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天鳳鳴 第五章 匪徒無奈

作者 ︰ 青夢華仔

飯後花鳴兒想了個法子打探這山里的虛實好為以後逃跑做計劃,她纏著小良帶她們出去溜達散散心,本來小良難為情的,但她大呼小叫的,還以聖燕羽來嚇他,若不帶她們出去就告訴聖燕羽,想來她們的親人還在,且想要逃出去也不可能的,小良只好應了。

山下的民房很好看,不僅做工精致坐落也很整齊很美觀,聖燕羽竟然會有這種審美觀,花鳴兒扯嘴。

村莊里到處都可見婦女三兩的聚在門口或織衣裁衣做女工或八卦,不時有小孩跑過,有時還可見四五成隊的男子興高采烈地扛著獵物回來,真是一副和諧景象。

當他們走在莊里時不時有人向小良行禮問好。

「這里的居民大多數都是這兩年逃災而來的。」小良解釋,自從聖燕羽把附近的山匪整合後就定下規定只攔富搶官錢,不動貧民收難民,人都說盜亦有道,如今看來匪亦有道。

「那麼說你們老大還真的是大聖人咯!」鳴兒今天穿了一身象牙色繡荷花長裙,系著一條粉紅腰帶,還被迫帶著一根粉紅珍珠釵,耳邊同款的珍珠耳墜,此刻在陽光下笑得爛漫天真,一層光暈氳在體表,宛如誤入凡間仙女。

小良怔怔出神,被蘭兒瞪了一眼才趕緊轉過一邊去,臉紅到耳根。

「呵呵…」兩個女子吃吃地笑著,小良的臉更紅得欲滴。

鳴兒不打算逗他了,這里的地形也看得差不多,再溜達只能給人養眼,故而首先邁步返回︰「好了,我心情好多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說說笑笑走著老遠就看到所住房門是開著的,里面還坐著個聖燕羽,立馬閉口,還裝出一副無視的樣子從他身旁穿過……

「什麼事這麼開心?」聖燕羽散漫地倚在門口,整個人很有線條,姿勢優美,擋住了去路。

他早就知道她們在干什麼,也知道她在大量著什麼鬼主意,一舉一動盡在他掌握中。

鳴兒頭甩過一邊去不願理他,抬腳就邁進去︰「好狗不擋路,讓開!」裝什麼裝,不就是有些線條嘛,都沒有若宇哥哥好看!

聖燕羽挑挑眉嘴唇翹起,有些期待地轉身。

「爹!」花鳴兒先了一怔,花子文正向她笑。

沒想到才出了一趟門就可以看到她父親,早知道就早些回來了,她激動地跑過去抱住花子文︰「爹……以為再也看不到爹爹了,嗚嗚……」小小的肩膀瑟瑟抖哭得好淒厲,忽然想到了狼,忙緊張地檢查花子文的身體︰「爹沒事吧?有沒有被狼咬?」

「老爺,你沒事啦!」蘭兒也很高興,忽然覺得聖燕羽不是很可怕很可惡之人,不免抬眼偷偷看他,她沒有花鳴兒那般膽大,到現在都沒仔細瞧過他,他英俊瀟灑亦很高大,臉刷的紅了。

「好孩子不哭…」花子文安慰︰「爹說過會沒事的,聖兄弟是個好人,他不會為難我們的,不僅把我們都放了還給受傷的人上了藥。」

「那可不一定,」聖燕羽坐在桌邊翹著二郎腳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嘴角一直上揚著︰「還有,不要和我稱兄道弟,我可是你未來女婿!」

「……」

一頭黑線,花鳴兒攥著小拳頭紅著臉瞪了聖燕羽一眼,他垂下眼簾當是沒看見。

花子文嘴角抽搐,訕訕道︰「聖兄弟真是開玩笑,鳴兒還小……」「不是開完笑的,我是認真的……」聖燕羽打斷花子文的話,眼眸都沒抬一下,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花鳴兒打斷︰「誰要嫁給你!除非那人腦袋撞牆了!」

「腦袋撞過牆的,有疤,太丑了,不要!」

「……」

「我沒空在這里陪你玩過家家!」這家伙心里也太扭曲了吧,花鳴兒直接放狠話。

過家家?聖燕羽垂下眼簾,真地認為是過家家嗎?

