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退到石屋,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大地在顫動,這石頭上慢慢不陷
古心打了幾個法訣,石頭上的冰晃了晃,停止了下陷,頭頂掉下來的碎冰,砸下來,碎成碎片,把石頭罩起來,慢慢冰在一起。
古心的臉色有些白坐下來,手打著哆嗦,手背在身後說「不妨事,沒事的,大家都歇一會,等狼群過了我們就安全了,這里很安全……」
「古前輩,這真是個寶物」孟遠潔說。
「不值得一提,不過這東西倒很實用,也把我大半生的積蓄都花沒了」古心說。
「前輩怕是綠谷古氏一族的嫡傳弟子吧」黃鳳說著兩眼看著古心,好象要冒出火來,就象男女間觸電一樣。
「嫡傳談不上,家里小有資產,祖父輩在谷里還說得上幾句話」古心說著一伸手拿起身邊一個淡金香廬,往前邊一放,點上幾柱香,嘴里不住說什麼。
只能听到幾句「求聖王佑護,願聖皇千秋,萬載揚名,富貴長生……」谷中族人,紛紛手合在胸口,也嘴里默默念著。
可怕的浩劫只是開始,巨石一陣晃動,香爐幾乎要翻了,無數個觸手啪打著巨石,上面的冰一層層碎了。
一聲聲吼叫,好象無數雙赤紅的眼,看過來,無數巨大的爪子,在這石頭上留下一個個爪痕。
古心開始還穩當,現在臉越來越白,手漸漸發抖
張一凡明白,巨石和古心心神相聯,這無數次啪打,震顫讓他受不了,在這樣下去,他就是不死,也要受重傷,甚至血脈被震斷。
多長時間,眾人不知道,古心癱在地上,眾人的臉越來越黑
張一凡拿出丹藥不住放在古心嘴里,一陣巨大的哄鳴聲,什麼東西砸下來
這一砸,天掉下來嗎?耳朵都要震聾了,心髒都跟著翻了幾翻。還好時間不長,外面漸漸平靜,越來越平靜。
古心慢慢坐起來,蒼白的臉拿出幾位藥放在嘴里,打座運氣閉著眼
誰也不知道,沒有日升日落,沒有時間,只有枯燥的等待,人們吐納煉氣,對修士而言,枯燥的生命就是他們選擇,象每一個寫手,他們用大把時間用碼字,因為喜歡,因為選擇,奈不住寂寞無法做一個稱職的修士,稱直的寫手。
鷹在里面活躍了,飛起來,白猿看到古心平安,懶懶的躺著。
鷹被孟遠潔抓住,不放了,聲怕他在鬧什麼動靜
小珠子趴在張一凡肩上,抬著高傲的頭,對兩只小蓄牲,不理不踩。
一陣長嘆,從古心嘴里發出來,兩道濃濃的綠氣從鼻間噴出來
「好了,好了,我們命都不錯,這場災難終于過去了」
站起來,黃鳳也跟著起來說「前輩大義,我等一定凜明谷主,決不讓前輩這等義舉埋沒了……」
古心一笑說「巧,無巧不能書,都是巧合,存一絲善念,我們玄門才能走得更長,我們玉宮才能更緊……」
黃鳳臉紅了一下,低下頭說「古前輩大義,晚輩不知如何能報,要沒前輩,我們怕……」
「同是修道人,哪有那麼多事,響的見外了……」古心看了眼黃鳳,轉過來。
有人問古心這人心善嗎?這倒不是。他為什麼這樣,這要從古心童年說起
古心母親是人族女人,自從生了他和妹妹古婷,因為家里人猜疑,服藥自殺了
古心倒是有七色族人的特點,妹妹隨母親象個人族。
古心因為性格偏激不容于家族,妹妹這些年一直在家,被鎖在一個屋里,從不準出門。就是古心也沒見過幾次,這次見了黃鳳不知為什麼想到妹妹了。
「古道友,我們什麼時侯出去」張一凡問
「現在就行,只是怕不好出去,我們要鑽個洞才好」古心說著,臉一紅,黃鳳臉也紅了。
「古前輩,什麼叫鑽洞」黃鳳身邊的青衫裙的藍雪盈說,黃鳳拉了下女人。
「我們被冰埋住了,我看埋了不下幾十米,這些天我們被封在冰里所以才這麼安全」古心一說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沒動靜了。
打了一通手勢,吱吱一陣亂響,石門顫微微打開了一道縫,一陣涼氣,冰閃著明亮光。石洞門一開,冰出現在外邊,晶瑩剔透,中間還夾雜著不少黑斑,古心一咧嘴說「各位這破冰術,諸位還行吧?」
黃鳳說「古前輩,幫了這麼大忙,我們哪能也不出點力,這點力交給我們吧?」說著話,兩眼看了眼孟遠潔,點點頭。
「古前輩大義,這點小事,就由我們兄弟來做吧」說著一招手,藍常走過來。
