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樹下論道,讓眾人學到好多東西。
人的性格和修為有密切關系,人心不正大道難成。
那些邪修,他們也要有一絲正心,不然天地都不容他們修成大功。
有人扯嗓子說「辛前輩,我們受您收留之恩,這些年道法長進,耳聞目染,將來大道可期。可心里總有件事放不下,不知怎麼回報前輩,要是一直這樣,我怕成了心魔」
島上人都有這種感覺,只是這些年辛鳳瓊什麼也不說,大家只能猜測
為什麼,為什麼呢?
這是聖教在圈養修士,人是有感情的動物,聖教有難了,很自然這些人就歸攏到聖教,等辛鳳瓊大手一軍,人就為他賣命。
修道心,仙人也要講的情分,有恩給你的人你不去報,有惡給你的人你不去報仇,那你不是人,你縱修大道也會被天地所忌。」
這些人漸漸熟息了,人都有一種歸屬感。雖然人們內心有種反感這里的生活,可心里卻不能否認這日子來之不易。
「我奇風島,說不上勢力雄厚,方圓百千里是一方豪雄,諸位只管在島上修煉,一切事只要大家精誠一心,沒有事過不去的」彈琴得少年說。
這少年是辛鳳瓊俗家的親孫子,前些年才被接到島人,人比較高傲
「少島主,大家憋得慌,這島不過巴掌大的地方,走來走去就是這樣子」一個人說。
少年看了眼辛鳳瓊說「爺爺,我看還是把這事和大家說一下,由大家自已選擇,也省得說我們厚此薄彼」
「這個不好吧」辛鳳瓊說著搖搖頭。
「辛前輩,我們受您恩慧,久居島上都想盡微薄能力」童守禮說。
眾人見一人帶頭開口,接二連三就有人連連應聲。
「各位知不知道,奇風島西南有一處盛景,那里雲氣如山,我們當日升日落時彩霞滿天,真是美的很。每百年都有一次玄女集會,到時天地遙遙相對,海天一線。一個巨大璇窩出現現,誰能破開無涯洞,里邊可有遠古重寶」
「辛島主,可有人得到過什麼寶貝」有人問。
「從沒听說,誰得過什麼寶貝,玄女集會百年一次,也是周圍各島的能力比試,到現在只是個儀式。
「為什麼叫玄女集會」有人問
無涯洞外有塊巨石象雕著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子,久而久之,這種說法人們都認了」辛鳳瓊說。
「不知前輩打算做什麼,這次集會難道我們也參加,我們又能做什麼」童守禮說。
「無涯洞到時大開,到時各憑本事,誰能進洞,誰就進去」
眾人點頭,仍有好多人,不打算去。
人們各懷心事,既然全憑自已,大家都打自已的主意。
張一凡喝了兩口酒,對寶物他倒不感興趣,只是覺的好笑。象幾個人在演戲,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走走看吧?
第二天睡到中午,張一凡才走出洞想去在附近看看,島上的草藥他采了不少,想看看遠處。
他的淬骨丹要一千多種藥草,現在還差幾樣主粒,就能開爐了。
想去在走走,有合適的藥取回來。
這時周朗段增走過來。
張一凡伸個懶腰說「兩位道兄,拿定主意了」
兩人對視一笑「張師弟,我們給你也報了名,到時我們一起去看看,要有機會還是要走」
「你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吧?還是不放心我賣了兩位老哥」張一凡說。
段增大笑「周兄,你這點小心思,看來不光我知道」
周郎臉也不紅,笑了笑「好了,這兩天收拾一下,到時大家不要急,寶不寶倒不重要,一定要注意安全」
幾人點頭,張一凡忽然覺得,自已不在孤單。
懷著心事,赤著腳走在奇風島上走。
去無涯洞的具體時間還沒定,張一凡想在看看島。他有種感覺,這次走了就不會在回來。
這陣子他常這樣轉,也沒人覺的不正常。
忽然林子里的草一晃,一個松鼠大小,全身白毛,兩個小圓耳朵,一條細長尾巴的小東西,從一棵小樹上掉下來,小骨頭飛起來就撲上去,象蒼鷹捉小兔子