他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真不行嗎?」聖燕羽緩緩地抬頭注視著花鳴兒,臉上無喜無憂看不出何表情,花鳴兒這會兒不僅不怕也不羞回瞪著也不說話。

看著兩人這樣僵直花子文有些擔心,但卻也是真心不願自己的女兒嫁與山匪,要是讓人知曉那可不好,更對不住已辭世的柳凝之,但他知道現在勸說也無用,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半響,聖燕羽垂下眼簾, 的一聲放下茶杯頭也不回的出去了,花鳴兒松了口氣,有些虛月兌的坐下。

晚飯還是照舊山野味,很香很豐盛,只是三人各有心事都沒吃出味道來。

飯過後花鳴兒坐在屋前的石頭上,旁邊坐著蘭兒,主僕兩動作一致,托著下巴望著夕陽下的美景,只是各自腦子里所想的卻不相同,一個在想逃跑計劃,一個在犯花痴。

身後的屋頂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一雙閃閃的眼楮正火熱地盯著鳴兒,少頃,他從房頂快速掠下,無聲躍到鳴兒身後抄起她就往山頂躍去。

「啊!」鳴兒嚇一掉,等她看清是聖燕羽時怒瞪他一眼吼道︰「你干嘛?」

他也不說話,耳邊呼呼的都是風聲,三兩下就到山頂。

此山是大容山群里的一座平凡小山,取名101峰,它有個特點,山頂像是被一把寶劍削過般,平平的長些矮灌木,聖燕羽平時飯後最喜歡的就是跑到這里來看夕陽看星星。

遠處,西邊掛著五彩雲朵,金燦燦的夕陽籠罩住大地。

近處,五彩斑斕的樹葉,不時看見一群群飛鳥歸家。

「好美啊!」花鳴兒伸出雙手沐浴著夕陽開心地旋轉著,像一朵牡丹點綴著這一方景。

好似目的已達到,聖燕羽心情大好,回頭輕輕道︰「那就不走了!」

花鳴兒停了下來,垂下眼,而後抬頭很堅定道︰「不,我要走,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做,什麼都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找你父親?」

「嗯。」鳴兒眼也不抬的點點頭。

聖燕羽有些失望,退了一步躺在草地上枕著手臂閉上眼楮,就這樣躺著也不說話。

花鳴兒見狀也不著急,走開幾步自顧欣賞美景去了。

黑幕遮天,星星鑽出來點綴。

聖燕羽警告過,這下山的路經常會有狼經過,不讓輕取妄動,她雖然有些不信卻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

「喂!你到底想怎樣?」山附近傳來了聲聲狼嚎,花鳴兒有些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僅要防著遠處的狼還要防著身邊這頭狼。

聖燕羽在星星出現的時候就早已睜開了雙眼,食指放在嘴邊打了個噤聲︰「你不覺得今晚的星星很美嗎?不過就是總看不到北斗七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充滿了溫柔,一絲傷感快速劃去,唇角帶著淡淡的笑︰「你不如也躺下,靜靜地,靜靜地……」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面什麼都听不到。

花鳴兒抬頭看了一眼天,而後看向聖燕羽,期盼他有起來的意思,可惜她想錯了,等了老半天了他還是在那里一動不動,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她翻了一個白眼,退開一步也不情願的躺下。

山上的星星真的好美,好近,好似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清晨一縷縷陽光照在山上,花鳴兒听著鳥唧唧喳喳唱聲伴著悠悠風聲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好像夢到了自己睡在冰窖中,而後不知是誰給她添了一床被子,就這樣抱著暖暖的棉被舒服地睡覺,醒來後發現她自己確實是抱著東西睡了,但抱的不是棉被,是聖燕羽!

「啊!」鳴兒蹦起,頭也不回的跑下山去。

「這小妮子!」聖燕羽失聲笑了,抬腿跟了下去。

昨夜听到她喊冷,就挪過去看,剛想探探她的額頭看是不是著涼了就被她抱住,還一個勁地往他胸口竄,他索性就抱緊她美美地睡了。

下山的時候還是聖燕羽抱著花鳴兒下來,任她拳打腳踢就是不放手。

他們從屋後出來就看到屋前有一個隊伍站著,有馬車,有花子文,有蘭兒……

這是能走了?花鳴兒有些興奮地跑過去︰「爹,蘭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花子文抱著鳴兒道︰「嗯,昨天你們上山去後小良就過來讓我們準備了,現在就可以走了。」他向聖燕羽行禮致謝︰「謝謝聖兄弟!」

聖燕羽笑了笑︰「岳父不用客氣,您不僅送我們一大筆銀子還……送了我一個美娘子!」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

鳴兒羞的臉紅了,恨不得突然地震出現個地縫好讓她鑽進去遮羞。

「啊!」花子文一臉驚訝,不知他們倆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也不好過問,撇開話題問道︰「我們都吃早飯了,鳴兒要吃嗎?」

「不吃了!」她臉更紅,提步埋著頭先走。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直到過了橋花子文打破尷尬的場面︰「聖…兄弟,就送到這里吧,請回吧。」

花鳴兒听了這句話撒腿就往馬車上沖,怕再听到聖燕羽的胡言亂語,恨不得馬兒能飛,離得遠遠的。

蘭兒看了一眼聖燕羽也跟著上馬車了,花子文拱了拱手,謝完禮也匆匆跟著上馬車。

聖燕羽笑得很燦爛,他模了模胸口,她昨晚一個勁的做夢,總是娘親娘親的喊著,淚水全部流到他的胸口上,熱乎乎的,她定是想她娘了,他多希望能永遠就那樣抱著她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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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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