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軍婚,錯上軍少 【65】有些人就是欠抽!

作者 ︰ 幻影千千

夜色如水,無風,悶熱。

餓著肚子的秦卿兩個人,拖著疲累的身子,很苦逼地被站在操練場上。看著一臉得意的蘇小熙,她們就恨得牙癢癢。

「立正!挺胸收月復,保持動作一個小時。」

在蘇小熙的一聲命令下,晚上的操練開始了,主要練的是站軍姿,列隊,听上去好像很簡單,但是對于她們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過軍事訓練的女孩子來說,這無疑是很苦逼的事情。

話說,蘇小熙作為女兵營的教官,主要的職責就是監督女兵的訓練,所以想要耍耍手段,為難下秦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蘇小熙冷著臉,一雙眸子時不時瞥著隊伍中的秦卿,對于這個破壞她婚姻的女人,恨之入骨,真想上去狠狠教訓一頓。

不過,就算她是教官,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為難她,畢竟這里是部隊,有軍紀,有規定,所以她能暗地里耍耍小手段。

一想到歐陽楠與這個女人的親熱勁,蘇小熙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就在秦卿站得腰酸背痛,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那死對頭教官的冷哼又一次響起,「38,出列。」

听到這個編號的時候,秦卿就忍不住蹙起了眉,這正是她的編號,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小熙故意為之,還是真的這麼走運,她剛巧不巧成了38.

當時排號的時候,她就在心里罵了句︰丫的!你才三十八,你全家都三十八!

心里暗暗咒罵著,抬腳跨出一步,聲音洪亮道︰「教官,有何指示。」

瞅了眼昂首挺胸的秦卿,身體筆直,這軍姿站得還真挑不出啥毛病,但是某些人存心想為難她,這雞蛋里都能挑出骨頭來。

「動作不對,收月復。原地踏步十分鐘。」

面對蘇小熙的存心找茬,秦卿是有苦難言,但抱著息事寧人,不惹事的想法,她忍了。

兩個小時的操練時間,秦卿根本就是度日如年,被蘇小熙折騰得全身的骨頭快要散架了,肚子扁扁的,身體月兌水,月兌力,就像到地獄里走了一遭似的。

女兵宿舍308房間。

秦卿身體呈八字形,癱在木板床上,眉兒緊蹙,牙齒緊咬著薄唇,  ……聲從齒縫間溢出,經過兩個小時的訓練,她那嬌女敕的小腳丫磨出了一個個水泡,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對面床鋪上的喬婧妍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氣無力地趴在床鋪上,雙眸半眯著,歪著脖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小的像蚊子聲。

「姐,你還好吧?」喬婧妍雖然累得夠嗆,但是跟秦卿比起來,她還算幸運的,要知道剛才的操練中,秦卿操練的強度最起碼是她們的一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女教官是存心針對她。

「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那臭三八。」秦卿無力地抬了抬眼皮,咬牙切齒,連爆粗口,顯然被蘇小熙給逼急了。

「可是,我就怕她讓你生不如死,連鬼都做不成。」對于秦卿的遭遇,喬婧妍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下。就算她的身份特殊,不見得畏懼那蘇小熙的身份,但畢竟這里是部隊。在來部隊之前,她老爸就放下了狠話,如果敢在部隊搗蛋,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喟嘆一聲,秦卿精神氣兒一萎,就像霜打過的茄子,心里一陣無力,雖然她嘴上說得狠,但是要她真豁出去好好地跟蘇小熙干一架,她還是有顧慮的。

尼瑪,想好好做一件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接下去的日子里,秦卿又一次見識了蘇小熙的卑劣手段,什麼打掃會議室,什麼拖地沖廁所,什麼罰站,罰跑……

要不是秦卿竭力隱忍,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還真的很難熬過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雖然每天還是會被蘇小熙存心找茬為難下,不過秦卿憑著自己的毅力和耐力,愣是熬了過去。

