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巨大土龍破土而出,氣勢浩大,聲震雲霄,瞬間鎮住了場面,特處士被嚇得呆愣許久,不知所措,今日始知天仙之法力也,好在是無情反應的快,一把扯開特處士,躲過一道龍破斬,特處士見自己剛才坐的地方被火龍烤的焦黑一片,才發現四大神將已經向無情和他殺來。
小張太子並四大神將依次修習金木水火土系法術,而且四大神將手持四把錕劍,劍身雖然一模一樣,卻是顏色各不相同,依次為綠黑紅黃,閃閃發光,顯然是國師王菩薩根據他們的法術屬性特異給弄的法寶。剛才那一記龍破斬就是從那把紅色錕劍上發出,威力比特處士從手上發出的不知高上多少,無情和特處士見狀,哪里敢和他們交手,那可是四個手持法寶的神仙,兩人展開騰雲之術,逃之夭夭,往水猿大聖飛去,此時也就看那水猿大聖是不是名不虛傳了。
殊不知水猿大聖自己更是深陷囹圄,苦不堪言,一則百年來自己未曾修行,法力絲毫未漲,而國師王菩薩卻是每日修行,金丹也進服不少,法力漲了許多;二則,此處方圓百里感應不到絲毫水元素,只有自己手中那把冰劍,如何能對付那九條巨龍;三則,還有一個小張太子,那桿楮白槍也是不凡,時不時的還抽冷子刺上一槍,讓人惱火不已。
水猿大聖畢竟是水猿大聖,他揮舞那把窄細冰劍,面對九條巨龍,絲毫不懼,冰劍冒出的絲絲寒氣和流轉在冰劍上的強**力,讓土龍不敢逾越靠近,只見一個巨大龍爪抓來,水猿大聖舉劍招架,雙方第一次實質性接觸,水土交擊,偌大一條巨龍竟然被凍住,瞬間失去靈性,碎成冰渣,往地上散落,一條土龍就此消失,當然水猿大聖也付出代價,那把冰劍短去了三分之一。
固然損失一條土龍,國師王菩薩卻是絲毫不慌,于半空中念念有詞,剩下八條速度更快,往水猿大聖撲去,如此下去耗也將水猿大聖耗死了。果然這一回,水猿大聖再也不敢用手中冰劍直接與土龍招架,仗著自己的強**力,閃躲為主,身若驚鴻在巨龍身隙,爪下游走不停,只是每每要沖出重圍之時,小張太子那桿楮白槍便當頭刺下,將水猿大聖牢牢困在此處。
就在此時水猿大聖見著無情和特處士往他奔來,心中更是叫苦,他心知自己乃是這兩人所救,他素來光明磊落,心想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他二人受傷,水猿大聖長嘯一聲,身形更快,將手中冰劍化開,揉成一個渾圓水球,渾圓水球飄在水猿大聖胸前,只見他兩手虛抓,虛擲,他每一抓便抓出一個水彈,水彈電光火石,射向四大神將,四大神將連忙用錕劍招架,然而一與水彈接觸,便瞬間被凍成冰雕,動彈不得。
緊接著水猿大聖虛抓越來越快,將那渾圓水球消耗殆盡,化作十枚水彈,八條巨龍,小張太子並國師王菩薩,一個也不放過,八條巨龍被先後擊中,然而只是凝固了那麼一瞬,然後便又掙月兌;小張太子故技重施,雙手持住楮白槍中間,旋轉不停,化作一面圓盾,輕松擋住水彈;水彈飛到國師王菩薩那兒卻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效果,國師王菩薩冷哼一聲,道︰「區區地仙絕術,能有何用?」
不過水猿大聖,無情和特處士趁著八條巨龍被凍住的那一剎那,往外閃去,想就此跑出去,國師王菩薩依然安坐雲頭,好整以暇,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他左手送出強**力,那八條巨龍泛起黃光,越來越盛,巨龍速度越來越快,瞬間追了上去,將無情和特處士圍在中間。
只見國師王菩薩起身大喝道︰「水猿大聖,你連你的救命恩人都不管了麼?」
水猿大聖轉身看了一眼,嘆道︰「多少年了,你還是那麼卑鄙。」
國師王菩薩哈哈大笑道︰「多少年了,你還是那麼單純。」
「你將他二人放了,我束手就擒就是。」水猿大聖說著,返身往無情,特處士飛去。
就在此刻,遠處出現吶喊廝殺之聲,正是九頭駙馬帶人殺到,奔波兒灞,灞波兒奔眾水族小妖,勉力敵住盱眙山外圍弟子,自己飛到此處現出原形,冒出八個腦袋,一口一個餃住四大神將,小張太子,無情,特處士,還有一個腦袋張口喊道︰「水猿大聖,跟我走。」他來的突然,去的迅速,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正好是四大神將和小張太子被水彈攻擊之時,因此猝不及防,一把便被他餃住,不愧有九個腦袋,真是老謀深算。
