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湯 第八章 解不開的楚辭

作者 ︰ 上官初雪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此點,正準備沖出門去,「砰」的一聲,率先出去的老陳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堆肉上,定楮一看,竟然是老鬼。老陳大怒,一把揪住老鬼的衣領說︰正要找你,說,怎麼回事?

老鬼一臉的茫然失措︰什麼怎麼回事?我是跑過來找你們的啊,有個男服務員被人打暈了扔在廁所里,還在搶救呢,你們幫我看看怎麼回事啊!

听老鬼這麼一說,老陳的面色恢復了些許平靜。

說︰知道了,你這事兒等會兒我們會回來處理。無畏、茗雅,我們趕緊走!

趕回公安局的路上,老陳、我和茗雅都沒說話,空氣緊張得像一塊冰,沉甸甸的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因為我們都清楚,既然對方都已經開始動手,檔案室保險櫃那張懷素筆意圖必然不能幸免,盡管是在公安局的刑偵檔案室!

問題的關鍵是,誰泄露了我們已經破譯懷素筆意圖?小天局長?老陳的同學?茗雅?老陳?

不可能,都不可能,唯一的一種可能是老陳的同學或者小天局長、老陳和我們都被監听或者竊听了!

苦笑,搞監听的被監听了,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楮!

一路上,我、老陳、茗雅都在想

較量來得太快,快得讓我們都史料不及!

檔案室里的保險櫃已經洞開,我們的懷素筆意圖已經不在了。

刑偵檔案室位于公安局的頂樓,大門處也有警衛。要拿

到圖也不是說那麼容易的事兒,我和茗雅正是滿頭霧水,苦思緣由,忽然發現,老陳不見了。

正當我們納悶老陳到哪兒去的時候,老陳  啪啪拍著手上和身上的灰塵,從樓頂下來了。原來老陳老有經驗,判斷竊賊如果不是從大門進入,只有樓頂一條路,而要到樓頂,則非到隔壁電信大樓樓頂射飛索過來不可。

老陳說︰是個高手,是從我們公安局大樓的隔壁電信大樓樓頂發射溜索過來的,我在樓頂看到了掛溜索的射釘射擊孔,是德國造攀岩的標準裝備。

「走,我們看看老鬼那服務員去」,說完,老陳拉著我們,驅車快速向重慶燒雞坊奔去。

老鬼還在哪兒,一見到我們,老鬼滿臉的激動之色︰哎呀,媽呀,我總算見到親人了。今兒個我本來想和老陳你哥幾個好好熱鬧熱鬧的,沒成想出這事兒啊!

老陳臉一沉︰老鬼,沒心情給你開玩笑啊。你那個男服務員醒了嗎?在哪兒,帶我們去看看!

我忙拉了拉老鬼︰快走吧你。

來到重慶燒雞坊的員工宿舍,那個被打暈的男服務員就住在1樓201室,還歪著脖子在哪兒叫疼。

老陳走進去,輕輕用手模了模那服務員的頸椎。問︰今天怎麼回事,你能說說嗎?

男服務員說,今兒晚上上班,我去上衛生間,剛站進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陳面色凝重,在他的眼眸里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種凌厲,看來問題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老陳緩緩的對我和茗雅說︰這又是個高手,不過這家伙不想殺人,控制力度手法非常之嫻熟,剛好叫人暈厥,卻又不致人死命。他要是手上在加一分力,這服務員的頸椎就給扭斷了!

「圖都丟了,那我們這次香格里拉還能去嗎」茗雅滿臉失望的問道。

「是啊,這麼關鍵的線索丟了,我們的香格里拉藏區之行還能成行嗎?哎……」,老陳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陳、我和茗雅回到檔案室,相顧無言。茗雅從抽屜里拎出幾罐青島啤酒說︰老陳、無畏我們去樓頂站會兒吧。

老陳和我都說︰好

來到大樓樓頂,老陳、茗雅和我都沒有說話。抬頭望去,夜空之上,銀河橫亙,浩瀚而靜謐。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我慢慢轉過身去,對老陳和茗雅說︰我有辦法

老陳和茗雅一听,瞪大了眼楮,茗雅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無畏,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快說啊!

老陳也說︰就你小子鬼主意多,說說看,有什麼招兒?

我微微一笑︰老辦法,拼唄!

我說完哈哈大笑,把老陳和茗雅笑的楞在了當場!

「行行行,不能再埋伏下去了,再不說你們非打死我不可。說簡單點,就是記憶復原,在說簡單點,就是我在把這張圖重新畫出來!

老陳和茗雅很不相信的看著我︰那麼多條線路,錯綜復雜,你還能記得起來?不能吧!

我說︰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呢,有一點和別人不一樣。你們看書都是一行一行的橫向看,對不?那叫目誦記憶法。而我看書是每頁每頁從上往下縱向看,那叫成像記憶法。就像照相機, 嚓一頁、 嚓一頁。需要回憶的時候,就調取腦海中的那幅記憶圖像進行回憶,所以清晰而且快捷。而你們呢,是片段片段的進行回憶,這是區別。

三國演義里面背‘孟德新書」叫張松的那個牛人,就是這成像記憶法的老祖宗,我沒他那麼厲害,可以背下來一本書,不過背幾頁地圖還是比較輕松的,況且那圖又是我畫的,雖然復雜,但是可以說早就深刻在我腦子里了。就是這樣。

話剛說完,背上就遭了茗雅的一記粉拳,隨之而來的是二記、三記……,「叫你不早說,叫你不早說」,茗雅氣急敗壞的在我背上擂開了。

「哎,哎,別打別打,你們開始也沒問我啊,我這是多冤枉,比那竇娥還冤枉」,我邊躲邊叫道。

茗雅在後面追,看樣子,沒打夠還不解氣。

老陳哈哈大笑︰龍無畏啊龍無畏,這世界上最毒的太攀蛇你懂,這懷素你也懂,今天你又給我們來個成像記憶法,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啊?走,畫圖去!

根據我的成像記憶法,我成功的復制出了懷素筆意圖,還原了那些我勾勒的河流走向,並通過懷素狂草字庫破譯出了那些文字,這帖子仿楚辭格式寫出了八組短句,那八組短句?

渡我之兮,聖嬰授首。

金沙開兮,銀河在手。

衛之側兮,概莫能守。

甘露滴兮,生之永駐。

當我把這八組短句破譯出來的時候,老陳和茗雅都一致說不大看得懂,除了我們先前知道的「渡我之兮」是奔子欄渡口而外,至于什麼是聖嬰、銀河和甘露,統統都不知道。唯有茗雅說,這會不會和香格里拉的一個傳說有關。至于是什麼傳說,茗雅更不知道,也不能肯定,說只有到了地方再分析。

不管如何,我們畢竟要去香格里拉了,各項準備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張茗雅經過死磨硬泡,也得到了她父親的同意,正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這天,老陳的同學xx省公安廳刑偵處鄭處長打來電話,告知老陳,泄密那件事的確是他那邊通訊安全出了問題。在說抱歉的同時,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說他們哪兒已經準備好接洽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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