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軍婚,錯上軍少 【98】 天降大災,華夏兒女眾志成城

作者 ︰ 幻影千千

98天降大災,華夏兒女眾志成城

黑豹幫一夜之間覆滅,在江山省的黑道上掀起了軒然大`波。舒駑襻不過江山省的政界卻異常平靜,並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大變動。

省委書記何易自從黑豹幫覆滅後,再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好像消失了一般。

不過,很快在市井流傳出,何易被雙規的小道消息。不過並沒有得到華夏國高層的確認。

對于何易被雙規的傳言,華夏國高層表現得出奇的沉默,這也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詭異的平靜背後,預示著一場大風暴的到來。

江山省政壇人人心里都捏著一把汗,特別是以前與何易走得比較近的官員,寢食難安,忐忑不安。

這次黑豹幫的事件背後到底牽扯到什麼,沒有人清楚,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傻傻地認為這次事件會就這麼結了了。

醞釀的時間越長,這風暴將來得愈發得猛烈。

華夏國,淮北省,西北軍區總指揮部。

西門宸昊站在訓練場邊,一頭寸發干練而精神,身上的墨綠色軍裝,熨燙得筆直,映襯著他挺拔高大的身姿。

刀削般的俊龐,五官冷峻,整個人充滿了逼人的氣勢,下巴處有一道猩紅的刀疤一直延伸到脖頸處,狹長而刺目,給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狠戾。

不得不說,西門宸昊是個標準的美男子,無論是五官,身材,還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都是少女們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而那道狹長的刀疤更是讓他充滿了男人的英武。

威猛,冷峻。

這是每個人看到西門宸昊第一眼的印象。

不過,凡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發現,他的言行舉止根本和他冷酷的外表截然相反。如果說,他的外表給人一種冷酷不羈的感覺,那麼他的言行舉止則是彰顯著紳士風度。

清澈的眸子,望著硝煙彌漫的訓練場,此時軍區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對抗賽,作為軍區的總指揮,西門宸昊怎麼能缺席呢?

不過,他和那些軍委的領導不同,他不喜歡坐在監控室觀看對抗的視頻畫面,他喜歡站在訓練場的邊緣,最近距離的感受訓練場上那劍拔弩張的氛圍。

他是為戰爭而生的人。

「首長,司令讓你去辦公室一趟。」訓練場外,警衛員快步走過來,立正敬禮匯報道。

聞言一怔,西門宸昊轉頭對著警衛員微微點點頭,「知道了。」並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架子。

在訓練場繼續觀看半晌後,西門宸昊才轉身離開,眉宇間彌漫著一抹憂慮,眉頭微蹙著。

就在幾天前,江山省省委書記何易被秘密雙規,作為西門家族的左臂右膀,何易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西門家族的勢力。

這不是西門家族所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們必須補救。

軍區司令部辦公室。

西門宸昊輕輕叩了叩門,得到里面的人允許後,才輕輕推開門,嘴角一直噙著一抹淺笑,看起來很是平易近人,只是整個人散發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敢輕視。

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四五個穿著軍裝的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雖然都已經人近中年,但依然精神奕奕。

「宸昊來了啊。」西門宸昊一踏入辦公室,坐在沙發中央的一個中年男人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眼神里的慈愛一覽無遺。

「大家好。」西門宸昊快步走到沙發旁,並沒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眼前的幾個人他都認識,均是軍區的高層,剛才和他打招呼的人是他的大伯——西門宇天,西北軍區的總司令,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其他幾個人均是沖著西門宸昊笑著點點頭,態度很恭敬,他們雖然都是軍區的高層領導,但也都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根本不敢擺什麼領導架子。

「宸昊,坐這邊。」西門宇天笑著招招手,示意他做到自己的身邊,對于眼前這個佷子他是疼愛有加,他可是以後西門家族的接班人。

西門宸昊微微點點頭走到大伯的身邊,腰板挺直地坐在他身邊,嘴角依然噙著淺笑,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西門天宇沉吟了片刻後,轉頭對著身邊的西門宸昊,說道︰「宸昊,何易的事情你父親已經全權交給你處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就在幾天前,何易出事的當晚,西門家族便開了一個家族會議,在家族會議上,西門老爺子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也沒做出什麼指示,只是將處置權交給了西門宸昊。

