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湯 第七章 致命之襲

作者 ︰ 上官初雪

「無畏,醒醒、醒醒‘,你怎麼啦?,做夢啦?」,「怎麼滿身的酒氣?,張茗雅和老陳抓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一陣急促的呼喊,我猛醒了過來。

抬起頭,就看見老陳和茗雅大張著嘴,也不說話。兩個人的眼楮直愣愣的盯著桌上的懷素血貼。看啥看?

我揉了揉眼楮,桌面上,那幅放大的懷素血貼已經發生了悄然的變化。

藍色記號筆從懷素血帖的第一個字開始勾勒線條,分三個方向,向整幅狂草延伸,至最後一個字停止。在這三條藍色線條中,只有中間的一條才最後到達了結尾,其余的兩條線都在中途斷斷續續的消失了。

這不是夢,真的是一幅河流流域圖!

那應該是我昨晚悟到這幅字是筆意為圖時畫的,而狂草的第一個字是︰渡,渡口的渡!

這也才能解釋為什麼丹巴頓珠會前往奔子欄這個古渡口,他一定是想往什麼地方去,卻不料剛出發就橫遭了毒手。

從另一個角度說,知道這幅字是筆意為圖的除了丹巴頓珠,還另有其人。為了得到這幅圖,這個人不惜殺人!

「老陳,茗雅,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我問道。

刑偵檔案室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兒聲音!

但僅僅過了幾秒,「也」,這樣的寂靜就被張茗雅清脆的歡呼聲打破了。

老陳也狠狠的在肩膀上拍了我一拳,「好小子,真有你的,從你的分析來看,應該完全準確,這下我那老同學有得忙了,我得向局長說說這事兒去,哈哈哈」

老陳前腳剛跨出去,張茗雅就朝我靠過來,端個凳子坐在我面前,盯著我的眼楮看,看得我發毛︰看撒子嘛,我又沒多長個耳朵。

張茗雅說︰無畏,我想給你說個事兒!

剛說完,這妮子一雙蔥手就伸過來,扭住了我的耳朵,

「昨晚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看懷素帖?你說我像翠花,真看不出來,你比我還潛得深呢」

我邊躲邊說︰別說這個啊。我那不是一時間的靈感嗎,再說了,你還能喝一瓶二鍋頭?哎,哎,你放手,給你男朋友看見你可慘嘍!

張茗雅笑嘻嘻的說︰誰說我有男朋友啊?要不,借你用用成不?

我一听這話︰我招你惹你了啊,你這麼倒騰我!算了吧,你還是去找你的去。我說,我們還是說說這正事兒成不,你對丹巴頓珠被殺怎麼看?

張茗雅手托著腮幫子,漂亮的柳葉眉緊鎖在一起,一副沉思者的表情。我正期待她能說點什麼的時候,她卻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說並不等于不說,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張茗雅卻說出了一個讓老陳和我都驚訝不已的預言,這個預言在我們看到丹巴頓珠尸體的時候,更是讓老陳和我大吃了一驚,當然這是後話。

說話間,老陳滿臉笑容的從陽州市公安局楊小天局長辦公室回來,高興的對我和茗雅說︰今晚我請你們兩個吃飯!

我說︰啥事兒啊,老大,把你給高興的。

老陳說︰啥事兒,就你整的這事兒唄。你破譯的這幅筆意圖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xx省公安廳刑偵處已經通過四川省廳聯系了小天局長,說請我們幾個去香格里拉一趟,就丹巴頓珠被殺一案幫幫忙,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這天上的餡餅就這麼掉下來了,我有點暈乎乎的,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讓我們去香格里拉?事實上,當破譯出筆意圖的時候,當老陳和茗雅把我從夢境中拉回到現實中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我們三人注定和香格里拉有一場百轉千回的邂逅,但這場邂逅不是一次浪漫,而是正與邪、生與死之間的一場大較量!

張茗雅正在旁邊沉思我說的那個問題,听老陳這麼一說,「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竄起來,連問了老陳「是不是真的」幾句。

老陳說︰當然是真的啊,不過你張茗雅能不能去,這我做不了主。你得回去問你爹,你爹是省廳刑偵處處長,他就你這一寶貝女兒,他不讓你去,我也沒轍。

老陳說完,笑盈盈的看著張茗雅。

「哎呀,他敢不讓我去,我跟他急,走走走,咱們先吃飯去,待會兒我還有一事兒給你們說呢!」說完話,張茗雅推著我和老陳就出了公安局大門

老陳對刑偵的熟悉那是沒的說,但是要論熟悉美食,可就差我一截了。這說請我們吃飯,卻說吃什麼他也不知道,讓我們自己選。

我說︰行啊,老陳,我們選!茗雅,走咱們吃海鮮去!

