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心是個簡單的女人,在經過認真思索之後。浪客中文網
她執著的相信,相信對方深深的愛慕自已,才用自已學的法術,將自已弄過來。
愛情力量,完全改變女人正常的思維。
此時,含心瘋狂的愛著,執著相信著對言是個好男人。
她不顧一切,瘋狂愛著對方,象所有懷春的少女一樣,開始做夢,開始夢想這個英俊的男人,如何才能真正的走進自已的生活。
她想著,有某一天,男人穿著紅衣,披著彩綢,騎著高頭大馬,在吹吹打打的鼓號隊的促擁下,來迎娶自已。
她感到興奮,臉紅。
「汪曲生,汪曲生……」女人全身心的呼喚著這個男人,那名字象永恆的利劍,刺進了她柔女敕的心里。
那段日子,她認為,那是自已最幸福一段生活。
含心與汪曲生,三天兩天的來往。
不是去汪家,便是住在含心的繡樓。
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汪曲生,競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所有人,讓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的模到她的床上。
「我會法術,可是很歷害的。」汪曲生說。
「我不信,你給弄一個,看看……」含心故意撅著小嘴,不滿的說。
「法術,可不是弄著玩的,那樣就不靈了……」汪曲生說。
後來。
含心的身體,越來越瘦,臉上的皮膚也日漸焦黃。
又過一陣。
女人病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一時間,顧時遠也急了,家里人急了。
「你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不受吃東西,爹爹有錢,你就是天天吃海參,燕窩,鮑魚,爹爹也供的起?你這不吃,那不吃,弄的這麼瘦,別人還以為我老顧虧了我的寶貝女兒呢」
「爹爹,我沒事,只是前幾天中了點風」含心說。
「這幫佣醫……你那是中風,那中風還能中半年嗎?」下面的話顧時遠不說了,生恐讓女人擔心,便說了些閑話,便去四姨太房里了。
什麼事。
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就是密封在好的罐子,也總有露氣的地方。
漸漸的,含心的病沒有起色,人們開始說東說西了。
甚至有人說。
含心的繡樓內,每到夜晚都會紅燭高懸,偶爾還能听到鬼女人的申吟聲,活象地獄的門被魔女推開了……
小姐的房里鬧鬼了。
每天晚上,躲在大門外,還能听到里面有動靜,而且那紅燈徹夜長明,能听到女人說笑聲。
這件事驚動了顧時遠。
作為父親,見女兒身體不好,心里十分擔憂,又听人這麼說……自然更是疑心。
他懷揣金鞭,每天晚上,常常往女兒的繡樓跑,可是一點事也沒有呀?他也疑惑了。
在天南有座青羊山,山上有個道觀,里邊的觀主人稱八達真人。
當日曾與顧時遠有舊,他肅知這八達真人善會各種奇門法術,便月兌人下書,請這八達真人下山。
八達真人收了書信,一看原是顧家有事,還真給面子,競不遠千里,駕著妖風來了。
顧時遠早備了各種禮物,猶其是一把,一米長的懷東曲木,那木是做符的好東西,也一並送與八達真人。
八達真人,也不客氣,收了東西,吃了宴請,大搖大擺的到顧家後園坐法。
只見八達真人燒了鎮壇符,揚手拿起桃木劍,又掛了符紙,點了幾根手指粗的黃香,腳邁八卦布,嘴里念念有詞。
堂下看法事的顧朝奉,只看到一陣黑風刮起,好象一片大山罩下來,耳听到一陣哧哧的叫聲。
在看法壇上,哪還有八達真人,只有斷了的殘香,碎了一半的桃木劍。
這一驚,非同小可,顧時遠只覺一道黑風吹到自已腿上,人嚇的痴坐在地上。
從此,他日漸消瘦,眼前似整天晃動著無數的牛鬼蛇神,一個個嘴里念念有詞,猶其那一條腿,疼,疼的歷害……漸漸的不能走路了。
而含心房里,汪曲生仍是春霄暗度,日日痴纏。
可是有一次,含心競發現,汪曲生有別的女人,而且不只一個。
女人前思後想,不由得想到癱倒在床的父親。
在女人的逼問下。
得意忘形的汪曲生,才道出實情。
汪曲生本是修真門派的弟子,因迷戀塵世繁華,便一直留在這里。
怎麼奈他,揮霍無度,自已手里又沒有積蓄,雖留戀起盛唐煙花,卻是沒有那麼多銀子。
也許有人問,這些人,都有那麼高法術,難道不會偷,不會搶嗎?
