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小媽,總裁狠狠愛 077 槍林彈雨,是她想歪了

作者 ︰ 月上雲稍

程初夏鎮定地坐在冷玄夜的身邊,對手的籌碼已經越來越少,坐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年輕女孩的臉色早已經變得蒼白,雙手緊緊地摳住賭桌的邊緣,似乎下一刻的時候整個人都會暈倒。

在這里,除了程初夏,幾乎沒人不知道陳子謙怪異的脾氣,陳子謙不僅喜歡折磨那些少年,更喜歡看一個女人在喂下催情藥之後跟發情的公牛上演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戲。

「張先生,您手中的籌碼已經不多了。」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果斷地將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白醫生,很不幸,那你就只能憋著了。」程初夏狀似無意地撇撇嘴,眼底深處的那一抹笑意昭然若揭。

天越來越暗,狂暴的風雨,轟鳴的雷聲,亮白的閃電,注定了這是一個殺戮血腥的夜晚。

「不,爹地不是自殺的,一定是他殺,他意識到自己有危險,所以才會把我送到他最信任的冷伯伯家里。」程初夏皺眉,整件事情在她的腦海來形成一個模糊的線索。

「這麼多……」

她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將自己左臂的衣袖挽了上來,衣料不小心摩擦到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淡淡地說道︰「一點小傷,應該是爆炸的殘片踫到的。」

很快,剩下的幾位被分別帶到了給他們準備的奢華的休息室,程初夏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擺設和裝飾,她只能在心里感嘆這別墅的主人的奢侈和浪費了。

冷玄夜邪邪地勾起唇角,肆無忌憚地大量著她完美的身材,「陳子謙似乎對你挺感興趣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游戲的目的其實只是你一個人而已?」

「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福嬸見到他們連忙迎了過去,臉上堆滿了笑意,卻又注意到他們身上濕透的,臉色浮現出一抹詫異,「你們……」

冷玄夜的眼底倏地掠過一抹陰鷙的寒光,程天野,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真的不知道冷鋒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嗎?就連你的妻子都是因為冷鋒導致的難產,你竟然還敢將自己的女兒的送到冷鋒的嘴邊……

冷玄夜的目光倏地一旁寒光乍現,程初夏不由得微微一僵,倔強地抬起自己的下頜,毫不退縮地瞪著他,「你怎麼不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落得這麼慘的地步!是你,冷玄夜,是你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幸福。」

「拭目以待!」冷玄夜漫不經心地抬起頭,深邃的眼底一閃而逝的寒光。

「冷少,我救了你。」程初夏緩緩地揚起唇角,側過臉毫不躲閃地直視他的鷹眸。

龍門的實力之強,冷玄夜心里很清楚,這也是他為什麼一早就讓林揚埋伏在別墅外面,而且還主動跟季辰合作。

「嗯。」冷玄夜沉聲應道。

「言歸正傳,找我有什麼事嗎?」冷玄夜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程初夏淡然一笑,說道︰「我能怎麼樣!或者說冷少希望我怎麼樣?」

「爆炸殘片?」白語疑惑地看了一眼冷玄夜,「你們被人襲擊了?」

「夜!」很快,林揚帶著一隊人沖了上來,見到他們安然無恙,緊繃的臉龐總算是緩和下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小女人,別試圖挑釁我的底線,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想說什麼?」程初夏不由得蹙眉。

「福嬸,我已經很久沒吃到你做的東西了,那種美味我至今難忘」白語笑眯眯地夸贊道。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小媽,那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里?」程初夏冷聲問道。

陳子謙根本就是變態,比眼前的這個男人還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接下來的那一場賭局,如果冷玄夜輸了的話,那麼她……程初夏不敢再想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找個機會逃出去。

程初夏安分守己地坐在冷玄夜旁邊,只是不時覺得有一束陰冷的目光盯著她,那一種感覺如芒在背,令她坐立不安。

「不可能。」她立刻矢口否認,被那種變態盯上只能是她倒霉,可是若說是為了她,根本就說不通。

「這是黑道上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不過從來沒有人敢拿到台面上來說,你挨近一點,我告訴你。」冷玄夜邪氣地笑道,語氣依舊冰冷如霜。

「小姐,你是少爺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她記得福嬸曾經這樣跟她說過。

程初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她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冷玄夜。

