是客,到門前哪有不讓進的道理,學儒的人一板一眼,有些則是按聖賢之理行之,禮義廉恥,完全不會變通,有些則辱沒了聖賢,一點也沒了那讀書人的習性,這文人大多是兩徑而走,分了個貧富,涇渭分明,讀書也就出兩類不同的人來。
林逸不讓這蘇子問何緣由,騎了馬即奔而去,蘇子追了兩步,多瞧了幾眼終究有些奇異,等這馬走遠了,極速朝二人離去之地奔去,遠遠吊在後面。
林逸騎馬狂奔了一條街,見四周無人,才停了下來,氣息越來越冷了,烏騅嘶鳴不斷,林逸持著戟橫眉豎指,面色越發冰冷,青然不言不語,瞅著這地發呆,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子,近些日子跟著林逸是瞧了一段又一段的好戲,倒是不虛此行了。
這世間能動她的凡人不多,九曜之下對其而言皆是蠅狗小道,凡人持了神兵,這終究一樣,就如那三歲小兒提了把劍說出那欲去屠虎這笑掉大牙的事,九曜之下想屠地境強者,根本是痴心妄想,隔境若隔山,隔山打牛那得真本事,別隔山打屁那算不錯了。
林逸瞧了下這天,淡淡道︰「今夜有雨!」
青然並未抬頭,喃喃道︰「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莫被淋濕了身子。」
林逸哈哈大笑,听的出青然這話中有話,也不介意,戟尖點地,跨著烏騅,將這地劃出長長一道花火來。
手持長戟砍地面,一路火花加閃電,耀眼的很。
美人于懷,倒是頗為寫意,青然起初不給林逸近身,林逸就一寸一寸的往前挪,潛移默化,青然就習以為常了,也不怪林逸這廝滿腦子婬•穢輕薄之法。
烏騅奔的奇快,還好這巷內並未有人,不然還不得給這烏騅一下撞死,這巷子出奇的長,烏騅四蹄踏的地面陣陣作響,于巷間回蕩,前方無路。
一拉韁繩,馬聲驟然而停。
林逸呵呵笑了聲,道︰「這屋漏偏逢連夜雨,來了一出是一出,今夜這不濕身都有些難了!」
青然不可置否,平淡的坐于馬上,遲疑了一下,將鐵盒遞于林逸,林逸瞅了瞅戟,搖了下頭,轉身跳下馬。
近些日林逸不想踫劍,約莫著拔不出劍,不想在人年前丟人。
林逸提戟立于巷間也不說話,吐了一口水,想把這一身晦氣給吐干淨,青然靜靜鳴望著其背影,抱緊了這盒子。
並未久等。
巷前緩緩走來一人,來勢並不快,林逸目光頗遠,些空巷內只此一人,林逸不去問他來意,對其而言,來便是來了,那也自然逃不開一個打字,出了森林,一路上刀光劍影的,習以為常,霸道出露崢嶸,但這東西若是要對人有用,況且不弱于自己之人,那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這人蒙著面看不清面容,身材皙長,身上殺機不濃,倒像是來切磋的,一襲素衣倒是簡樸的很,手握劍勢中規中矩,林逸心中一頓,突然想起這墨門之人來,墨劍提劍式便是墨守陳規,一板一眼,拔劍,握劍,皆是這刻板定釘下來的,習這墨劍之人都有這特性,從這手握之事便可瞧的出,墨家劍法流傳甚廣。
此人氣息甚難察覺,這種人不是廢柴,那邊是武力極端,藏氣而動,這人敢一人而來,不用說也知定然是後者了。
二人距十步。
巷間黑暗,林逸持戟便沖,一帶五步,闋月形如流水,越是順暢,長兵對短兵,則就是距離遠些,長兵優勢較顯,距離近些,短兵自然討巧些,發力還是看個人,習武之人都是將這命掛于自己兵刃上,誰會不懂這些。
林逸也是首次這般干脆利落提刀就砍,平日里這損人話語層出不窮,今兒倒是收起這張嘴,沉默不語了。
作風大大不同,估計打得累了乏了,也就沒那些心思了。
林逸襲來,惹得此人冷嗤一聲,頗為不屑。
一戟對劍,點觸及停,林逸面色一變,不再停留,趕忙後撤而去。
林逸心中有些震動,面前此人不輸徐匡胤。
將自己身子與烏騅靠近了些,林逸並未再退,持戟又上,終究頂不住數劍給退了下來,境界差了太多,就如林逸當初對上徐匡胤般,只得堪堪抵擋。
一戟五式盡出,這人單單手握一劍,于林逸面前只簡單數招而擋,守較攻多些,不過攻勢並不凌厲。
林逸斗得酣暢,十余招雖是攻多,但屢屢不見成效,自己腳步虛浮凌亂,這人一步未動,由此觀之,林逸已然輸了八成有余,七七八八再加些,那就是必輸無疑。
林逸在此之前並未接觸過墨劍,墨劍于這百家間算是獨樹一幟的文武兼習,墨義上便附劍法,故這墨客都會一兩下子,于這儒家單修浩然不同,縱橫家乃是以捭闔聞名,意在修氣,三教九流各有所長。
林逸對上徐匡胤再不濟,數十招依舊是有,與其對敵,林逸多是輸在這氣勁不如人混厚,真氣不如人深厚,招式上林逸博眾家之長雜合一身,應當說精妙絕倫,徐匡胤招式略顯霸道,攻居多,而這不溫不火的墨劍打的讓人易出心火。
林逸不願再戰,又不願坐以待斃的等死,青然料定如此,不會輕易動手,就算與之動起手來,也不會下殺手,屠人這是損陰德之事,這陰德少了,這可是自毀修行的大事,一般人不會這般為之。九曜與這地境還有數小境之差,只要未邁過,依舊就天地鴻溝,難以跨越而出。
林逸改雙手握戟,已然是動了真怒,七曜全亮,每踏一步,氣息便漲一分。
林逸眼上犯紅,一股血氣涌至全身,殺意沛然,本是習得一些霸道,而今更隨之一涌而出。
這人咦了一聲有些驚異。
腳下青石板微見裂痕。
林逸大戟轉瞬即到,聲勢極大。
戟剛要踫劍,一聲輕笛聲傳來,這人聞聲輕橫一聲,退了十余步,融入巷口黑暗處。
林逸面色難看,向笛聲處尋去,並未見得人,更是詫異,這長安內臥虎藏龍,果真一點不假。
林逸站著喘粗氣,那模殺意差些控制不住,林逸琢磨不出這殺意到底從何而起,盡然如此凜冽。
林逸未見著不遠牆角下,一人緩步邊走邊但︰「你這般心急,妨礙了他這局棋來,你,我,還是難以承這怒,縱使你屠了龍,想收這官,怕是難于登天了,這官還得由他自己來收,你說我膽小也罷,長安龍氣正盛,你我都撼動不得。」
一個人于這犄角處看的起勁,林逸也不戳破,林逸起先讓他吊著跟也就沒存了啥居心,更沒想過要其相幫自己,這定然是不可能的事,蘇子不傻,生意人,哪能犯傻事,蘇子這人就如其所說,做那公平買賣,未有好處,還真難以從他身上敲出些啥來,此子雖然天賦極高,根骨俱佳,但這入世來,難以心無旁騖,想讓這武道百尺竿頭再進一步,還得用些大毅力才行。
林逸長吐了口氣,將這戒指取了下來,細細的瞧。
戒指,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