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在干嘛!這不是你們住的小院嗎?干嘛像做賊一樣?」李修遠小聲的問道。
「噓!」柳茵做了個閉嘴的姿勢,然後指著那盆金沙樹菊對李修遠說,「趕緊抱走,拿給你師傅。」
「哦!」李修遠有點疑惑的看著柳茵,上前抱起那株金沙樹菊,然後向自家小院的方向御劍而行。就在李修遠剛剛飛出小院時候,那金沙樹菊上突然冒出一股白色的光華,將李修遠籠罩其中。
「噗。」的一聲,那道白光瞬間沖進了李修遠的身子,一股惡心冰冷的感覺從李修遠胸口,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兩下,一股惡心欲吐的感覺從五髒泛起,直沖腦門,片刻間全身都抖了起來。李修遠大吃一驚,不知所措。正在這時,那金沙樹菊上片片花瓣,那些花瓣卷著一團,形成一個花苞般晶瑩剔透珠子,緊緊的靠在了李修遠的胸口,他胸口忽然一熱,一股暖氣散發開來,護住心脈,隨後抵消了那股惡心。
李修遠下意識地向胸口看去,感覺出那股暖氣是出自那些花瓣形成的晶瑩剔透的珠子。心神一震,身體忽也抖了兩下,身子一軟,竟是跌了下來。
李修遠在地下滾了幾滾,大是疼痛,但他顧不上這麼許多,還沒站起,看著手上抱著的那株金沙樹菊暗嘆道︰「唉呀,師傅的金沙樹菊被弄壞了。」看著手上花瓣完全掉落的金沙樹菊,李修遠不知如何是好。
猜到多半和剛才那個古怪感覺有關系,當下強忍疼痛,爬起來將手中的那顆金沙古樹整理一翻。
又向四周看了看,三丈之內,寸草不生,但在三丈之外,卻是林木茂盛。他咬了咬牙,強忍住心頭不時泛起的惡心感覺,抱起那株已經破碎的金沙樹菊,向小院的方向走去。
可是之走了一兩丈的距離,放在平時簡直不值一提,但在那惡心感覺不時侵襲之下,居然走得艱難無比。好不容易才走出三丈,來到一棵大松樹下,那股惡心感覺果然立刻消失無蹤。
李修遠皺了皺眉,這時金沙樹菊在懷中簡直是重于千鈞,真想把它扔下,但是想到師傅听說那金沙樹菊時的表情事,終究不忍心,站起身又向前走去。才走幾步,那惡心感覺又復出現,同時胸口那股暖氣也重新泛起,抵住不適感覺。
又往前走了幾步,解開衣襟,朝著自己胸口細細查看,只見原本懸在自己胸口的那顆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現在正在慢慢的嵌入自己的胸膛之中,而且每往自己體內深入一分,體力的暖意便多上一分,惡心的感覺就少了一分。
李修遠平靜的看了那珠子半晌,呼吸逐漸平靜了下來,但除了看到它正在緩緩的嵌入自己體內之外,其他的也沒有看出什麼來,只得又放回胸前。
便在此時,李修遠忽覺胸口一熱,片刻間只听「 」幾聲悶響,似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一般。他大吃一驚
,再也忍耐不住,踉蹌幾步,向後退去,忽地全身又是一抖,一股熟悉的惡心感覺竟又返起,直沖五髒,卻是他不小心間又誤入那片空地之中,只是此刻,卻再也沒有那股暖氣起而抵擋了。
李修遠感覺亡魂大冒,不知所措,但覺體內陣寒陣熱,如萬蟻啃蝕,惡心欲吐,卻又物可嘔,當真是生不如死。他神志漸漸模糊,跌跌撞撞向前走去,卻渾然不知自己已走錯了方向,只覺得渾身力氣一分分地都漸漸消失。
風歇了,雲遮月。
一股白色的氣體瞬間又開始彌漫在李修遠全身,他全身皆抖,手足無力,腳下一軟,已癱坐于地。運起天陰聚靈口訣,勉強引些天地靈氣入體,到了體內來抵抗,居然稍解痛楚,但只在片刻之後,已然化為烏有,李修遠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勉力施為,能舒一分就是一分。只是那股冰涼之氣實在太過強大,又有奇異的惡心感覺。
「 !」那冰冷惡心的感覺忽然爆發,幾乎將他五髒六腑都翻了過來,直沖腦門。李修遠眼前金星亂閃,呼吸紊亂,忽地喉間一甜,「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險險便暈了過去。
我就要死了嗎?不
長生符,長生符。
就在想起長生符的瞬間,只听一聲悶響,剎那之間,仿佛天空都暗了下來,那股白色的氣體好似感覺到不安似的,白光暴漲,李修遠全身立時便白氣籠罩,臉上青筋暴露,雙眼圓睜好似要全身血氣暴體而亡。
長生符!
李修遠拼命穩住自己的心神,盤旋坐下,開始在地上慢慢的畫起長生符來。
一筆,兩筆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株被摔得有些破碎的金沙樹菊葉子忽然開始煥發生機,緩慢的開始重新從生長起來。
然而怪事仍未完結,就在那金沙樹菊葉子重新煥發生機的瞬間,那股白色的氣體開始拼命的沖擊,
「 ∼∼∼∼」一聲大響,那白色的氣體漸漸旋轉起來,圍著中心處急轉不停,成了一個大大旋渦。一股凶煞妖冶之氣,撲面而來。
李修遠大叫一聲,向後倒去,金沙樹菊葉子也在慢慢的枯萎起來。
繼續在原來的地上繼續畫上一筆,慢慢的畫完一個長生符,金沙樹菊上忽然盛開了一朵白色奇異的蘭花。
一聲呼嘯,那白色的氣體好似被激怒了,轟然爆發,一股巨大的爆發之力在李修遠體內爆發,如受巨震,整個人被向上震起了一丈多高,在他身下空地,竟也被這股大力砸出了一個大坑。
李修遠跌落回地上,七竅流血,頭昏目眩,但體內痛苦卻似乎竟是輕了一些。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卻是雙目流血,用手用力擦了擦眼楮,那金沙樹菊上那朵盛開的蘭花瞬間跌落下來,飄落在李修遠身上,下一刻李修遠身上的冰涼之氣與惡心感覺倒是漸漸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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