突然,一根粗大的柱子倒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到程初夏的身上,冷玄夜飛快地伸出雙臂,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那根粗大的柱子轟然倒地,砸出一地的火花。程初夏驚魂未定地撞在他的結實的懷里,「小心!」她突然低喝一聲,一槍打在敵人的身上,「冷玄夜,我們互不相欠。」

程初夏沒想到他會把白語叫過來,那一個曾經在冷家別墅見過一面的私家醫生,而他知道她是冷玄夜的小媽。

冷玄夜緩緩地勾起唇角,邪魅地說道︰「很抱歉,你的這些籌碼根本不夠看我底牌!」

程初夏有些不情願地靠過去,可是當她听完那個所謂的秘密之後,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嚇唬她的。

「我只是不想明天送一個病號回冷家,所以你最好把衣服換了。」冷玄夜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銳利的鷹眸一閃而逝的精光,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耐很!

「用不著你的假好心。」她想要甩開他的大手,卻在那一刻硬生生地忍住了這樣的沖動,耐著性子問道,「你說的那一筆巨款,到底是多少錢?」

程初夏心里好奇,直覺告訴她這個所謂人盡皆知的秘密是關于那個陳子謙的,她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的笑容,身子就忍不住地發抖,那個男人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咬你一口,而你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放心,很快就可以還你!」中年男人自信地笑著說道。

陳子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朝著站在一旁的侍者揚揚手,立刻就有人送上八千萬的籌碼,「張老板,你可想清楚了,從我們龍門出去的錢可都是高利貸。」

躲在角落的程初夏想都沒想,舉起槍扣下扳機,一枚子彈朝著那個男人的眉心射去。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跑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貴賓廳的布局我已經查看過了,如果想從這里逃出去的話,只有一條路,從窗口跳下去,外面是游泳池。」

「怎麼不可能?小女人,想必你應該听冷鋒提起過程天野在臨死前留下過一筆巨款,現在有多少人盯著那一筆巨款,你知道嗎?」冷玄夜微微蹙眉,幽深的眸子就像是黑夜里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樣,深邃得讓人看不見里面到底藏這些什麼。

「陳子謙,你是不是故意的?」中年男人大聲質問道。

季辰和另外的那一個年輕男子也沒有意見。

「扯平!」她的語氣微冷,低頭沉思不再看他。

「客隨主便!」冷玄夜似笑非笑。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可是那些人已經認定,除了你沒有人會知道那一筆巨款的去向,所以他們會想方設抓到你。」他不是故意要嚇她,如今的形勢已經很嚴峻了,就連龍門也橫插一腳。

陳子謙的手指緊緊地摳住窗沿,微眯的冷眸乍現出一抹冰冷的寒光,壓抑著聲音說道︰「離開之前,把別墅的機關開啟,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嗯。」冷玄夜的臉色冰冷,一雙鷹眸閃爍著銳利的寒光。

程初夏猛地一驚,絲毫不敢大意,她盡量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自己,她不想欠這個男人的,更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

于是,她學會了掩飾的心情,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實力。

「那就好,大家都知道,我們龍門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收債。」陳子謙邪氣地笑道。

「怎麼敢!」季辰冷然一笑,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程初夏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慶幸還是為對面女孩子悲哀,總覺得這些人的世界完全不是她所能想象出來的。

「夜,你這可是明知故問,難道你真的想將初夏留在這里嗎?」季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冷玄夜,他賭的就是冷玄夜的驕傲和霸道。

「快跑!再不走的話恐怕來不及了!」冷玄夜低聲喝道,緊緊地牽著程初夏的小手,生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小女人,你真會給我驚喜,很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勾住她的下頜,剛毅俊冷的臉龐透著一絲隱隱的怒氣。

季辰朝著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夜,你受傷了?」白語皺了皺眉,急促地問道。蒼這除緊。

冷玄夜啞然,那雙深邃銳利的鷹眸一閃而逝的寒光,嘴角緩緩地露出玩味的笑意,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Shit!那死變態想要把這棟別墅毀了嗎?」林揚忍不住罵道,連忙躲避飛射過來的雜物。

「抓到又怎麼樣!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程初夏緊緊地抿著唇角,什麼狗屁巨款!她根本就沒听爹地提起過。

小夏,只有活著,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既然知道,那就老實的讓我給你上藥。」白語聳了聳肩,對于眼前的這兩個人只能說佩服的五體投地,尤其是程初夏,要是換成別的千金小姐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一次,早就嚇得雙腿發軟了。

一道刺眼的閃電從夜空中劈下來,剎那間照亮了大廳的某一個角落,程初夏飛快地側轉身,扣動扳機,緊接著听到悶哼一聲,躲在角落里準備射擊的男人立刻倒下。冷玄夜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的了解僅限于皮毛,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子竟然能把槍開的這麼好,更重要的是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沉著穩定,難道她在程天野寵愛的表面下還擁有另外一張面孔?

