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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寢室的時候,範瑤瑤是被人架著回來的。她躺在寢室的床上不停流眼淚,安心實在沒辦法,想起那天那位青年軍官,就問範瑤瑤要了他的號碼,電話剛剛接通,範瑤瑤就一把奪過去,對著話筒就哭開了︰
「哥,我不要在軍校上學了,教官欺負人,罰我跑了十圈操場,我、我現在渾身疼……」安心翻翻眼,你丫真會矯情,你只跑了五圈多一點好不好,姐比你多跑將近七圈也沒像你這麼慫。
不到十分鐘,青年軍官在宿管陪伴下敲門進來,範瑤瑤「哇」的一聲撲進他懷里,那從床上躍起的動作沖力十足,安心很是懷疑,她真的是渾身酸痛動不了嗎?
青年軍官滿臉尷尬,推又推不得,抱又抱不得,只能柔聲哄勸道︰「一開始都有點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當初我和你說得明明白白,你非要任性來這里,你和爸爸打的賭,這還沒到兩天呢,就認輸了?」
範瑤瑤抬起淚痕斑斑的臉說道︰「哥,真的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她還沒有追到那個心儀的男生,不能就這麼毫無成就地回去。坐在床邊低頭看書的廖靜茹,「啪」的合上書本,「霍」地站起身,轉身出了門,屋里所有人都能感覺出她的怒氣。華金金皺眉嘀咕道︰
「這人就是一變態,今天早上要不是她不開燈,瑤瑤也不會模黑找不到衣服。嘿嘿,幸虧我機靈,昨晚把衣服放在固定的地方,第二天一模,套上就齊了。」青年軍官範陽听見華金金的話,未置可否。
即使有人使壞,也是自家妹妹不爭氣,別人都能適應,為什麼偏偏就她不行。妹妹的教官已經打電話給他說明情況,他知道那個陪她一起被罰的女生純粹是被妹妹拖累,人家一口氣跑完18000米,臉不紅氣不喘,這樣的體能怎麼會連穿衣集合都做不好?
「你們不要陪在這里了,馬上到吃飯時間,去晚了就沒有飯了。」範陽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說道。軍校規定,晨練6:50結束,7:10開飯,7:40結束吃飯,全體離開餐廳。半小時的吃飯時間,對于速度慢的吃不飽肚子是平常事。現在已經7:05分,華金金咬牙切齒道︰
「我x,那個變態剛剛就是去吃飯,她說一聲能死人啊?沒見過這麼冷血的人。」安心也在月復誹廖靜茹,她依稀記得六年前的她,雖然很沉靜,但絕不像現在這樣,簡直有些自閉癥傾向了。來了兩天不和任何人打交道,該起床,該集合,該吃飯,她都有板有眼按規定執行,不會出現一絲一毫差錯。這樣的人就像一架機器或設計好的電腦程序,很少出差錯,但是這樣的生活對安心來說,就是酷刑。
「別說了,我們去吃飯。範瑤瑤我們走了。」安心打聲招呼就出了門,範陽盯著安心她們的背影,問範瑤瑤道︰
「剛剛那個短頭發的女孩就是陪你一起遲到的安心吧?」範瑤瑤點頭,看向範陽,「你問她干嗎,想謝謝她啊?」範陽笑笑,
「她是我們學校安副校長的佷女,經常听安校長夸她聰明懂事,乖巧孝順,覺得一定是他夸大其詞,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哪能像他說的那樣,今天一見,我信了九分。」
「她竟然是副校長的佷女?她從來沒說過哎。」範陽長嘆道︰「這就是人家比你強的地方,獨立自信,不等不靠,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範瑤瑤想起安心一副對什麼事都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真像哥哥說的那樣。
「既然這麼欣賞她,為什麼還有一分不信她?」範瑤瑤還沒忘記哥哥說的他信了九分那句話,範陽說道︰
「我來之前听見你們晨訓的教官說起她的事情,滿口贊嘆,夸她是他見過的毅力和體能都超強的好苗子,那時我就信了三分。」範瑤瑤嘟起嘴巴,
「說話就愛拐彎抹角,你直接說十二分相信不就得了,需要繞這麼大圈子嗎?」。範陽嚴肅地對妹妹說道︰
「她是個可以交往的女孩子,你要想和她做朋友,就不能像今天這樣老是拖累人家,必須要盡快適應這里,加強自己的體能鍛煉,不然她早晚會把你甩得遠遠的,你只能望塵莫及。」範瑤瑤想起安心說的「只此一次,下次我再不會陪你。」覺得哥哥真是先知先覺。
狼吞虎咽地吃過飯,安心來到教室里。不一會班主任就到了,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的臉上五官很周正,但正因為周正,才更像一尊雕塑,絲毫沒有人氣。听同學們議論是個鐵腕人物,執行起校規校紀鐵面無私,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目中無人……等等等等,這些詞當然都是同學們背後之言。