對于弟弟這樣的做法,西門天宇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的西門宸昊完全有這個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打算,因為他的小舅子正是江山省的省長,如果這次能把小舅子提到一把手的位置,那是再好不過。

心里雖然這麼打算著,但是西門天宇也沒有明著說出來,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

听到大伯探詢的話,西門宸昊俊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淡淡道︰「何易這件事很棘手,但是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聞言,辦公室的幾個人都是豎起了耳朵,臉上盡是詫異的神情,在他們看來,這次何易倒台,這個位置最有可能的人選應該是南方陣營的人。因為這次何易勾結黑幫,歐陽家族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在何易的事情上,西門家族已然被動,歐陽家族會在干部考察方面大做文章,從而讓西門家族做出讓步。所以這江山省省委書記的人選,基本上是屬于南方陣營的囊中之物。

可是,西門宸昊話里的意思,這件事情還有可以操作的余地,這怎麼能不讓他們震驚呢?

清澈的眸子掃了眼眾人,西門宸昊唇角微微一揚,那抹淺笑看起來高深莫測,只是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微微一頓後,西門宸昊並沒有再說話,靜默地坐著,嘴角雖然還掛著那麼人畜無害的淺笑,但整個人卻散發著迫人的寒意。

西門宸昊自然知道大伯今天叫他過來的意思,不就是想著探探口風,想把他的小舅子扶上`位。他知道大伯的為人,沒有什麼大局觀,更是一個妻管嚴,這事兒估計又是耳邊風的結果。

「宸昊,我們也只是隨便聊聊。不用太在意。」臉色微微一僵,西門天宇打著哈哈道。對于西門宸昊的脾氣他自然再了解不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易近人,但其實清高傲慢得很,他就算是他的大伯,也不見得放在他的眼里。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具有傲慢的資本。

「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西門宸昊對著眾人微微一笑,沒有等西門宇天回答,便站起身徑直朝門外走去。

對于這個大伯,西門宸昊並沒有什麼好感。

看著西門宸昊離開的背影,西門宇天眉頭微微蹙起,緊抿的唇角邊的冷笑幾不可見。

直到西門宸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外,西門宇天老臉上才堆上一層陰霾,眸光閃著怒意,咬牙切齒,但是也不敢在嘴上罵出聲,只能在心里謾罵著。

對于這個佷子的傲慢,他心里有點窩火,甚至有點妒忌。

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後,西門宇天才漸漸平復了內心涌動的情緒,冷著聲音道︰「你們都看到了,以後西門家族的繼承人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長輩的。哼……」

西門宇天作為西北軍區的總司令,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是他的忠實部下,他說話也並沒有什麼避諱。

西門宇天之所以說這些話,自然也有他的用心。眼前的幾個軍區高層,都是歐陽家族的擁護者。只是,歐陽家族的掌門人並不是他,而是比他小五歲的弟弟——歐陽浩。

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對這掌門人的位置已經虎視眈眈了很久。不過他也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已經沒有可能了。但是,他的兒子還有機會。

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西門宸昊成為未來西門家族的繼承人,這是板上的釘釘。但是這不是西門宇天所願意看到的,他不想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所以他在想法設法拉攏人心,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未來家族的繼承人。

話說,西門家族的家族繼承人,都是從家族中的年輕一代中選拔`出來的。家族繼承人必須是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

至于這個優秀的標準,就是以個人在仕途中做出的成績來考評的。

就像現在的西門宸昊,年紀輕輕已經成為西北軍區野戰隊的總指揮,這樣升遷速度,在西門家族年輕一代中是無人能企及的。

相比于西門宸昊的優秀,西門宇天的兒子——西門卓,則明顯黯淡了不少,西門卓現在是淮北市特警大隊的總指揮,雖然在普通人眼里已經是無法企及的存在,但是西門宸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也是西門宇天的一塊心病,不過那個做父母的會承認,自己的孩子比別人家的孩子差呢?也許有這樣的人存在,但西門宇天絕對不包括在內。

辦公室內,安靜異常,其他幾個軍區高層,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對于西門宇天的話,也只是附和著點點頭,其實他們心里跟明鏡似的,這種西門家族兄弟之間的內戰,他們是不會參與的。