一個月的軍旅生活,讓秦卿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筆挺的身板,傲骨的氣質,凜冽的雙眸,都透著軍人的堅毅和錚錚鐵骨。

陽光明媚,微風徐徐,難得有個涼爽的天氣。

完成了上午的訓練,秦卿正端著臉盆,和喬婧妍說笑著向洗澡間走去。

「姐,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那個冷面閻王有點不對勁?」喬婧妍壓低了聲音,好心提醒道。

挑挑眉,秦卿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是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里也有點納悶,最近幾天那蘇小熙好像良心發現,竟然沒有再刁難她。心里納悶的同時,也免不了開始警惕起來。事有反常,必有妖!

部隊的洗澡房比較簡單,每個淋浴間都只是用簡單的木板隔開著。

午間的洗澡房比較冷清,空落落的,沒有幾個人。

秦卿和喬婧妍隨便找個挨著的位置,就開始洗刷刷起來。

由于七月的天氣比較悶熱,每一次訓練以後,全身都是汗水,就像從河里撈上來一樣,秦卿一向比較愛干淨,最受不了那汗臭味,所以每天三個澡是逃不過的。

就在秦卿兩人走到淋浴間的時候,洗澡房外的窗台口出現一抹人影,停留了幾秒後,便沒有蹤影。

月兌去汗臭味十足的訓練服,擰開淋雨龍頭,舀過一旁的沐浴露,正打算開工的時候,一聲驚叫聲從隔壁傳來。

「啊……」

听到喬婧妍的驚叫聲,秦卿眉頭一蹙,也不知道這丫頭又搞什麼鬼,急忙探過腦袋,往她的淋浴間內瞅了瞅,只見這小丫頭雙手懷抱著胸,一副驚恐的模樣,眼楮一直盯著牆角。

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就看到一條壁虎趴在牆上,一動不動,旋即秦卿眉兒一彎,唇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丫頭,你就這麼點膽子,還當啥子女兵。」

別看喬婧妍平時刁蠻任性,除了她老爸,天不怕地不怕的,卻對那些蚊蟲什麼的怕得要死。

嚇得不輕的喬婧妍,也沒在意秦卿話里的諷刺,舀過一旁的衣服,直接跑到了秦卿的淋浴間,嘴里不滿道︰「你膽兒肥,那咱門換個位置。」

「老娘還會怕這些小東西。」唇角掀起一抹倨傲的弧度,秦卿舀過自己換洗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還不忘對著牆角趴著的壁虎,吹了吹口哨,「小東西,偷看老娘洗澡,就不怕長針眼?」

噗呲!听到秦卿那幽默的話,喬婧妍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剛才的恐懼一下子煙消雲散。

話說,在異界經常和妖獸打交道的秦卿,對這些小東西還真沒放在眼里,就算面對著怪獸,她都能從容面對,不至于像一些人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經過了一個小插曲後,兩人開始享受起淋浴的樂趣。

話說,這軍營生活其實枯燥的很,除了軍事訓練,就是接受愛國主義教育和軍事方面的培訓。而這洗澡房是唯一一個放松身體的地方,當拿溫水沖在疲憊的身體上時,那種暢快感,那舒服感,跟做神仙的感覺差不多。

洗刷刷,洗刷刷。

嘩啦啦的水聲,回蕩在偌大的洗澡房呢。啪!一聲低低的脆響響起,只見洗澡房緊閉的門輕輕地被打開,一個人影貓著腰鑽了進來,踮著腳尖,神色慌張,一點點靠近秦卿兩人的淋浴間。

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走到喬婧妍的淋浴間外,眼珠子向四周打探了一下,然後彎下腰,數秒後,飛快地站起身,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由于,每個淋浴間都有一扇木門,所以淋浴間內的秦卿和喬婧妍並沒有發現外面的動靜,渾然不覺,享受著淋浴的快樂。

