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桐看著面前一臉憤怒的威廉,心里一抽,眼神游離,眼楮根本不敢往威廉的藍眸上看,哪怕是一眼,她沒想到只不過是稍微親昵的話,就讓這個男人生這麼大的氣,他的那句話讓她差點沒站穩,歪著頭,側著身,對著坐在地上的司馬逸軒,擔心的道,「逸軒,你沒事吧!」語桐故意忽視威廉的疑問,她不想要這個男人知道,這男人怎麼回事?他這樣可是襲警,他們雖然怕他,不敢抓他,可這樣下去的話,對他,對整個警局都會產生影響,然而她還不知道這一句擔心的語氣更讓某個人不快,和憤怒。
這樣近的距離,幾乎讓語桐都能聞到屬于他特有的男人味道,心跳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快,深怕某件事會讓後面的幾個下屬給全部說出來,把頭低的更低了,她想逃離他的禁錮,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抱住他。
「我沒事,你別擔心。」司馬逸軒被威廉的一拳打在地上,嘴角冒出一絲的血絲,用大拇指輕輕一抹,噗的一聲,吐出血水,在听見語桐關心問候之後,抬起頭,對她溫柔的一笑,看來這次不把某些事情解決,這個男人永遠也不會離開語桐。
威廉听見語桐對那個男人的關心,心里的怒氣更甚,右手突地攫住她的下顎,逼迫著她跟他對視,看到她閃躲略帶有痛苦的神色,冷厲的道,「不說嗎?那你最好別後悔。」說完狠厲的松開她的下顎,轉身飛快的來到司馬逸軒的身邊,拎起他的衣領,揚起右手,在欲要下去的時候,語桐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還竟然說了讓威廉幾乎崩潰的話。
語桐看見威廉拽著司馬逸軒的衣領,手攥著拳頭,心里一驚,飛快的上前抱著威廉的腰身,眼淚洶涌的冒出,打濕了威廉的西裝,語桐似乎想好了,咽了咽大聲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我懷孕了,求你別打他了,放——」說到這里語桐的心幾乎痛的快要窒息,可是,既然說了,就要明確還要肯定的演下去,「放過他——我求你。」
這十天來,她的父母竟然要她嫁給司馬逸軒,而她本來要告訴隨心的就是這句話,她也確定自己懷了武澤威廉的孩子,除了司馬逸軒知道,誰也沒有發現,她沒想到的是司馬逸軒竟然答應了她父母的求姻,在她驗出有孩子的時候,心里的痛苦多過了開心,和激動。
如果讓父母知道了還有整個警局知道這個孩子是跟她背道而馳的男人的,不僅她的父母會被指點,就連孩子以後也會被人唾棄的,司馬逸軒告訴她,如果想留住孩子就必須答應父母的要求,而且他說過不會強迫她的,現在看見這個男人之後她才下定決心的,也許這是最好的出路,以後的事,也只有以後在說,現在她只想能保住能跟這個男人唯一的羈絆。
這句話說完語桐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緊繃和顫抖,然而她不知道這句話說完不僅是威廉沒反應過來,就連在車上的隨心都抽了抽嘴角,還有地上的司馬逸軒和幾個警員,結果警員的眼楮全部盯著坐在地上的司馬逸軒,好像听到有多驚奇的事一樣。
威廉雙手顫抖了一下,卻只是一瞬,松開拽著司馬逸軒的手,轉過身,看著淚眼婆娑的女人,邪肆的臉上此刻全是凶狠,突地,一把掐住她的喉嚨,驚得所有人來不及反應,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把剛才的話給我在說一遍,你——懷了誰的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硬咽了一下,他听到孩子的時候,渾身的血液幾乎全部凝結,他現在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你放開隊長,你——你這是襲警,請你有話好好說,行——」
「滾。」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警員還沒有說完就被威廉一腳踢開,所有人只有呆呆的看著那藍色的雙眸里盡是血紅,可怕之極,狂家的人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做其他的。
語桐看見威廉眼里的血色,心里一顫,眼楮里的淚水不斷的往外涌,她沒有想到威廉竟然會出現這種神色,原來他也會在乎,也會生氣,脖子掐的她喘不過氣來,雙手也不掙扎,朦朧的眼,對著那雙血色的眼楮難受的道,「你——放了我,行——嗎?我們不是同一種人。」說完徹底的閉上雙眼,如果被他掐死,她也認了,至少可以死在他懷里,如果不是肚子的孩子在支撐著她,她也許……。
「放過?我武澤威廉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孩子?未婚夫?我告訴你,我不在意,也不在乎,——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開我。」威廉說完松開對她的鉗制,看也不看一眼即將倒下去的女人,轉過身,上了車,沒一會,便消失在幾人的視線內。
「隊長,你沒事吧!」
「語桐,你有沒有事?哪里疼?」
「快,把隊長送醫院吧!」
