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的佣兵之旅 第八章 合理利用魔術規則的人才是強者

作者 ︰ Cy一方王爵

有句話說,世界不管離開誰,都依然在旋轉。如果把世界這個概念轉換成人類的共同體的話,那麼意思就會變成︰不管少了哪個人,人類依然在持續發展。

這座山被稱為神岡山。

位于布留部市的東北——鬼門上的,是丹生山。

然後在西南——後鬼門上鎮坐的,就是這座神岡山了。

跟丹生山比起來海拔較低,由于也沒有攀登山道的路徑,所以人們對這座山的認識度不高。反而是就在附近的那個神岡湖還比較為人所知。

如果說布留都市里的龍穴(靈脈的節點,力量的樞紐)總共有十幾個,那麼神岡山就是最大的龍穴之一,通過觀測土地的地脈流動,羅蘭輕易的找到了這里。

不過這座山大部分的土地是屬于未開發的,所以羅蘭前進得相當困難,對于一個七歲的小孩來說,這種可以陡峭斜坡的路,哪怕是成年人都會覺得頭大,但卻偏偏被他硬是爬到了接近山頂的一個洞窟口。

「應該就是這里了吧,假設是集體活動的話,最有可能的也是這里了。」

羅蘭拍顧不得身上拍掉身上的泥土,渾身髒兮兮卻帶著興奮的臉,直接走進黑暗的洞窟。

外面的天是暗的,雲層是暗的,洞窟內部更加的昏暗寂靜。

雖然有點後悔沒帶蠟燭,但羅蘭憑借著對靈脈運動的痕跡,模著牆壁,跌跌撞撞的往里不斷深入。

走了幾分鐘後,羅蘭停下腳步,他走到頭了。

本來,這個洞窟只是自然形成,而且又在接近山頂的位置,不會有通往哪里的路也不奇怪。

何況,羅蘭已經找到了。

凡是魔法,特別是運用在靈脈土地上的魔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哪怕沒有咒力的殘留,也會有術式的痕跡,其實這個痕跡,也就是術式生效之後影響。

他最早學習的是混合了以諾克魔法理論的喚起魔法,那是專門用來召喚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現在看來,那就是完全針對塔維爾的召喚。

所以,只要是能夠增幅召喚成功率和穩定魔法圓等等有好處的助力,統統都會拿來用,其中被最重視的就是靈脈的運用了。因此雖然羅蘭無法直接的操控靈脈咒力,但卻可以從中觀察,找出對自己有幫助的信息。

如今他所發現的就是信息無疑使肯定了他的猜測;對方是集體行動。

術式的作用是鎮壓,至少這里的術式是這樣的,按照時間推算,能夠令城市產生這樣的變化,肯定是有多個人一起行動。要是7=4的魔術師出手,那還需要鎮壓嗎?

「幸好帶了儀式劍,有了這個就可以刻畫魔法圓了。」

羅蘭腰後抽出一把哪怕在黑暗中依然閃爍著銀光的精美短劍,然後開始比劃起周圍的環境,然後計算出魔法圓的大小,以免出現失誤。

之後不久,差不多過了二十來分鐘,paladin帶著一個手提箱趕到了洞窟,這時羅蘭才剛剛制定好魔法圓的方位與靈脈流向對應的比例。

「快,把蠟燭拿出來,要紅色的,然後點燃放在我有標記的地方。」

顧不得和paladin多講什麼,羅蘭十分清楚自己的時間有多少,先點燃了一根蠟燭作為照明,然後指揮起paladin開始幫助自己布置儀式。

哪怕只是借鑒和簡化,但以諾克魔法的儀式步驟繁雜卻是出了名的,如今他的術式說到底還是源自從前學會的儀式魔法,重要的準備一樣不能落下,不然就會失敗。

羅蘭也是信任paladin,才會讓他幫助自己,不然的話,等他慢慢準備好,對方可能會有所察覺,打上門來也說不定。

之後有了paladin的幫忙,在這個洞窟的最深處,羅蘭總算利用自己全部的時間,刻畫好了魔法圓。

這個魔法圓的看上去十分的簡單,除了少數代表神名的文字,就只有一個大大的六芒星佔據了大部分的位置。

「花了十分鐘嗎?希望來得及吧。」

羅蘭模去額前的細汗,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從開始到現在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雖然作為儀式來說已經算是極快的速度,但現在可不是慢悠悠準備儀式的時候,萬一有所差池,羅蘭是不怕,因為他死不了,但那位大小姐可就不清楚了。

