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在書的開頭,小吹特別的感謝一下一直在支持的朋友,仙位散仙逍遙兄弟昨天連續的打賞,讓小吹多了無盡的動力,多謝了親。還有一些兄弟,吹知道你們收藏了吹的書,這是對吹的最大支持,多謝!吹繼續努力)
列雲沒有將刀縛在背上。
不是戰斗的時候,列雲通常不喜歡露出刀。
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又來到了這里,列雲知道自己來過這里,這里的人好似也對他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人還要取他的命。
列雲還是來了,走進城門,看到的還是漆黑的土,白色的雪,他一走進來,就看到了一匹瘦馬!
這里本已有很多人,很多想要殺列雲的人,城的城牆邊上還有很多列雲的頭像,雖然自己久遠看上去有點不像,但細致的人還是可以認出他就是列雲,這樣的地方,卻本不該來的。
走到這里來,列雲其實只想買一匹馬,找了很多地方,這些馬看上去都不怎麼合適,所以列雲才進城。
現在的黑石城很奇怪。
瘦馬拴在樓下,孤獨的站在那里,周圍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它,後面還有涼馬車。
所有人看到這匹馬的時候都帶著狂熱。
因為一匹馬而狂熱。
這里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現在已是春天,但這地方還是寒冷似冬。
現在已是深夜,但這地方還是光亮如白晝。
和列雲記憶中的黑石城完全不一樣。
這里有酒,卻不是酒樓。
列雲很清楚,自己曾經在這里喝過酒。
有賭,卻不是賭場。
到處都听到搖骰子的聲音。
當然這里還有女人,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卻也不是妓院。
這還是黑石城嗎?
列雲繼續向前走。
以前的大酒樓下面。
大廳中擺著十來張的桌子。
每張桌子上面都有特別的標價,可以選擇你需要的服務都有,當然這里只能享受酒水,如果想要享受殿別的,樓上就有包間。
大廳有著三個面,三個面全是門,每個門都有價格。
每個價格都有一樣的服務,無論你推哪扇門走進去,都絕不會失望。
大廳的另外一面,還有道很高的樓梯。
樓上是什麼服務大家都知道,除非你需要千萬別上了樓,上樓的價格可是很貴的。
大堂中中央,擺著張比較小的八仙桌,坐著個服裝很華麗,修飾很整潔,長相很漂亮的小姑娘。
她好像總是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個人在數著手中的竹簽。
一遍又一遍的數著。
她的前面已經排著很長的隊伍,都在等小姑娘。
小姑娘坐的椅子寬大而舒服。
椅子旁,還有一條雪白的小狗在上串下跳著。
站在她身前的那些人,虔誠的看著她從不注意,甚至很少抬起頭來看一眼。
等了好一會,小姑娘終于開始畫符,畫完一張之後,變有人丟下無數的金幣買走。
小姑娘的身後,還有著一個女子,長得憨頭憨腦的,但是他的手中卻一直握著刀。
一柄形狀很奇特的刀,刀很短,卻很寬,刀柄也很短,看上去到像柄砍柴的刀。
她的後背還背著一柄大弓,沒有箭,弓身漆黑。
她正在吃飯,大口大口的吃飯,狼吞虎咽。
她一直用一只手吃。
也只用一只眼楮看著自己桌子上的菜。另一只眼楮卻看著旁邊的小姑娘。
小姑娘每畫一張符,收到的金幣都會分出一半,裝入這個女子的納戒中。
當然這個女子的手依舊是一邊裝金幣,裝完金幣之後,又開始握著刀,無論她在做什麼的時候,都從沒有放過這柄刀。
算卦,畫符的小姑娘。
一伸勁裝一柄菜刀,一張大弓的憨妞。
前面一群虔誠的算卦,等符的人。
她們坐在大堂的中央,很顯目的位置。
列雲走進來的時候,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們。也看到了畫符的姑娘和她身後憨妞手中的刀。
列雲也帶著刀,但是卻不帶在手中。
大堂中掛滿了燈。
把大堂內外的每一寸都照的透亮,就連地下的灰塵也不可以看見。
一朵燈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小姑娘頭頂的油燈中,讓得那油燈忽閃忽閃漆起來,小姑娘眉頭微微的一皺,停下了畫符的動作。
正在吃東西的憨妞,手中的柴刀,猛然飛起,燈花瞬間在在風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用粗大的柴刀來挑動燈花,好精細的功夫。
酒樓的對面,是城門,城門的外面是無邊無際的獸疆。
大雪連著天,天也連著大雪。
列雲慢慢的走過來。
他沿著城門的通道,走過雪地,慢慢地從漆黑的大地之上走過來,走到了有燈光的地方。