這小家伙,身體象個球,大尾巴一晃把小鳥打了個跟頭,小鳥嘴里叫幾聲,這家伙掉頭就跑。
白色異獸叫狸,是奇風島一種特有的妖獸,平時行動如風,急了可以化作一陣風,肉不好吃毛做衣服很好。
縴陌勾田,橫豎交錯不平的田埂上,腳踩上去軟軟的,躺上渠里數著天上的星星,一陣風吹來刮了一身灰土。
手拿著一棵草,毛戎戎的在眼前晃動
黑夜像一面鏡子蓋下來,暗夜里的幽靈,我該如何取舍?張一凡嘴里叨念著什麼,他象一個瘋子,來回走。
腳踩著溪邊的碎石,細細地水流過來,一條象魚沒有尾巴,圓圓的身上指甲大的鱗片波光閃閃,小東西來回游動著,水有點濁,米許深的水里,還能看到底下有一片水草,一個青色的水蛇在水里滑動。
山青水綠,各色的石塊掩在草叢里,草有米數高,矮的也有尺許,幾個蚊子在草里亂飛。
幾個彩色蝴蝶飛過來,又遠遠躲開,張一凡手攏了攏長發,趟到水里覺的涼涼,很舒服
一層薄霧散開,淡淡的香氣,從周圍散過來,水流得很慢,人隨意得躺在水里。
在水里一呆就是小半天,太陽曬得老高,水里泛起熱氣,遠處一陣樹葉林子響,頭探出來。」
原來林里鑽著一只白色斑毛大虎,碩大得虎頭搖動著,兩個如龍珠的大眼,閃著鋒利的光。
張一凡一愣「這里還有虎」,在看眼前一個胖女孩摘下虎頭。
「這位道友,可是張一凡」女孩說
「是的,姑娘你認識我」張一凡說。
「我們一起來的,你還幫我收著東西呢」張一凡知道,這是在船上給自已那三個木片的女孩。
黑黑地,聞著還有點香,不知做什麼用的。
張一凡拿出這三個木片,遞過去
「道友難道不要什麼回報,作為答謝嗎」女孩說。
「舉手之勞,何況都是落難的人」
張一凡說話時,女孩拿出一個羊脂玉盒,將幾個木片放進去。
「話是這麼說,小女也不會白受道友恩慧,道友不想知道這木片是做什麼的嗎」女人說。
「我不想知道」
「真是個怪胎,好了那木片對你沒用,對我有大用,這是我們小姐送我的。當初我怕我是小姐的丫頭,所以才想讓人保管」女孩說。
張一凡點頭。
「張道友知道,島為什麼叫奇風島嗎」女孩說。
張一凡搖頭說「難道是周圍有怪風」
「島外有風不假,然而此風未必是水里的風」女孩說。
「那是為什麼」張一凡問。
「這個島又稱不死島,人死後埋進土里百天,你刨出來。還能活過來,只是那時記憶全沒了,就象初生得嬰兒,當然這些人的死要是自然死,而不是受傷或重病,所以這里也叫奇風島」女孩說。
「姑娘怎麼稱呼,你是要告訴我什麼」張一凡問。
女孩掩嘴一笑說「叫我月蟬就行了,至于告訴你這些,倒不是我話多露了嘴,只是不想道友這麼不明不明就死了」
「姑娘是說,這次無涯洞一行,我們會死」張一凡說。
女孩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只是告訴你小心一點,別得就沒有了,你認得寧香姐嗎?」
張一凡點頭,一臉苦笑
「你可以試試,我知道得都說了,當然不死怕也是有條件得,我不信人真能死不了」月蟬說。
煉氣士為什麼?不就是為圖長生嗎?這是神洲人得思想里,仙人無所不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長生,那是笑話,天地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月蟬說著,手一彈打在旁邊一棵小樹上,樹身被火燒著了一會化成灰燼。
「人就是樹,天就是我」月蟬說著一笑。
張一凡抬手模著小鳥說「月蟬姑娘,後會有期,張某記住這個人情了」
「這個不用,謝寧香姐就行,我只是當個傳話桶」月蟬一彎頭將虎頭又披在身上,往樹林里鑽去……
原來的心情不錯,幾句話,變得猶豫不定了。
這些事和誰去說,搖搖頭這種事和誰也不能說?哪怕是周朗,張一凡仍信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