冷玄夜的眸底一閃而逝的詫異,飛快地分析現在的情況。一樓的大廳不時傳來不絕于耳的槍彈聲,一听便知道,之前被他安排守在外面的林揚已經跟龍門的人交上火了。

程初夏很快跟著冷玄夜進了直升機,劫後余生的感覺讓她一陣恍惚,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很久之前爹地跟她說過的話,小夏,總有一天爹地會離開你身邊,不能一輩子保護你,所以你必須學會保護自己的技能,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一定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突然,有人從外面走進來,立刻跑到陳子謙的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子謙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剎那間,程初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緊接著,槍聲四起,慘叫聲不絕于耳。

「嗯。」她笑著點頭,「那我去沙發上躺一會兒。」

「陳少,不介意借給我八千萬籌碼吧!」中年男人朝著陳子謙喊道。

「小女人,害怕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既然想要逃的話,不如到時候跟季辰聯手,這樣逃出去的機會就更大了一些。」冷玄夜好以整暇地望著她,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精雕細刻的藝術品,「其實,要是真的把你輸掉的話,我回去怎麼都不好交代,畢竟你是我的小媽,不是嗎?」

客廳里,冷玄夜立刻給白語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經過那一扇半掩著的房門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心底深處涌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異樣。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就回到自己房間,一夜之間,他對她的看法突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個能在槍林彈雨中那樣鎮定的女孩子,程天野,你對她到底做了些什麼?難道外界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嗎?

「想逃嗎?」冷玄夜似笑非笑。

「小姐,少爺,夜宵都準備好了!」福嬸一臉慈愛的走了過來,「白少爺也在啊!」

她沒有任何的躲閃,直視他幽冷的目光,一剎那間,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是冷玄夜還是其他人,暫時多不會讓她死,畢竟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她才有可能知道程天野留下來的那一筆巨款存放的地方。

「好。」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將受傷的手臂搭在茶幾上,淡淡地笑著說道,「我听說你的醫術很不錯?」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站在門口的會是季辰和他身邊的那位年輕女子,連忙開門讓他們進來。半躺在床榻上的冷玄夜朝著季辰邪氣地笑了笑,說道︰「季辰,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吧!」

「夜,你還真是關心她。」白語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走到程初夏面前,笑眯眯地問道,「傷在哪里了?」

「白醫生,既然知道是私人問題,還是別問的好,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非一件好事。」程初夏揚起精致的小臉,笑意盈盈地說道。

「福嬸,簡單一些就行,我餓了。」程初夏撒嬌地說道。

「冷少,把她叫出來吧!只要交出她你就可以安然無恙地從這里走出去。」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樣,陰冷至極。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卻不看陳子謙一眼,心里很是看不起,這道上誰不知道,龍門最初還不是跟其他的小幫派一樣是替人收債的。

「我知道。」程初夏淡淡地回道。

「那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冷玄夜淡漠地回道。

一旁的程初夏猛地一愣,眼楮睜的大大的,他想對冷玄夜做什麼?

很短暫的詫異,卻立刻將一把手槍放在她的掌心里。程初夏警惕地望著四周,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樣的劇烈。

「我早就忘記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回去吧!一會兒賭場上見分曉。」冷玄夜下了逐客令。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白語尷尬地笑了一聲,夜的脾氣他是最了解的,冷酷暴戾,對于得罪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不過對他認定的兄弟和朋友卻是極好。

「是,少主。」盧瑞恭敬地應道。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就在他們剛跑出別墅的時候,整棟別墅已經陷入了一片爆炸聲中,狂風暴雨依舊肆掠地侵襲著這一片山區,每個人的身上都已經濕透了,冰冷的雨水打在皮膚上,一陣陣刺激的寒意。

「這倒是不用了,反正你們不管是誰輸了,都會把身邊的女人留下來。」陳子謙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程初夏,他的笑容比毒蛇還要冷。

「張先生,我贏了,你的八千萬現在全都是我的了。」冷玄夜邪氣地笑道。

「一個活口沒留!」林揚似笑非笑。

「這里是龍門的地盤,在整個A市的黑道算得上是翹楚,尤其是陳老爺子,當年可是黑道的風雲人物,龍門是在他的努力下成為今天在黑道上不可撼動的地位。」冷玄夜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耐心地解釋道。