洗了大約十分鐘左右,估模著下午的軍事課也快開始了,兩人才依依不舍地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秦卿穿戴整齊後,打開木門的時候,就听到「 」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听到喬婧妍的一聲慘叫聲。

咯 !心兒一跳,秦卿急忙沖出淋浴間,快步走到了隔壁的淋浴間,就在她推開木門的一剎那,只感覺腳上的軍靴發出「吱」的一聲,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撞在木門上,急忙伸出雙手死死拽住一邊的木把手,這才穩住了身體。

垂眸,掃了眼滑溜溜的地磚,只見上面覆著一層*的油漬。

怎麼會有油漬?

心里雖然意識到了什麼,但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一只手拽著木把手,小心地挪了挪腳步,一只手推開了木門,瞬間眉頭緊擰,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只見滿臉是血的喬婧妍,一動不動地癱倒在牆角邊,顯然已經昏迷過去。而淋浴間上的牆上有一灘刺眼的血跡,應該是頭部撞在了牆上。

靠!

心里暗罵一聲,秦卿急忙月兌上的訓練服,裹在自己的軍靴上,快步沖進去,一把橫抱起喬婧妍的身體,心急如焚地沖出了洗澡房。

京都軍區醫院。

秦卿坐在病床邊,皺著眉,看著半臥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綁帶的喬婧妍,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

看到秦卿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喬婧妍反倒是開始安慰起來,「姐,你別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只是擦破點皮而已。」

擦破點皮?這丫頭當她三歲小孩嘛,那麼大一個傷口,還不好不是在臉上,要不然非破相不可。

秦卿甩了她一個白眼,看著她一臉俏皮笑容的模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

醫生說過,如果二十四時間內,不出現頭暈嘔吐的現象的話,就沒事,證明腦袋瓜子沒沒有受到損傷。

懸著的心一放下了,秦卿就開始琢磨起這次意外來。

好端端的淋浴間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油漬,這事情透著古怪,肯定有事兒。

心里這麼想著,秦卿也沒當著喬婧妍面前說,畢竟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說什麼都是空的。

在醫院陪了大半天,因為部隊只批了半天假,秦卿只能重新返回了營隊。

關于喬婧妍的這次意外,營隊上下也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在洗澡房的門口貼了一張「請勿亂倒沐浴露,防止意外傷害」的警示牌。

對于這樣的結果,秦卿只是一笑而過,只能說那個幕後的黑手,手段果然高明。

事實上,秦卿已經認定了這次意外,肯定是人為的,因為當她將喬婧妍送到醫院,再回來檢查事發現場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原本地磚上的油漬不見了,變成了一層厚厚的沐浴露。

這一個細節,讓秦卿更加肯定了心里看法。

錢婧妍的受傷,無疑已經觸動了秦卿的逆鱗。一向以俠女自居的秦卿,對于朋友的看重,自然不是現代社會的一些年輕人能比的。

重情重義,為朋友兩肋插刀。秦卿就是這樣的血性女子。

所以這次她不打算再隱忍下去,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干的,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由于受傷,喬婧妍被家人帶回家休息,請了半個月的長假。少了錢婧妍的日子,秦卿也少了個伴,心里空落落的。

深夜,繁星點點,微風。

女兵宿舍十點熄燈,秦卿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點兒轉輾反側,腦袋瓜子里有點亂糟糟的。已經在軍營生活了一個多月,她也開始適應了軍營的生活,對于日常的軍事訓練也能游刃有余。

事實上,她心里怪想那個禽獸老公的,前段時間因為忙于訓練,每天累得像死狗似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根本沒心思也沒力氣去想啥東西。