混跡在政界和軍界的人,肚子里沒有點心機,又怎麼能生存下來呢。

走出辦公室的西門宸昊,並沒有回到訓練場,而是直接回到了位于軍區指揮部的辦公室。

西北軍區指揮部。

西門宸昊坐在辦公椅上,手指輕輕地叩著辦公桌,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層寒意,眸子凝著面前辦公桌上的一份資料。

這份資料是情報部門這幾天送來的,是關于秦卿勾結**武裝組織的調查報告。這個調查報告,他已經看了好幾次,只是他越看心里就越是納悶。

調查報告上介紹了秦卿的詳細情況,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是歐陽楠的妻子,而且還是幾個月前辦理結婚登記手續。

對于歐陽楠,西門宸昊是再熟悉不過,以前他們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兩人睡過同一張床,可謂是情同手足。要不是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

越是對歐陽楠了解,他就越是不相信歐陽楠會閃婚,還是和一個毫無背景,而且還是孤兒的女人結婚。

事有反常,必有妖。

西門宸昊皺著眉頭,思忖了良久,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心里對于秦卿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西門宸昊抬手舀過辦公桌上的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還沒等對方說話,他直接開口道︰「安排下,最近去一趟京都。」

說完,便掛了電話,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嘴角的淺笑更濃。

歐陽楠,我們又要見面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江山省政壇並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動蕩,讓很多人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也並沒有掉以輕心,都在暗地里打听著何易的事情。

而華夏國高層最後迫于輿論的壓力,最後還是發表了關于何易的罷免通知,通知中也只是說,何易因為違紀被開除黨籍,開除所有公職,並移交司法機關。

而現任江山省省長負責江山省的全面工作,省委書記的人選將會在十月份公布。

這樣的結果,顯然出乎了很多的意料。不過知情的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結果,南北陣營的交手才剛剛開始。

望妻山,小木屋。

秦卿和往常一樣,采摘著山頂的藥草,身後跟著小不點歐陽龍兒,還有一只體積巨大的藏獒。

已經在望妻山住了半個多月時間,秦卿已經將諸葛晴天所教授的知識,在心里記了個七七八八,在醫術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只是還缺少一些實戰經驗。

「媽咪,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龍兒小手模著藏獒,嘟著小^嘴問道,這段時間一直窩在山上,他快悶死了。

听到龍兒的話,秦卿撇頭,彎著眉兒,打趣道︰「小鬼頭,是不是悶慌了?」

話說,現在的歐陽龍兒,身體長高了不少,虎頭虎腦的模樣兒可愛至極,古靈精怪。而且龍兒比一般小孩,乖巧了許多,就連智商方面都比同年齡段的孩子高出很多。

神童,也莫過于此。

就說,這半個多月的時間,秦卿整個研究醫術,小家伙因為沒事干,也只能一直窩在媽咪旁邊,自然而然地也學到了很多知識,將那些藥草名記了個七七八八,現在隨便拿出一株藥草,他都能報出名字,而且還能說出它的功效。

現在的龍兒,儼然成了一個小醫生,這醫術雖然不能說是妙手回春,也稱得上是比較高超。

龍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秦卿,小手里抓著一朵小花兒,不停地扯著花瓣,情緒略顯低落道︰「媽咪,你難道不覺得無聊嗎?以前在異界,我們遨游四海……」

龍兒一邊回憶著在異界的逍遙生活,小^臉兒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喜歡四周游玩。

「小家伙,別忘了,媽咪現在已經只是普通人了,沒有內力,沒有神功,如果不努力學點保命的東西,以後怎麼保護你。」秦卿之所以這麼用心地學醫,正是因為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內力和異能,現在的她和普通人無異,所以她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

听到媽咪的話,龍兒扁扁嘴,道︰「不是還有爸爸嗎?他很厲害的,他會保護我們的。」

「龍兒,有些事情必須要靠自己,你爸爸也會遇到厲害的對手,到時候如果我們變強的,就可以幫他了。」秦卿伸手模了模小家伙的腦袋,柔聲解釋道。

對于秦卿來說,她並不喜歡將自己的命運掌控在別人手里,就算是他心愛的男人,也不行。

「嗯,媽咪,那龍兒也要變強,到時候長大保護爸爸媽媽你們。」龍兒微微抬起頭,似乎想通了什麼,眨巴眨巴著大眼楮,一臉認真道。

「好的。過幾天我們回去,龍兒就去上學,以後長大像爸爸一樣厲害。」秦卿被小家伙的話逗得眉笑顏開,嘴里笑著道。

秦卿已經打算好了,過幾天回京都後,將小家伙送到幼兒園去,雖然年齡小了點,但是她相信憑著小家伙的智商,現在應該可以上小學了。而且小家伙和她一樣悟性都很好,記憶力也是超凡,學什麼都比較快。