國師王菩薩見狀動了真怒,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幾個得意弟子竟然在盱眙山被人擄走,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他迅若流星,追到九頭駙馬和水猿大聖身前攔住,八條巨龍緊隨其後,化作八道黃光,將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遮得嚴嚴實實,哪里還走的月兌。
九頭駙馬夷然不懼,僅余的那張口道︰「國師王,你趕緊讓開道路,否則我便將你的這幾個弟子吃的干干淨淨。」
國師王菩薩再也不能氣定神閑,慈眉善目也消失不見,道︰「你先放人,我自會放你們走。」
九頭駙馬也是個陰險狡猾之輩,冷笑道︰「國師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趕緊給我閃開,不然我先吃你的愛徒小張太子。」
「師傅,不要顧惜我等性命,萬萬不可放了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妖邪。」小張太子見國師王菩薩猶豫不決呼喊道。
無情在旁邊哂道︰「小張太子,你莫著急,國師王菩薩根本就不在乎你等的性命,今日你們必然會成為我義父的盤中餐。」
「你血口噴人!」小張太子,急道︰「我自幼隨國師王菩薩修行,情同父子,師傅只是為天下蒼生計,水猿大聖殘害生靈,要是放出去得死上多少人。」
「殘害生靈?哼,你們殘害的不比我們少麼?多少同道都死于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人士手中。」特處士也跟著起哄。
「情同父子?我看未必吧,你當他為父,他可未必把你當兒子。」無情句句誅心。
「夠了!」國師王菩薩一聲怒吼,眼光有若實質看了看無情,然後閃開身形,喝道︰「九頭駙馬,百里之外,你若是不放開我的徒弟,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追殺到底。」
九頭駙馬搖頭晃腦,趕緊帶著水猿大聖,飛了出去,依諾放下小張太子與四大神將,然後淡然向國師王菩薩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卑鄙無恥。」
小張太子聞言怒火沖頭,挺著楮白槍又要動手,卻讓國師王菩薩喝止,臉色冷峻異常,道︰「九頭駙馬,你膽敢來我盱眙山撒野,我必有後報。」
無情卻是明白國師王菩薩的心思,接口道︰「小張太子,你這還不明白,如今此處水源充足,水猿大聖豈是你們師徒能擒住的,再加上我義父九頭駙馬,你師傅哪敢動手,此時心中定然想著,待我上報天庭,然後再請幾個助拳之人,再殺進碧波潭,將我們一個不留,盡情殺死。」
國師王菩薩聞言心中盛怒不已,殺機大盛,他強忍住,冷哼一聲,再次深深看了無情一眼,然後憤然帶著眾人回盱眙山。
「慢走不送!」九頭駙馬沖國師王菩薩還似模似樣的拱拱手,然後呼喝奔波兒灞,灞波兒奔等一眾小妖,耀武揚威的班師回那碧波潭去。
特處士說完,熊山君,寅將軍和有緣都跟著心驚肉跳不已,熊山君道︰「得虧九頭駙馬出現的及時,拿住小張太子並幾大神將,不然你們哪里走的出盱眙山。」
眾人跟著點頭,寅將軍嘆道︰「這無情雖然法力不怎麼樣,可是句句話都刺中國師王菩薩的心思,只怕以後碧波潭是真的不安了。」
特處士喝了一口酒,聞言擺手道︰「不會,不會,狡兔三窟,無情早就有了安排,已經尋好了新的修行之所,回碧波潭之後,便大宴一場,而且當場無情便拜水猿大聖為師,送走我之後,便準備搬離碧波潭了。」
眾人聞言,齊齊嘆服,無情心思深遠,實在是眾人不及,有緣卻是心中叫道︰「乖乖不得了,他想起那日人參果會後二師兄流蘇的分析,那無情定然馬不停蹄還干了另外一筆勾當,當是算準小張太子不能去五莊觀,自己變身小張太子,去偷了人參果,一環扣上一環,確實是個人物。只是不知他和吾弟是否有什麼關聯?」
當日眾人相談甚歡,都飲得酩酊大醉,有緣更是于醉酒中不知高低,直言道︰「寅將軍,你洞門口石碑之上,那六個字實在是不堪入目,待我來給你寫上。」然後不由分說,隨手抄起桌旁一根木棍,跑到洞口,洋洋自得,運轉法力,龍飛鳳舞的寫下「雙叉嶺虎嘯洞」六個大字,然後砰然倒地,不省人事。此事自然成為日後眾人酒後的一段笑料談資,卻也無意間為有緣開啟了一扇修行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