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狼嚎的聲音,匪徒好像經過專門訓練般走得很安靜,時不時還能听見驚飛起的群鳥的聲音,越往里走路越漸平坦。
穿過樹林可以清晰看到對面百里處住著人家,中間隔著條峽谷,空中懸著一條大橋。
橋身搖搖晃晃,花鳴兒手心都出汗了,蘭兒腳抖得厲害,全身力氣壓在她身上,好在她平時跟著花若宇偷偷出門冒險較多,不然得讓人抬過去了。
過了橋就可清晰看到大片人家,都是樹木蓋成的,又往里走,匪徒中有些了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待到了盡頭再往山上折,進入一片木土混合的房屋中。
「小良,好生伺候!」山匪老大吩咐道︰「其余的壓入狼群,二狼,看好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進入了一個房間。
「哎,你別走!」
關進狼群?那不是進狼口?
花鳴兒想叫住那個人,卻被冰冷的鐵器攔住,看著他關了門她都快哭出來了,罵道︰「你個混蛋!」
「走吧!」蓬頭垢面的小良在花鳴兒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徑自邁步走了,花鳴兒被鐵器推著走。
「鳴兒,放心吧,爹會沒事的,你要勇敢啊,莫害怕,等爹回來!」花子文邊被帶走邊回頭囑咐。
她們被帶進了一間精致的木房里,里面東西很齊全,甚至桌椅茶具床被等都是上等的,花鳴兒扯了扯嘴,看來干了不少大票,真是吃香的路段!
「嫂子就在這里休息吧,有事就叫我。」小良壞笑著看了花鳴兒一眼就招呼人出去了。
嫂子?有沒有搞錯,比你還小,花鳴兒癟嘴,問︰「你叫小良?」
小良回頭,手抓著稻草般的頭發一臉的疑惑。
花鳴兒癟嘴表示不滿︰「以你的形象應該叫小邋遢或小亂之類的。小良?你也好意思叫!誰給你起的?你們老大嗎?他叫什麼名字?瞎了眼了!」小良,多好的名字就這麼糟蹋了。
「……」
汗顏,不好惹的主,老大以後有得受的!
他訕訕回答︰「老大給我起的,給我起的…」說完逃也似的出去了,待關門後吩咐看守的人︰「看好里面的人,不要想歪主意,少了一個頭發,叫你們好看!」又朝門做了個鬼臉才離開。
「小…姐…」蘭兒有些發抖的聲音傳來,花鳴兒轉身見她正小心地望著周身的情況,安慰道︰「不用怕,我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可是他們都是土匪。」蘭兒指的是做壓寨夫人的事。
花鳴兒笑了,被她逗笑的︰「蘭姨,你連死人都不怕怎麼還怕山匪?」
蘭兒的情緒穩定下來了,解釋道︰「死人是動不了,可是他們不一樣,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
花鳴兒同蘭兒真心道︰「謝謝你!」其實蘭兒不用受那麼多苦的,柳凝之走前讓她以後找人嫁了,可是她不放心花鳴兒非留下來,她從小就跟著柳凝之了,柳凝之待她很好,故當柳凝之被趕出家門時她毅然決然地跟了出來直到現在,花鳴兒真的很感激她。
「嗯?謝什麼,應該是我謝小姐的。」蘭兒不當回事。
「沒事。」花鳴兒笑笑拉她到床邊坐下︰「睡吧,我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不然也是我當壓寨夫人,喏,還是害怕就睡里邊,我睡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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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花鳴兒猛地睜開眼,看到一雙閃亮的眼楮正盯著她看,霍的她跳起來了,臉紅紅的。
蘭兒現在敏感,也跟著坐了起來,看到床對面那個人臉羞得血紅欲滴。
隨便亂進女子的房間,這人怎可這樣!
「早啊!」那人心情很好,過了會兒見沒人要回答他的意思,嘴唇翹了翹︰「鳴兒?姓什麼?」
「花,姓花,以後可能會姓鳳。」昨晚太黑沒看清人,現在到要瞧瞧,她黑眸亮了亮,一個十**歲的少年!
他就是昨晚的那個老大?!大容山山匪的老大?!
這麼年輕!她有點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楮,眨了眨眼,真的!
