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補更)
我欠的債終于要還完了,明天是最後一天還更了哦~
三月的寒天,從領頭身後沖出來的侍衛卻抹了一把冷汗,沈家雖不是藥界的大頭,卻也排行前三,是一等一的人物,得罪了這主,馮老爺子不得把他們的皮給剝了!
沈慕西冷著臉,似是比這三月的冷天氣還要寒顫人。
馮家的領頭侍衛低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在大有橫行慣了,一時拿賊心切,竟沖著沈家公子凶神惡煞了!
「咱們都是作賤人物,沈公子犯不得跟咱們這些低下的人物生氣,咱們先給沈公子賠不是了!」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扯著領頭一起給沈慕西鞠躬,連帶著沈慕西的兩個騎在馬上的侍衛也十分受用。
話說的好听,說是賠禮道歉了,卻也隱約透漏著讓沈慕西不能將他們奈何的意思。話中之話,若是沈慕西跟他們這些作賤之人一般見識,便也是低下之人了!
看著挺聰明,沒想到耍起小聰明竟這樣愚笨,他沈慕西也是他能隨意威脅的?
蕭芳緊緊環住沈慕西的胸膛不敢懈怠,但是現在頭腦發熱,思緒越來越不清楚了。只知馮府的那些人尋來還未離開,卻不知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蕭芳累的幾欲松開手,卻怕連累救她的沈慕西,咬著牙關狠勁將自己環在沈慕西背後的雙手拉在一起,卻也只有那丁點力氣。
沈慕西察覺到蕭芳的不對勁,眼神越發的陰冷,眼楮在前頭那兩個侍衛的臉上掃了一圈,便執起韁繩御馬離開。
馮府的侍衛皆舒了一口氣,也不敢再追問賊人的消息了。相互交換了眼色,便又急速的分頭尋找,他們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蕭芳感覺到馬匹再次動起來,但她沒有就此松懈,她不清楚沈慕西的馬有沒有離開馮府侍衛的視線。
迷迷糊糊的感覺又過了許久許久,蕭芳撐到感覺自己身體里緊繃的弦快要斷掉的時候,沈慕西用寬大的手掌開始撫模蕭芳的背,蕭芳瞬間就松懈下來了。
手腳齊齊的下垂,只身體還靠在沈慕西的身上。听著沈慕西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蕭芳再也支撐不住的沉沉睡去。
「主子,咱們現在……」
沈慕西的一個侍衛出聲詢問,他們都看到了從馬上垂下來的蕭芳的雙腿,想必應該是放松下來了。只是不知現在要怎麼安排這人,他們不敢用尋常慣用的招數,因為他們的主子今日實在是太反常了。
沈慕西沉吟片刻,「帶回館內。」
蕭芳慢慢的睜開眼楮,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想要翻個身子,卻壓到了受傷的右腿,猛地一刺痛這才清醒過來。
能入目的只有身下躺著的大床、床旁邊放茶盞和小物件的木質小方桌和一個用一只銅棍支撐的鍍金香薰爐、一個放在八角架子上的籠燈。
其他的一切,都被一簾厚重的青色帷幔遮住,什麼也看不見。整個空間雖然狹小卻顯得十分的溫馨,能讓人很好的放松心情。
蕭芳輕舒一口氣,正要再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這是在哪兒!
依稀記得自己是在遭馮家人追捕的時候遇上沈慕西,後向沈慕西求救,最後呢?蕭芳伸出中指揉揉腦袋,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有人嗎……」
蕭芳張口說話,卻大驚失色,用手揉揉嗓子開始用喊得︰「有人嗎!有人嗎!!!」
發出來的只有沙啞的音調,卻沒有一點實在性的聲音,蕭芳心里發堵,她竟然失聲了!
「來人,快來人!」蕭芳將胳膊往床邊的小方桌上一掃,茶盞頓時落地,發出清脆卻刺耳的響聲。這一掃,卻看到自己身上的不同。
蕭芳看了看胳膊上橙黃色的衣物,這分明是女子才著的顏色,她的衣服被換了!那紅蓮的官章文書呢?用手往懷里模了模,卻空空如也。
外頭聞聲貫入四個丫頭,皆是眉清目秀,年紀也約莫只十五歲左右,都是芳華大好的時候。清一色的紅fen衣物,個頭也都差不多高,個個淡施粉黛,好不嬌羞!可是,卻沒有一個她認識的!
「姑娘,您覺得怎麼樣?」
其中兩個女子已經開始著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而一個肖尖瓜子臉、描著長柳眉的女子上前跪坐在窗前的榻上,雙手握住蕭芳的一只縴柔小手,滿臉關切之色的詢問蕭芳。
蕭芳將茶盞掃落在地並非是她沉不住氣,只是想快些知道沈慕西救她究竟是何用意,她在這里多呆一秒都覺得壓抑。
早已恢復了冷靜,看這些女子的動作該是那沈慕西的婢女。蕭芳暗嗤一聲,這沈慕西選婢女也要如選秀一般。
此時的蕭芳發不出聲音,卻對握著她手的女子萬分的嫌惡,是誰準她踫自己的手的?難不成沈慕西帶回一個女子她們便以為她是沈慕西的相好,同她們一樣是伺候人的婢妾嗎!
握著蕭芳小手的柳黛女子感覺到蕭芳的排斥,卻仍然握著蕭芳的手問長問短,還空出來一只手給蕭芳掖被角。
「姑娘放心,我們沈家的老大夫說了,姑娘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神經緊張才導致的暫時性失聲,多吃些潤喉的食物就成。」柳黛女子笑的滿面*光,聲音里滿滿的都是炫耀,「我們沈家雖不是什麼王侯世家,但魚翅燕窩、冬蟲夏草這些東西是丁點也不少的,姑娘能進沈家門可真是大大的福氣。」
蕭芳听著露出嘲諷的笑,然後遞給剛掀起帷幔進來的沈慕西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瞧,你的婢女還以為我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風塵女子呢。
柳黛女子未層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寒冷之氣,仍驕傲的跟蕭芳說著沈府的好處,竟還說出只要蕭芳老老實實的做好本分,她們沈府定不會虧待她的話!
蕭芳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子是想當沈慕西的妾室來著,怕蕭芳來到搶了她的位置,這才以一副先來者的優勢向蕭芳說教,竟像是深宅里的女人們爭風吃醋一般了。
「主子。」
從門外端著托盤進來的婢女半福子給沈慕西行禮,又將手中的托盤遞到沈慕西的面前,沈慕西伸手將托盤中的青花瓷碗端走,開始往蕭芳的床邊走去。
婢女也不知主子將碗要走作甚,那是要給床上的姑娘潤喉用的補品。
「坐起來,我來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