秦卿和小家伙一邊聊著,一邊采摘著草藥,直到夕陽西沉,她才拉著龍兒的手,向木屋走去。

最近幾天,諸葛晴天的身體一直不好,說也奇怪,作為神醫的他,竟然拿自己的身體沒辦法,喝了幾服藥雖然微微好轉,但病根子去沒有除去。

由于上次的綁架後,歐陽楠派了一名特種兵來保護媳婦兒,一般都待在山腰下,只有到了晚上才會住到小木屋唯一剩下的房間里。

這名特種兵的名字叫陳劍,小名叫小劍,是個江山省茅山鎮人,和小君是老鄉。

秦卿一手拎著籃子,一手牽著小家伙,有說有笑地向木屋的方向走去,由于臨近傍晚,小劍也正好從山下上來,一般晚餐都是小劍操辦,听說他以前在部隊是炊事班的。歐陽楠也正是覺得他的廚藝不錯才將他調到獵豹大隊的。

小劍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可能是因為獵豹訓練的結果,膚色偏黑,五官普通,是屬于那種丟到人堆里找不出來的類型,不過和那些獵豹大隊的隊員一樣,他渾身也散發著一股獵豹隊員特有的氣質,有點兒殺氣,又有點兒霸氣,也說不清楚,反正和一般的軍人不一樣。

小劍走到山頂,正好遇到秦卿回來,笑著招呼道︰「嫂子好。」

「小劍,晚上給我們做什麼好吃的?」十幾天的相處,秦卿和他也比較熟絡,笑著問道。

「哦。今天籠了一只野兔,晚上少紅燒兔子肉。」小劍從小在山里長大,打獵的本領很不錯,托他的福,秦卿他們這幾天天天有野味吃。

就在秦卿和小劍聊著走向木屋的時候,突然,整個山體出現一陣劇烈的搖晃,地動山搖,整個山區頓時響起一陣陣巨石滾落山谷的轟轟聲。

一陣地動山搖,秦卿只要感覺天旋地轉,急忙伸手抱住一邊的龍兒,整個身體趴在了空曠的山頂。

而身為特種兵的小劍,眉頭一皺,身體搖晃了幾下後,看到嫂子趴在地上,急忙大聲喊道︰「嫂子,是地震,我去找諸葛軍醫。」

話音剛落,小劍顧不上危險,直接朝著木屋狂奔而去,首長說過,讓他保護好嫂子和諸葛軍醫,他就要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務。

小劍剛剛沖向木屋,山體的晃動更加劇烈,那本來就年久失修的木屋,轟然倒下,就連旁邊的幾棵大樹也禁不住山體的晃動,攔腰斷裂,砸在木屋上,這讓本來就凌^亂一片的木屋,更加慘不忍睹。

小劍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便沖到小木屋旁邊,看著木屋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他忍不住眉頭緊鎖。

秦卿趴在地上,視線落在那倒塌的木屋,心底瞬間劃過一抹潮^濕,眼眶微紅,將懷里的龍兒松開,顫著嗓音道︰「龍兒,不要亂跑,媽咪要去找諸葛爺爺。」

「媽咪,你去吧,我沒事的,有阿龍陪著我呢。」龍兒懂事地沖秦卿點點頭,小^嘴吹了聲口哨,不遠處亂跑的藏獒跑了過來,乖巧地趴在他的身邊。

阿龍,是龍兒給藏獒取得名字,通過這半個多月的相處,阿龍儼然已經成了小家伙的好朋友。藏獒阿龍也好像很喜歡他似的,整個粘著他,已經把他當成了小主人。

「乖點,媽咪去去就來。」秦卿模了模小家伙的腦袋,站起身,飛快地向木屋方向沖去。

師傅,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秦卿心里不斷祈禱著,通過半個月時間的相處,諸葛晴天已經成了他最親的親人。諸葛晴天不但教她醫術,還在生活上對他無微不至,她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跑到木屋的時候,山體已經停止了晃動,雖然只是幾分鐘的地震,但是由于地震強度大,造成的破壞力極其嚴重,山頂山的樹木已經差不多都攔腰斷裂,橫七豎八地倒在山頂。