列雲就在酒樓的對面坐下來,這里是一個小酒肆,離開黑石城的那一夜,列雲在這里喝過酒。
列雲的靴子已經有些破爛,在雪地里面行走,如同列雲腳上這樣布靴被雪水侵蝕後會變得更加沉重。
這種靴子不是黑石城的人的最愛,他們更喜歡皮靴,經得起風霜,耐得起勞苦。
列雲的靴子的底已被磨成了個大洞,他的腳底卻沒有被磨出血,列雲已經穿著這個大洞的靴子走了很遠的距離。
列雲慢慢的從腳上將這雙靴子換下來,他知道這雙靴子也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多謝你,這一路來支撐著我過來。」列雲輕輕的將靴子拿起來,手掌在上面模索了一會兒。
抓起一把地上的雪,學頓時化成水,開始清潔這雙靴子來。
「把你洗干淨了,以後或許你能找到一個好主人。」列雲從納戒之中,取出另外的一雙靴子套上,將先前已經壞了的靴子放在小酒肆的板凳上。
燈光在風中搖曳。
一陣風吹過來,剛才被憨妞用柴刀劈下來的燈火飛過來。
列雲微微地一伸手,就抄住那燈火。
朝著剛才的那雙靴子上一點。
一陣火光在靴子之上燃起。
呲呲的響聲,靴子並未真的燃燒,只是將靴子上的水分蒸干。
看到已經干了的靴子,列雲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列雲又笑了。
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站起來。
他昂起頭,挺起胸,大步走過去,隨意的推開一扇門,走進酒樓的大廳之內。
于是他就看見了小姑娘。
小姑娘和她身後的憨妞!
憨妞早就感覺到了列雲。
就在列雲握住燈花的時候,柴刀已經握在手上。
巨大的手,厚厚的刀!
列雲沒有去看憨妞,只是看著正在畫符的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靈動的雙眼,薄薄的櫻唇。
蒼白的小手,正在認真的化著符,每一筆每一畫都是那麼的細致。
列雲開始笑,笑著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自己看到的一切也都覺得很滿意。
他大步走過來,走到小姑娘的對面,坐下。
小姑娘背後的憨妞已經站了起來,柴刀已經握在了她的手中。
另外的一只手依舊在吃著飯,一口菜,一口飯,吃得很慢,眼神卻緊緊的盯視著列雲。
「今天就到這里吧,大家都回吧,明天請早。」小姑娘小巧的鼻子微微的一皺,對著正要發火的等著算命要符的人們說道。
人群無奈的看了看小姑娘,知道從來都說一不二的她,絕對不會再畫一張符。
列雲看著小姑娘,忽然笑道︰「給我算一卦吧?」
小姑娘沒有抬頭,小巧的鼻子依然皺著。
她身後的憨妞慢慢地將碗里最後兩口飯吃完,才放下筷子,看著列雲,手中的刀已經緩慢的舉起。
列雲還在繼續微笑著,像是陽光般的燦爛。
小姑娘的鼻子皺得更緊,小臉臉上卻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又過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今天不再算了。」
列雲笑道︰「你不算,可以把你的簽借我用用可以嗎?」
小姑娘道︰「我的簽,為什麼要借給你?」
小姑娘的說話很慢,一字一頓的,生怕列雲听不懂,甚至把每個字都拖得很長。每個字都經過了思考。
列雲道︰「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你很順眼,也很可愛。」
他嘆了口氣,又道︰「這地方除了你之外,簡直連一個順眼的人都沒有,也沒有另外一個可愛的人。」
小姑娘依舊垂著臉,沒有抬頭的意思。不願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有這種表情。
身後的憨妞手中的刀已經舉得很高,只要小姑娘發話,她變會把列雲劈成兩半。
列雲沒有理會憨妞,繼續看著小姑娘道︰「你肯不肯?」
小姑娘還是繼續垂著臉,開始看自己的手相。
列雲道︰「要不,我幫你算算,免費的。」
小姑娘終于搖搖頭,緩緩道︰「不用。我自己的命自己會算。」
列雲大笑,道︰「免費的也不行嗎,曾經有個叫著周一仙的人,苦著喊著,讓我給他算命我都不干。這里的這些家伙,就算叫我爺爺,我也不會幫他們算上一卦的。」
列雲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廳里面只要不是聾子都听得到。他好似就是要把這些人當作聾子。
听到這話的人,只要不是聾子,想不生氣也很難。
大廳中已經有幾個人站起來,動作最快的,是小姑娘身後的憨妞。
因為她的刀已經架在了列雲的脖子上。
只要小姑娘一點頭,她就會將列雲的腦袋割下來。
「周一仙不會算卦,只會騙人。」小姑娘依舊看著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