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非鬼 第二章 鬼域

作者 ︰ 忘川龍也

鬼域,戾氣重,非人之居地。自滅世之役之後,三足進入鬼域,即墮仙無憂仙子,邪君傲世和二公子鳳絕塵,三人在鬼域各居一方在鬼蜮形成三足鼎立狀態,固稱其三人為三足。

外界對鬼域的了解只有這麼多,人類是進不去的,而魑魅中的鬼域是有嚴格的分配的,也無法隨意在外飄蕩,鬼域對于外界就是一個未知數,就連天界的仙人都會望而卻步,如若鬼域能被輕松剿滅,那天界和人界一定會聯手出兵,除去這個大患,可惜世間魑魅幾乎全部聚集到了鬼域,數量之多危害之大,再加上三足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更讓鬼域多了幾分神秘危險的氣息。

鬼域也算是魑魅的故鄉與產地,可是我自從有意識開始就已經在人間,人間的魑魅其實是非常少的,因為天地間是有平衡的,魑魅出現在人間世破壞了平衡的,幸運的可以回鬼域,可大多數都隕滅在人間了。

如今我隨主人進入鬼域,里面的世界是我完全不知道的,是生是死是福是禍。

主人抱著小姑娘長袖一揮在虛空中打開一條裂縫,我們瞬間就進入了這個未知區域。

可是,鬼域與我想象大不相同。,

一片青山綠水,居然是比人間更人間的地方,我跟主人走到了一個竹屋里,他輕輕放下小女孩,模了模小女孩的臉,

「別怕,只要爹在一天,沒有什麼可以傷害你。」

「我用生命發誓。」

主人怎麼會這麼悲傷,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這會讓人心痛嗎,親情會讓人難過嗎,這個小女孩又是怎麼想的呢,我以前是不是能感覺到,是不是也有一個像主人的爹爹,如果有,

為什麼會讓我死去?

主人拿下面紗,開始為小女孩療傷,我繞過去仔細的觀察他,可是他並不在意我。

他真的很美,至少是我記憶中最美的,是一張二十幾歲的臉,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媚態畢現,又長又卷的睫毛,鳳家的傳說是真的,他根本不像一個人間的男子,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可惜,主人的臉上有一道非常深的疤痕,在他的右臉頰,一直到脖子上都有,長長的傷疤非常嚇人,可就算這樣也掩飾不了他的美好。

療傷持續了一個晚上,小女孩臉上的血管漸漸褪去,五官漸漸清晰。除了臉色實在蒼白,和人間的小女孩無異,而且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我要是個人也許會忍不住上去揉她的小臉蛋吧。

主人一直在她的身旁,我對鬼域實在好奇,我跳出竹林小屋開始熟悉這里的一切。這里雖然青山綠水一片桃花源的景象,可是卻讓我感到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一刻都不想呆下去的感覺,這是我從沒有過的感覺。

知道我進入林子里,我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是毛骨悚然的氣息。

到處都散發著這種氣息,讓我渾身不自在,我不經打了個寒顫,快速回到竹屋。可是說來奇怪,回到竹屋這種感覺就消失了,而我在進入鬼域的時候也完全沒有如此驚悚的感覺,是主人的力量嗎,還是我過于弱小了。

回到竹屋,小女孩已經醒了,她用那雙明亮水靈的眼楮看著我,又望了望主人。

「爹爹,你收了魑魅?」

「恩。」

主人又恢復了平靜,對我招了招手,我一躍就跳到了他身上,

「詩詩,爹爹用慣了靈獸和法術,這只魑魅我留在這,你以後要是再敢這樣跑出去,我一定打斷你的腿,再用最好的藥給你復原。」

「爹,我不是溜出去,我是要回家。」

「爹,不要呆在鬼域了,回去吧,回鳳凰山。」

主人听聞,眉頭突然就皺起來了。

「柳詩詩,我說過不要和我提這三個字,永遠不要!」

主人的臉陰沉的可怕,像是隨時會爆發,我趴在他身上似乎都能感覺他的法力在竄動,可是主人並沒有爆發,而是低下了頭又長又亮的黑發遮住了他的臉。

「爹爹沒有要凶你的意思。」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像他這種王者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嗎,而且是對這麼一個小女孩。

「爹,20年了,我一點都沒有長大,我的時間永遠停在了滅世之役,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知道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妖女,夠了,在任何方面都夠了。」

「不夠,哪里都不夠,就算再過20年,時間過得連大家都忘記滅世之役,也不會夠的,不會夠。」

主人表情漸漸變得痛苦,像是回憶起什麼痛苦的回憶。

「爹……」

「好好好我們不要在再說這個了,把魑魅交給我吧。」

她沒等主人回答,就把我抱過去,我本想掙扎,可是觸踫到她冰冷的身軀居然讓我有一絲安慰與快樂,我是一直不明白這種感覺的,可是她,居然能讓我有那麼一絲絲快樂的感覺,明明我一直是以恨人類生存下去的。我以殺人為樂,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內心稍稍平靜一點,她什麼都沒做,卻能讓我有這種感覺。

她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我在她懷中不經打了個冷戰,就算是主人,也是因為我自己願意臣服于他,可是這個詩詩沒有和我交過手,我也不可能臣服于一個小女孩,卻讓我安靜了,她長得就像陶瓷女圭女圭一樣,精致又漂亮,齊肩的小短發,紅色的小棉襖,就像是畫中出來的一樣,主人似乎也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嘆了一口氣,拿起牆上掛著的笛子帶上面紗就出去了。

「哼,爹爹真是小氣,每次一提鳳凰山就要出去好幾天不理我,討厭討厭!」

她沖著主人大喊著,這時她才看向她懷中的我。

「我怎麼忘了有你呢,有了你,以後溜出去也不會有太大危險了,哪像這次,差點要了我的命。」

「看看你,能化成這麼漂亮的黑貓,生前一定是個生性善良的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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