「師傅,師傅……」秦卿看著一片狼藉的木屋,顫著聲音喊叫著,雙眸赤紅,雙手不停地在廢墟里動作著。

小劍也在不停地搬著木頭,雙手被木片劃出幾道血口,不斷地溢出艷紅的鮮血,渾然不覺。

同樣雙手浸染成血紅的秦卿,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緊^咬著牙關,不停地用雙手掰開那些木塊和壓在屋子上的樹枝。

天色漸漸昏暗,原本晴朗的天空,眨眼間烏雲密布,很快天空便下起大雨。

傾盆大雨傾倒在秦卿身上,讓她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但是依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兩人努力的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了諸葛晴天的身影,只是此時的諸葛晴天被壓在一根粗大的木橫梁之下,依然昏迷過去。

「師傅,師傅……」秦卿俯下^身,伸出手指探了探諸葛晴天的鼻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又馬上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

微弱的氣勢,微不可察的脈動,就算是華佗再世,也已經無力回天。

秦卿和小劍兩人努力半天才將那粗大的橫梁挪開,小劍動作小心地抱起諸葛晴天毫無生機的身體,快步走到了山頂的空曠處。

龍兒從哪里搞來了一把雨傘,也走了過來,打開雨傘為昏迷不醒的諸葛爺爺擋雨,自己的小身體卻被淋成了落湯雞,由于傍晚山里的溫度偏低,小家伙凍得颼颼發抖,卻依然堅強著撐著雨傘。

就連那條藏獒也趴在了諸葛晴天的身邊,原本凶殘的眸底流露著悲痛神情。

「師傅,你醒醒。」秦卿將幾片草藥擠出的汁^液一滴滴的滴入諸葛晴天那蒼白的雙^唇^間,大聲喊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時間左右,雨勢漸漸變小,三個人,一條藏獒,就這樣守在諸葛晴天的身邊,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悲痛的神情,就連藏獒也不住地低收嚎叫著,似乎也在想叫醒自己的主人。

老天雖然讓一場災難降臨,卻並沒有絕情到底。

諸葛晴天終于還是醒了,只是生命體征卻很糟,心跳微弱得快要停止,肋骨斷了幾根,而且還造成了內髒的挫傷。

看著奄奄一息的師傅,秦卿忍不住心肝兒一陣抽^搐。

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秦卿俯下頭,低聲道︰「師傅,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你。」

「傻丫頭,我現在的情況,就要神仙也難救……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諸葛晴天眉頭緊擰,臉色更加蒼白,顯然正忍受著劇烈的痛楚。

「師傅,你會沒事的……」秦卿顫著聲音低聲安慰道。

微微緩緩了氣,諸葛晴天無神的眼楮看著秦卿,雙^唇微動,聲音卻輕若未聞,秦卿只能低下頭,將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她知道師傅還有事情要交代。

「師傅,你說吧。我知道,你還有事要我辦。」秦卿還記得拜師的三個條件,最後一個條件她還還沒達成。就是為師傅做一件事。

「你……你……要替……你的師母報……仇……咳咳……仇人是……獨狼,他……他的左肩處……有一個刺青……狼……記住……」

諸葛晴天斷斷續續地說著,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秦卿只感覺手掌間握著的手冰冷一片。

死了,師傅死了。

秦卿微微站起身,深深地看著師傅躺在地上的身體,緊^咬著牙關,嘴角因為巨大的悲痛而不停地抽^搐著,淋在雨中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只是卻沒有哭出一聲。

心里潮^濕的她,將師傅最後的話牢牢記在心里,她發誓一定會完成師傅老人家交付的重托,將那個獨狼碎尸萬段。

就在秦卿陷入悲痛的時候,整個茅山山區由于突發的強地震,山民傷亡無數,房屋盡數倒塌。

而由于山體滑坡,造成茅山山區與外界的通道被隔絕。外面的救援隊進不來,里面的傷員出不去。

整個山區的居民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停電停水,缺糧斷水,藥品嚴重缺乏……

傷亡的人數在不斷上升,茅山山區的地震,牽動著華夏國億萬人民的心。

京都市,獵豹大隊指揮部。

歐陽楠從會議里走出來,手指掐了掐微酸的眉頭,掏出手機打算給媳婦兒打個電話,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和媳婦兒聊會天,可是連續撥了幾次,都沒有打通。

「垃圾信號。」

歐陽楠嘴里低聲罵道,只能不甘的收起了手機,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老大,不好了。」就在歐陽楠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杜逸風從外面沖了過來,著急的樣子,就跟燒著了屁^股的猴子一般。

眼皮微微一跳,歐陽楠突生一股不祥的預感,冷聲問道︰「怎麼了?」

「茅山山區發生八級強地震,震源就是茅山鎮,由于信號中斷,道路被阻斷,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受災情況。」

咯 !