他剛剛試探了一下鎮壓著龍穴的術式,結果令他心驚。

布置出那種強度的儀式的魔術師,就算正面抗衡歐茲華德,羅蘭也不會感到奇怪。

就是不知道阿斯特拉爾的實力如何,能被歐茲華德信任的結社,戰斗力應該不會差到哪去吧?

羅蘭只能這麼期望。

「paladin,站到魔法圓的中間去。由于有術式鎮壓的關系,我們的儀式需要進行很久,在此期間,如果你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千萬不要忍耐。說到底我也只是第一次使用這個術式,就算失敗也是正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羅蘭對著paladin說著,待paladin站定後,他還特別做出提醒。

「屬下明白,屬下相信主人,以主人的天賦,絕對不會失敗的!」

paladin以靈體的方式站在魔法圓中央,態度十分肯定。

「嗨嗨,雖然作為魔術暗示還不錯,不過現在還是免了。」

羅蘭邊說邊從手提箱里拿出三個飾品,戴在身上。

這三個飾品分別為,瓖嵌著紫水晶的項鏈、翡翠戒指,琥珀手鏈。

其中紫水晶被秘法學家認為是心靈之石,可以提升靈魂品質、啟發智慧,並且具有保護作用,能抵抗黑暗或負面的影響力。

翡翠別稱女神的聖石,在古典時代春季慶典不可或缺的祭祀品。翡翠象徵了大地、繁榮,傳說是天神賜與所羅門王的四大聖石之1,無論在神話學或神秘學都具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古代秘法學家認為琥珀是太陽的光芒投射到人界的產物,是陽光的結晶,具有提升的力量,可以升華靈魂,啟發智慧並且開啟預知能力,在進行某些彌撒的時候會使用到琥珀增加光的作用力。

此時,要進行儀式,以羅蘭目前的咒力顯然是行不通的,因此他得用上咒物才行。

不光是這些,凡是重要的咒物他都擺在手提箱里,還有魔術研究資料等等,他兩年的收獲都在里面。

之所以帶在身邊,是因為他預感到此行可能會出現差池,所以以防萬一呆在身邊,卻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紫水晶能夠提高魔術師的靈性,琥珀可以提升咒力和術式強度,最後是翡翠作為與靈脈之間聯系的媒介,恐怕經過這次之後,怕是不能再用了。」

羅蘭模了模身上的三個飾品咒物,有些遺憾的想到,不過隨即就壓下了這些想法,進入了魔術師施法時的專一狀態。臉上面無表情,在此刻,一切的一切都將為魔法而奉獻。

這種狀態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稱呼,但在西洋,這是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冥想和有意識的鍛煉,才能構造出的技術。

深吸幾口氣,羅蘭猛地睜開眼,舉起手中的儀式劍,大聲喊著。

「thistruewithoutlying,certainmosttrue(真實不虛,永不說謊,必然帶來真實)」

之前羅蘭指揮paladin放在指定位置上的蠟燭燃起了火光,數簇火光散發著不同尋常的光和熱,那是咒力之光,那是魔術的神秘之力,在咒語的引導下,開始對‘世界’發起改變,同時,魔法圓展開了它的效用,一股看不見的咒力漸漸滲入進了paladin的靈體當中。

paladin皺了皺眉頭,一語不發。

咒語仍舊持續著。

「thesunisitsfather,themoonitsmother,thewindhathcarrieditinitsbelly,theearthitsnourse。(太陽為父,月亮為母,從風孕育,從地養護)。」

