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平緩,既沒有剛剛鵝卵石的凹凸感,也沒有泥土的松軟滑膩,平實的讓人心安,無憂手中還有四五顆剩下的石子,掌心因著抓這些石子沾上了少許泥土,趁著女敕白的掌心,有些難看,無憂微微一笑,剛準備將手中的石子擲出,忽覺腳下一軟,身子失重般向下墜去!
SHIT!有陷阱!
無憂怒喝一聲,心頭暗道一聲糟糕!誰能想到這陷阱竟然在剛剛踫撞時不會啟動機括,而是在踫撞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才會啟動機括!
手剛想向一旁石塊拍去,猛然發現左右十米見方的範圍內石塊竟然全部下墜!好大的一個坑!
此時就算是輕功絕頂之人,想要在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斜斜飛出十米也純屬妄想,除非你是神!有著神一般的飄逸!
無憂右手揚起,一條銀色的光芒從手腕中飛出,好似一條耀眼的霓虹飛出。
無憂此時原本就只是踫運氣似的將手中的銀絲射出,只想著周圍全部都是梅樹,只要銀絲刺入哪根樹干或是纏繞住哪根枝椏,稍微借力,她便能從這坑中躍出,所以銀絲射出的力道極為的強勁。
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的下沉著,似乎只是一秒時間,無憂只覺的手腕一緊,不由心中一喜,看來銀絲果然已經纏住某物,無憂提氣,正準備感受身子被銀絲拽住後和下沖產生的撕扯感,只覺手腕一輕。
無憂一愣,下一秒臉色大變。
只覺頭頂呼呼的風聲大作,無數妖艷的梅樹枝漫天飛舞而來,從頭頂兜頭罩下!
無憂一愣,恨不得將這機關的設計者生吞活剝了去,該死的!心思竟然縝密至此!設計者竟然防著有輕功其高之人能平飛而出,用樹枝來做阻擋!
竟然在設計時便防了這一手,無數的樹枝落下,雖不至于將落入陷阱的人生生砸死,卻也阻擋了來人想要飛出陷阱的身形!
身子急速的下落著,耳旁是巨大的風聲,不知道為何,周圍數十米的青石一起墜落竟然沒有什麼石塊落在無憂身側或是身前,只除了少數的樹枝落在頭上,別無他物。
身子好像在失控的電梯中,這樣墜落的速度,這樣垂落的空間,只怕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殘!無憂手猛的一手,想要將射出去的銀絲收回,卻听見轟然一聲巨響,像是無數的石塊落地,震得大地都為之震顫不已。
無憂可以想見,那無數巨石落下騰起的萬丈灰塵,以及自己落在漫天塵埃中摔成肉泥的場景!
手猛的一抖,想著是否該用銀絲射入牆壁緩解下墜的速度和力量時,只覺手腕一緊,隨即只覺胳膊似乎被生生拽斷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身子一頓,在墜落的空中戛然而止!
「唔……」無憂悶哼出聲,胳膊好似被從肩部撕裂開來,火辣辣的痛,可是身子卻不再下墜,無憂咬牙,忍住那種撕裂的疼痛,額間已經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伸腳向下探了探,腳下空空如也,沒有踫觸到地面的堅實觸感,無憂深吸一口氣,生生將那種痛楚咽下,看來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想來肯定是銀絲纏住了樹干,而樹干在日漸狹窄的洞中卡住了!
無憂低低的喘息著,只覺臉上一涼,隨即有無數的東西羽毛般的落在她的頭臉之上,無憂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應該是樹枝上的梅花花瓣此時緩緩落下,想不到在這樣的場景下竟然能感受一下花瓣雨!
只可惜沒有觀眾,而自己也不能美若天仙般在這漫天花雨下翩然起舞。
媽的!等老娘從這個死鬼地方出去!老娘一定來場盛世花雨!
無憂心底暗咒,咬牙切齒的想著,然後又在心中再一次問候了這機關設計者的祖宗十八代,該死的狡猾!
手腕上的銀絲拉的很緊,無憂深吸口氣,緊緊攥住的手掌中有四五塊不大的鵝卵石,那是她剛剛想要扔掉還沒來得及扔掉的,無憂用手指輕輕撥了下,找了其中最大的一塊,靜靜等待著。
這里好似一道回廊一般,青石落地的轟轟聲不絕于耳,不知道是本身墜落發出的聲響還是剛剛落下發出聲響的回聲。
若是還在墜落的聲音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那青石沒有千金也有八百,這麼久才落地只怕這洞穴深不可測!
