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過酒,嚎出門不知去做什麼
張一凡怕出事忙跟出去,嚎晃著身子,臉通紅回頭說「沒事,我沒事」手撿起一根竹棍往村外就走。
嚎家離周牛家隔著兩條街,周家蓋的是兩層小木樓,嚎和花姑有情平常說的暗號就是,窗口放一個盆花,要是看到花就是讓嚎去。
今一出門正看到窗口兩個花盆,嚇了他一跳,怕出了什麼事,也不管家里了往山上就走。
嚎一把撕開上衣,胸口上繪著一個大龍頭,身子結實的象石頭,嚎皮膚這幾年變得很粗有些古桐色。
在陽光下那龍頭昂頸伸頭,像要和這要落山的太陽一爭高下,張一凡出來又停下。
嚎轉了幾圈,走到一個草叢,一個女人從里邊沖出來「你不能去,不能去」嚎一驚,只見女人臉上幾道血痕,腳有點拐。
原來今周牛受了氣,回家喝了點酒,看到老婆要出門,一股火沖上來,這些日子裝聾作啞,哪想妻子不守婦道,現在變成白天白目張膽出去了。
一通拳手腳踢,把女人綁起來,聲稱捉到奸夫要打折她的腿,自已要養她下半輩子。
這邊弄的亂了套,周牛有個好友,名黃阿發,正好過來見這邊亂了套,周父周母拉不住,他出了個主意,捉賊捉贓拿奸拿雙,現在口說無憑,要把那奸夫引出來。
黃阿發出了個主意,還和平常一樣,按周牛的話,窗台上擺上花,自已和黃阿發帶了家伙躲到他們去的那地點。
花姑被綁在家里,由老人看著,千算萬算忘了還有個孩子,孩子五歲也懂點事,見娘讓人綁著,弄個小刀給解開了,花姑逃出來,孩子被老公公追上來抱回去。
敢巧踫上喝醉的嚎,這一攔,嚎也听明白了,他正想找事,現在正好把女人一把抱起來,嘴里喊「有本事沖我來,我就帶她走了,怎麼著,也不去山上了,抱著女人就回家」
女人哭鬧著,這一喊一鬧,村里看熱鬧的成了群,說什麼的都有,嚎可不管那些,抱著女人進了自已屋。
這外邊亂了套,把嚎家房子圍了幾層,張一凡急的頭都大了,怎麼辦,怎麼辦,嚎他姥姥听這話一口痰沒上來,人暈過去了,二姥出來把人攔在門口,嚎母去敲門只把女人脹紅了臉,也不敲了。
半個時辰,周家集合了人才尋來,一進門周母這通哭,把院里哭亂了,村長來了說了這邊說那邊,派了幾個壯小伙,敲嚎的門,嚎穿著個大褲衩出來「寫休書吧,我娶她」
「沒這麼容易」周牛叫著沖進院子「我敬你是條汗子,有本事把我女人玩了,輕輕松松的說要我休她,沒門,大家看看這奸夫**,都看看,我要報官我要送官,鄉親們給做個見證」
「說吧,多少錢」嚎進屋,抬出兩個大箱,是那種厚半尺,高兩尺的大木箱,手一撥打開一個蓋子,亂草叢中夾著銀錠子「說吧多少錢」嚎說著,沖周牛身上扔。
這一下人們傻眼了,這些錢足夠周牛娶好幾個媳婦的,原來一肚子氣的周家雖覺臉面不好看,可一看到嚎那張臉,就有點觸,最近人們瘋傳,嚎在外邊是做強盜的,這麼多錢這話更準了。
村中在周家人耳朵邊念了點什麼,走過來對嚎說「這樣吧,我看這事也是你情我願,這彭花姑自從嫁了周家,不守婦道被周家休了,這個老夫可以作證」
這箱銀子算是對周家的陪償,嚎你看怎麼樣」村長說。
嚎點點頭「這個也留給周家孩子」說著兩箱子都推過去這場風波終于收場了,周家收了銀子寫了休書,當天花姑就搬過來,嚎母一句話沒說。
站在外面山頭上,一眼可以看清整個村子,也能看到遠處的高山,層層的綠影,峰峰疊墜,天上的太陽紅紅的,亮亮映著這灰色的天。
「哥我們會成功的」嚎說。
「你放心把家里人還放在村里,弟妹也在,不如把他安排到城里去」張一凡說。
「我也不想這樣,老太太病了動不了,母親不想走,我想帶花姑,又怕路上不方便,等將來安定了在接她們」嚎說。
張一凡和嚎辭了家里,哪知出來才半天,嚎死活不走了,在這歇了一天眼看天又要黑了。
「今晚上我還有事,為了他們安全,心要狠一點」嚎說著舌忝著嘴垂,手模著臉上的刀疤。
張一凡只覺身子一涼,忽然明白了「你什麼時回去」張一凡問。
「晚上襯著月色,後半夜我就到」嚎說。
「還回家里嗎」張一凡問。
「當然不,要是回去不就告訴人了嗎,這事別人會想,可沒人看到,想也是白想」嚎說。
張一凡看著遠處的青嶺黑影重重,霧氣漸漸從山里升起來,嚎換上衣服,手拿長劍說「我走了,明天上午我一定回來」。
張小點點頭「其實讓他們進城不一樣嗎」
「這樣更簡單,不留後患,那孩子是個問題」嚎說著竄入山里。
嚎回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劍很亮身上的衣服粘了不少紅點,嚎把衣服一扔,點了把火「好了」張一凡沒問,他不想問,鼻間長出一口白氣,人從吐納坐姿站起來。
「哥,求你成全」嚎猛的跪下,張一凡愣住了
「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就說」張小說
「天門收弟子,定在明年三月三,所有的關節我這些年的銀女,都用上沒問題,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嚎說。
「你的姿質,天門會不會用」張一凡問。
「就是,就是資質,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您給我想了個辦法」嚎說。
「血祭」張一凡不知為什麼會說出來。
嚎沒吃驚,點點頭「其實你天分很好」張一凡說。
「我知道,但我需要更穩妥的方法」嚎說,嚎在做強盜,似乎這行業很適合他,嚎做的很好,因為有力氣,有點功夫,這些年,他弄了不少錢。
山里兄弟都說他義氣,外面朋友說他可交,、人實在,他的錢大部分都散出去了,做了個散才童子,還真交了不少朋友。
十年很長,也很短,嚎從一個剛出村子,他經歷了太過的血,太多的人與人之間齷銼的交易,到現在必須相信人,他只覺得張一凡最讓他踏實。
他們走後,這個村子遇到了山賊,周牛瘋了,家里人死了,還有幾家也挨了盜,或死或傷。
周牛瘋了半年,從山上滾下來,死了。他的孩子當天被強盜帶走了,花姑哭了幾天,也沒下文。後來發現肚里懷了孩子。
張一凡它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