戴在身上的飾品開始閃爍起不一樣的光芒,從飾品從流露的是它們分別象征的‘力量’,這些‘力量’源源不斷的傳入羅蘭的身體里,改變著他的內在。

「以契約之名義,靈脈,土地,自然,世界的見證之下,在此轉移傳頌之人的存在意義,直至凶惡消退,契約方可失效!以諾天使文」

羅蘭整條右臂上的衣服,隨著他的最後詠誦,全部炸開,飄落在地。

右臂上所浮現出的是熾白的紋路,看上去像是由無數根線條結合在一起的劍。

隨著羅蘭松開了右手的儀式劍,讓儀式劍自然刺入了地面,這代表這話語生效。手臂紋路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強光,然後漸漸消失了。

幾乎是同時,處于魔法圓中的paladin也發生了改變。

一開始滲入進他靈體里的那股咒力發出陣陣炙熱的灼熱感,paladin強忍著這股灼燒感所帶來的痛苦,等待著臨時契約在他靈體上刻下痕跡。

這個儀式的效果就是將羅蘭和paladin的契約,臨時轉嫁到靈脈上。

至于目的,歐茲華德不是說過嗎。

給魔神賦予力量的,說到底還是那個魔術師,即使作為中核的靈體一樣,根據喚起的魔法師的不同,其能夠干涉現實的程度也會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說,魔術師的‘力量’決定了召喚物的‘力量’,雖然paladin並不是魔神,但本質上和魔神是一樣的,它們都是靈體,而且召喚的手法也有一定相似之處。

所以羅蘭利用這一特點,將paladin的契約臨時轉嫁到靈脈上,這樣的話,作為被召喚的paladin的力量本質上會發生改變。

想想看,一條靈脈的力量有多強大?哪怕是被鎮壓之後的靈脈,只要從本質意義上讓paladin轉變就行了,並不需要直接注入咒力什麼之類的,因為羅蘭的召喚術式本身的特殊性。

和靈脈的契約,因為靈脈的‘力量’,所以地位發生了變化,就好像是給了‘世界’一張申請表,申請擁有符合自己地位的‘力量’,于是乎‘世界’同意了,羅蘭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無法抑制的咒力流從paladin身上散發出來,洞窟內部的空氣仿佛被什麼壓制除了,流動得極為困難,導致羅蘭呼吸也有些急促,而且必須要眯著眼楮,才能直視現在的paladin。

穿戴在身上的,不再是細麻布的長袍,而是比金色的咒力流還要閃耀奪目的銀藍相間的盔甲。

不僅是本身的咒力,就連靈格也提升了嗎?

羅蘭笑了,外表的改變說明存在形式發生了變化,能夠令這個發生變化的只有靈格的變動。

他的術式是前所未有的大成功!

「感覺怎麼樣,paladin?」

羅蘭有點呼吸艱難的發問,他的眼神蘊含著只有魔術師才能明白的自豪與喜悅。

魔法圓已經接近于停止,paladin走出魔法圓,活動了一體,似乎對突然間穿上的盔甲感覺很不適應

「還不錯,掌握自身力量對靈體來說只是本能,給屬下一點時間就好了。」

哪怕和靈脈建立了臨時契約,但paladin依舊對羅蘭十分尊敬,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是忠誠。

羅蘭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解除契約。

這可是在歷史上以忠誠和勇猛為名的英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有了你,暫時可以不用害怕那些家伙了,我們出去吧。」

羅蘭剛說完,paladin還沒來的及回應。

——噗 。

他們突然听到了奇妙的心跳聲。

那是幾乎會讓自己身體內側最深的部分發生動搖的心跳聲。

「救我」

「什麼聲音?」

羅蘭瞬間警戒起來,paladin飛快走到他的身邊,皺起了眉頭。

「主人這好像是」

paladin似乎明悟了什麼,沒等他話說完。

——噗 。

光芒覆蓋了視野。

別說是魔法師,恐怕就連常人也能看到,某種伴隨著壓倒性咒力的光芒,從洞窟內部屹立而起,面對充斥了整個空間的光芒,羅蘭和paladin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融入了光芒之中。

然後在下一瞬間,洞窟里空無一人,他們都消失了。

然而,發生這種事的並不只有這里。

古老的公園銀發的陰陽師和操控幽精術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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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神的視角來看,就發現,他們下一刻將出出現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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