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地方是首都大學側門,這里是一片居民區的外圍,窄窄的街道兩側,有各種大大小小的餐館、書店、超市、網吧等,夏天白晝長,此時大太陽還在天上掛著,熱氣蒸騰,加上下班的人流車流,整條街處于擁堵狀態戀愛搜索。葉嘉蘭也算技術高超了,居然能夠原地調頭,擠入逆向行駛的車流,朝前開動起來,不過周圍也想起了一片抗議的汽車喇叭聲。
趙明宇上了車就開始貧,貧了幾句,發現蘇智學在朝車窗外張望著,就問他︰「你看什麼呢?」蘇智學有點恍惚,說︰「我好像看見一個熟人,不過我覺得不可能。」「為什麼?」趙明宇一邊問,一邊擠過來,朝外張望,可惜只看見外面車輪滾滾。蘇智學回過神來,說︰「去哪里吃飯?」
三個人訂好包房,拿了吃的,就開始吃飯、k歌。兩個女生是經常出來唱k的,駕輕就熟。趙明宇也能唱一些。蘇智學不唱,兩個女生起哄讓他唱,趙明宇在旁邊壞壞的笑著說︰「听他唱歌就是一種自虐。」兩個女生就明白了,就不再起哄了。
玩了一會兒,趙明宇出去拿吃的,很快又跑了回來,對蘇智學說︰「你猜我看見了誰?陸丹菲。沒想到吧。」蘇智學說︰「是嗎?她不是出國去了嗎?你看準了嗎?」。「沒問題,我看得很清楚,她和幾個人在前台登記,就在樓梯口那個包房。走吧,過去看看。」「這樣突然跑過去不好吧,又不知道她和誰在一起。說不定她不願意見咱們。」「得了吧,我們是大學同學,誰也不比誰混的差,為什麼不肯見。嘿嘿,你心虛了吧?怕人家一見你就問︰‘您那位啊’。」蘇智學一听也笑了,說︰「行,那就去吧。」
葉嘉蘭和趙曉琪一直好奇地听著,這是終于忍不住了,問︰「你們說的是誰啊?」「陸丹菲,我們當年的‘學院之花’。」葉嘉蘭听了,說到︰「噢,我有印象,當年她參加過我們學院的服裝設計展示,她長得好漂亮,我們學院的人都搶著請她做模特。」趙曉琪也說︰「啊,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貌似哥哥你那時還追過她呢。」趙明宇滿不在乎的說︰「嗨,那時候我們學院的男生誰沒追求過她呢?智學也追過,是吧?」葉嘉蘭好奇地問︰「有追上的嗎?」。趙明宇沒說話,屋里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古怪,蘇智學站起來說︰「走吧,去看看。」說完就往外走,趙明宇也跟了出去。趙曉琪說︰「我也想去看看。」葉嘉蘭說︰「去唄,走。」就一起出去了。
趙明宇推開包房的門,里面一大群人正在玩得高興,一個男生見到他,就問︰「您找誰呀?」趙明宇說︰「找陸丹菲。」那男生轉回頭高喊︰「戴安,有人找你。」葉嘉蘭和趙曉琪已經過來了,擠過來看,見里面走出來一個美女,身材修長,又高又瘦,穿了件吊帶抹胸式上黑下花的長連衣裙,很飄逸的走了出來。葉嘉蘭吸了口氣,盯著美女看,她知道這是今年流行的最新款的式樣,女孩子們都喜歡得不得了,卻沒幾個人敢輕易一試的,這是那種很挑剔的衣服,只有氣質很好的人才能駕馭得住。
陸丹菲出來,看見趙明宇,十分驚訝地說︰「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你。大家都好嗎?我的聯系簿丟了,回國半年多了,都沒跟老同學們聯系上。」「哈哈,我說呢,你怎麼回來也不跟大家聯系,還以為你忘了我們了呢。」這時一個男生走了過來,攬住陸丹菲的腰,說︰「熟人嗎?不介紹一下?」陸丹菲剛要說話,屋子里唱起歌來,大家都鼓掌叫好,十分喧嘩,路過的客人都往這邊瞧,這種狀態下沒法講話。趙明宇說︰「我們就在對面,要麼去我們屋子里坐坐。」「好呀,一起去吧。」趙曉琪注意到,蘇智學一直沒說話,陸丹菲甚至都沒看見他。