老陳哈哈一笑︰無畏,你這是威脅我啊。快定地方。

正尋思吃什麼的當口,手機響了,一看,竟是重慶燒雞坊老板周洲打來的。

周洲,重慶燒雞坊老板,年齡38歲。經歷閱歷不詳,因身材肥碩,尤其是其頭大如斗,總之一張臉很有點三星堆縱目面具的味道,拿古代的話來說,很是像個異人。因此我給他取了一綽號叫做「老鬼」。

老鬼自打上次被老陳拼骨教訓以後就從了良,從此告別了奸商,再也不克扣上帝的口糧了。當他得知我們三人的身份以後更是佩服得不得了,非要交我們這幾個朋友,總是隔三差五就會叫我和老陳去喝酒。

「無畏,你在干嘛呢,是和老陳在一起不?過來喝酒怎麼樣,我這兒有出了幾個新菜,來嘗嘗?」,老鬼說。

「嘿,你個死胖子,你成精了啊,連我們正在找地兒吃飯你都知道。不愧是千里眼,我們一會兒就打車過來,你張羅好等著啊」。

「好 」,老鬼在電話那頭高興的答應道。

于是一行三人打車往重慶燒雞坊而去,但就在離開公安局大約100米的時候,我習慣性的回頭望了望我們的檔案室,有那麼一絲兒的隱隱不安,涌上了我的心頭。

到得重慶燒雞坊,老鬼早訂好了雅間,桌上擺的是桃紅柳綠,煞是逗人食欲。涼菜是椒鹽涼粉、鹽邊醬驢肉、熱菜有泡椒肚條、干燒桂魚、黑胡椒牛仔骨,混搭兩盤清幽的開水白菜。

我打趣老鬼︰老鬼,可以啊,你也知道講美食的盤面了?

老鬼嘿嘿的笑了起來說︰你龍大美食家都夸我,看來咱還是有進步不是,學習、學習嘛。你們先吃著,我忙會兒去。

夾了一筷子桂魚,我看著張茗雅,說︰小笨,你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啊,

老陳說︰是啊,你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們說嗎?快說,快說。

茗雅嗤嗤一笑︰這個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分析丹巴頓珠不應該只有一幅圖,他的身上或許還應該有點別的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那怕他全身就是只有一骨頭墜兒(飾品),本姑娘定能給你們一出處來。

老陳說︰茗雅說得對,我們這次去,第一就是要先勘驗丹巴頓珠的尸體。第二就是要看丹巴頓珠留下了什麼東西,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幫我們解開這幅懷素筆意圖之謎。好,為了我們此行順利,干杯!

正談話間,茗雅忽然附在我耳邊說︰無畏,是不是我有耳鳴啊,老听見這屋里有「嘶嘶嘶嘶」的聲音。

我和老陳正在討論筆意圖的事兒,听茗雅這麼一說,轉過頭朝她看去,茗雅背後的餐邊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袋子,里面伸出一條深棕黃色帶環紋的東西,這東西正在茗雅細膩潔白的頸後。

那是一條蛇!

我想喊不能喊,想動也不敢動,唯有眼神才能和老陳交匯,我想告訴他,茗雅背後有蛇,但就在我的眼神剛剛和老陳眼神對看的那一剎那,那條蛇已經發動了攻擊。

我心說︰完了,完了!

千鈞一發之際,就在蛇頭距茗雅後頸窩只有幾厘米時,一只滿是老繭的手閃電般捏住了它的七寸。

正是老陳的手!

看到老陳捏住了那條蛇,我頓時軟倒在椅子上,冷汗已然濕透了全身。

「你們怎麼了啊,怎麼回事?」,茗雅渾然不知,我和老陳在這短短的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把她的性命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我說︰你回頭看看老陳的手里捏著什麼?

這女孩一般天生都怕蛇,張茗雅也沒免這俗氣。當她看到是一條蛇的時候,不由得「啊」的尖叫了一聲。

我喃喃說到︰內陸太攀蛇。產自澳大利亞西部,這是陸地上最毒的蛇。一條太攀蛇咬人一次的毒液足以殺死20噸重的東西,相當于150個成年人,25萬只小白鼠。2頭非洲大象。如果說非洲黑曼巴蛇是非洲死神,那這種蛇就是死神之王。媽的,太毒了,用這麼毒的蛇襲擊我們,是非得要我們死啊!

張茗雅听我說完,頓時花容失色。

老陳接著說︰吃飯間,除了一個男服務員來倒茶,這個包間除了我們三人,就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包括老鬼!

「不好,我們的懷素筆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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