無憂靜靜的等著,直到小半刻時間一切才歸于平靜,轟轟聲慢慢隱退,有隱隱的風聲從耳邊拂過。
無憂勾勾唇角,平息靜氣下來,將手中剛剛挑出的那塊石頭輕巧的松開。
石頭不大,只有兩個拇指大小,這樣自由落體會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洞底呢?
無憂靜靜的听著,心思百轉千回,希望一切不要太壞。
心思還未轉回,只听「咚」一聲輕響,竟然是石塊相撞的聲音,那聲音不大,卻在這寂靜的通道中被放大了無數倍,狠狠地敲在無憂心上。
這麼快就到底了?!這上下的距離不會超過三米,那剛剛那些轟轟不絕于耳的轟鳴又是為何?
無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些轟鳴聲絕對不會是這樣近距離發出的,而且,她離地面已經如此近了,卻沒有很濃烈的灰塵氣息,若是石塊砸在她的周圍,此刻只怕早已激起灰塵萬丈,嗆的人無法呼吸了!
哪會像現在一般,空氣這麼干淨?!
此時空氣中只有淡淡的灰塵氣息,還有一些淡淡的別的味道,不像是霉味,有幾分潮濕,沒有想象中嗆鼻的氣息,無憂倒是有些奇怪,那些石塊落到哪里去了?難道上面是萬人坑到了地下卻分成了幾塊,就好像內衣收納的盒子,上面是一整塊,而下面卻分成了幾個格子,各自容納各自該容納的東西?
若是如此,只怕這陷阱將會超人意料的精巧!
無憂目光中染上一抹嗔戒,這樣縝密的心思,這樣精巧的設計,絕對不會讓人安全的著陸或是生還!
空中極為的寂靜,除了偶爾拂過的微風,什麼都沒有了,剛剛驚天動地的一幕此時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喧囂過後總是這樣的沉寂。
只是,這樣大的動靜,別的地方竟然沒有感覺?
那麼這個貌似廢棄的宮殿只怕也是水深的很!
無憂靜靜的等著,盞茶的時間過去,仍舊沒有絲毫的異像,無憂目光一縮,右手一抖,那道霓虹般的白練「唰」的一下收了回來,身子一擰,好似一葉枯蝶一般翩然落下!
和她預料果然分毫不差,不到三米的距離,雙腳便已經觸及到了地面。
有了上次的教訓,無憂沒敢再亂動,只是四處的打量著,這里果然和她預想不差,確實是一條地道,地面竟然是用青石鋪成的,和地面上的青石如出一轍。
換成別人也許會贊嘆設計者的奢侈,可是無憂卻知道,這青石的地面就好似通向閻王殿的台階,一定是步步殺機!
無憂抬眸四處觀望,她身處的地方空間並不大,前後也不過兩米左右的範圍,地面上除了一些散落的樹枝和大片的梅花花瓣別無他物。
通道內並不太黑,不遠處有一盞黃豆般的牛角燈,將通道里照的昏暗不明,幽長的通道直直通向前方,在大約五十米後轉彎。
既然能有燈說明這里應該是通的,而且能有燈是不是也表明這里不時會有人來清理加燈油?
無憂低眉沉思了片刻,目光中忽然閃過一抹堅定,管他龍潭虎穴,既然來了就闖他一闖!
順著通道直直的向前走去,轉過前方的轉角,還是一條幽長的通道,每隔不遠的距離便會有一盞油燈,通道被籠罩在一片淡黃色的光芒中,幽深詭秘。
無憂忽然有種自己在巨蛇月復部行走的感覺,那晦暗不明而曲里拐彎的通道,就好像是巨蛇盤住的軀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從哪射出一排淬著劇毒的暗箭,或是從天而降一張掛滿利刃的大網,她可不想當蜂窩煤也不想當刺蝟。
無憂呵呵笑了兩聲,暗嘆自己真是苦中作樂,只是自己的人生信條就是這樣,越是在危險的境地,越要保持樂觀的情緒,這樣才不會失去自己該有的水準。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頭眷顧,竟然一直沒有淬毒的暗箭也沒有能將她凌遲的利刃,一步步走過,竟然什麼都沒有!
通道曲幽回轉,在不知道饒了多少個彎後,竟然出現了一面牆!
死路?!
看著面前的石牆,無憂一愣,竟然是死路?!可是這其間並沒有什麼岔開的岔路口或是什麼,她應該是沒有走錯,只是,為何會成了死路?設計這個陷阱的人不會大費周章的在挖了這麼長的路後弄成死路,除非他腦子被門擠了!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她走過的通道中間另有機關,有通向他出的暗道,而她沒有發現。第二就是這面牆不過是個障眼法,牆上必然有玄機!
