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這簡直就是資源浪費
菜，一碗接一碗地端上來了。胡小龍突然變戲法樣地從懷里掏出兩瓶烈性瀘州老酒來，往桌一砸，頓得秦明臉色發白。
「秦老師，兄弟我今天總算在東莞市那邊操出點名堂來了，今天我們來個一醉方休如何!」
秦明說︰
「小龍，你曉得我是不喝酒的，我一喝酒就腦殼發暈。」
「我曉得，秦老師就只喜歡躲在屋里頭和小鳳姐喝靠杯酒，是啵?小鳳酒?……」
「還沒喝你就說醉話了，叫小鳳姐!」小鳳橫他一眼楮。
「秦老師，你看你，還沒得小鳳姐大方，小鳳姐，你怕是不曉得啵，好多女伢愛秦老師的羅，要不要我跟你講?」
「你不要瞎嚼，」秦明已經滿頭是汗了，又不敢在胡小龍跟前說硬點的話。
「我在東莞市踫到小春小艾姓，她們都跟我說秦老師好逗人愛喲，她們還告訴我說秦老師頭有顆痣，小鳳姐你肯定還沒發現是啵?」
「她、她們放屁!我頭哪里有顆痣!」秦明臉色發白，文明禮貌也搞忘了。
「秦老師，你不要急，我曉得跟她們解釋!這是情人痧，怪只怪她們根本不曉得識貨。」
秦明兩只眼瞄著胡小龍。
「你個雜種你亂說什麼，老子是你的老師你不要忘記了!」
「小龍，你接著說，我很喜歡听的，我喝什麼?」小鳳嫵媚地一笑。
「你想喝什麼羅?」
「秦明最小氣，每回總是帶我到老街轉一趟就回家，他哪里曉得請我到五魁樓來。」
「我一個窮教書的，哪來那麼多錢逍遙嘛。」
「秦老師，你這樣講就不對了，小鳳可是咱們石榴鄉最漂亮的姑娘，你卻連杯可樂都舍不得買給她喝，小心激起民憤，你天天把小鳳藏起，簡直就是一種資源浪費，你曉得不?」
「小鳳初中還沒畢業，又沒啥本事，她會干啥?」
「秦老師，你這話說得沒有一點水平，什麼叫本事?現在生得漂亮就是本事!這是天然資源，要曉得利用，不然過了期就好可惜的羅。」
小鳳甜甜地笑︰
「小龍哥，我听你的。」
秦明不說話，只是悶著頭喝酒。一直喝到一頭栽倒桌上不省人事。
醒來時他看見小鳳坐在他的身邊。
小鳳輕蔑地看著他︰
「你真沒用哎，這麼一點酒就喝醉了。」
「秀才遇到丘八，有啥法喲!」秦明長嘆一聲，還流了一滴眼淚。眼淚里有個問號。
「小鳳，他沒欺負你吧?」
小鳳搖頭。
秦明下結論說︰
「他是我教過的學生當中最不成人形的一個，現在被他混出點人樣子來了。」
「他說要帶我去廣東咧，他還說像我這樣漂亮的姑娘到那里去只用彎身撿錢就是了。」
「你听他的!……那你答應他沒有羅?」秦明有點不放心地問。
「我是有點想去，你當老師一個月有好多錢!我問過的，好多人都說他在那邊開歌舞廳，我就去給他開票收錢，他說你是他老師，他會關照我的羅。」
「他哄你的，他把你賣了你還幫他開票收錢呢。」
小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