幾人一擁而上擔憂的看著倒下去的語桐,斜眼看著開車急奔馳而走的狂家人,在看了看躺在司馬逸軒懷里的一臉淚水的隊長,搖搖頭,都嘆息著,這個女人怎麼會惹上那個魔鬼。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這樣做我們的孩子就會被我父母給打掉,威廉,我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婚姻,對不起。」語桐在最後的知覺中對著那車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說道,她沒得選擇,把雙手放在小月復上,露出屬于滿足純真的笑,緊接著,失去了知覺。
狂家。
「那晚是她對不對?她怎麼會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Shit,未婚夫?還有孩子?媽的。」
到了狂家隨心一路小心翼翼艱難的跟著威廉的後面,看著听著威廉的不快和醋意,她是一句都不想跟這個男人說,也沒勁說話,幾乎每走一步,他就說一句,然後在上去對著牆壁發泄一下,操,如果不是她肚子上滲出血了,還痛的要命,她肯定會上去給他一巴掌。
對于語桐懷孕她到沒有太驚訝,但是,那個未婚夫是不是有點太過怪異了?語桐的父親竟然會逼她嫁人?而且還是一個下屬,看來那個男人不止是警員這麼簡單。
看了一眼前面城堡的大門,心里一顫,這都到了狂家了,我的天啊!真不知等下狂銳會有怎樣的表情,一想到他那雙冰冷還泛著藍光的鷹眸望著她,她就心里發毛,渾身顫抖,加上這次威廉還打暈了白楓,操!在劫難逃了看來這次。
偏偏還耽誤這麼長時間,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就怕某個男人喊她的名字。
「喂!任隨心,我在跟你說話,你沒听見嗎?你怎麼連一句也不回?」
威廉突地停住腳步,看著後面舉步艱難的女人,自從回來,這個女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隨心看著威廉對她說的話,操!話這麼多,剛才對待語桐不還是冷酷的很嗎?轉眼間到又恢復過來了,肚子越來越痛,索性停下蹲在地上,明亮的黑瞳看著一臉不爽的威廉,「武澤威廉,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還沒那個閑心和時間听你發牢騷,嘶——好疼——這里已經是狂家了,想來白楓也醒了,老大——肯定在等著我們進去。」
現在她最在乎的可是狂銳,白楓的事,狂銳肯定知道了,她這次不知道要輪到怎樣的懲罰呢,這個男人倒好,不但沒有想對策,而且還在對著她發牢騷。
「白楓要是看見我,肯定要來扎我,不怕,這次我親自請求去非洲。」威廉听著這個女人原來是擔心狂銳會怎樣處罰他們,心里冷笑一聲,就算這次狂銳不懲罰他,他也要去非洲,心里的憤怒難以平復,在這里他怕他會忍不住去殺了那個男人。
「你——」
「任隨心,看來你的身體真是恢復的挺快,玩夠了?」忽的,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隨心接下來的話。
隨心一听到這冰冷中帶著少有的戲謔,卻听在隨心的耳里卻顯得致命。
抬起頭,看著從前面緩緩而來的狂銳,一身黑色的西裝,最讓隨心膽顫的是那冰冷的臉上此刻盡是陰沉,還有那雙冰冷的鷹眸此刻正看著蹲在地上的隨心,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倒退,逃離,完蛋了,這種表情,預示著狂風暴雨來臨了,操,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出去,這一出去不僅讓她傷口惡化,更讓她待會肯定會遭到某人的折磨,她現在後悔的臉都青了。
而白楓和孤狼幾人就這麼站著好似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隨心跟威廉。
「嘶——老——老大——我——。」
隨心剛要站起來,對著狂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沒說完忽然肚子上的傷口顯得更加的疼痛,加上那冰冷的鷹眸老是瞪著她,腿一軟,整個身體就要倒地,看來這次真要死翹翹了。
迎接而來的不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而是她整個身體此時正落入一個冰冷的懷里,聞著那防躁的味道,熟悉冰冷的懷抱,她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的懷里了,主要是在狂家沒人敢不要命的敢踫她,除了狂銳。
突地,那冰冷的鷹眸緊緊的盯著她肚子上滲出來的血跡,本來就陰沉的臉,現在變得更加的陰森,抱起隨心整個身體,對著她依舊燦若繁星的黑瞳鐵殺的道,「任隨心,我會讓你知道,離開我視線之內的後果。」說完直接跨步向著城堡走去。
威廉剛要說些什麼卻看見狂銳忽的停止腳步,不含任何溫度的說道,「威廉,非洲那邊的石礦,這次你去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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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字數還是這麼少,對不起了!還有看到有些人走了,心里突地,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