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場里的機會
接著劉軍就把林菲帶到了老板娘蕭麗跟前。
「我鼻子快踫扁了,」林菲垂下長睫毛。
「你不要急,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你要知道,哭是沒有用的,這地方不相信眼淚,不來試試?你肯定行。」
林菲有點不自然有點吃驚還有些感激︰
「你還沒听過我唱一下就說行啊?」
蕭麗笑笑︰
「你要是唱得不好的話,就對不起你這張臉羅。」
跟所有听過蕭麗說這句話的女孩一樣,林菲臉紅了。
人人都知道費寶山是從東莞最有名的城中村落霞村打工仔里面走出去的第一代大款,老費的故事讓所有來東莞打工的兄弟姐妹都信心十足。
老費約林菲唱茶的目的跟他的肚子一樣顯而易見。
「看來你並不了解我,」費寶山捧著玫瑰一臉真誠地說。
「你有錢,這個我承認,可是我對這些東西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爸爸是市長,不缺這個。」
費寶山笑笑︰
「來了東莞,市長爸爸也不一定能幫到你,作為林小姐的一名忠實擁躉,我想我還是有權利向我喜愛的歌手獻一束花吧?我之所以喜歡林小姐,是我堅信你絕對是明日之星!」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費寶山的水平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好多人就是長四只腳也趕不上他的。就這麼回事。
林菲只好接過這束還搭著夜露的黃玫瑰。
「那謝謝費老板真心真意的捧場了,劉軍比我有才華得多,費老板也可以關注下他嘛,」林菲料定費寶山會張口結舌。
費寶山搖搖頭︰「男人還是做點實業好。」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蠻平常的夜晚。
台上的林菲總覺得台下有一雙眼楮死死盯著她,就像盯著一只無處可逃的兔子。這個男人臉有點長,戴著窄邊眼鏡,頭發不多卻偏要三七開,樣子斯文眼神卻不斯文。
春霞遞給她一張紙條兒︰
「林小姐,想請你喝杯咖啡,不知肯賞臉不?」
唱完這首歌後林菲來到他的身邊。
男人一雙略帶狡黠的眼楮一直跟著她。
「林小姐請坐。」
「謝謝。」
他遞過一張名片。
他叫凡聲,上面顯示他是九歌音樂公司的業務總監。
林菲心中一陣狂跳。她十分清楚這間公司在東莞娛樂業的地位,經他們打理過後歌手要想不紅都很困難。
「林小姐,這些天我一直都來麗影听你唱歌的。」
「謝謝,想不到您也來這里?」
「東莞哪里有好音樂我就會出現在哪里。」
林菲有點不好意思,她一直當他是一個無聊的尋芳客。
「必須承認,你的嗓子很不錯。」
「我的歌唱得更好,」她的聲音幾乎有些發顫了,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自己為自己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