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捕蠅草 3,無情的天使

作者 ︰ 散漫仙

(悲催,今天去醫院挨了一刀,幸虧沒翻出一個對來,不然就死翹了。還是依舊,除了噴,各種要。頂起來啊。那個什麼來著~~丞相助我~!!!起~!!!)

「俊秀,前輩們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光頌哥是不是在做…那種事情?」鄭允浩目送著尹光頌遠去的背景直到消失才一溜煙的鑽到金俊秀宿舍里劈頭發問。

「呀,鄭允浩,你怎麼也跟那些無聊的人一樣傳這些啊。」金俊秀罕有的瞪了瞪眼,而後卻只是輕聲嘆了口氣︰「你們這些人都知道什麼啊。」便沉默下來。

練了兩個小時舞蹈之後,尹光頌快步離開了舞室熟門熟路的轉到一間略顯偏僻的琴房,坐定打開鋼琴的蓋子,一本陳舊的略顯得破爛的筆記被尹光頌小心的從背包里捧了出來,封皮上尹孝斌的名字被磨的已經幾近模糊,他卻仍忍住不端詳了下而後翻開,里面零零散散的記錄著數段旋律,每段卻都顯得支離破碎般的殘缺短暫,他又翻了幾頁在一處未完成的譜子前停下,「哥的這段旋律還真是難搞,而且完全是沒有什麼天賦嘛。」

一抹難得的溫暖浮現在他不自覺的笑容里,手指在鋼琴上緩緩彈動,偶爾停下來在本子上改動些什麼。

「呼…真的好難啊。」疲憊的轉了轉頭,站起來活動身體,尹光頌望了眼窗外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看看本子上潦草的新段落卻似乎並不能讓他滿意︰「又白白浪費時間了呢。果然好難啊。額…」痛苦的揉了揉肚子「好餓。」

快步離開公司走進不遠處的一間超市,尹光頌先在熟食區掃蕩了一些紫菜包飯之類的快餐食品,然後又拎了兩罐自己喜歡的熱咖啡。

「前…前輩,您好。」

推車轉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兩邊貨架間忽然傳來了問候的聲音。轉過頭看去,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正垂著頭向他鞠躬。

「你是…」雖然那種滿是怯懦的行禮方式讓他看不出對方的樣子,可由于聲音和說話的發音實在是有些特點,他只是略加思索便笑了「你是鄭秀妍吧,最近不好過吧。」

鄭秀妍抬起頭望向尹光頌,對于這位為自己解圍的前輩,她的心里還是充滿了感激的,只是隨著那天的結束,似乎這樣的奇跡便不再發生了。她被孤立在女練習生之外,包括與她同期的新練習生在內,所有的女孩子似乎都像躲瘟疫般躲她,每天回到宿舍,迎接她的都是可怕的沉默。而後的每天韓麗珍等幾個前輩都會讓她去買些食物,而且從不給錢,這讓她本就不寬裕的生活費變得更加捉襟見肘,日常繁重的練習加上被孤立的壓力與被欺凌剝削帶來的財政危機讓她看起來清瘦憔悴了些。

像是不知道該如何似的,鄭秀妍為難的猶豫了下才有些沮喪的「嗯」了一聲。

「沒有想過要放棄嗎?一上來就成為韓麗珍的標靶的話以後可是會越來越辛苦的。」像是在陳述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實般,雖然笑著可尹光頌說話的語氣中不帶絲毫的同情,眼神也有些冷只是像在等待答案似的看著對面的女孩子。

「我想堅持下去!」鄭秀妍沉吟了片刻,忽然將頭抬起一雙大眼楮中的堅定清晰的傳達出來。

「這樣啊。」感覺到心中的什麼被輕微的觸動,尹光頌看了眼她的購物車︰「韓麗珍她們可是很會算計的,估計讓你捎了這些之後你就剩不下什麼錢了吧。既不讓你餓死又讓你痛不欲生,女人的心思真是可怕呢。還有什麼要買的嗎?我給你結賬。」

「這樣不好吧。」

鄭秀妍正要拒絕,可餓扁的肚子卻不爭氣的抗議起來。尹光頌看著這張俏麗臉孔上清晰無比的尷尬,那種冷冽的氣質終于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惹得周圍一片注目,鄭秀妍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知所措的僵立在那。

「昨天我經歷了一次不算愉快的打工。」尹光頌戲謔的看著這個有意思的小姑娘︰「不過收入還不錯。這個你拿去吧。就當是前輩請你吃一頓飯了。要記得公司里面除了韓麗珍那樣變態的女人,還是有不錯的前輩的。密碼在背面,拿好吧。」

隨手將昨天才到手的卡丟到鄭秀妍的購物車里,也不給女孩說些什麼,尹光頌大步的轉身走了。

打開熱咖啡的拉環,尹光頌大口的灌下一口然後再風中點燃香煙。腦海里方才鄭秀妍的眼神揮之不去的浮現出來︰「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不過哥,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竟然想到你了呢。這就是所謂憧憬夢想的堅定嗎?」