現在有精力了,這想念就像火山般開始爆發,一到晚上就想,想他滾燙炙熱的雙唇,想他鋼鐵般的胸膛……

這一想吧,心里就亂糟糟的,睡意全無,一雙亮眸在黑暗中就像貓頭鷹似的,眨巴眨巴著。

去給他打個電話吧。

心里這麼想著,秦卿伸手模過枕頭下的錢包,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由于喬婧妍請假,整個房間里就她一個人,雖然無聊點,但也便于單獨行動。

宿舍一般很少查房,除非人倒霉趕上上級的突然抽查。秦卿自認不是這樣的倒霉蛋,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應該不會被抓。

女兵宿舍和操練場中間,有一個IC卡電話亭,是距離宿舍最近的一個電話亭,一身迷彩訓練服的秦卿,眼神四處打探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後,掏出IC卡插上,手機飛快地撥了個號碼。

數秒的等待,讓秦卿有點不耐煩,嘴里低聲喃喃道︰「怎麼不接電話!」

「喂……」就在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磁性男音時,突地從操練場一旁的指揮部響起一陣腳步聲,秦卿急忙掛斷了電話,貓著腰,躲了起來。

噠噠……軍靴踏著水泥地面漸漸靠近,秦卿透過電話亭略顯模糊的玻璃,借著略顯昏暗的燈光,依稀可以看清楚走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穿著便裝的蘇小熙和一身軍官服的蘇銘暉。

原來是這對禽獸兄妹,還好老娘發現得早,要不然肯定被他們一頓重罰。

心里暗自慶幸,秦卿心里盼著他們快點離開。

可惜,天不如願。走到電話亭旁後,這兩人竟然干脆停下來,還聊起了天,這讓躲在電話亭里,悶熱得要死的秦卿滿額黑線,心里草泥馬狂奔。

緊蹙著眉頭,蘇小熙轉過身,看了眼大哥,又觀察了下周圍,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大哥。你難道真的要讓這個臭女人去參加那個野戰賽?」

野戰賽?!

听到這詞兒,躲在一邊的秦卿差點笑出聲來,對兩人的對話頓時感興趣了。

「嗯。怎麼了?你有意見?」蘇銘暉壓低了嗓音,微微皺著眉,他當然知道妹子對那女人的憎恨。

「為什麼要讓她去,這種下三濫的女人,根本不配。」蘇小熙咬牙切齒。

「秦卿的身體素質和技能素質在營隊里是最好的,我相信這點你也知道。」蘇銘暉臉上神情波瀾不驚,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听到大哥竟然將這個臭女人捧上了天,蘇小熙氣得臉都青了,忿恨道︰「我不同意。她連當女兵的資格都沒有,她根本就是狐狸精。」

看到妹妹情緒激動,蘇銘暉無奈地搖搖頭,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告別一聲,轉身離開,「這事已經報上去了。」

听到大哥最後的話,蘇小熙氣得直跳腳,嘴里低低地謾罵著,「這個狐狸精……」

听著女人那惡毒的話語,秦卿真想沖出去甩兩個大嘴巴,打得她滿地找牙。

發泄了一通後,蘇小熙精神氣兒一萎,她也知道,大哥雖然疼她,很維護她,但是他同樣是一個很有原則的軍人,不會做出公報私仇的事情。

「唉!這臭女人運氣真好,上次沒有整倒她,這次竟然還獲得了參加野戰比賽的資格。」蘇小熙無奈地嘆息著,嘴里喃喃著,心里充滿了不甘,卻也無能為力。

咯 !听著蘇小熙的話,秦卿心兒一挑,突然想到了什麼,琢磨數秒後,眸底閃過一絲陰冷。

靠之!原來是這臭女人動的手腳,難怪她在想,喬婧妍這丫頭平時嘻嘻哈哈根本沒有不對付的人,怎麼會有人對她下黑手呢。

現在的秦卿心里跟明鏡似的。其實,蘇小熙要整的人是她,但是因為中間她和喬婧妍臨時換了個淋浴間,所以才會讓喬婧妍這丫頭背了黑鍋。

心里琢磨出了個大概,秦卿怒不可遏,手掌攥成拳,真想沖出去好好教訓下這個卑鄙的臭女人,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心里清楚的明白,就算她現在沖出去把這女人揍一頓,解了氣,泄了憤,但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估計直接讓她滾鋪蓋走人。

氣憤!糾結!

