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將軍 第七十三章 天賜良機

作者 ︰ 賤宗首席弟子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巳時

昨夜一宿,謝安並meiyou回東公府,而是在大獄寺內辦公屋子湊合了一夜。

一來是擔憂金鈴兒依然未能月兌困,二來,東嶺眾漠飛的傷勢不輕,讓謝安有些過意不去,而更重要的是,他隱約yijingganjiao到,長孫湘雨似乎或多或少地察覺到了金鈴兒的存在,要不然,這個多智近妖的女人又如何會叫漠飛來盯他的梢?

倒不是說不敢回去面對梁丘舞與長孫湘雨,bijing謝安很qingchu,要來的始終逃不過,或許過不了多久,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便會確切得知金鈴兒的一概之時,但在此之前,謝安迫切希望找到這個給了惹來諸多麻煩的女人」「小說章節最快。

而讓他感到有些顧慮的是,昨日大舅子陳驀的神色明顯有點不對頭,其中原因,不免惹人猜想。

莫非五皇子李承府上,竟有大舅哥陳驀相識的人?

太平軍的人?

倘若當真如此,太平軍的人還真是神通廣大,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啊……

心中胡亂猜測著,無心處理公務的謝安坐在公案桌後,思忖著對策。

說實話,謝安曾想過親自登門到五皇子李承府上要人,但是在細細思忖一番後,他還是作罷了,bijing五皇子李承不比常人,那可是當今天子李暨的兒子,是東宮太子李煒同父同母的弟弟,別看他謝安如今在冀京的勢力不小,可在東宮太子李煒兄弟二人面前,還不夠看,bijing諸皇子是的身份,而他僅僅是,地位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除非他抓到那兩位皇子殿下的把柄,按大周刑律處置。

可問題是,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而就在謝安愁眉苦臉思忖此事時,忽然屋門一推,長孫湘雨踏著碎步盈盈走了進來。

見此,謝安微微一驚。勉強露出幾分笑意,說道,「湘雨姐,你怎麼來了?」

「奴家不能來麼?」長孫湘雨輕笑著眨了眨眼楮。

「呃,不是……」

咯咯一笑,長孫湘雨走到謝安面前的公案桌旁,用手中的玉扇輕輕敲擊著桌面,意有所指地說道,「听說。安哥哥昨夜在太醫院大有收獲?」

「大有收獲?」謝安當即便捕捉到了長孫湘雨那含糊的用詞,舌忝了舌忝嘴唇,訕訕說道,「什……shime大有收獲?」

說這話時,謝安心中不禁有些緊張,雖說他已囑咐眾家將暫時隱瞞此事,就連漠飛都交代過,可眼下一瞧見長孫湘雨臉上的表情。謝安隱約還是ganjiao到了幾分不妙。

「還能有shime呀,當然是祝賀安哥哥抓到了那個刺客咯!」輕笑一聲。長孫湘雨走到謝安身旁,側坐在他雙膝上,玉臂輕輕攬過謝安的脖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咯咯笑道,「安哥哥昨日徹夜審問人犯。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

深深望著謝安有些閃爍的目光,長孫湘雨嘴角一揚,湊近腦袋在謝安身上嗅了嗅,故意說道,「好qiguai。安哥哥身上的香梅香,比之昨日更濃了幾分呢……」

「沒、meiyou吧……」謝安不動聲色地將身子移開了半許。

以長孫湘雨的才智,如何會看不穿謝安的心虛,見此輕笑一聲,緩緩打開手中的折扇,淡淡說道,「叫奴家過過眼吧,那刺客究竟生地何等美貌,竟叫安哥哥忘卻了家中嬌妻,在此與其顛鸞倒鳳……」

「你……你在說shime啊,shime顛鸞倒鳳……」謝安的心跳不禁加快。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抬起左手撫模著他的臉龐,輕笑著說道,「眼下老實交代,奴家尚可以放安哥哥一馬喲!出事了,對麼?」