「同學們,從今天起我要和大家一起度過三年的高中生涯,不管你們惱我,怕我,喜我,恨我,我都會和你們不離左右,同進同退。我知道學校里關于我的傳言很多,但是你們只要記住一條,老老實實接受校紀校規,勤勤懇懇學習進步,在我這里就會生活地很輕松,否則,我很樂意讓你們嘗嘗‘嚴式管理’的滋味。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嚴三強。首先我們排一下座位,全體起立,出教室按高矮順序排隊列。」
出門的時候,範瑤瑤緊跟在安心身後,她听從哥哥的勸說,沒有像原先想好的那樣躺在床上耍賴不來。這讓安心多少有些吃驚,也多了份敬佩之意,她能看出早上的晨訓,她已經盡力了,確實達到她體能的極限,看來還沒有嬌氣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喂,哥們,咱們倆做一起怎麼樣?」安心正站在隊伍里看左右的高度,就听身後傳來痞痞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差點閃了眼,只見冉未央剃著光可鑒人的大光頭,正吊兒郎當看著她,安心還沒說話,班主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冉未央,你為什麼要剃光頭?裝酷還是自我標榜?」冉未央「啪」地來個立正,聲音響亮地回答道︰「報告老師,是我的教官讓我剃成這樣。」
「吳教官?」嚴三強疑惑地問道,冉未央又來一個立正,同樣聲音洪亮地回答道︰「是。吳教官說我一個男生燙什麼卷發,命令我今天中午處理掉。我一想,軍令如山,咱得自覺不是?就自操剃刀,刮下三千煩惱絲。」
「哄」的一聲,隊伍里開始笑成一片。同寢室的同學都知道這小子回到寢室,連飯也沒吃,拿起不知從哪里倒騰出的剃刀,三下五除二就把頭搞成這樣。
「吳教官教你處理掉卷發,你故意剃成光頭,你這是執行命令還是軟抵抗?」冉未央很「無辜」地說道︰
「老師你誤會了。我的頭發天然卷,不剃成光頭,很難完成教官的任務。」隊伍里又是一陣笑聲。安心明白了,這個冉未央就是個刺兒頭,誰得罪他或者他看誰不順眼,他就要讓誰不快活。
嚴三強沒有再發問,只是淡淡看了冉未央一眼。冉未央得意地眯眯眼,你能怎麼我,老古板,我被家里的老子壓迫十幾年,最恨的就是被人管。你們不是讓我循規蹈矩嗎?我偏偏給你們來個驚世駭俗。
「按照高矮順序,兩隊自動組合成同位。」安心看看和自己對稱的男生,是個很憨厚的少年,他也在側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
突然人影一晃,冉未央插隊到了那個憨厚少年的前面,安心傻眼了,他明明比那個少年高半頭好不好,也好意思加塞到這里來?
「哥們,我覺得和你很和脾氣,咱倆坐同桌正合適。」安心無語,有這樣自來熟的人嗎?跑步的時候黏在後面趕都趕不走,排位置又來添亂。
「你連我的性別都沒有搞清楚,看人的水平很令人懷疑。」安心輕言細語一句話,讓周圍幾個同學都驚奇地看向她,什麼意思,性別搞不清楚?
「你……是女生?」冉未央這次真的被震住了,繼而臉紅心跳起來,想起自己早上跟在人家後頭屁顛屁顛地要陪著人家晨訓,一再說人家和女朋友徹夜未歸,他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喂,你走不走?後面的等著呢。」冉未央身後的男生催促道。冉未央趕緊向後跑去,他可丟不起這人,跟在一個女生後面硬要和人家做同位,這要傳出去,他的那幫弟兄們還不笑話死他。
那個憨厚的男生笑眯眯和安心一起坐到了教室里的中間位置,他才不管安心是男生女生呢,他親眼看見她跑完18000米,從那時起他對她就心悅誠服了。
嚴三強掃了一眼已經自動組合好的同學們,他的眼光在看見那只扎眼的光頭時,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冉未央,你坐到最後排靠西牆的位置。」冉未央還沒有從剛剛的吃驚里回過神來,听見班主任喊他的名字,下意識地問了句︰
「干嘛?」他的同位看著嚴三強冷氣颼颼的臉,小聲提醒道,「班主任讓你坐到最後一排靠西牆的位置。」
「為什麼要我坐那里?我眼楮近視,坐那里看不見。」冉未央雖然個頭不矮,但是班里比他高的不在少數,他坐在倒數第三排,很滿意這個位置。當然還有個原因是他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個讓他出盡洋相的安心,他要好好觀察觀察她,想辦法把失去的面子找回來。
「馬力,和他調換一下。眼楮近視你怎麼進的軍校?不要告訴我你準備戴著眼鏡去練射擊!」嚴三強看著桀驁不馴的少年,在我手里耍小聰明,你還女敕點。他慢悠悠繼續說道︰
「至于為什麼一定要你坐在那里,是因為那里的光線最暗,需要你這只燈泡去照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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