兩人一拍頭頂,都現出一顆赤紅的圓珠,古心人是一晃,袖子動了下,兩個紅珠匯到一起,成攪琢形,來回亂轉,兩人各打法訣,一層赤紅的火焰升起來,越來越高,一會又慢慢變小,火焰越來越紅。
孟遠潔肩上的鷹叫了一聲,被一邊的藍雪盈抱住,提著鷹脖子扔到一邊。
她仍站在黃鳳身後,火焰又越燒越大,尺許的大火團,兩人手點處,徐徐而走,射往洞外冰壁,一陣白霧夾一陣冰響,火團過處一個相同大小的圓洞出現了。
火團越變越白,兩人的臉也越來越白,後來變紅
破開冰壁,兩人才松了口氣,人已癱在地上,黃鳳忙上去,遞過兩粒靈丹。
古心說「這麼好地方,別說別人找不著,就是他們找到了。誰有本事破開」
鑽出來,然後由古心運用法訣,收回這塊牛山印,只看他一抬掌往石洞上方一拍,打下幾塊碎冰,雙把洞口封上。
「路途險惡,大家都要小心一點,這玉宮周圍也不那麼安全呀?」黃鳳說著話,看古心。
古心似根本沒听到,還是在裝大瓣蒜,看著遠處茫茫的冰幕出神。
「古前輩,我們走吧」黃鳳說完,各人招出法器懸在頭頂,擋住身前的罡風,一步一個腳印,逆著群獸的足跡往前走。
莽莽白如雪,浩浩冰上行,這一路,千里冰峰萬里孤寂,偶爾有幾只小獸,也遠遠得躲開,天上幾只大鳥,震動著碩大的翅膀,叫幾聲遠遠飛走了。
鷹偶爾會抬脖子叫幾聲,飛上去的時侯很少,好象他很怕冷。
幾聲鳥叫傳過來他也叫幾聲,振翅飛起來,一爪子抓在不遠處。
原來是一只象大老鼠,全身雪白的長毛,一只三彩色尾巴,尾巴一張可以將身體蓋上。,這是冰鼠
它從地里鑽出來,剛探探腦袋,偏遇上了驚天大禍,被惡鷹捉住了。
冰鼠一通亂叫,閉著眼又睜開眼,身子扭曲著,這時被人一抓,一個軟軟的手,撫模著它的頭,它細長柔軟的尾巴。
狂暴早被恐懼趕跑了,掙開畏懼的小眼,一個青衣女抱著它,一雙大眼楮看他他,聰明的冰鼠有十幾歲孩子的靈智,受了一驚嚇,兩只小眼轉轉,搖搖尾巴,一味的討好起女孩來。
「這冰鼠,真懶」女孩說著,看著天上的雲,將冰鼠抱的緊緊的。
「張前輩,中原神洲有什麼寶物嗎」孟遠潔說。
「神洲之大沃野萬里,有人說有十萬里遠,名山古剎奇荒峻流,不可勝數,張某走到的地方不多,一直在修煉了,這些還真不清楚」張一凡說。
「張道友何必,顧東說西,舍本逐末。天下奇珍不說,法寶有先天後天之分,猶其這些年是天下煉器名家輩出,要說哪個強哪個弱,我們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有一樣的東西,張道友可不能打馬虎眼呀?」古心說
「古道友說得正是,神洲一處夾在南夷,西域,北荒,東海之間,把這幾個地方連成一片,那真是太大了。
神洲中土所謂名器,張某知道的只有誅天劍,至于別的什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張一凡說著一笑,眾人好象對這話不太滿意。
「張前輩,我等久聞神洲是神戀之地,也是墜落之鄉。不知神洲之內是否真有那神通廣大的異人,象我們宮主一樣」黃鳳說。
張一凡搖搖頭說「我是凡人,修了幾天道,怎麼又知道這些,在說我們能修,別人為什麼不能修道」
「張道友的話在理,天地間星塵無數,這世上千般異類,萬個族群。我們人不過是那一個分枝,若說我們有多大造化,古某覺的荒繆」古心說。
「古道友,這話說的有點喪氣了,修士要沒有問鼎仙門的心,怕難走很遠」張一凡說。
「還是普通人多,這也可能和我的經歷有關,人和人不一樣的……」古心說
這一路走走停停,話也多起來。
藍常嘴笨,雪盈也很少說話。孟遠潔常問這問那的?
黃鳳是藍雪盈的師姐,紅谷分內外兩部分,內谷女修,外谷男修
黃鳳是紅谷內年輕一代的姣姣者,出身平常天分卻高,人又聰明,在谷里名聲很好。可有一樣,沒有背景呀?就為一粒駐基丹,還象出來受這險。
藍氏兄弟家室還可以,只是資質平常,這次出來渡渡金。孟遠潔純粹是為玩。
幾人都是要到駐基才走來,也為將來回門里長輩能跟他們說句好話。
一陣陣疾風掠過,這幾人徒步急奔,偶爾御劍行空,累得臉色變白了,喘著粗氣象牛一樣。
停下來,天上風打著璇故意和幾人做對,冰溜子打過來,打的臉上生疼。
幾個碎冰裂開,吱吱響,往前走還真是越來越平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