歐陽楠只感覺心髒劇烈地一縮,臉上一片凝重,沒有一刻停留,向外面沖去,不過在門口又停下腳步,顫著聲音道︰「獵豹大隊全體出動,展開搜救行動。」

「是。」杜逸風得令後,馬上沖了出去,心里也在為身在茅山山區的秦卿擔心。

歐陽楠站在門口,抬頭望了望漆黑夜空中漫天的星辰,嘴里喃喃著︰「卿兒,龍兒,你一定不要有事。爺,很快就來。」

獵豹大隊,作為華夏國最精英最神秘的特種兵部隊,一般是不會參與抗震救災這種救援任務的,但是這次卻不同,因為秦卿還在里面。

全國各地紛紛都在行動起來,各個省市的救援隊也都披星戴月趕來,但是因為災區的天氣惡劣,地形復雜,又余震不斷,給救援任務造成了巨大的阻礙。

整個茅山山區,總共有三萬多山民,其中茅山鎮是人口最密集的一個鎮,總共居住了兩萬多山民。而這次地震的震源離茅山鎮最近,所以茅山鎮受到的破壞最嚴重,幾乎所有的房子都倒塌了,山民傷亡慘重。

雨勢隨著黑夜的降臨,漸漸減小,整個茅山山區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秦卿跪在山頂的墳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頭,身旁的龍兒也跟著叩頭,還有一旁的小劍,那條一人多高的藏獒站在懸崖邊,不停地哀嚎著,似乎在發泄著內心的悲痛。

「師傅,我走了。你安息吧。」秦卿站起身,一臉悲痛,眼眶微紅,卻始終沒落下一滴眼淚。

就像她的男人說的,寧願流血,也不要流淚。

淚水是懦夫的表現。秦卿不想成為懦夫,她要堅強。

「走吧。」秦卿眼楮在山頂四周掃過,漆黑一片的山頂,已經面目全非,已經沒有她剛來時的生機勃勃。

望妻山山腳下,巨大的滾石隨處可見,不過所幸的是,平時應急用的吉普車並沒有損壞。

小劍啟動車子,秦卿和龍兒坐上車,還有那條叫小龍的藏獒,沿著山路向茅山鎮方向開去。

一路上,碎石隨處可見,路邊的樹林倒了一大^片,還好並沒有阻斷下山的道路,不過由于公路上碎石和樹枝比較多,車子開得很慢,趕到茅山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茅山鎮。

秦卿看著一片狼藉的鎮區,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整個鎮區沒有一座房屋是完整的,由于停電停水,山民們各個饑寒交迫。

隨處可見的傷者,慘叫著,哀嚎著,幾個人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在不停地忙碌著,只是在如此眾多的傷員面前,十幾個醫務人員實在是太少了,而有限的藥品更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滿足病人的需求。

由于余震不斷,茅山鎮的山民們都被疏散到了鎮外的空曠處,天空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是干的。

深夜的山區,氣溫本來就比較低,再加上下雨,氣溫更低。

「小劍,你照顧好龍兒,我去幫忙。」秦卿現在也算是醫者,眼看著如此多的傷員,不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小劍牽著龍兒的小手,點點頭,又重新向不遠處的吉普車走去。

「媽媽,我冷……我冷……」就在走回車子的時候,路旁邊一個小女孩低聲抽泣著。

龍兒看了眼路旁的小女孩,掙月兌了小劍的大手,快步跑了過去,湊到小女孩的身邊,看到小女孩臉色潮^紅,氣息不穩,用稚氣地聲音對著小女孩的媽媽說道︰「阿姨,她發燒了。」

龍兒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里,也學到了不少醫學知識,像發燒感冒這種小病自然一眼就辨認出來了。

