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府上來了貴客嗎?」一聲脆脆的女聲忽然在一片雜亂中響起,清脆入耳,聲不大卻生生的壓住了這一室的混亂,好似正在播放的畫面被按了暫定,所有人一怔定立當場。
司城涵琦一听這聲音兩眼一亮只差沒竊笑出聲,不錯,脆而不膩,清淡雅致,單這聲音便是美艷無比,傾國傾城,配得上他王兄!父皇一輩子愧對王兄,這回總算是給了王兄個補償!
一雙黑水晶似的眸子不由的便往那發聲的帷幔望去,滿是期待之色。
橘色的流金帷幔迤邐而下,在穿過長窗亮烈的風下,層層疊疊搖曳宛如湖面水波,又好似一副流動的巨畫。
畫角一抹大紅的裙擺施施然傲立,為這巨畫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紅邊,讓人不由的去幻想那勾勒畫角之人該是如何的神仙之姿。
一只縴白素手緩緩自水波中漾出,慢慢抬起那流金帷幔……就像影視巨制的慢動作一般唯美,高貴,典雅,迷人……
司城涵琦心里極為的享受這慢動作帶來的快感,慢慢欣賞著,心滿意足的贊嘆著……
下一秒司城涵琦卻得立刻昏死過去,眼珠摳掉當魚泡踩!
一個渾身火紅,滿頭金翠叮當作響,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唐三彩花瓶模樣的女子走了出來!濃烈的脂粉味撲鼻而來,司城涵琦還未來得收回他滿是享受的表情,一張大餅臉已無限放大在他眼前!
塌鼻,齙牙,類似于熊貓的火紅眼圈,抹得艷紅的嘴唇,咧著讓人驚心動魄的笑,花痴的,脆脆的,甜膩的道,「你便是爹爹的貴客嗎?」
誰!誰剛剛說美艷無比,傾國傾城,配的上他王兄的?!誰剛剛很欣賞很享受來著?!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司城涵琦內心劇烈的申吟著,天哪,這是人嗎?還是個女人?女人不都是應該溫文爾雅、美貌大方、明艷不可方物的嗎?這不是女人啊!這分明是個夜叉!
司城涵琦不由的往後縮了縮,訕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雙強壯的手臂將他穩穩扶起,半架著月兌離了那片鬼蜮,司城涵琦長出一口氣,卻由于猛咽口水而狠狠的嗆咳起來。
「咳咳咳……」一張粉雕玉琢的臉漲得通紅,心里又氣又急,今天他這個皇子可算是丟臉丟到家了,不由忘了剛剛的尷尬,狠狠的瞪向那只花瓶。
鐘無憂嘻嘻一笑,眸中極快的劃過一絲光芒,猛的伸手一把模上司城涵琦的面頰,嗤嗤笑道,
「真光啊……」
司城涵琦徹底呆滯了,堂堂皇子竟被大庭廣眾的吃豆腐,傳出去他還要不要活了?
「憂兒不得無禮!這是七皇子殿下!這是戰王殿下」鐘名優嗔怪的看了鐘無憂一眼,無憂眼波流轉回以頑皮一笑。
「還不見禮!」
鐘無憂嘻嘻一笑,呲著兩顆齙牙猛的把臉湊過去,仔細端詳著猛灌茶水壓驚的司城涵琦,驚嘆道「皇子殿下長的可真好看……」
司城涵琦一口氣沒上來,剛剛平息的咳嗽又劇烈的嗆咳起來。
「憂兒不得放肆!」
鐘名優無奈的瞪了無憂一眼,趕緊對司城涵琦恭敬的道,「小女無禮,請殿下海涵,殿下月復痛還請到後院歇息,老臣已派人請郎中即刻便回」
司城涵琦一听頓時著急,開玩笑,剛剛被嚇得不輕,再到後院休息還不被這個丑八怪生吞活剝了?
忙擺著一雙手,急喘兩聲「不妨,不妨,本宮已經好很多了,丞相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說罷急急的看向司城祁月使了個眼神,走了,走了,再不走非被這花痴活活嚇死不可。
司城祁月只做不見,慢慢的品著茶,清冷的面頰沒有一絲表情,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眸光明滅。
鐘無憂嘻笑著,狀似羞怯的眸子不停的往司城涵琦看,一臉花痴樣子,忽然伸手又想往司城涵琦臉上模去,像是很留戀那剛剛模起來滑不留手的觸感。
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堪堪擋在無憂模去的手掌之前,掌中是一張燙金請柬,一道清冽的聲線緩緩響起,
「今冬未央湖中梅山之上臘梅開的甚早,三日後請鐘小姐前來賞梅,請勿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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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放入書架……放入書架……放入書架,無窮盡的重復……
就不信念不暈你們!
晚上十二點還有一更,不睡的娃子歡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