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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大姐說的,我只是因為最近陪著太太拜佛累著了,才不願出去走動的,哪里像是大姐說的那樣是因為不願意呀!我就怕自己走得勤了,大姐嫌棄我呢!」林瑾姝嘴角含笑,溫聲細語地說道。
她這話說得五分真五分假,端看听話的人怎麼想了!
林瑾姝看了看自從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林靜棋,發現她正支著耳朵認真地二人的談話,于是笑問道︰「二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
林靜棋沒想到林瑾姝會突然發問,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回道︰「妹妹要陪著太太,自是不能和我們一樣的!」
這話說得就有些問題了,什麼叫她和他們不一樣,是身份不一樣,還是形式作態不一樣
林瑾姝心里頗感疲倦,對于這樣的對話讓她覺得很累,心理和身體上的疲倦
林靜琴裝似無意間說道︰「我和二妹妹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見到林管事了。」
林瑾姝但笑不語。
林靜琴見林瑾姝不回話,扯著林靜棋說道︰「二妹妹你也看見了吧,對不對!」
林靜棋被點名,只得無奈地點點頭,「好像是的,不過也就是一個背影,隔得老遠,認錯了也不一定!」
林靜琴皺著眉頭望向林靜棋,說道︰「那明明就是林管事,剛才妹妹不是還跟我說來著麼,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不確定了!」
林靜棋語言含糊地點點頭,「恩恩,好像是吧!」
林靜琴雖然對林靜棋地回答不滿意,好在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此,她笑著望向林瑾姝,說道︰「也不知道林管事找三妹妹什麼事情呢,我剛才看到他的時候還步履匆匆?」
林瑾姝笑道︰「也沒什麼事情,也就是些太太吩咐下來的瑣碎事情罷了!」
林靜琴見林瑾姝避重就輕,也不繼續糾纏,而是轉口道︰「呵呵~說來,林管事也算是我們家的第一人,不僅太太重用他,就連老爺那也是十分看重的。若是能得他的幫助,這以後的日子莫說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就是走到外面兒去那也是受別人羨慕的呀!」說完又掩嘴而笑。「你們瞧我,怎麼能在兩位妹妹面前說這些話呢!妹妹們沒有管過家做過事兒,當然也就體會不出來這里面的感覺了。」她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妹妹也別著急,等歲數到了,太太自是會手把手教你們的!」
林瑾姝和林靜棋但笑不語,好似根本就不知道林靜琴再說什麼一般,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也不答話。
「三妹妹還不知道吧,三嫂子懷孕了呢!」
「也不知道明兒個的拜神大會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是刮泥沒意思的。」
「不知道三嫂子這次懷得是小子還是姑娘呢,好好奇!」
「三妹妹這屋子里的粉彩真是好看,上面時候也送我一套,我屋里原也想用粉彩,但看著缺少了幾分莊重與貴氣。」
整個房間就听見林靜琴唧唧喳喳地聲音。
可是任憑林靜琴怎麼打探,就算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沒有從林瑾姝的口中探听出一個有用的字兒來。
而林靜棋則是像根木頭一般,坐在那里不言不語,只有得時候你當著她的面發問了,她就給你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將太極八卦一套打得是精妙絕倫,讓林瑾姝不由得側目。
自己這個二姐果然不簡單呢!
林靜琴一直在林瑾姝磨磨蹭蹭,沒事兒找事兒,待了很久,時間已經快到到晌午了,她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瑾姝心里已經開始在不耐煩了,她就是再好的性子,也都快給林靜琴磨光了,況且她今兒個本來就不是很舒服,先是擔驚受怕沒有睡好,後又是和林管事斗智斗勇說了半晌兒的話。
她現在能陪著林靜琴說這麼久的話,已經算是極限了!
好在最後還是書雪機靈,她見林瑾姝精神狀況不佳,說話也沒什麼精神,遂踱到外邊兒隨手招了個婆子,讓她到林張氏的屋子里去一趟,把自己向秋實借了個繡花樣子拿回來。
書雪哪里向秋實要過繡花樣子,見那婆子這般說道,遂將林瑾姝房里正在發生的事情問了一遭,听了那婆子的回答,她心理面兒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書雪這是替三姑娘向她求救呢!