回到這邊的包間,陸丹菲終于注意到了蘇智學,熱情地跟他打招呼。蘇智學只是點點頭,沒說話。陸丹菲熱情地和趙明宇聊了起來。原來她大學畢業後就去了澳大利亞,在那邊學習傳媒專業,半年前回國,現在某大報社工作。又介紹那個男生︰「齊建南,從日本留學回來的,也是學傳媒的,現在報社擔任新媒體中心策劃經理。」趙明宇拿出手機,把上面的老同學的電話號碼拿給陸丹菲看,陸丹菲很高興得一一記下來,說︰「太好了,這回可以跟大家聯系了,等到哪天我請大家吃飯,老同學們一起熱鬧熱鬧。」趙明宇說︰「太好了。」說了一陣話,齊建南說︰「咱們回去吧,那邊該找咱們了。」陸丹菲站起來,我這趙明宇的手說︰「再見了,有事再聯絡。」說完就和齊建南一起出去了。
趙明宇回過頭來,看見蘇智學拿著啤酒瓶子在喝悶酒,就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充滿同情地說︰「還沒放下呢?」蘇智學放下瓶子坐好,說︰「沒有,我早就想開了。其實那時候咱們就快畢業了,她希望我跟她結婚,我沒同意。她說要走,我也沒反對。當時我努力一下,完全可以讓她留下,但是我沒那麼做。因為我覺得,她並不真是想要一個婚姻,只是當時大家都對未來很迷茫,而她認為婚姻就代表了未來的一切,她想要的實際上是我對未來的承諾。但我覺得未來是不可知的,我不可能拍胸脯說,我能給你一個理想的未來。所以,雖然當時很痛苦,我還是放開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中的生活去了。現在看,我還是做對了。」大家听了,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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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中式嶺南風格的茶室里,一個人在熟練的沏茶,鐵觀音的香氣從杯中緩緩散開,彌漫在室內。從大堂那邊傳來唱粵劇的聲音,古老、蒼涼、綿長,韻味悠悠。桌子對面的人,端著茶杯,輕聲的說︰「今天下午,按照埃克斯國那邊提供的ip地址,我們去看了一下,是一間已經關張了的網吧,說是因為違規被封了。我們仔細看過了,在地下一層,正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沒發現有後門。」倒茶的人「嗤」笑了一聲說︰「怎麼可能,按照消防條例,肯定要有後門,如果以前店主敢違規的話,說不定他還有第三個門。你們沒發現後門,這本身就有問題。」「我們在附近轉了轉,確實沒找到,估計是隱藏得好。我們又在附近打听了一下,也沒有人注意到是否有人出入那里。」「當然,出入肯定是小心的,一般人哪能發現的了。」「不過,在街上轉悠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有嫌疑的人。」「誰呀?」「首都大學計算機學院教授方濟同,此人一直是研究網絡安全的。看,我拍下來的照片。」說完,拿出一只白色三星手機遞給對方。
沏茶的人拿起手機,認認真真地看著,不時眯起眼來認真辨別,終于放下手機說︰「這照片很有價值。」「怎麼?您看出點什麼?」那人指著照片中的一個人說︰「這女的,你認識嗎?」。「不認識,從來沒見過,看樣子,他們兩人很熟。」「她叫宋妍,是國土安全情報局局長的高級助理,對外身份是某商業咨詢公司的企劃部高級經理。」「這樣啊,那說明我們的判斷是對的,方濟同肯定跟這幾次的黑客攻擊事件有關。我們要不要把他……」「先別急,埃克斯國那邊大勢已去了,上面說要另想辦法,別急,先盯著點就是了。」「好吧,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