「小弟弟,她沒事的,等救援隊來了就好了,現在藥品太緊缺了,還是給那些重傷的人用吧。」小女孩的母親,雙手緊緊摟住小女孩,臉上盡是慈愛。

善良的人兒,無處不在。

龍兒听到小女孩母親的話,微微一怔後,轉頭對著身後的小劍說道︰「小劍哥哥,把她抱到我們車里吧,她這樣下去會燒壞腦子的。」

龍兒的話說的很輕,小女孩的母親並沒有听到,小劍思忖了下後,點點頭,走到小女孩母親身邊,說道︰「我們那邊有車,你抱她過去躲躲雨吧。」

「不用了。」小女孩的母親微笑著拒絕,沾滿塵土的臉上盡是感激的神情。

「走吧,小孩子再這樣下去,會有後遺癥的。」小劍嘴里勸道,他是特種兵,對于一些醫學常識還是懂的,也知道小女孩再拖下去,情況肯定不妙。

再小劍和龍兒的堅持下,小女孩的母親才抱著女兒來到了車子里。

此時的秦卿正忙得焦頭爛額,由于傷員很多,有很多都是需要馬上手術的,但是由于通往外面的道路還沒有搶通,所以只能在這里等著。

秦卿給一個傷員處理好傷口後,站起身,伸手微微錘了錘微酸的肩膀,忙碌兩個多小時,就算是鐵人也要累趴下。還好部隊出身的秦卿,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同志,你休息吧。」一旁走過來一個女醫生,對著秦卿說道。

「沒事。我還能堅持。」秦卿沖著女醫生微微一笑,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又開始為其他的傷員處理傷口。

女醫生看著秦卿忙碌的背影,眸底閃過一絲感激,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孩子,身體素質竟然這麼好,更讓她驚訝的是,這個女孩子的動作非常熟練,一些處理傷口的手法,連她都沒有見過。

眼前這位女醫生其實並不是茅山鎮衛生院的醫生,她今天正好到茅山鎮來旅游,沒想到趕上了這場地震。

她的名字叫西門婉兒,是西門浩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是一名軍區醫院的醫生,去年剛從國外進修回來。

西門婉兒看了眼秦卿忙碌的背影後,也沒有再休息,又投入到救治病人的工作中去。

就在這時,從鎮區內有幾個人抬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快步走到了西門婉兒的身邊,情緒激動道︰「醫生,快點救救我們的所長。」

听到年輕人的話,西門婉兒站起身,快步朝奄奄一息的傷者走了過去,一旁的秦卿听到動靜聲,也快步趕了過來。

只見,眼前的傷者蓬頭垢面,整個人好像從土堆里挖出來的一樣,雙^腿微微蜷縮著,臉上沾滿了血跡,看不清他的模樣。

「他是你們所長?」秦卿突然想起來,第一次來茅山鎮時,帶他們去小君家的那個中年男人,心里忍不住微微一緊。

「嗯,他是我們所長,剛才他為了救人,被壓在了水泥牆下,求求你們,救救他。」那名穿著警服的年輕人,聲淚俱下地哀求著,剛才隊長就是為了救他家的孩子,才變成這樣的,如果所長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你冷靜點,只要有希望,我們都會盡力的。」西門婉兒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傷者,心里忍不住嘆息,不過嘴上還是安慰著年輕人。

秦卿俯下^身,借著手中的手電光,仔細觀察了下傷者的臉色,還有身上的傷情,心里微微一松。

雖然看起來狼狽了點,但是應該還不是特別糟,還有救治的希望。

秦卿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抬頭看向了一邊站著幾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聲音冷冷道︰「站著干嘛?還不抓緊時間去救援,你們難道忘了你們所長是怎麼受傷的了?」

聞言,幾個悲痛不已的年輕人微微一怔,就連正在查看傷者傷勢的西門婉兒也是一怔。

沒想到這個女孩子言辭如此犀利,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怔了幾秒後,幾個年輕人咬咬牙,對著秦卿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後,快步沖向了漆黑一片的鎮區,就像秦卿所說的,他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多的救人,這樣才能對得起所長。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顆星辰,整個茅山鎮,一片狼藉,不過所有的山民都沒有放棄,年輕力壯的山民紛紛投入到救援工作中,雖然外面的救援隊還沒有趕來,但是他們是不會放棄每一個同胞的生命的。

華夏兒女,眾志成城,抗震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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