「小女人,告訴你,如果我把你輸掉的話,你會怎麼樣?」冷玄夜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頜,幽深的瞳孔似是望不到邊際的大海,深沉,內斂。

那中年男人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掌心里緊緊握著自己的三張老K,他想不到自己會輸,想不到對手竟然握著三張老A,八千萬啊!龍門的高利貸一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只要沾染上,不把借債人弄得掉一層皮,龍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怎麼?難不成張先生以為我出老千嗎?」冷玄夜緩緩地勾起唇角,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籌碼,笑著說道,「現在剩下的就是你跟龍門之間的高利貸了,剛才可沒有人逼著你借。」

冷玄夜抬眸,漫不經心地睨了一眼程初夏,說道︰「你以為我會輸給他?」

「沒問題。」冷玄夜將自己的牌一張一張地掀開,一直到最後一張,邪邪地勾起唇角,說道︰「三張A。」

「去開門!」冷玄夜微微皺眉說道。

「冷少,辰,現在是你們兩個人一決勝負的時候,六年前你們是兩敗俱傷,這一次的機會可是很難得,千萬別再錯過了。」陳子謙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幾個人避開燃燒著的火光走到門口,飛快地朝著樓下走去,只是剛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爆炸聲再一起想起。

季辰沒有再說什麼,帶著身邊的年輕女子離開了房間。

「冷少,你這是在關心我?」程初夏側過臉,似笑非笑地問道。

冷玄夜冷笑一聲,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份探尋的深意,玩味地說道︰「小女人,什麼時候你跟福嬸的關系這麼好?」

還不等福嬸出聲,白語已經不滿地哇哇叫了起來,「程初夏,那麼多吃的你要是一個人吃完的話,馬上就變成肥婆,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突然,閃電劃破了夜空,同時也照亮了別墅的貴賓廳,就在這個時候,只听到「砰」一聲,有人在暗處悶哼一聲,隨即听到倒在地上的聲音。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煙硝和血腥味兒,程初夏死死地咬著下唇,生怕自己驚叫出來,她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不想連累了他,更不想讓自己死在這里。

「少主,外面的兄弟快要支撐不下去,請您盡快撤離這里,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盧瑞一臉凝重地勸道。

他們沒有回冷家,依舊回到冷玄夜在山腰上的那一棟別墅。

「程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白語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我也救過你。」冷玄夜似笑非笑。

程初夏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這個你就不用你操心。」冷玄夜勾唇,冷笑。

呃……果然是她想歪了,就算是有什麼,那也是白醫生在下面當小受,而不是冷漠霸道的惡魔。

程初夏愣在那里,很快又恢復過來,既然爹地擁有這一筆巨款,那為什麼還跳樓自殺宣布破產?她不明白,那五十億足可以拯救好幾個程氏集團,爹地為什麼不用?心里越來越奇怪,越發的肯定程天野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什麼跳樓自殺。

「夜,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你跟程小姐先離開這里,我們善後。」林揚認真地說道。

「我們走!」

「夜,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生氣?」季辰突然問道。

快速地幫程初夏上好藥,白語這才走到冷玄夜的面前,「夜,趴下!」

另外的兩個賭桌上,也很快分出了勝負,季辰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程初夏知道,最終只能有一個人獲勝,而被他們帶進來的女孩子也只有一個人能夠安全地走出去。

想到這里,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回了曾經她住過一個晚上的房間里,打開衣櫃,里面滿滿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

「別忘了,這里是龍門的地盤,你覺得你有機會贏他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贏了,你有把握從這里離開嗎?」季辰看起來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必須先說服冷玄夜,若不然的話以他個人的實力想要從這里出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他相信,以冷玄夜的心機,恐怕早已經在外面布好了自己的人手。

陳子謙嘴角的笑容就像是啐了毒一樣,淡漠地說道︰「三天之內,要是還不起的話,我會派人去你們陳家拿的,要是還不起的話,你就留下自己的三根手指頭吧!」

「五十億。」

「她手臂擦傷了。」冷玄夜依舊冷聲說道,深邃的鷹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正當他們朝著窗戶邊跑去的時候,突然听到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頓時火光四射。冷玄夜眉心一擰,竟然在這別墅了安了炸彈,看來陳老爺子想要了他的命,更想讓那一筆巨款徹底的消失。他一手攬住程初夏縴細的腰身,飛快地朝著窗口跑去,「砰!」突然有槍聲響起。