此時她要麼回去重新尋找出路,要麼就是在這牆上尋找玄機,無憂挑眉,精彩二選一?!既然來了這里,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無憂上前細細的觀察起面前的青石牆壁,青石打磨的光滑平整,在油燈下泛著微青的幽幽光澤,上下左右,東南西北角,無憂細細的觀察著,她關于玄黃的有限知識告訴她,一般都是牆面上有凹凸不平之處,而此處一般就是機關所在,可是她細細觀察了又半個時辰,面前這面青石牆,竟沒有一處不平整!
無憂恨恨的瞪著這石牆,心里再一次殷勤的問候著設計者的祖宗十八代,不就是一個破機關搞得比現代間諜用的密碼還復雜!
無憂咬牙切齒,磨牙暗恨,她就不信,這破東西有這麼難搞,想著猛的向石牆踹了兩腳,一聲輕微的好似羽毛劃過長空般的聲音響起,無憂一愣,身子下意識的向後一飄,卻在下一秒臉色大變,愕然回首!
身後竟不知何時豎起一面同樣的青石牆面來!
向後飄的身子直直的撞上了背後的青石牆,堅硬冰涼的觸感從抵著牆面的後背傳來,透心涼!
該死!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妹啊,竟然想將她困死在這麼?
現在前後都是青石牆,無異于將她困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間中,下一步是什麼?水淹?毒氣?
這狹小的石室黑暗一片,背後的青石牆已經將油燈的光芒遮掩殆盡,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無憂目光閃過一絲決然,手不自覺的模上懷中的一枚火雷彈,現代的**肯定是好用的,只是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若是引爆,只怕結果便是她和這機關玉石俱焚!也罷!總不能讓她白白犧牲了!
無憂唇角勾起一個森寒的笑容,從懷中模出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自從上回被司城祁月戲弄之後她便總是隨身攜帶一顆,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不是?!
夜明珠發出米白的光暈,將原本漆黑的室內照的明滅起來,無憂拿著珠子細細的查看起四周來。
面前的青石牆依舊光滑毫無瑕疵,無憂細細的查看了一圈,連邊角都沒有放過絲毫,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低嘆一聲反身又去查看背後剛剛滑出的那堵牆面。
那牆面也是青石所鑄而成,只是看牆面的樣子,上面垂墜著密密的灰塵,在頂端甚至有一張不怎麼明顯的蛛網,一只不大的蜘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倉皇而逃。
那些灰和蛛網是長年累月沒有動作沉積下來的,想來這牆面應該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也許從這個機關設計開始便重來沒有出現過,無憂皺眉細細的觀察起這堵牆面來。
牆上浮灰沉沉,正中間有一道輕微的劃痕擦去了中間的灰塵,那是剛剛無憂背脊抵住牆面滑下留下的,牆面好似被那道擦痕從中破開一般。
四周寂靜的可怕,沒有一絲風聲或是別的什麼,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呆的久了會不會缺氧,夜明珠豆大的光暈細細的拂過牆上的每一處痕跡。
沒有!什麼都沒有!一如那面牆一般的平滑光潔!干淨的好似渾然天成的青玉,連一個污點都沒有!
無憂目光沉了沉,呼吸間胸腔鼓起,越發敏感的感覺到腰月復間那幾枚火雷彈。
無憂目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破釜沉舟的決然,她就不信這牆面沒有古怪!
身形陡然拔高,右手氣息凝集,一寸寸從牆面上拍過!
一分一厘的地方都不放過,無憂從左向右慢慢拍著,仔細的听著手掌敲擊在牆面的聲音。
「啪啪」的聲音回響在狹小的空間內,一聲聲敲擊在無憂的心間。
一寸寸,一平方一平方的挪移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淡淡的汗漬沁出無憂的額頭,無憂卻只是專注的听著拍著……
所有的地方都拍過了,依舊只有「啪啪」的手掌拍在青石上的聲音。
無憂目光一沉,心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怒氣,手中力道不自覺的加重幾分,猛的襲向青石牆,卻忽然發現石牆左上方掉下來一點散落的灰塵,左上方好像有個蜘蛛網……
無憂目光一閃,毫不猶豫的猛的襲向蜘蛛網的中心,這種根本沒有食物可覓的地方竟然有蜘蛛結網,必有古怪!
「 」一聲輕響,卻好似驚雷一般炸響在無憂耳旁!
那是機括開啟的聲音!
隨即對面牆面跟著發出一聲細微的響聲,無憂心底一跳,多年生死邊緣游走的感覺讓她瞬間心里一凜,順著心底的第六感,幾乎是下意識的猛然躍起!
