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黃鳳幾人提到的洞穴,洞里早一片片空空,洞口還有不少爪印。
想到那群血狼獸,眾人不寒而粟,好象紅色的眼楮看過來,冒著紅色的血浪,頭頂是那隨時準備捕食的惡鷹,俯沖下來
想來這里不是遭了災,就是躲出去了,看來這次白來了,雖然慶幸活了命,可沒找到要找的東西,仍有幾分失落……
越走空氣越稀薄,運轉靈力讓人吸收更快,不知該是喜是悲,眾人的臉色總是蒼白,一個個冰柱,一道道冰梁翻過來,拐過幾道冰陀子。
現在看到一片逶逸的冰川山脈,在不是一塊塊石頭,一個冰柱了,現在是一大片,高高的遠遠的,亮亮的。
天上下起雪,小的有銅錢大,大的有隻果大,一粒粒飄下來手掌一接,聚而不化,可以落到冰上,過一會就化成水,接在又變腳一的冰。
偶爾有一片有一層薄雪,硬硬的干干的,讓人看著不疏服。
「古道友,雪為什麼化的這麼快」張一凡問。
古風搖搖腦袋,吐吐舌頭,說「這個,還真沒人說的清,好象以前就是這樣吧?是嗎?」
「張前輩,家師說雪本無形,只因為有人才把他看做了有形物,怕這山川就是無形物,所以雪遇山,化作無形物了……」黃鳳說。
「這冰山奇異,不是普通的冰吧?」張一凡拿起一塊冰細看,也看不出什麼來,靈氣運轉包裹著他一會化成水滴在冰上,不過就是感覺不普通。
「其實有人說這是聖獸大人放的屁,可見聖獸大人多冷呀……」古心說。
「可能嗎?」張一凡說。
走了半個月,眼前的山越來越平,天上陰迷迷的,帶著紅絲的霧氣一陣陣流過來,眾人走的越來越難了。
這一路越來越讓人滯息,冰獸也很少,偶爾看到一兩只,遠遠躲開他們,象踫到瘟神一樣。
「踫到那批獸,怕是獸潮要到了」孟遠潔說
「可能是這樣,玉宮周圍哪有這麼大群的異獸,現在這些雪獸都擠在禱過山,天楠谷。出來得不是獸潮到了,就是被敢出來的……」古心說。
「古前輩說的是,這些弱獸也算可憐,不過成群結隊,威力也大的可怕,什麼東西也不能多了……」黃鳳說。
「禱過山,天楠谷是什麼地方,各位去過嗎?」張一凡問。
「玉宮的冰島象個扁擔,中間是玉宮,兩側有一個是山,一個是谷,山谷里面囤著無數雪獸,中間是玉宮守護著聖獸大人,大人氣息讓萬獸臣服,偶爾會有獸沖來,不過多數不會出來……」古心說。
「這地勢一邊高一邊低嗎,我明白為什麼。那是地氣在變,可這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雪獸呢」張一凡說。
「為什麼,只能問我們聖獸大人了,可能這里以前沒有外海百族,沒有玉宮,只有這群冰獸,我們可能是外來者呢」古心說著一指遠處。
張一凡似乎明白了,這聖獸想必是只真獸,而且是只強大的真獸。
抬頭看前邊的天,灰色的象一層霧蓋下來。
一陣風卷著灰霧在動,山高高低低,冰山逶逸,冰偶爾化開,雪崩一樣從上邊掉下來,嗡的一聲驚的眾人飛逃。
「張道友,終于到玉宮範圍了,只是黃道友你這獸卵沒有弄成」古心說。
這時不遠處冰石一動,是一只蠱雕,形狀像普通的雕頭上長了只獨角,角邊有一圈淡紅毛發,發出的聲音如同嬰兒啼哭,可以吃人。
蠱雕騰空而起,兩只爪子,抓著一個小肉球,白蒙蒙看不清楚,黃鳳身子躍起,手中長鞭一動,接著數十道銀針射出,一下正罩住騰起的大鳥。
「你給我回來」原來藍雪盈的冰鼠跳到前邊玩,被一只飼機的蠱雕捉住了。
兩人女人心軟,見自已受寵被捉,一個揚鞭,一個揚手打出一片飛針。
大鳥受驚了,撒開爪子,長嘴尖叫了幾聲,象嬰兒在哭
大翅扇煽了幾下,爪子上抓的冰鼠落到地上,象個球,打著滾往一邊冰里躲……
孟遠潔前撲,手里不知什麼時侯拿出一個黑白兩色小兜,沖著大鳥落下來
藍常手里長刀,劈頭蓋臉就落過來,砍在鳥身上,鳥張嘴吐出一團灰氣裹著無數血絲的內丹,一層灰霧將他罩住。
嘴里一噴,射出的一團灰霧裹著血絲,打在藍常的臉上。
藍常臉頓時變成灰色,嘴唇象紙一樣冒著寒氣,身子往後就躺長刀落地了
孟遠潔見藍常受傷,也不在留手,頭上長發飄動,嘴里發出長嘯聲,一拍腦後飛把一把綠色古劍,劍一出來綠汪汪一片寒光,劍茫吞吐著斬在鳥頭上。
淡綠的鳥血流了一地,兩個女孩子沒過來守著藍常,「哥哥,你沒事的……」藍雪盈說著晃著藍常,讓他咳了幾聲。
古心竄過來,用手將鳥身破開,在腦部找出一個淡藍的小珠子
孟遠潔回身去看藍常
醒過來藍常痛苦的叫著「該死的鳥……我的眼楮……」
