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這麼胡思亂想之時,這對家主要睡覺了。他們以為殺了蚊蟲,就可以不放蚊帳安寢。他們上床,無比恰意,我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覺。可這對夫妻不想,他們有了**的**!人類喜歡把**叫作**,但在我觀察人類多年看來,他們大多還是**,並沒有太多愛的展示。不過人類有個詞叫「親熱」,倒是非常貼切。因為無論愛也好性需要也罷,男女總歸是貼在一起了。貼即為親,疊也就熱!他們于是便親熱起來,也勾起了我的某種**。可是我听到了蟑螂們的慘叫與申吟,它們的抗藥能力強,也就注定它們要多受點苦。我的正義之心又被激起。正要行動,突然我听到了同類的飛行聲。
那是一只身林修長的蚊子。從它那體態和飛行姿勢可以看出,那是一只年輕飄亮女蚊子。只見她身影一晃,落在女的白白的大腿上。
「咦!有蚊子!」只听女的—聲驚叫。
「不可能!」男的說。但話音剛落,那個女俠已在他上插上一劍,霍時腫起一個紅紅包。男的一聲慘叫︰「哎喲!媽的,真的有蚊子!還扎得很深呢!」
「哈哈,你扎我,它扎你!」女的一聲浪笑,頗幽默地說。男的模著痛處,卻不願從女的身上下來。
「我扎!我扎!我扎扎扎!」女俠一邊哼歌般地叫,一邊舞出萬朵桃花,在那男人的上留下幾個口子。男的一邊胡亂拍打,一邊伊呀怪叫。我看得心花怒放,樂不可支。想不到那女人也樂個不停,笑得閉氣,大叫舒服,過隱!這倒把我弄糊涂了。
「別停啊,就這樣扭,繼續打。蚊子啊,繼續咬啊!」我終于明白了多少,那女俠也似乎在一楞之間回轉神來,只見她臉上掠過一抹紅暈,隨即劍眉倒豎,杏眼圓瞪,展翅直取那女,頓時女人怪叫連連,手亂拍,腳亂蹬。我也加入戰團。
我們倆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刀光劍影,直痛得那對男女慘叫不斷。他們終于沒了心情,分開了。男的顧不得穿衣服,撳亮電燈,耀眼的的燈光刺得我們眼楮發痛。我們不敢戀戰,迅速隱入那女人的濃密的長發中。那對男女赤身**,各舉著一個電蚊拍,到處尋找我們。他們找不到我們,又將被子拉起來抖了又抖,把床單也拽起來抖了又抖,然後是枕頭,衣服。當然他們的忙碌只是徒勞。我和那美女俠客一邊看著一邊閑聊。通過談話,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修煉高深的俠客。她師傅是附近一座道觀里俠客,武功跟那道觀里的老仙長一樣深不可測。名師出高徒,她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除此,她還吸天地日月之精華,沾道觀丹物之靈氣,煉就一身穿雲拔霧,戲水惹浪之硬功。加之一身疾惡如仇,扶貧助危之豪氣,真可謂是女中豪杰,蚊界之精英!我對她愛慕不已。
這時,那對夫妻終于累得精疲力盡,放棄了搜尋我們的努力。他們放了蚊帳,關了燈,雙雙躺下。女俠邀我比試一下武功,我欣然應承。我們便在帳內比試開了。我們象兩駕精銳的戰斗機,附仰自如。帳內一片戰機的轟鳴聲。偶爾我們還拿這對男女當把子,輪番扎擊,直弄得他們衷聲連連。他們幾次開燈,欲尋擊打我們的機會,這恰好給了我們比戲絕技的機會。我們在強光下閃轉騰挪,忽可見忽不可見。我們身形轉動,快似閃電,他們看到無數的我們在晃動,很快便眼花燎亂,暈頭轉向。「算了,我們遇到蚊子精了,就讓他們叮吧,反證吃不了多少血。」男的嘆了口氣,躺下不動了。女的響應了,也躺下不動了。見他們這樣,我們雙雙跳出圈外,收住陣勢,然後堂而皇之地立在帳上休息。慢慢地我移向她,慢慢地她移向我,我們緊緊地擁在一起了
天朦朦亮,那對男女躺著沒動。我們在屋子里巡查起來,發現地上躺滿了大大小小蟑螂的尸體,有些還沒斷氣,搖著須蹬著腿,慘不忍睹。一些牆邊屋角上也橫著不少我們蚊類的尸體。我只覺得一陣惡心,差點沒吐出來。「親愛的,別大傷心,它們的死,是有一定意義的。總有一天……「女俠用眼看著遙遠的天邊,淚水涌動,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擁緊她,吻去她淚水。
天亮了,我們棲息在窗簾的縐褶里,上面仍然殘留著殺蟲劑的味道,但還是溫暖舒適的。那對男女起來了,瞪著兩對熊貓眼,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一會,女人穿好衣服,拿起挫斗,四處清掃。不一會就掃了滿滿一挫斗蟑螂和蚊尸。
「造孽了!」女人輕嘆一聲,將尸體倒入廁槽,用一股股清水,將尸體進行了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