一身茶褐色衣裳,頭發披散著,刀削般的臉,俊朗的五官,一雙狹長的眼楮雪亮雪亮的,薄薄的嘴唇翹起,勾出一抹醉人的微笑,眼光相對的那一刻她害羞的低下了頭。
「花,鳳,兩個姓氏都不錯。」他也不問為什麼會有兩個姓,自己介紹自己來︰「我叫聖燕羽,可以叫我,燕羽哥哥。」眼里盡是笑意。
花鳴兒很無語︰「聖人的聖?也不錯!」他竟然也配用聖?大聖人?我呸!剩還差不多,剩燕羽大剩人!雖然是這麼想可她絕對不敢那麼說,小命還是很重要滴,況且還是很多小命呢,花鳴兒刷子般的睫毛撲閃,大眼楮淚滴晶瑩裝可憐兮兮求道︰「大聖人,放了我們吧,我們都是好人…」
「好人?嘖嘖…」聖燕羽從桌上握住一個杯子咂咂嘴︰「富人吧,那一車都是銀子,嘖嘖…」說完還不忘吸一口涼氣。
「喂,那是我爹說給你的,別不識好歹!有錢什麼了,我們的錢都會正道得來的,沒錢的那是嫉妒!況且平時我爹還施舍很多呢!」花鳴兒癟嘴,眼楮翻過一邊去,蘭兒在一邊使勁的點頭︰「是啊,我們老爺是我們那里的大善人。」
「哦?是嗎?」聖燕羽挑挑眉,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清晨的陽光斜射進來,籠罩在聖燕羽身上,蘊起一層氳光,陽光帥氣還有些流氓感,讓人感覺有一種鄰家大哥哥般很好看,鳴兒看著有些呆了。
他笑了笑,她刷的一下臉紅了,猛的低下頭,忽然想起花子文來,那可是大事,抬頭問道︰「喂,大聖人,什麼時候放了我爹啊,狼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畜生不如啊,餓了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求求你放了他們吧。」吃人不吐骨頭的山匪、畜生!
「是啊大俠,求求你放了老爺吧,他是大好人啊,還要照顧小姐,還要帶小姐找父親呢。」蘭兒屈膝求著。
當年她跟柳凝之在森林里住過,那是天天晚上都能听到狼嚎,甚至有些晚上還有狼在她們附近逗留,近得都能听到畜生們的喘息聲,嚇得天天晚上都不敢睡覺,所以對狼的印象就特別深。
「你也知道…」聖燕羽嘴角揚起,好似怪她才想起般,提起茶壺倒茶卻發現里面什麼都沒有,敷衍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昨晚到現在了必定餓暈了,一會兒叫他們送來,你們也嘗嘗山里的野味,保你們沒吃過!」嘿嘿,吃完了就不想走!說完匆匆離開了。
「你別走啊…」她追了出去卻被門外不知從什麼角落冒出的看門人攔住,不忿地瞪了一眼,小拳頭朝那個陽光下瀟灑的背影揮了揮,那模樣甚是俏皮可愛。
蘭兒跟上來焦急道︰「這可怎麼辦啊,狼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說著雙手合十︰「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請您一定要保佑老爺啊,他可是好人啊……」
「沒事,再看看,找個時間再提。」她有直覺,她們會沒事,花子文也不會有什麼事,就看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了。
不過實話說,這個聖燕羽雖是個震懾一方的山匪且言語上很欠,但他的行為舉止卻甚是優雅瀟灑,更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還帶著點霸氣,絕對是少女狂追的對象,不會是有什麼背景吧?
花鳴兒猛地搖頭。
無非就是土匪太子!
不一會兒小良就帶著幾個山里的婦女進來了,還帶著花鳴兒她們家里帶來的衣物。
他今天身穿得很整潔,頭發也高高束起,黑黝的皮膚,整個人看上去很清爽很健康,一掃剛才的陰霾,鳴兒咯咯笑︰「小子,這樣才有模有樣嘛。」
小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老大說了,嫂子是富貴人家,還是個美人,這身衣服不合適,應該穿屬于您的衣服,這樣才能顯出您的身價,他讓小子把你們帶的衣物拿過來。」指了指一起進來的那些婦女︰「她們都是山里的女子,一會兒讓她們伺候嫂子洗換,有什麼事可喚小子,小子就在外邊候著。」說完行了禮出去了。
他是真真把花鳴兒當聖燕羽的老婆了,一口一個嫂子啊您啊地喊,甚是尊敬。
不過,都是一個窩出來的!
其實他是打心眼里為聖燕羽高興,老大是個氣度不凡的人且眼光極高,不是高貴華麗的女子不要,這麼年輕還只窩在這山里當土匪,怎麼會有富貴人家願意把自家女兒嫁過來當土匪夫人呢?
這個小女孩雖然比他還小點,穿得跟個鄉下姑娘似的,但從她那秀麗的小臉蛋兒和優雅的舉止就能看出絕對不是一般人,重要的是老大還挺欣賞的,這就足夠了的!
他最是為老大高興。
鳴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們出門在外需要行走很長的路不好穿帶得跟家里一樣,所以隨便換了一身普通的素裝,連頭發也是隨意梳個普通的丫髻,但她可愛粉女敕的臉已稍有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等她們洗漱換好衣物後那幾個婦女又端上來一桌子的菜,都是野味且真都是她們沒見過的,就這樣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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