「藍師弟,外傷過幾天就好,只怕是這臉和眼楮……」孟遠潔說著低著頭。
「這不奈事的,回去我請師尊賜顆回顏丹,眼楮相信龍師伯的清華靈水,一定能把這毒血逼出來。只是要藍師弟破費不少了……」黃鳳說著,拉了把藍雪盈,讓女孩不要在哭了。
「不奈事的,我回去就和爹爹說,只要哥哥能好,什麼都不怕」藍雪盈說。
「我也幫著酬一點,我們先把傷穩住吧」孟遠潔說著從腰里儲物袋,拿出一些藥末吹在臉上,白藥丸子讓許常吃下去。
「我這棵小內丹我也沒用,雕是孟道友殺的,這個給孟道友嗎?」古心將那雕的內丹遞過來。
「古前輩大義,我等沒有什麼好報的,我點小玩意還是留給前輩」孟遠潔說。
「這不行,藍道友受傷了,我也要略表心意?我個我不能收,不給孟道友就給藍道友」古心仍是堅持要給。
孟遠潔是沒辦法,他也喜歡那粒內丹,等回了家,給長輩一說,那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見古心推辭,忙說「前輩如此大意,正好為藍師道治傷,這東西加些別的換個回顏丹,晚輩謝前輩了」
收起來,手一抬圓珠懸浮,打了幾個手訣,閑著的手取出一個方形盒子,將珠子放好,又貼上幾個符纂。
遠遠的听到悶雷在翻滾,象萬馬齊奔,讓大地都在顫動
「古道友,這是什麼聲音」張一凡心里直跳……
古心笑說「張道友頭一次來,難免奇怪,玉宮是一個天然困陣,也有人說是古仙人留下的大禁,我猜想這怕和當年仙魔臨走有關,故意設下大禁,困住聖獸大人……」
張一凡點頭,眼前的滾滾灰雲,心象飄起來,讓人有種膜拜感,那里有什麼吸引著他,好象在象他揮手,長出一口氣搖搖頭,這是什麼感覺……
「寧香」一個女人出現在腦子里,晃晃頭,苦笑一聲,自已在想什麼……
灰霧盤在上空,頭頂有股罡氣在晃,吹著這灰氣來回涌動。
這沉悶的天里,無數的雷在不斷滾,說不清什麼時會砸下來,這是一個困陣,漫說獸不想進來,就是人。
張一凡也覺的不想進去了。
腳越來越沉,眼前只能看到百米,路上的冰全碎了,大的有臉盆大小,小的象拳頭,排的滿滿的一地
頭上的灰氣把陽光埋沒了,這灰色天里並不暗。
白天還可以,晚上霧化成水,打在身上,風一吹,很冷很涼,透心的涼,身上象穿了個冰襖,讓人這麼難受呀?
幾人想升火,找不到木頭,白芒芒冰上,到處閃著亮光。
只有冰,道越來越平了。
這是一個冰的平原,晚上這里反而比白天更亮,更美了。大家走一陣歇一陣
「古道友,為什麼不能御劍,這里簡直讓人滯息」張一凡說。
「張道友沒感覺,頭上有雷在動,說不清什麼時侯就劈下來,在說你說話都直喘,還想御劍,小心摔著你……」古心說。
「是在動,道友能不能試試飛一下,我總覺的體內靈氣,運轉的太快了,快到讓人吃不消,我才喘的」張一凡說。
古心一臉茫然說「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
張一凡打出小劍,升起一丈,只覺一股重重的壓力蓋下來
別說往前走,往上走都不行,靈力亂竄,象月兌疆的野馬,靈氣在體內瘋狂的涌動。天靈的靈氣猛然抖動起來。
這時一道黑影飛上天,直飛過幾丈遠,又飛回來
「怎麼回事」張一凡看著小骨頭問。
「大陣的副作用,當然這里對修煉也有好處,你的鳥為什麼能飛呀,是不是他不是外海的鳥,這才能飛」古心說著模模頭,眼楮更亮了……
這種地方可以讓靈力,更精更純,甚至更快。這是張一凡的感覺,問了幾遍小鳥,小家伙神秘的叫了幾聲。
張一凡氣的苦笑起來,這家伙太奸了,平常有人就是不說話。
「這最大的好處,可以讓人不爭斗,除非莽漢,身體壯的象山告訴,兩個人肉搏。我們修士,有幾個那樣做,象古神族在這地方還不錯……」古心說著看黃鳳,黃鳳手拿著一個小羽毛,不知想什麼,出著神。
「黃道友怎麼了」古心問。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很亂,心里好象忘什麼了,古前輩知知這們為什麼要離谷嗎?」黃鳳說。
古心說「道友不是為了駐基嗎?」說完想到什麼,臉沉下來說「難道百族又要進行獸儀了」
「不知道」黃鳳說著看了眼藍雪盈
「只是老師讓我們晚點回去,本來想多呆些時侯,可稀里糊涂陪前輩回來了」黃鳳說。
古心的臉一紅,自已好心好意的事,萬一踫到獸儀怎麼辦……
獸儀,想起來就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