當然這是一種方法,可是大家忘了,凡人界的鎮守者,還是血衛嗎?
這里,就象安了無數的攝向頭,只要你一招犯錯,在這里,鎮守者便可以執行死刑。
汪曲生膽子不大,怎麼敢做那種傻事。
正這時,他遇到一個道姑,道姑名叫謝影,人稱二娘子。兩人一拍合,雖然男的長的俊雅,女人卻又老又丑,奈何紅花綠豆看對眼了,兩人還真過到一塊了。
一路夫妻,一路風流,兩人是看山游水,一直大盛唐大陸來到天南。
前陣子謝影到顧家,有意想拿一套場面話,比如說「爺看你天府不正,陰氣迷眼,而且這身上似被異物纏身,主家道將衰……你只要。」用這種方法,換點銀子。
哪知,這顧時遠,本是江洋大盜出身,山林草莽慣了。
當時,又喝了點酒,對這女人又看不上眼,老尼姑又一說,不免火往上冒,這才借酒話,將對方捻出去。
謝影,奸狡狠毒,被一個俗人如此欺辱,如何能受的了。
回去跟情人一說。
兩人想來想去,想到一條毒計,繼不違背修真者法度,又能報了此仇。
汪曲生依付女人,對女人的要求自然同意,嘴里說著為女人報仇……暗里卻想著做風流快活的勾當。
這才搬到顧家一邊。
先是用自已的才情,招來一批,好事又附庸風雅的人物,先給對面的女人一個文諂諂的印象。
一來二去,眼見對方有意,汪曲生又設手段,將女人弄過來。
之後又哄又騙。
才有了含心的這一段注定的悲慘愛情。
當日,那八達道人作法。
他一個胡弄鄉里的小道士,哪是對方兩大修士的對手,只是揮手間,便將這個倒霉旦抓起來。
此時的兩人,已將八達道人,全身釘在一個木籠里,身上穿上數條木板鐵鏈,如栓蓄牲一樣,鎖起來供兩人取笑逗樂。
此時,含心有了身孕。
謝影見進機成熟,便讓汪曲生離開。
汪曲生不想走,可寧不過謝影,只得狠下心,做出更慌堂的事,故意氣開含心,自已躲出去。
汪曲生一走,含心就覺的心中的頂梁柱折了,自已生命的一部分,隨著水流走了。
她覺的生不如死,又想男人,又擔心月復中的胎兒,一時間百感焦急,各種思緒,幾乎將她逼瘋了。
顧時遠傷了,腿要廢了,人一夜間似風燭殘年,蒼老的不成樣子。
含心見父親這樣,心里更急,更恨……眼看父親,性命垂危,可家里,那幾房嬸娘,卻哪一點良心,都為了父親的財產,爭的面紅耳赤,爭的死去活來。
她心中悲苦,卻又不知對誰說,如何說。
又想汪曲生,又恨這個寡情薄義的男人。
她心亂了,肚子大了。
別人都是懷胎十月,可她卻覺的只懷了三個月。
那肚子已經鼓的大大的了,她成這樣子。
幾個姨娘更有了把柄,把她關在屋子里,說她傷風敗俗,不知跟哪家男人勾擔上了,並懷了這個野種……
這天。
她正模著肚子,對著窗子,一味的掉眼淚,心里又酸又苦,擔心父情,更擔心孩子,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命運如何……女人喃喃的說著,「娃,娘錯了嗎,可你沒有錯……」
這一想,不覺的越想越傷心。
一時間,競動了胎氣,只覺肚子一陣攪痛。
人已經暈過去。
等她醒來,身邊已站滿了人。
丫頭紫雲手忙腳亂的在包一個小孩,她躺在床上,因失血過多,手一點也抬不起來,臉色蒼白更嚇人。
紫雲一臉憂愁的說「小姐,是個男孩,剛才多虧了艾媽媽,如果不是他去看你,你就……我都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艾媽媽是含心的乳母,此時正在外邊忙活,听到含心醒了,忙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