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98、你是鴨子？
「我的命都是他的。」
「我會叫他更滿意的，」劉軍說。
「可是，……」蕭麗附到他耳邊︰
「他這樣的人都能在東莞市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你為什麼就不能呢?未必你還不如他?」
「你真的這麼中意我?」
「我覺得我並未看走眼。」
「……我對胡小龍的那台電腦很感興趣。」
「你怎麼知道的?」
「哈!我也有弟兄的啊。」
「這玩藝兒是他的命根子，他恨不得把它夾在褲襠里。」
「那肯定是個好東西了。」
「知道潘多拉的盒子嗎?那就是。」
小亞開著她那輛黑色凱迪拉克在莞城大道開得飛起，直撲銀河公墓。
「原來你的車開得這麼好。」
小亞輕輕一撥方向盤，避開一輛疾碾過來的龐大貨車，說︰
「有時候真想撞上去。」
她拿出一盤光碟塞進車載電腦。
一只舒曼淒美的曲子飄起，是《梁祝》。
「為何總有人為它流淚?」
小亞的聲音原來這麼美，低低的，輕膩如白沙飄揚起來，落進他的心湖。
「那是因為它講了一個為貞潔而死的故事。我的回答可笑麼?」
「貞潔，現在還有這玩藝嗎?如果有，是黑色還是白色?」
「最近缺貨，大概沒有黑白了，只有灰色。」
「多灰?」
「跟你這車的顏色差不多。」
小亞笑了。
「基本上你應該算是一個哲學家，算了，不談這個了，他們都說你是蕭麗養的鴨子。」她知道答案，不過是故意激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
他倒是很平靜︰
「她只是我的老板娘而已。」
「那麼老板呢?」
「老板……」
「不會是你吧?」
「小亞，你應該懂電腦吧?」
她點點頭，不知他要說什麼。
「我用它做設計，沒有它我寸步難行。」
「听說你們要結婚了。」
「結婚?」
「如果不結婚，我怎樣做你的二女乃?」
「你在胡說什麼?」
「人人都這樣說。最起碼這樣可令你復仇呀，對嗎?」駱小亞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
車子駛下分橋，一直向下滑行，直至車頭快抵住江岸時才猛踩剎車