秋實打發了那送信的婆子,走到林張氏的耳邊嘀咕兩聲,就笑容滿面地去了林瑾姝的屋子
林瑾姝對著秋實感激一笑,道︰「今兒個要不是有秋實姐姐,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月兌身呢!」說完,又略帶幾分唏噓地說道︰「真是沒想到,大姐居然這麼能說,整整兩個半時辰就沒見她的嘴停下來過,真是太厲害了!」
跟在林瑾姝身邊的秋實、書雪、書雨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姑娘明日里還嫌奴婢和書雨不會說話,說是屋子里沒有聲音悶得慌,現在可是知道我們的好了吧!」說完,書雪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林瑾姝也不惱,笑著道︰「今兒個總算是知道了,這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以後我就在屋里掛只八哥兒,讓它說話的時候它就說話,不想讓它說話的時候,就把它的嘴巴堵起來不讓它說話。」
「哎呀!」書雨書雪怪叫一聲,道︰「姑娘您好殘忍呀!奴婢可得告訴京都里所有賣八哥兒的東家,讓他們防著姑娘您呢,要不然呀」書雪眼波流轉,和大家賣起了關子。
「要不然怎麼樣啊!」書雨正听得起勁兒,沒想到書雪突然賣起關子來,不由得著急了,「你倒是說完啊!」
「要不然那些可憐的八哥兒不就被姑娘給糟蹋了麼!」
書雪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林瑾姝也不惱,和她們這樣一打趣,心里面兒的沉重不快倒是去了幾分
棋翡伺候著林靜棋卸妝,好奇地問道︰「二姑娘,您今兒個干嘛要陪著大姑娘去三姑娘的屋子呢?這不是無端的惹三姑娘不高興麼?」
棋翡很是不解,林靜棋曾告誡過她們,讓她們盡量遠離「琴苑」的人,也不要和「書苑」的人太過于接觸。
這種態度完全就是一種避世,不惹麻煩的態度,可為什麼今兒個二姑娘又要陪著大姑娘
「林靜琴那性子,我今兒個若是不陪著她走這一趟,這往後還能有安生的日子過麼?」
「可是您明知道她是去找三姑娘的晦氣,有為什麼」棋翡還是不解。
「就是因為知道才要去的,畢竟」林靜棋的眼神變得有些飄渺,「有了比較才能優劣之分不是麼!」更重的是,我的三妹妹才會知道,我無心與她作對,我想要的無外乎平安度日罷了。
可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可憐,生活中最是簡單的願望,也是最昂貴的奢侈品!
棋翡本還想要再問上幾句,但是站在旁邊的棋靈卻拉了拉她的下擺,用神示意她不要再問了,遂閉上了嘴,專心實意地給林靜棋卸妝抹水。
「棋靈姐姐,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問下去?」棋翡還在糾結與剛才的那個問題。
「你沒有看到二姑娘不想再回答了麼?」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沒有搞懂二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棋翡這人有個怪性子,她沒有搞懂的東西就一定要搞懂,不然就會吃不下睡不著。
「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把我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我會很難受的。」
棋靈一百年收拾自己的床鋪,一邊說道︰「依我看,二姑娘這是在向三姑娘表態呢!」
「表態?」棋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什麼意思?」
棋靈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鋪,拍拍床邊的空位,示意棋翡坐過去。
棋翡坐到棋靈的旁邊。
「二姑娘的性子你我最是清楚,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整個府里,三姑娘有老爺、太太還有三位少爺撐腰,就算是遇著些風浪,都是會被的他們給抹平了的。」
棋翡點點頭,這是肯定的,三姑娘畢竟是府里嫡出的姑娘,大家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大姑娘雖然性子火爆,有得時候還會犯渾,但是她很得老爺的喜歡,再加上陳姨娘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伺候太太也是盡心盡力,做人做事也是極有眼色的!」
棋翡再一次點點頭,陳姨娘確實是很受府里下人的喜歡,一點兒都不像王姨娘那樣不會做人,還口無遮攔!
二姑娘也真是可憐,攤上這麼個娘親。
棋翡暗自嘆了一口氣!
「府里的三位姑娘就數二姑娘最為弱勢」
棋翡反駁道︰「可是我看老爺挺喜歡二姑娘的,上次還拿了那王什麼之的人寫得字給二姑娘呢!二姑娘還為此激動了好久,就連睡覺都是壓在枕頭底下的!」
棋靈的眼光不由得黯淡了下去,這些都是二姑娘自己努力得來的,她想到二姑娘為了討得老爺的歡心整夜整夜地讀書練字,眼楮都差點兒熬壞了,心里突然變得很難過。
懂得哭鬧的孩子有女乃吃!這句話果然不假,二姑娘就是性子太過于安靜不爭了,才會這樣辛苦!
棋靈突然沒有了說話的,「反正你只要記住,二姑娘怎麼做,我們就跟著做就行了!」
棋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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