謝安聞言面色微變,訕訕說道,「什……shime出事了,這不好好的嗎?」

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安哥哥zhidao的,奴家向來就沒shime耐心,機會yijing擺在安哥哥面前,安哥哥可要珍惜呀……說說吧,那個叫做金鈴兒的女刺客!」

听聞此言,謝安心中一驚,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的異樣,長孫湘雨抿嘴輕笑一聲,低聲揶揄道,「眼下小舞尚不知情,這可是奴家好心替安哥哥隱瞞……」

「小舞?」謝安表情一愣。

不知為何,長孫湘雨笑靨微微一僵,輕咳一聲,正色說道,「總之,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奴家,不得有絲毫隱瞞,倘若安哥哥乖乖的,此番奴家還可替安哥哥代為周全,甚至于……」說到這里,她低下頭,附耳對謝安柔聲說道,「就算是將那金鈴兒納為小妾,奴家亦能首肯喲!」

謝安聞言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腦門不禁滲出了滴滴汗珠,思忖一番後,還是決定將金鈴兒的事與長孫湘雨仔細說了一遍,bijing,就連他也意識到此事不好應對,需要有一位智囊代為出謀劃策。

坐在謝安雙膝上,長孫湘雨秀目微眯,靜靜地听完了整件事的經過,包括當初謝安與金鈴兒相識的經過,甚至是昨夜在太醫院內二人的纏綿。

待一切事物都說完後,謝安這才抬起頭,頗為心虛地望著長孫湘雨。

但是令謝安有些納悶的是,向來在感情上小肚雞腸、極rongyi吃醋的長孫湘雨,此番竟meiyou針對昨日他謝安與金鈴兒的事報以任何的埋怨。

「她……她有說為何要殺那些官員麼?是隨意殺人,還是早有預謀?」

「這個……」萬萬meiyou想到長孫湘雨竟然會這麼問的謝安聞言一愣,一臉訕訕之色。

見此,長孫湘雨秀目一皺,不悅說道,「這般緊要之事,安哥哥竟然不問?」

「緊……緊要?」

「當然!」長孫湘雨啪地一聲合攏了手中的折扇,沉聲說道。「奴家派人調查過,此番被暗殺的朝中官員,有四成乃武官,這四成中,有兩成是衛尉寺巡防司的將領……倘若並非那金鈴兒隨意殺人,安哥哥zhidao這意味著shime麼?」

「意味著shime?」

怒其不爭般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低聲說道,「意味著此番被殺的武官,皆是手中有些許兵權的官員……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目的,至于那些各部各司的官員,僅僅只是掩人耳目之舉罷了!」

「……」fangfo是想到了shime,謝安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古怪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官員遇害,並非單純只為了給我與荀老哥找麻煩,也不單單只是替行刺李賢殿下創造機會?或者說,是單純為了另設鎮撫司?」

長孫湘雨聞言皺了皺眉,沉思說道,「奴家本來也以為是這樣,可細細一想,卻ganjiao有點不對勁……倘若是為了削減安哥哥大獄寺與荀大人衛尉寺的職權。meiyou必要去殺衛尉寺巡防司的守備將領……倘若李承連城門守衛的職權都要奪了去,那衛尉寺卿這個職位的存在就叫一方勢力同時控制皇宮內廷與京師城內的治安,此乃制衡之舉!換而言之,哪怕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再是處心積慮,也不會叫朝廷撤去衛尉寺……這個道理,那兄弟二人不會不了……」

「你的意思是……」謝安心中微微一驚,低聲說道,「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故意營造出京師治安不穩的局面。抬出鎮撫司來,想在短shijian內控制整個京師……」說到這里,他的雙目猛地睜開,驚愕說道,「莫非……」