「很快就好了,小姐,你再忍一忍。」福嬸笑呵呵地說道。

程初夏微抿著唇角,嫣然一笑,親熱地挽著福嬸的手臂,嬌笑道︰「福嬸,謝謝你,我一定把你做的東西全部吃光。」

突然起了風,狂風肆掠地竄過樹林,大片大片的樹葉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夜幕似是瞬間被黑雲佔據,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比暴風雨更可怕的風暴也漸漸地醞釀著。

「馬馬虎虎吧!不過對于你這種小傷倒是手到擒來,保證不會留下一丁點的傷疤!」白語自信地說道,看似謙虛,實則是在自夸。

「那就麻煩你了。」程初夏莞爾一笑,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冷玄夜一眼。

緊張過後的身體說不出的疲憊,她半躺在深色系的真皮沙發上,透徹的眸子望著窗外依舊大雨傾盆的黑夜,耳邊似乎還想著爆炸聲和槍彈聲,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真實的槍林彈雨,以前總喜歡跟野戰俱樂部的幾個朋友去野外訓練,卻沒有想到真實的比訓練要可怕幾百倍,扣下扳機,就有可能有人在你的眼前死去,是真實的死亡,那一種感覺讓她至今都覺得難受。

又是一陣爆炸聲,整棟別墅已經滿目瘡痍,冷玄夜拉著程初夏就朝著窗口跑去。

「嗯。」冷玄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不如先休息半個小時,我讓人送點夜宵來!」陳子謙朝著站在一旁隨時侍候的僕人揚揚手。

別墅外面,大雨傾盆,轟鳴的雷聲就像是炸彈一樣,響徹雲宵,亮白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半個夜空,就像是一把利劍插入大地,很快將地上的血跡沖洗干淨。

程初夏一直在旁邊听著,她一點也弄不明白季辰和冷玄夜之間的關系,只知道他們之前就是認識的,甚至關系很不錯,但是季辰為什麼要告訴自己爹地的死與冷家的人月兌不開干系?

「給我一把槍!」她趁著雷聲轟鳴的時候,朝著冷玄夜問道。

「小女人,你想得太天真了,他們不會打死你,只會讓你生不如死,你要知道陳子謙可是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冷玄夜邪魅一笑,一只大手輕輕地蓋在她的頭頂上,「所以乖乖地听話,說不定我還能救你一命。」

「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自殺。」冷玄夜似笑非笑。

白語眼中的興趣更濃了一些,一個讓治,一個不讓治,他們之間……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幾分鐘之後,冷玄夜和季辰坐在了同一張賭桌上,而另外的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這些衣服?」程初夏微微皺眉。

「外面的人都解決了嗎?」冷玄夜問道。

他看到程初夏恍然大悟的樣子,忽又勾唇一笑,「看來我真是該給你補一下A市黑道的課程了,其實有時候過度的保護並非一件好事。」

冷玄夜忽地勾起嘴角,邪氣地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是死,我也會讓你死在我的手里。」

「冷玄夜,我用不著你來救。」程初夏冷聲說道,心底深處卻是涌出一絲暖意。

「我好像沒逼你借高利貸吧!是你自己貪心不足,這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吧!」陳子謙不屑地說道。

程初夏似是听到腳步聲,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眉心下意識地微蹙,那一抹身影在她的眼簾停住了半刻,很快又離開。她連忙跑過去將門反鎖起來,換好衣服,立刻朝著廚房走去,她是真的餓了,更何況福嬸的東西做的那麼好吃,她早就忍不住了。

「別動!」突然,一個強壯高大的男人拿槍指著他的腦袋,冰冷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情感,就像是殺人機器一樣。

「美元!」

程初夏的強壓住心里的怒氣,淺淺一笑,說道︰「冷少,我不過是自保而已,難道你希望我死在里面嗎?」

「我為什麼要逃?難道你沒有信心贏那些人嗎?」程初夏嘲諷地說道,心卻怦怦地跳個不停,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恐懼出賣了她的情緒。

「那我和冷少豈不是要感激你?」季辰似笑非笑地望著陳子謙,如墨般的眸子卻是幽冷一片。

「你,你……」中年男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淌,那個女孩子早已經受不住驚嚇暈了過去。

