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小事 第十五章︰午膳

作者 ︰ 四張葉子

回到家里,剛好是午膳時間。

因為剛得知肖英杰的所作所為,肖老太太有些心灰意冷,吩咐人將飯菜端到房間去,沒跟大家一起。

沈氏已經醒過來,只是自己兒子犯下這麼大的錯,這會哪還有顏面出來。沈氏不出去,肖亦民自然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他目前比較擔心肖英杰的情況。

肖亦民這個人沒什麼主見,大事情也是由肖亦儒和肖亦農主持。早幾年,一般有什麼大事都會和肖亦儒商量,就是肖亦農也很少找他。

肖亦民為人是忠厚老實,也听說過肖亦農的一些劣跡。比起二弟肖亦儒的沉著穩重,只要他分析過可行的,也就不再找其他人商量。

倒是這幾年,肖老太太逐漸想將肖家交由沈氏打量。有時候踫上一些無法解決的事情,肖亦民還是會第一時間想到肖亦儒,可是沈氏就會埋怨,說他經常向著外面的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

肖亦民亦有反駁過,肖亦儒到底是自家兄弟,怎麼算也不是外人,可是他的反駁最終導致沈氏與他冷戰。

避免這種情況再發生,久而久之肖亦民就是有什麼一時間決定不了的事也不會去找肖亦儒商量,而是會找沈氏。

兒子肖英杰會受到什麼懲罰,肖亦民心里只量在擔心,這件事還是要看母親那邊怎麼做。肖亦民倒是有點了解他的二弟,如果讓他懲罰倒不會罰得很重。然而這次肖英杰所犯的錯的確有點大,在肖老太太未開聲前,也就只能讓他繼續呆在禪房思過。

午膳時間,沈氏和肖亦民沒有出去,不過怕兒子餓到,在走出房門時踫到一個丫環,便叫住她問︰「綠萼,大少爺那邊有沒有端飯菜過去?」

「回大爺,二爺剛才已經吩咐春至端過去了。」

肖亦民輕輕哦一下,揮揮手示意綠萼下去做下。

平時午膳晚飯,一家人圍成一大圈。今天的午膳主位上空出來,左側邊也空出三個位置。飯桌上只有肖亦儒一家和肖亦農一家,還有肖亦民的兩個女兒在。

肖亦家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肖英豪,小的叫肖桐蓮。

肖英豪比肖桐音大兩歲,在肖家排行老2。小的今年才三歲,說話還是口嚙不清,加上正出牙齒,說話經常口水流出來。肖亦民有三個兒女,老大是肖英杰,另外兩個女孩分別是肖桐清和肖桐晨。

肖桐清與肖桐音同年,不過比肖桐音大幾個月,肖桐晨倒是小兩年。

不管是肖桐清還是清桐里,肖桐音對她們都不感冒。其實肖桐音與她們倆姐妹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沖突,只是由于看不慣肖英杰的作風,加上這兩姐妹天天都說著她哥哥怎樣厲害,所以沒好感是很正常的。

飯桌上突然少了這麼多人,肖桐音還是挺樂意看到的。在她看來,要是連三叔一家也不在,那會更好。

平時大多數是三叔肖亦農會經常不在家吃飯,肖老太太唯有在身體不舒服時會讓人端飯到里面去。

在肖桐音印象中,她父親只有兩次沒在家吃飯,而且兩次都是午膳。

那是在年底時,肖家經營的綢緞生意比較忙,實在抽不出時間回來。

肖家的酒樓以及其它產業早在幾年前受到其余三家的競爭,最後經營不善關掉。剩下的產業就是綢緞莊,因為其余三家並沒有涉及這行業,為此肖家還勉強維持生濟。若不然,這麼多年沒有綢緞莊的收入在維持,哪還能請下人,一個個過得比一些貧窮人家的人風光。

平時吃飯,由于肖老太太在,大家吃飯都是規規矩矩的。今天一下子空出這麼多個位置,幾個小的沒想那麼多。肖老太太不出來,肖亦民一家有幾個也不出來,他們就能吃多一點。

看著上面鮮味可口的飯菜,在肖亦儒喊起筷聲下,幾個小孩子早就迫不及待伸出筷子去夾自己最喜歡吃的菜了。

「二哥,英杰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做?」吃到一半,肖亦農開口問道。

肖亦儒夾了一塊肉到肖桐音碗里,後者卻嫌肥夾到她母親蘇竹宸碗。蘇竹宸用筷子動了幾下,最後夾回肖亦儒的碗。

肖亦儒無奈的笑了笑,听了肖亦農的話,放下筷子答道︰「英杰的事還是等母親處理,雖然在這件事上,英杰的確做得有點不對,倒是這孩子也是個聰明人。可能是一下子被寄予厚望,一時走了錯路。」

「二叔你這話就錯了。」陳氏放下筷子不以為然,「古人不是有話說,小時偷針,大時偷牛。三歲看到老,英杰現在做出這種事情,難保日後不會再犯。像我家英豪就不同,從小是個老實的孩子,規規矩矩的,肯定不會行差踏錯。」

肖英豪听到陳氏提到他的名字,扒著飯抬起頭看了一眼,接著又低頭繼續吃飯。

肖桐音心里生出一陣鄙視,接著繼續吃飯。不過兩只耳朵倒是豎起來看想听听父親與三叔到底要怎樣懲罰肖英杰。

在她最低所能接受最輕的懲罰是閉足一年,剝奪半年零花錢,最重的當然是杖幾十板,趕出肖家。

後者的懲罰是不可能有的,畢竟肖家子孫,肖老太太哪怕再生氣也不會下太狠手的。只是這一次肖英杰的地位在肖家起碼不會像原來那樣子,而肖英豪是個書呆子,也不需要去理會。

在肖桐音看來,只要不惹到她,一切萬事好商量,惹到哪怕是一家人也沒話好說。

「三弟妹,話也不是這樣說的,英杰本性是不差的,只是受到他人的教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肖亦儒說,「那幾件字畫和翡翠真要不回來也是沒辦法了,就看看那聲清花石是不是還在老夫子手里。畢竟這是曾祖父留給父親的,意義重大。」

「二哥,到底那塊青花石到底有什麼意義,那不是一塊石頭嗎,就是拿去賣也不值幾個錢。」肖亦農問道。

他對那塊青花石的來歷並不是很清楚,也就只是听肖老爺偶爾提過是上幾任皇帝賜給當時在朝中為官的曾祖父,至于有多重的意義就不得而知。

肖亦儒擺直身體,側過身向著肖亦農的方向說道︰「這說來話長,我也只是小時候在父親書房听他說過一次,是否真假不得而知。」

頓了頓,肖亦儒在腦海里理了下思緒才開口說︰「在我們曾祖父那一代,當時曾祖父曾經官至禮部尚書的位置」

見有故事听,正在吃飯的幾個孩子紛紛停下筷子抬起頭想知道下面的情況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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