「正是這個莫非!」手中玉扇在桌案上一敲,長孫湘雨壓低聲音說道,「他兄弟二人要引兵進城,逼宮!」

「……」謝安聞言難以置信地望著長孫湘雨,一臉古怪說道,「這沒道理啊,眼下明明就是東宮太子李煒得勢,就算shime都不做,日後亦是李煒登基為帝……」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昨日長孫湘雨與他說起過的事,面色猛變,驚聲說道,「五皇子李承竟欲算計其兄?」

「聰明!」長孫湘雨贊許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婿,繼而沉聲說道,「所有的事都聯系上了,五皇子李承為何要派人行刺三皇子李慎,因為他要唆使其兄太子李煒率軍逼宮篡位,篡逆乃叛國重罪,哪怕是太子李煒,一旦事敗,下場亦難有好,被廢太子之位都算是輕的……李煒一旦被廢太子之位,按著的組訓,儲君之位應該屬于三皇子李慎,為此,李承要首先鏟除這個障礙,免得替他人做嫁,徒勞一場!」

「可……不是還有四皇子李茂麼?」

見謝安面露不解之色,長孫湘雨輕笑著說道,「李茂雖貴為四皇子,可他不是在北疆麼?正所謂近水樓先得月,等李茂得知此事返回冀京,他李承早已坐穩江山了,還會將皇位拱手讓人?」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謝安難以置信地說道,「先叫其兄李煒率軍逼宮,然後再以大義的名義阻止這次兵變?這李承,比其兄李煒還要狠啊……為何他要這麼做?據我所知,李煒可是百般維護他這個弟弟……」

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謝安,說道,「當初小舞……咳,當初舞姐姐欲替安哥哥安排仕途,為何安哥哥一口拒絕?舞姐姐待安哥哥不好麼?」

「……」謝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細細一思忖,面露驚色。

「這便是人性!」注意到謝安面色改變,長孫湘雨低聲說道,「安哥哥雖看似性子懦弱,實則乃心高氣傲之人,無法忍受ziji的妻子替安哥哥安排一切……」

「咳咳……」謝安一臉尷尬,故作咳嗽,繼而訕訕說道,「說那個做shime?」

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轉口繼續說道,「五皇子李承亦是如此。整個冀京,人人皆知太子李煒,而那李承,卻無甚名氣,哪怕是奴家,也曾以為此子不過是在其兄李煒庇護下的雛鳥罷了……人吶。最忌諱與旁人相比較,哪怕是父子、兄弟,橫生嫉妒之心……李承長shijian處在其兄太子李煒的盛名下,起初或許還不自覺,可是shijian一長,他心中必生芥蒂,他多半要向人證明,他比其兄李煒更有才能!太子李煒,狠則狠矣。卻對同父同母的弟弟極為愛護,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如何會想到ziji素來愛護的親弟弟竟然會算計他……」

默默地听著長孫湘雨對太子李煒兄弟二人的分析,謝安時不時打量著眼前這位多智近妖的女子,暗自感慨此女對于人性的洞察程度。

而長孫湘雨似乎並meiyou注意到這yidian,依舊沉浸在ziji的猜測當中,興致勃勃地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不妨將計就計……安哥哥不是支持李壽那小子麼?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豈可放過?」

「我真的很慶幸呢……」目不轉楮地望著長孫湘雨。謝安微笑說道。

「……」見謝安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長孫湘雨面色一愣,疑惑問道,「慶幸?」

謝安微微一笑,輕輕摟住長孫湘雨,頗為感慨地說道。「有湘雨姐這般美人智囊替我出謀劃策,而並未是身處敵營……」

長孫湘雨聞言一愣,繼而美眸中流露出綿綿情意,咯咯笑道,「說起來。安哥哥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呢……,對麼?如今,可合安哥哥心意了?」

「這個……」謝安尷尬地撓了撓頭,訕訕說道,「那個,你方才說到哪了?」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清了清嗓子,繼續正色說道,「依奴家看來,那金鈴兒昨夜離去,多半是去找李承報復,卻不知為何,失手被擒……倘若李承知曉金鈴兒與安哥哥的guanxi,他必定不會加害此女,而是要用她來逼安哥哥就範……依奴家猜測,過不了多久,那李承必定會派人聯系安哥哥,安哥哥不妨直言向他要人……」