秦卿心肝兒由于憤怒而狂顫著,透過玻璃看著漸漸走遠的蘇小熙,咬咬唇,冷冽的嗓音透著濃濃的陰冷,低沉而刺骨,「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有氣沒處撒,有仇不能報。這無疑是件痛苦的事。而現在的秦卿就是這個樣子。

頂著一對熊貓眼,秦卿坐在階梯教室里的椅子上,身體坐得筆直,眼神兒卻有點漂浮,精神有點集中不了。

昨晚等蘇小熙離開後,她和她的禽獸男人煮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粥,直到凌晨五點,她才回到宿舍,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拖出來跑了十公里。

身心俱疲的秦卿,畢竟不是鐵打的,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一陣搖搖晃晃,眼皮兒重若千斤,全身軟綿綿的。

不要睡,不要睡。

心里默念著,強打起精神,只是有時候,人的意志在身體本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乎,秦卿腦袋擱在桌子上,美美地打起了瞌睡。

秦卿睡覺比較沉,一般的動靜還驚動不了她,而且她還有個壞毛病,睡覺喜歡磨牙,而且還是使勁地磨,磨得人牙根兒酸。

也許是實在太累了,秦卿趴在桌子上,一邊磨牙,還一邊打起了呼嚕,這呼嚕聲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教室里卻顯得那麼刺耳。

呼嚕聲,磨牙聲,聲聲入耳。

唰!整個階梯教室的女兵都將視線投注在秦卿身上,就連那白發蒼蒼的講師都忍不住皺起了眉,嘴角抽搐。

「同志!」老講師在這軍營也算是比較好脾氣的人,走到秦卿身邊,用手里的課本戳了戳她的頭。

呼嚕嚕……嘎吱嘎吱……秦卿睡得挺沉,睡得挺香,被這老講師的書本一戳,感覺頭皮癢癢的,伸手一揮,抓住那作怪的書本,嘴里嘟囔著︰「討厭,癢。」

 !一陣人仰馬翻,眾人看向秦卿的眼神都有點怪異,有崇拜的,有嘲諷的,有憐憫的,但更多地是看好戲的。

脾氣好,並不代表不會發脾氣。老講師皺著眉頭,靜默了數秒後,突然冷著聲音,聲音洪亮道︰「立正!」

睡夢中的秦卿,听到這命令聲,唰地站起身,身體筆直,只是這眼楮卻還是閉著,跟夢游似的。

就在老講師再次發話時,一臉陰沉的蘇小熙和蘇銘暉走進了階梯教室門,徑直走向了秦卿的方向。

走到秦卿面前,看著秦卿站著睡覺的樣子,蘇小熙的臉更加陰沉,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撇頭看了眼身旁的大哥,並沒有說話。

「38號。」蘇銘暉緊鎖著眉頭,如鷹般的眸子盯著秦卿,聲音冷冽得如寒冰一般。

就算秦卿的睡眠再好,睡得再沉,被這麼一折騰,她不醒也難,猛地睜開眼楮,一臉茫然地看看身旁的教官和參謀長,心里瞬間炸開了鍋,連腸子都悔青了。

「出去繞操場跑二十圈。」還沒等秦卿反應過來,蘇銘暉還冷冽的聲音就在她耳畔炸開。

尼瑪,凶什麼凶,不就是打了瞌睡嘛,好像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似的。

「是。長官!」

心里不滿著,腳上也沒閑著,敬了個禮後,直接撒腿就跑,這倒不是她趕時間,而是她感覺四周戰友的眼神有點太傷自尊心,她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其他女兵繼續上課著,秦卿就沿著操場跑道一直跑一直跑,旁邊還有蘇小熙這個冷面閻王盯著,稍微跑慢一點,立即就能听到她那刻薄的呵斥,「繼續跑!別像個死人樣,裝給誰看呢。」