回到宿舍已經有些晚了,金俊秀看見他進來滿臉笑意的站了起來︰「哥,你怎麼才回來?」

「剛才去吃了飯然後四處轉了轉怎麼啦?」尹光頌隨口問。

「沒什麼,呵呵,只是沒想到哥下手很快啊。有個後輩剛才找你呢。」金俊秀滿臉八卦的說。

「人呢?」

「哥實在回來的太晚了,她只好回去了。不過,她留下電話號碼了哦。嗯,名字也不錯,叫鄭秀妍呢。我就說哥為什麼那次要替她解圍呢,原來是早有預謀啊。」金俊秀一副等好戲看的樣子報出一組號碼。

「預謀?有預謀的話也不會放任她被韓麗珍欺負這麼久了吧。俊秀啊,你在想什麼呢。」尹光頌白了他一眼,此時又有一個人走進了宿舍。

「光頌前輩,俊秀前輩。」這是個稚氣未月兌的孩子,瘦小單薄的樣子讓人看了會覺得他有些營養不良。

「俊賢啊,又這麼晚?太辛苦了吧。」金俊秀關系道。

「不會啊,在公司里一直待到現在會供應晚餐的,正好可以省下些錢。」李俊賢不好意思的回答。

「還是注意一體吧。」尹光頌冷冷的提醒了聲然後撥通了電話。

「喂。是鄭秀妍嗎?」

「您是尹光頌前輩吧。非常抱歉,兩次見面都不知道前輩的名字呢。」鄭秀妍好听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出︰「剛才我去…那筆錢實在太多了。我不能要的。」

「卡里應該有100萬吧。」尹光頌冷冷的說︰「我只說一次,你不要插嘴,听完後再決定要不要還給我。你一個月在公司拿到的補助大概有8萬,我不知道你家里會給你多少,不過看你的服裝應該也不會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韓麗珍她們那麼壓榨你,每天的營養你肯定無法保證,這樣下去你的體質會扛不住,而後只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你忍受不了這樣吃不飽卻累的要死被人欺負受人白眼的生活而像一些人一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圈子里。第二就是你會因為承受不了高強度的練習又或者你只進行你體質允許情況下的練習而讓名次逐漸落後最後被公司淘汰掉。這些都是她們給你設計好的道路,現在我問你,你會選擇哪個?」

電話那邊的鄭秀妍似乎被嚇傻了,長久的沉默了一陣後,尹光頌冷冷的一笑繼續說︰「所以,我都說過了這只是前輩請客的餐費罷了,你就當做這樣收下好了。不要以為我會好心的像個天使般的再來一次,也不要以為會有人來拯救你或者鼓勵你堅持下去。不用感激也不用慚愧。就這麼一直走到放棄為止吧。我的意思听明白了吧!」

隱約的抽泣聲從電話那邊傳來,尹光頌此時冷靜到可怕的聲音再次傳遞過去︰「我想你明白了,那麼再見。」

隨手將電話甩到床上,尹光頌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本樂理方面的書翻看起來。宿舍里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半晌後才傳來金俊秀近乎申吟的聲音︰「哥,你真是好可怕!」

目光掃過去,尹光頌看到金俊秀有些發白的臉龐,而另一個位置上的李俊賢的臉色此時已經蒼白中有些泛青了,想必這孩子剛才被嚇的夠嗆。尹光頌卻連解釋都懶得再解釋,只是繼續埋頭看著手里的書本。

日子匆匆過去,周而復始的枯燥中,如若不是為了夢想,相信會有不少練習生直接瘋掉吧。在所有人里唯一沒有夢想的尹光頌卻是最為甘之如飴的一個。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甚至在每次月考的時候都會故意壓制自己的實力而將名次維持在4,5位左右,總是默默無聞的冷然出事的他,因為有著申理事這層關系竟連奉承玄都不敢輕易招惹。這讓他這個聲名狼藉卻又生人勿近的前輩在整個公司的練習生圈子里頗有種獨行怪人的透明感。

又是一個平凡的日子,當再次夕陽西下,尹光頌如往常般走出公司大門時,一輛車子緩緩的從他身邊停了下來。車窗降下,一個剃的只剩下薄薄一層頭發幾乎跟光頭沒差的頭從車窗里伸了出來︰「光頌啊,好久不見啦。」

「哈,大叔,你怎麼會來這邊呢?」尹光頌的笑容難得柔和起來,甚至惡作劇般的模了模那人的光頭︰「發線好像又退後了很多哦,歲月真是個可怕的玩意啊。」

「臭小子,上車,這次是專程來看你的。」亦如熟悉尹光頌的人看到此時的他會非常驚訝一樣,如果被人看到堂堂虎星幫的老大樸虎山會露出這麼一個慈祥憨厚的表情,相信認識他的人一定會覺得自己發燒燒壞了腦子。

(還得感謝一下雪碧和大谷,簡介里的打油詩你們就忽略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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