幾乎就在同時,室內起了一股帶著淡腥味的微風,無數細如牛毛的長針從青石牆面中射出!
無憂緊貼著壁頂,宛如壁虎一般,大睜的眼楮看著下方好似細雨般射出的長針,針尖泛著幽幽藍光,不用想,這針必然是淬了劇毒的!
感謝上帝,感謝瑪利亞!幸虧她閃的快,要不然此時早已成了蜂窩!
無數的細針,唰唰而過,無憂平息靜氣,收月復含胸,感謝瑪麗&8226;菲爾普斯&8226;雅各布制造了這種好東西,感謝她自己穿不慣古代的肚兜,一直穿自己改良的!
若是任由她C杯在地球引力之下自由下垂,只怕此時雪峰之巔只怕早已被扎滿長針了!
一想到那種好似白饅頭上插滿紅旗的場景無憂忍不住撲哧一聲嗤笑出聲。
無數牛毛般的長針唰唰而過,帶起一股陰寒之氣,長針密密麻麻,若非室頂這一點點空間,在下面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躲過的可能,一襲大紅衣衫的女子眼眸含笑,可以感覺到無數長針射穿她衣衫上垂下的長紗那長紗擺動的力度。
長針刺在紗上,將一根根細紗抽出,絲絲縷縷漂浮在空中,大約半刻鐘的時間,一聲細微的「 」一聲響,細雨般的長針在停了下來。
略等了片刻無憂才從房頂躍下,長出一口氣,嘖嘖有聲的看著對面細密的針孔,長針直直的射入到牆里,直至沒尾不見,可見這陣雨的力道,若非有一塊避身,只怕再好的武功也難免會有損傷!
真是厲害!
無憂冷哼一聲,針雨過後室內再度歸于一片寂靜之中,青石牆卻依舊巍然不動,無憂拿起夜明珠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垂眸沉思片刻,照著剛剛拍動機括的地方又是狠狠的一掌拍了過去!
危險過後是不是彩虹?
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卻只听又是一聲輕微的「 」,無憂臉色大變,常規情況之下不是機括一次使用完便會報廢了麼?難道她常識有誤?!
只听頭頂上方輕響了一聲,好似是對那聲「 」的回應一般,無憂心底大駭,難道機括之後還有機括?!她又觸動了什麼機關?
來不及轉身憑下意識猛的撲到剛剛布滿針孔的牆面上!
只覺背後一陣陰風扶起,無憂甚至能覺得自己的發絲已經被這股陰風吹拂的亂舞,只听「咄咄」之聲好似擊鼓一般響起,聲聲震在無憂心尖上!
無憂緊緊的貼在牆面上,宛如壁虎一般,暗暗祈禱千萬希望自己身材夠薄不會將她的玉背在機關範圍之內。
老天總是待她不薄的,雖然她能感覺到什麼劃破了她背後的衣衫,帶來絲絲涼意,卻始終沒有傳來皮肉被劃破的疼痛,半盞茶時間之後,只听一聲輕響,亂舞的長發緩緩垂墜下來。
無憂深吸口氣,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跟前又轉了一圈,心中不由大恨,日後若是讓她遇到這機關的設計者一定生扒了他的皮!要不就直接將他丟到這暗室中常常萬箭穿心的滋味!
NND!害的她好慘!
伸手模了模後背,能模到絲絲縷縷的細紗,不知衣衫被劃破成什麼樣子了,心中恨意更深了一層,室內卻再度歸于沉寂,安靜的空間中,只能听見無憂輕緩的心跳聲,寂靜的可怕。
無憂緩緩松開趴伏的牆壁,目光中清冷一片,腳下的地面全部是拇指大小的深洞,狼藉一片。
先是左右設伏,再是上下設伏,若是有一絲判斷錯誤,只怕她現在早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前世刀口舌忝血的經歷給了她比常人敏感百倍的第六感,也給了她比常人強百倍的判斷力,這第六感和判斷力已經將她無數次的從生死邊緣救回,剛剛又是一次。
目光越加的森冷了幾分,狠狠的盯著剛剛連續兩次開啟機括的地方,設計者真是好縝密的心思,機關連機關,一般在第一次機關開啟之後人都會放松,認為已經啟用的機關不會再套什麼機關了,卻不想在第一步後是更大的殺機。
真是狠毒!
無憂冷笑一聲,那麼,第三次拍下這機括會再從哪里射來暗器呢?
對角還是四面八方?!
無憂心底最深處的倔強因子被挑了起來,目光一沉,身形陡然拔起,狠狠的一掌再度拍下剛剛險些要了她性命的機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