跑啊跑……一圈、兩圈、三圈……

操練場一圈是一公里,跑二十圈就是二十公里,如果換做平時,這二十公里路程,秦卿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因為昨天沒睡好,今天中午也不知道吃錯了啥東西,拉肚子。

從下午一直跑到黃昏,戰友們都下課了,她還在不停地跑。跑得都快抽過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卻還在叫囔著︰「快點。快點……」

氣喘吁吁,汗水浸透了訓練服,秦卿感覺自己都快背過氣去了,但是看著蘇小熙那嘲諷了眼神,她強打起精神,堅持著。

靠之,想看老娘的出丑,門都沒有!

身體在顫抖,雙腿在哆嗦,但是她依然堅持著。

女兵營地大門口,幾輛軍用吉普車緩緩駛入,歐陽楠微眯著眸子,靠在副駕駛座位上,心里還在回味著昨晚電話里的那些小情話,還有那女人說的那些黃色段子。

駕駛座上的杜逸風,瞥了眼心情不錯的老大,出聲打趣道︰「老大,你今晚是不是在這女兵營過夜啊。」

嘴角一抽,歐陽楠臉上的神情變換了數秒,冷哼道︰「開你的車,少給我耍嘴皮子。」

不過,被杜逸風這麼一說,歐陽楠心里快速地活絡起來,如果真的不回去,干點什麼好事,還真的蠻刺激的。

心里琢磨著,唇角不經意間露出一抹邪魅的婬笑,讓一旁的杜逸風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話說,今天歐陽楠來這女兵營也是公差,因為十月份要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其中上級要求要組建一支女子特種兵部隊,他今天就是來女兵營挑苗子的,隨便再看看他的媳婦兒,一個多月沒見,怪想念的。

當然,今天也不是就他一個,還來了幾個軍委的領導,不過作為太子爺,他自然是今天的主角。

今天來營地,歐陽楠事先也沒通知,所以就連蘇銘暉這個總參也不知道他們回來。

車隊駛入營地大門,徑直駛向了操練場方向,天空依舊漸漸黑沉。

「老大,這女兵的訓練強度還蠻大的嘛,可不比我們男兵的差啊,你看這麼晚了,竟然還是訓練。」杜逸風眼楮瞥了眼不遠處的操練場,昏暗中有一抹人影正在跑著,只是這速度讓他不敢恭維。

「軍隊里,哪里分男女,別性別歧視。」歐陽楠瞪了眼杜逸風,他不容許別人看不起女兵,原因很簡單,她媳婦兒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女兵。看不起女兵,那不就是看不起他媳婦兒嘛。

隨著車隊距離操練場越來越近,歐陽楠看著操練場的眸子開始閃過一絲危險的信息,劍眉蹙起,俊龐瞬間陰冷無比,全身都散發著迫人的殺意。

「咦。老大,這身影怎麼這麼像嫂子?」這時,杜逸風也發現了不對勁,眼楮瞪得圓圓的,一臉不可思議。

吁!深呼吸一口氣,歐陽楠竭力壓制著體內的怒火,冒火的眸子盯著操練場上慢慢移動的人影,心一陣陣抽搐著。

她媳婦兒的身影,他自然認識。而且就連他媳婦兒身邊不遠處,不停叫囔的女教官,他也認不出來了。

所以,太子爺今個兒的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有點氣吞山河的感覺。

哼!敢虐我媳婦兒,看來有些人犯賤,不敲打敲打,他們是不會消停的。

心里這麼想著,歐陽楠讓杜逸風停下了車,直接打開車門,躥了出去,徑直向秦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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