「他會放人?」

「當然不會!」長孫湘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安哥哥奪了他半個鎮撫司,他此刻必定懷恨在心,恨不得將安哥哥千刀萬剮,又豈會輕易放人?」

「那你還要我直言向他要人?」

「笨呀!」玉指yidian謝安腦門,長孫湘雨低聲說道,「眼下冀京,城內兵馬,唯獨北軍、東軍、衛尉寺三支,除北軍外,其余東軍與衛尉寺,皆與安哥哥有guanxi,李承既然預謀這般大事,自然想要瞞天過海,而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將金鈴兒那個女人藏起來,安哥哥欲得此女心切,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托付東軍與衛尉寺全城搜查……換而言之,李承多半想轉移我等的注意力,叫安哥哥將心思放在找尋金鈴兒那女人的下落上,而難以關注其真正意圖!既然如此,安哥哥不妨將計就計……安哥哥愈發表露出欲找回金鈴兒的心意,李承便愈加放心,待其發難之日,安哥哥只需搶先一步,擋住李煒兵馬,入宮護駕,縱然李承有萬般謀劃,皆成泡影,而李壽那小子,亦可借此機會,獲陛下親睞!」

錯愕地打量了長孫湘雨幾眼,謝安這才意識到,這個瘋女人此番前來,其實並非是為了金鈴兒爭風吃醋,而是為了叫他做安平王李壽的從龍之臣而來。

想到這里,謝安古怪說道,「湘雨,說實話,你以前幫李壽,只是因為閑著沒事吧?」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毫不隱瞞地說道,「對呀!安哥哥為何這麼問?」

「因為……」舌忝了舌忝嘴唇,謝安試探著說道,「因為之前,你其實是想八皇子李賢登基為帝的吧?當初你閑著沒事算計舞與太子李煒,其實不單單只是因為閑著無事,對麼?」

長孫湘雨聞言紅唇微啟,fangfo听懂了shime,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失落,語氣低聲說道,「安哥哥不信任奴家麼?」

「不不不,」見長孫湘雨似乎誤會了shime,謝安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只是……」

望著謝安著急的表情,長孫湘雨fangfo惡作劇得逞般,得意一笑,繼而玉指輕輕點在謝安嘴唇上,溫柔說道,「奴家不否認曾經有想過要幫愛哭鬼,因為他乃奴家發小,倘若不是安哥哥橫插一腳,奴家十有**亦會嫁給他……不錯,奴家並不怎麼看好李壽,可倘若李壽登基為帝,安哥哥無可厚非便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臣……安哥哥如今的微薄俸祿,可養不起奴家這般揮霍無度的女人呢!」說到這里,她眨了眨眼,輕輕在謝安嘴唇上一吻,深情說道,「總歸,如今奴家乃安哥哥的妻,妻憑夫貴,如何能不為安哥哥謀劃?不虧吧?娶了奴家這般工于心計的女人……」

望著她眼中的深情,謝安還能說shime,輕輕摟緊懷中的女人,連連點頭說道,「那是……」

「咯咯咯……」

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篤篤篤的叩門聲。

「少卿大人,五皇子李承殿下派人送來請柬,請少卿大人今晚過府赴宴……」

「如何?」長孫湘雨得意地朝著謝安眨了眨眼。

望著長孫湘雨那自鳴得意的笑容,謝安抬起右手,寵溺般用手指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沉聲說道,「zhidao了!轉告那人,本官按約赴宴!」

「是,大人!」

听著那漸漸遠處的腳步聲,謝安懷抱著懷中的美人,舌忝了舌忝嘴唇。

「從龍之臣……麼?」

ps︰今天我生日啊,祝我ziji生日快樂

另外,再次感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諸位讀者,萬分感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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