冷玄夜眉心一擰,忍住想要將她從沙發上拎起來的沖動,沉著聲音說道︰「你的房間里有換洗衣服。」

「都一樣。」程初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才走出沒幾步就發現自己左手臂擦掉了一塊皮,像是被爆炸物的殘片傷到的,不由得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側過臉,他應該也受傷了吧?拿一根粗大的柱子砸下來的時候連帶著爆炸聲,而他將她嬌小的身軀護在了懷里……算了,死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這邊,中年男人似是一點都不緊張身邊的女孩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之後,心里一陣得意,這一回贏定他了,也將僅剩的籌碼推了出去,「冷少,我要看你的底牌。」

貴賓廳的水晶燈不知道被誰打碎了,整個大廳內一片黑暗,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守在一個角落里,靜靜地等著出擊的機會。

「程初夏,你想要我親自動手嗎?」冷玄夜微蹙眉心,低沉的嗓音輕輕地響起在客廳里,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坐在一旁的程初夏雖然記得他說過他不會輸的,可是賭場上萬事都會有變化。她看著他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出去,心里不禁害怕起來,她甚至想要從這里逃出去,只不過比她更恐懼的是坐在她對面的女孩子,臉色蒼白如紙一般,縴瘦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會吹倒。

「冷少,程小姐,時間到了,請往貴賓廳走。」門外突然有人說道。

「夜,你真是……好吧!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白語一臉無奈地打開自己帶過來的藥箱,準備給程初夏上藥,「你這地方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可能留下疤痕,一個女孩子手臂上留疤可不是什麼好事。」

白語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還是第一次敗在一個小丫頭的手里,不過能讓夜關心的女人絕對不簡單,可是……他的心里很多疑問,比如︰程初夏和冷玄夜之間的關系,外界傳言程初夏是程天野最寶貝的女兒是真還是假,這一次到底是誰襲擊了他們,程初夏為什麼會跟冷玄夜在一起……

冷玄夜玩味地笑了笑,心道︰這丫頭還不笨嘛!至少想從我的嘴里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先走!」情急之下,冷玄夜月兌口而出。

「我馬上去給你們準備夜宵。」福嬸愣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朝著廚房走去。

冷玄夜示意程初夏躲在這里不要亂動,然後自己走了出去,如果不能將大廳里的敵人全部槍殺,他們根本就走不出去。

貴賓廳里,安靜得幾乎能夠听到每一個人的心跳聲,季辰和冷玄夜沉著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偶爾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交流一下眼神。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了,兩人的籌碼差不多相差的並不大,在一旁看著的陳子謙不由得皺眉,卻也不敢隨意開口打斷他們。

「你是不是對我跟冷少的關系很好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問他吧!」程初夏淡然一笑,忍住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眼角的余光卻玩味地瞅著冷玄夜漸漸沉下來的臉色。

突然想起一陣門鈴聲,程初夏愣了一下,冷玄夜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只是他的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依舊冷若冰霜。

程初夏也不理會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道︰「福嬸做的東西很好吃。」zVXC。

一場殺戮才剛剛開始,一場瘋狂的殺戮突然在平靜中蔓延。

「程初夏,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開槍!」一旁的冷玄夜突然冷冷地問道,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

耳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程初夏一動不動地任由冷玄夜保護著自己,這樣的情況下她早已經嚇得失了神,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槍林彈雨,可是這一次,死神離她那麼近,就在她的身邊奪走了無數人的性命。

程初夏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為了還是這個即將被留下來的女孩子,又或者是其他的女孩子。側過臉,不經意地望見季辰,他正沉穩地應付自己的對手,坐在他身邊的妖嬈女子似是沒有絲毫的懼意,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完美而又優雅的笑容。

程初夏微微一笑,與剛才在槍林彈雨中判若兩人,說道︰「福嬸,我餓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冷玄夜淡漠地說道。

白語愣了一下,瞳孔微縮,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可是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所以必須問你。」

白語剛走進來,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程初夏,如墨般的鳳眸浮現出一抹邪氣的笑意,似笑非笑地說道︰「夜,該不會是她受傷了吧!」

「冷少,現在我有資格看你底牌了吧!」中年男人得意地笑道。

程初夏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冷伯伯的確跟我提起過,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白醫生,讓你失望了,我的體質怎麼吃都不會胖。」程初夏朝著他挑釁地笑了笑,坐在餐桌前開始品嘗美味,「福嬸,你做的這個很好吃,這個也不錯,真的很香……」

程初夏一邊吃,一邊用各種誘惑的詞語形容著美味。

「程初夏,小心你變成肥婆沒人要!」白語沒好氣地詛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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